第26章
第26章
尚時今天穿了一雙運動鞋,所以踩在光滑的地板上不會發出太大的聲響,也就沒有驚醒因為等太久而昏睡過去的栾高。
栾高不但被扒光了衣服,他這光溜溜的身上也叫人那馬克筆塗塗抹抹,寫了不少的東西。
尚時走過去,彎腰去認栾高身上的這些字,不着急把栾高叫起來,要是人醒了過來再已一亂動,這身上的字就更加難認。
“尚先生,我這邊想要占用你24號這天,陪我去一下秦老爺子的葬禮,當然了,我也不強求,你可以不用來,不過你的弟弟栾菊花會開,他剛剛經營起來的酒吧會關。”
做下這些事情的人是一點都不害怕尚時将他們記住,所以特意給尚時留了名字——費何意。
這名字尚時可是有點熟悉的,小說中一個和窦文钰處處作對的二世祖,不過到最後還是沒能夠抵擋得住主角受的萬人迷光環,成功由恨變成了愛,還落得一個愛而不得的下場。
之前說的尚時在事業處處被人打壓,在暗中動手腳的人就是費何意。
他是知道尚時是窦文钰丈夫的這件事情,他可不管窦文钰對自己的丈夫是真喜歡還是假喜歡,反正只要是和窦文钰有關系的人,他都是針對,沒有差別的針對。
窦文钰可能也不是不知道這件事情,但是他對尚時不上心,這種事情他聽聽就過去了。
可是,如今不一樣了。
費何意也不知道窦文钰是那根神經搭錯了,氣沖沖的來他的地盤上來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殺了窦文钰的親娘呢!
他一向不是忍氣吞聲的人,既然窦文钰話裏話外都是想要保護他的這位小丈夫,那他就讓的窦文钰常常被綠的滋味,所以他今天做了這麽一個局,把栾高當做誘餌,将尚時吸引過來。
尚時在看完栾高身上的字,才用不輕不重的力道拍了拍栾高的臉頰,“栾高?”
栾高羽睫抖了好幾下,才勉強的睜開眼睛,呆滞了好一會兒,在看清尚時的臉後,突然大哭了起來,還哭的十分傷心。
“嗚嗚嗚……尚時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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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才來呀?你的每一部爛片我都看了好幾遍,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
栾高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臉上的皮都皺了起來,要多醜就有多醜。
盡管他在費何意的手底下沒有讨到好處,凡是被繩子捆住的地方都勒出了血,但是當着費何意的面,他都沒有哭的這麽傷心,一看到尚時這張臉卻破防了。
尚時無奈的一抿唇,原本是拿來給栾高擦眼淚的紙巾被他直接扔到了栾高的臉上,“別哭了,我可從來都沒有要求過讓你看我的爛片。”
栾高的哭聲微微挺短了兩秒,然後是更加凄涼的哭聲。
栾高可不是得哭嘛,尚時的語氣那麽平淡,聽上去還極其的淡漠冷酷,栾高是感覺自己這些年的時間都白費了,都白費了。
當初他們大吵一架,徹底鬧翻後,他冷靜下來,氣也消了,就開始後悔在尚時的面說了太重的話,他後來再回孤兒院去找尚時的時候,卻被告知尚時已經離開了。
這件事情一直都是栾高的心病,雖然尚時把他當做朋友或者是兄弟,但是他的的确确把尚時當做“老婆”來寵着的。
孤兒院的孩子那麽多,為什麽他偏偏要選擇和尚時好,還不是因為尚時有一張過于漂亮的臉嗎?
尚時根本就不知道,當初他旦旦只是想要接近尚時,就和另外幾個和他抱有同樣心思的男生打的頭破血流,把尚時說成“紅顏禍水”是一點都不為過的。
栾高可是把所有的好都給了尚時,當初尚時偷他的錢送給其他男生,對他來說,和劈腿差不多的。
他得承認自己是挺賤的,尚時都那麽對他了,他還是對尚時念念不忘的。
不過,小時候發生的事情能夠記多久呢?
