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

第 21 章

盛悅見他不說話,不再強求,她轉身就走。盛忌叫住她,“等等,悅悅,先讓我祭拜完奶奶和爸爸,我有話和你說。”

盛悅在一旁等着。盛忌将鮮花和水果擺上,童春陽看了一眼墓碑,墓碑上是一張模糊年代久遠的照片,只能依稀看出老人消瘦,大約面相慈祥。

盛忌點了香,燒上紙,他想拉着童春陽一起祭拜。童春陽将他手甩開,說道:“做什麽!又不是我奶奶!”

盛忌卻說:“你是我哥,我奶奶也是你奶奶,我妹妹也是你妹妹。”

童春陽罵他有病。

盛忌見他不肯祭拜,走到另一個墓碑處,說道,“這是我養父。”

盛國強死的時候年輕,不同盛奶奶的,墓碑上照片清晰,照片裏的人年輕且帶着笑容,童春陽有點感嘆這人英年早逝。

盛忌不再強求童春陽跪下祭拜。他只是說,“那下次吧,下次你再和我一起。”

童春陽懶得理他。心想怎麽可能還有下次!

盛忌除了想和盛悅吃飯,他有太多話想和盛悅說了。盛家他最惦記的就是盛悅,家裏除了奶奶,對他最好的就是盛悅。

盛悅能替他擋柳晴的鞭子,會偷偷給他好吃的,他痛的時候,悅悅會抱着他一起哭。柳晴不在家,悅悅會幫着他做家裏的活。

小時候盛悅一直不懂媽媽的偏愛,媽媽偏愛大哥二哥,她心痛她的三哥。

盛悅答應了和盛忌吃一頓中飯,她說道:“我要先回趟家。”

盛忌點頭答應。盛悅坐的公交車來,童春陽叫了輛計程車先送盛悅回去。童春陽坐在前排,盛忌和盛悅坐在後面。盛悅沒有問她哥的生活,盛忌便開始主動告訴她。

盛忌把不好的事都說成很幸福的模樣,他告訴盛悅他在孤兒院裏交的朋友,孤兒院的趣事,告訴她院長如何偏愛他。他今年回到了他爸的身邊,他爸又是怎樣痛愛他的,家裏也有一個比她小幾歲的妹妹,很是可愛。轉到新的班上,同學是怎樣關照他的。他告訴盛悅他又考了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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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春陽看着後視鏡認真聽着盛忌如何對盛悅編造謊言。

盛悅的臉漸漸笑起來,聽到這才眼睛一亮:“真的?三哥!你又考第一了?”

盛忌笑道,“這當然是真的。”

童春陽突然看到笑得開心的盛忌。他又細細回憶,這人似乎鮮少有過笑臉。

盛忌對着前排通過後視鏡在光明正大看他們的童春陽說道:“這是我哥,叫童春陽,他對我很好,不放心我,所以一起過來了。悅悅,你也叫他一聲哥吧!”

童春陽轉過頭來,看着羞澀的盛悅和充滿期待的盛忌,他沒有拆穿謊言,他甚至友好的先向盛悅打了聲招呼:“你好,悅悅妹妹。”

盛悅快速看了他一眼,叫了聲,“哥。”

車子開到盛忌住了四年的舊小區停下,盛悅下車時,盛忌這才問她,“媽今天在家嗎?”

盛悅搖搖頭。她下車後,盛忌就不再言語。童春陽也不說話,二人在車上等了盛悅足足半小時才下來。

盛忌看着她用裝米的大袋子,左右手提了兩大袋下來,他連忙打開車門,問她這是什麽?

盛悅只說是家裏的一些菜。盛忌不要,盛悅就杵在那不動。童春陽心想這兄妹二人不是親的,性子如出一撤。他下了車,讓司機打開後備箱,沒經過盛忌同意,将兩大袋子菜放進了後備車裏。

盛悅說道:“謝謝哥!”

童春陽看了她一眼,道, “不用謝。”童春陽心想這盛悅确實比春雪看起順眼多了。

等東西搬到後備箱,盛悅卻不去吃飯了,她轉身向小區裏跑去。盛忌叫住她,“悅悅!”

盛悅停了一下,沒有回頭,加快速度往家裏跑去了。

下車後,盛忌提着兩袋沉甸甸的大麻袋跟在童春陽後面,先去吃了中飯,吃了飯後,盛忌又提着它們回到了酒店。童春陽躺在床上看着盛忌把麻袋裏的東西拿出來又放進去,都是些雞蛋,熏臘肉,白菜,辣椒什麽都拿來了。

裏面有張紙條,上面寫着——哥,不要嫌棄。雞蛋都是正宗土雞蛋,臘肉媽媽自己熏的,白菜辣椒那些是嫂子娘家送過來的。盛忌将紙條疊好放進口袋裏。

童春陽對這種贈菜行為不可思議,他問盛忌,“你妹是擔心餓着你嗎?她是不是把家裏的冰箱都搬空了?”

盛忌将麻袋放在角落,“她只是将她認為家裏最好的東西送給我了。不知道媽媽知道會罵她嗎?”

“這些呀?”童春陽道:“那你還要!”

盛忌看着他:“是你非要提上去的。”

童春陽不滿道:“生什麽氣?我又不知道!”

