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

助理原本應該出于禮貌和保護自己上司的隐私,将目光移開,可是窦文钰還杵在這裏,也是他沒有把人攔下來,這件事情也怨他。

窦文钰怒氣騰騰的看着剛站起身來的秦瑾,方才秦瑾的動作就已經夠刺激他的了,那是給尚時穿襪子應該有的動作嗎?他看秦瑾不僅揉了尚時的腳背,還想要把尚時的腳塞到嘴裏,整個就是一衣冠禽獸,哦不對,連衣冠禽獸都算不上,因為秦瑾根本就沒有穿衣服。

“秦瑾……”窦文钰咬牙切齒,雙眸泛紅,像是要殺人洩憤般沖了過去,他現在就想要剁掉秦瑾的手。

尚時見着好似見到殺父仇人般的窦文钰,微微愣了一下,正好奇窦文钰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就瞧見窦文钰對自己暗戀多年的白月光重拳出擊。

要是打到秦瑾的身上也就算了,可是窦文钰不但被秦瑾攔了下來,還被擊中的腹部,疼得半彎着腰跪在了地上。

不是窦文钰太過沒有用了,他雖然長了一張極為乖巧的臉,屬于萬人迷主受文中常見的形象,但是窦文钰也不是乖乖的那種類型,從小也是打到大的那種,也有打的頭破血流的時候,但像是眼下這樣毫無反手之力,還是頭一回兒,非常的新鮮。

窦文钰不是忍不住疼,而是秦瑾下了手,他沒有叫出來就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他沒有招架之力也算是情有可原,就算他打架再厲害,再狠,那他也是在一次次打架中總結出來的不入流的技巧,而秦瑾學過的是軍方格鬥術。

秦瑾淡淡垂下眼簾,窦文钰闖入的太過突然,他只來得及給尚時穿上一只襪子,另外一只還被他攥在手中。

“崔助理,拿一身衣服過來。

“……是,秦董。”

助理這也是第一次見秦董穿的那麽少,要知道平日裏秦瑾穿得極其禁欲,連扣子都要顆顆扣緊,守“攻”德守到了極致。

如果他們的秦董是攻的話。

秦瑾不想要留給窦文钰單獨與尚時相處的機會,所以他就當着尚時的面将衣服換上了,不過窦文钰是背對着他的,窦文钰要是想要稍稍轉轉頭,秦瑾不僅會暴力壓制,還會提醒他,“窦少,你父親獨自撐起整個公司并不容易,你不想要你的父親累到住進醫院裏吧。”

窦文钰一口牙都快要咬碎了,拳頭攥的發響,惡狠狠的視線落在前面的地上,他低着頭,始終都不肯将自己猙獰的面容對上尚時的視線。

要說窦文钰現在最怕的是什麽,就是他自己猙獰可怖的一面,即便他現在窩囊憋屈,也不願給尚時瞧上一眼。

窦文钰被對着秦瑾,自然也就看不到請堂而皇之的将尚時那只白襪子放到了口袋內,就當着尚時的面這麽做了。

尚時穿着皮鞋的腳趾微微彎了一下,沒有襪子,鞋底略粗糙的觸感被放大了不少,同時,他瞧着秦瑾雖然是在摩挲着他的襪子,但是他總有一種自己的腳底也被秦瑾握在了手中的錯覺。

一抹言語描繪不出來的燥熱感從腳下攀升,他微微移開視線,當做無事發生,方才只有他與秦瑾時,他當然可以肆無忌憚的“發瘋”,現在多了一個窦文钰,他只想要當作方才的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秦瑾看似随意的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但其實還是選擇了離尚時最近的地方坐了下來,即便窦文钰捂着受傷的地方,死死地叮住秦瑾,恨不得從秦瑾的身上咬下一塊肉來,秦瑾還是旁若無人的将目光放到了尚時的身上。

窦文钰已經夠氣的了,他追了秦瑾那麽多年,以為秦瑾是一個永遠都不會開花的鐵樹,對待他與別人都是一樣的,所以即便沒有得到秦瑾的喜歡,在他知道秦瑾也不會愛上其他人的時候,他心中松了一口氣,同時還有些竊喜。

但是眼下秦瑾的所作所為幾乎是要點爆窦文钰,秦瑾不僅動心了,而且喜歡上的他的前夫,還是他極為想要與其複合的前夫。

窦文钰看向尚時的時候,是他已經調整好的情緒,可憐巴巴的,像是一只嗚咽的小狗,“你剛剛和他在做什麽?”

明明是質問的話,從窦文钰嘴裏說出來的時候是慢慢的委屈。

秦瑾帶着極強的壓迫感,交疊着修長的雙腿,單手微微撐着側臉,腕表泛着淡淡的陰冷,他側眸看着尚時,用充滿磁性的聲音慢條斯理道:“尚先生,你結婚的時候,我也沒有随上一份新婚禮物,現在你們離婚了,那我要不要把這份禮物補上。”

秦瑾這話就是奔着氣死窦文钰去的,窦文钰結婚的時候他不送禮,離婚的時候,倒是盤算這要送尚時離婚禮物。

窦文钰對着秦瑾露出了一個憤怒之餘的譏諷的笑容,“秦瑾,你他媽什麽時候惦記上尚時的?”

要是別人惦記尚時,他可能還不會這麽生氣,正是因為他覺得自己足夠了解秦瑾,認為任何人挖他的牆角,秦瑾都不會挖他的牆角,他現在才會如此生氣。

比起窦文钰的氣急敗壞,秦瑾深邃的眼眸尤為波瀾不驚,他輕飄飄道:“在你不知道的時候。”

窦文钰拳頭用力攥着,指節泛白,秦瑾有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夠勾出無限“肮髒”的遐想,他再次起身,想要對秦瑾揮拳,但是秦瑾視若無睹,仿佛完全就沒有把秦瑾放在眼中。

“窦文钰,別鬧了!”

尚時在合适的時候叫住了窦文钰。

窦文钰的拳頭都舉到了半空中,就差砸在秦瑾的臉上了,他沒能揮下去,但是極為瘋癫的看着秦瑾,“秦瑾,你不會看不出來他一直都在騙你吧,他知道你是屠明知,他配合你演戲,你不會沒有看出來吧?”

“嗯,秦瑾?你們現在到底算是誰騙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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