栾高後來是沒怎麽再想起和尚時有關的事情了,但是有次不經意的在網上刷到了尚時演的劇,盡管尚時畫着醜醜的妝容,他還是把尚時給認了出來。
這麽一認出來不要緊,栾高就變得有些瘋魔了,把尚時演的劇都找出來看了一遍,他有一種失而複得的激動感與喜悅。
興奮之下,還把尚時的照片擺在他酒吧的辦公室裏。
栾高是十分的想要再見尚時一面,他甚至都在想那個時候應該和尚時說些什麽,只不過尚時沒有等到,等來的卻是費何意。
費何意一開始也是沒有想過要針對栾高的,他和栾高不對付是因為別的事情,栾高開了一家酒吧,但是開着開着就失了度,搶生意搶到他的頭上了。
他來找栾高就是為了說說這件事情的,他又不是土匪頭子,也不至于一點容人的雅量都沒有,他真的只是向來和栾高聊兩句,只不過是湊巧不小心看到了栾高擺在辦公桌上的照片了。
費何意和窦文钰不對付,自然是吧尚時的樣貌也給記下了,他就随便旁敲側擊了幾句,栾高還以為他也是尚時的粉絲,就把那些年和尚時的交情給說了出去。
費何意一聽覺得實在是太好了,就笑呵呵的把栾高騙到了錦繡城。
一到錦繡城,他是立馬變了臉,叫人按住了栾高,還堵住了嘴,脫了衣服,逼迫栾高給尚時打電話。
不打的話,他不但會砸了栾高的酒吧,還會叫人把栾高的手指切下來。
費何意來回翻看着亮閃閃的甲片,這是他今天剛剛做的,漂亮的很,“你別害怕,手指掉下來的時候痛是痛了一點,但是我會立馬把你送去醫院的,放心,你的手指絕對還能夠用。”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栾高做了誓死反抗,若非迫不得已,他是不想要給尚時打這個電話的,能夠看出來這幾個對尚時都不懷好心。
可是将心比心,他與尚時那麽多年沒有見過了,當年尚時還“傷”他這麽深,這些人會如此針對他,恐怕也是因為他認識尚時。
他覺得他是可以給尚時打這個電話的。
……
尚時給栾高松了綁,可能是因為眼下的情況比較特殊,兩個人之間沒有太多的多年“好友”重聚的尴尬氣氛。
尚時原是想要給栾高找件衣服穿的,最近幾天他可能比較背,他身邊的一個兩個都不愛穿衣服,可是費何意要使壞,自然不可能把栾高的衣服留下來。
他目環視了一圈,而栾高的目光就直直的落在尚時的身上,欲言又止,“尚時……你……”
尚時比小時候更加漂亮了,五官長開了,線條更加的精致了,人比在劇中要好看很多倍,那種失而複得的喜悅再一次襲來。
“他們要找你做什麽?”
字是寫在栾高後背的,栾高不知道費何意想要做什麽再正常不過了。
尚時見栾高呆呆愣愣的樣子,他也不想要多費力氣,坐在了沙發上,恹恹的垂下鴉黑的羽睫,眼下暈染着很淡的青黑,眼角的一點小痣顏色都變淺了,“栾高,你生氣嗎?”
他最近沒怎麽休息好,有點失眠,系統說他這是水土不服。
尚時的一句前言不搭後語的話被栾高整得更蒙了,他遲疑的點了點頭。
說實話,他不僅生氣,還有點不甘心和嫌棄自己沒有用,要知道小時候在孤兒院的時候,向來都是他護着尚時,現在他護不了尚時了,還得等着尚時來保他,這種落差可不是一般的大。
從前他還覺得自己混得不錯,他的那家酒吧每天收入也不少了,但是和費何意這種二世祖一比,他的确是不夠看了。
“那待會就好好受着,別拒絕,全當費何意和你道歉了,千萬不要不好意思。”
栾高聽得是一頭霧水,兩只眼睛哭的微微發紅。
費何意還在盯着包間內的一舉一動,不過他很快就以為尚時的這句話坐不住了,窩着一肚子的火站起身來,狠狠的踹向了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