過了會,盛忌看時間還早,問童春陽:“哥,你要出去轉一轉嗎?”

“不去!”

“去超市吧。我們買點零食,我去買個燒水的,我煮雞蛋給你吃。哥,你肯定沒吃過家裏的雞蛋,很香,真的。”

“不去!”

“去嘛!哥。”盛忌将人從床上拉下來。

盛悅提了幾十個雞蛋給他。從超市回來後,盛忌煮了四個雞蛋,想一人兩個,結果被童春陽一人全吃了,吃完童春陽又看了沒煮的雞蛋一眼,盛忌說道:“不能再吃了,你這是當晚飯吃。”

童春陽不肯,盛忌不煮,他便自己動手,沒辦法盛忌只好問他:“你還要幾個?”

童春陽問他:“你想吃幾個?”

“兩個。”

“那你煮六個吧。”

盛忌守着雞蛋,他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看了一下是陌生號碼,他猶豫了一下接起來。

電話那頭白郁行問他,“你在哪?”

盛忌看了眼童春陽,他壓低聲音道:“我肚子不舒服,我在醫院。”

“二院,腸胃科是吧?”

盛忌嗯了一聲,白郁行在那頭罵道:“放你娘的屁!我現在就在二院,根本沒看到你人?童春陽也不在,你和他去哪了?”

盛忌回他:“我挂了。”然後他将白郁行拉黑。

水壺發出嗤嗤的冒泡聲,他又看了眼童春陽,被童春陽抓個正着,“誰的電話?”

“白郁行。”

童春陽哦了一聲,打開微信直接發了白郁行視頻通話。白郁行卻沒有接起。童春陽拍了張煮雞蛋的照片給白郁行看,發了條信息——明天煮土雞蛋給你吃。

白郁行這才回他——你和他在哪?

這次換童春陽故意不理他了。

童春陽看着那一袋子菜,問盛忌:“除了雞蛋,其他的菜怎麽辦?”

“什麽?”盛忌一時沒聽明白。

“兩麻袋子菜,你不怕丢臉提回去也沒什麽。但提回去怎麽處理?放到學校去?你敢拿回去讓李嬸做菜吃?”

“那扔了嗎?”盛忌舍不得,別說扔了,送人他都舍不得,那是盛悅對他的愛。他不能扔,只能往肚子裏吃。

童春陽給他建議:“這不是離你養母家近嗎?你還回去不就好了嗎?”

盛忌想都沒想,拒絕道:“不行。”

晚餐的時候,盛忌從童春陽那裏讨了一百元錢,拿着一些臘肉、雞蛋和青椒,讓小餐館的老板娘炒好,給他加工費,又多要了兩份飯打包好才回酒店。

童春陽能将飯菜全部吃光就是對食物的由衷贊美。睡覺時,盛忌又和昨晚一樣伺候着童春陽,給他放洗澡水,洗襪子洗內褲。

兩人躺在床上時,一人蓋着被子的一角,中間還能躺下一個人,盛忌快要睡着時,童春陽道:“你應該給點錢給你妹妹。”

盛忌從迷糊中清醒了過來,“我沒錢。”

童春陽手從被窩裏出來去拿手機。然後盛忌聽見他微信響了一下,他打開一看,童春陽給他轉了5000元錢。

盛忌從被窩裏慢慢的向童春陽靠近,能感覺到一點體溫時,他就不動了,黑暗裏他說道:“謝謝哥。”

夜裏五點多的時候,盛忌做了一個很羞恥的夢,他的青春欲望來的遲,這是他的第一次夢遺。在童春陽的懷裏。

夢裏他很難受,不知道怎麽抒發自己的欲望。他整個人都挂在童春陽的身上,身子慢慢的聳動着,呼吸急促,帶着低低的嗚咽聲,像是在哭泣。童春陽就這樣被他吵醒了。

起初,童春陽以為他是夢靥了,當他大腿上被迫接觸一片潮濕時,他才知道發生了什麽。兩人面對面,帶着些許亮光的黑夜裏童春陽注視着他,盛忌也是這一刻瞬間清醒的。

童春陽聲音低沉的不像樣, “你好大的膽子!”

黑暗裏盛忌臉色一片蒼白,他也不知道自己會這樣,他的手還緊緊的掐着童春陽的腰肉,然後他肩膀一聳一聳的,他哭着辯解道:“我沒有!”

童春陽才不信他那一套,這小兔崽子精的很,他将人壓在身下,手往濕處一摸,掐着盛忌的下巴,故意往他唇上抹去:“那你解釋解釋這是什麽?”

盛忌哭着搖頭,一雙大眼睛看着童春陽: “我,我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童春陽身子往下一沉,盛忌驚呼了一聲。

童春陽咬牙道: “你不知道!你個騙子!當初可是你勸我別和郁行這樣那樣的,你說這不對,說我年齡小,都是男的!”

“現在,你可是我親弟!你敢勾引你親哥!你知道這叫什麽嗎?這叫□□!”

“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我說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童春陽才不理會這些,他問他:“你剛剛夢見誰了!是不是……”

童春陽在他的耳朵旁輕生說出自己的名字。盛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他的臉又變的慘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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