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寶寶,別怕
寶寶,別怕
童敬揚和藍暖兩兩相對,故人重逢,他心底還是開心的。他恨過藍暖将他的兒子抛棄,可他也感謝命運多送了一個兒子給他。他也怨過藍暖說走就走,讓孩子沒有母愛,可他也感謝藍暖的離開,兜兜轉轉最後白陌川還是回到了他的身邊。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童春陽,很多時候孩子對父母的愛超過父母對孩子的愛,藍暖抛棄了童春陽,童春陽從未将他媽媽遺忘過。他激動的跑到藍暖面前,他想抱抱藍暖,而藍暖溫柔的看着他,最先湧出了淚水。
他有些害羞的叫了聲:“媽媽。”
白陌川臉色發白,他看向童敬揚,童敬揚的目光沒有放在他身上,他靠在椅子上突然覺得整個身子無力起來。
藍暖先走到藍見英跟前,撲在他爸懷裏哭了起來,藍見英也是老淚縱橫,不斷的撫摸他女兒的頭。
盛忌死死的盯着他的生母,一番計較後,他發現他對她産生不了一點感情。
童春雪冷冷的看着這個陌生的女人,手緊緊握成拳頭,她心裏滿滿的都是無法發洩的恨。
白陌江看着這煽情的一家,以為這就是童敬揚要宣布的事,笑道:“阿揚,難怪你急急忙忙就要離婚了,今天還非得讓我們全家都來,原來是小暖回來了,這是再續前緣嗎?算是世紀戀愛啊,兜兜轉轉又回到原點。真是恭喜啊。”
白陌江的話簡直是利劍直擦進白陌川的心裏,他是真的産生了生理上的心痛。
童敬揚這時才注意到白陌川,他看到白陌川慘白的臉色,搖頭解釋,“不,不是這樣的!我也不知道小暖為什麽突然就回來了,我和她整整七年沒聯系過,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童敬揚手裏拿着求婚戒指:“我是和……”
“阿揚!”藍暖打斷他,她從父親的懷抱裏出來,走到童敬揚跟前:“好久不見,這麽多年實在抱歉。”
童敬揚眼神很淡,他的心思全在白陌川身上,聲音有點冷,“好久不見。”
白陌川這會身體明顯不對勁起來,他全身燥熱,臉上乏紅,身體發軟無力,欲望猛烈的直沖下腹,有人在他茶水裏下藥。他慌亂的擡頭,正好對上童春雪冷冷的笑意。是春雪!這麽小的女孩,他心底拔涼。
他背上冷汗直流,在大腿上使勁掐着,迫使自己看起來很正常,他一開口上聲音都變了調,讓人聽起來很是性感:“哥,我身體難受,我們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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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陌江也覺得他們不該打擾人家一家團聚,所以點頭答應。
童敬揚還沒發現他的不對處,“陌川!我還有話沒說,我們……”
白陌川忍者心痛,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可能是喝醉了酒,頭暈的厲害。童哥祝福你們一家子團圓。”
他自己也發現他的氣息開始喘起來,起身剛走兩步他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童敬揚飛速跑過去,“陌川!”
白陌川眼底尾通紅,他僅僅抓住童敬揚的手,聲音極小,“童哥,我難受,帶我離開,別讓他們看見。”
童敬揚這才發現白陌川被人下了藥,他面露兇光,将他最親近的人都看了一眼,發現了瑟瑟發抖的童春雪。
忍着怒火童敬揚背起白陌川往房間走去,甚至都來不及和衆人解釋一下。
他将門反鎖好才将人放在床上,童敬揚就被白陌川反壓在了床上。
白陌川一邊脫自己褲子一邊哭泣道:“童哥,我哪都難受。你怎麽可以這麽欺負我!”
童敬揚攔住他的手,啞着嗓子,滿是心痛,“現在不行,大家都在樓下,你忍忍,我給你叫醫生。”
白陌川雙眼迷離,胡亂在童敬揚臉上親着:“我不要。太難受了,童哥……你別離開。”
童敬揚腦海裏簡直天人交戰,一邊痛恨童春雪的無知愚蠢,一邊心痛死白陌川了,在自己家裏還被最親近的人給算計,他更恨自己這會舍不得離不開白陌川。樓下一家子的人都在,他怎麽能這個時候還想着聽白陌川的話。
“童哥……唔……”
白陌川被欲望燒的只知道一聲又一聲叫喊着童敬揚。
童敬揚想狠心推開白陌川,可是他的內心不願推開他,反而回應着白陌川的吻将人抱的更緊恨不得融為一體。
“川川……”童敬揚聲音顫抖:“對不起。”
白陌川酒量不錯,不可能因為一場家宴就醉成這樣。白陌江發現白陌川那模樣不像醉酒的樣子,更像被人下了藥,他掃了衆人一眼,發現只有童春雪這個孩子神情不對勁。
他想起自家弟弟的性取向,當年就是将他活活打死他也不肯說出和他茍合的男人是誰。他不是沒有懷疑過童敬揚,可白陌川出櫃後不久,童敬揚就結婚了,還是奉子成婚。
後來白陌川就出國了再也沒有和誰好過。再回來就在童家的公司上班。白陌川才道出當年拱了他家白菜的是就童敬揚這個畜牲。
當年他爺爺奶奶因為這事相繼去世。他倒好立馬結婚生子,離了又再結,堂堂白家二少去給童敬揚當情人,去賣屁股。想着二人在此刻在樓上做什麽他簡直要氣昏了。
他狠狠瞪了童春雪一眼,他還不能伸手去打一個小孩子。他從藍見英身旁拿了拐杖,往樓上沖去,今天他不打死這個畜牲實在對不起早早離世的爺爺奶奶。
藍見英是見過世面的人物,上面兩個大男人這麽久還沒有下來,白陌江又怒火沖天的模樣,他猜發生了什麽事。
他和藍暖對視一眼,藍暖也猜出上面在發生什麽事,她這次的突然回來,雖然沒有想和童敬揚再續前緣的意思。但她此時終于明白了為什麽童敬揚當年樣樣對她好,唯獨眼裏沒有愛意,連夫妻生活都是例行公事,僅僅一月一次,到後面直覺是分房睡了。
她一直懷疑過童敬揚在外面有人,可是童敬揚從不晚歸,去聚會見朋友什麽的都帶着她,根本就沒有出軌的時間。她也懷疑過陸曼和童春雪,她悄悄拿着童春雪的頭發和童敬揚做過親子鑒定,才發現自己想多了。
後來她想童敬揚可能性格就是這樣。她現在才明白原來如此!她當年就是過夠了這種日子,所以試探性的說和童敬揚離婚,童敬揚當時怎麽說的,只是說孩子不能沒有媽媽。
她仗着童敬揚對她的那點好,自以為是,非要鬧着和他離婚,童敬揚竟平靜的答應了。一句挽留都沒有。而她自己意氣用事,一去也是不回頭。
藍暖踉跄一下差點跌倒在地,是身旁的童春陽扶了她一把。她滿腔委屈與恨意無處發洩,只是喃喃道:“騙子!騙子!爸,他怎麽可以這麽對我……怎麽可以!”
“媽!” 童春陽是何等聰明之人,他和白郁行對視一眼,白郁行臉色也不太好看,他便知道白郁行也猜到樓上發生什麽了。
藍暖推開童春陽,也跟着白陌江往樓上去,藍老爺子想擋住女兒,讓她有點體面。藍老爺子連碰都沒碰到藍暖,就被藍暖沖上去了,他也只能跟着往樓上走。
童春陽也想跟着去湊熱鬧,白夫人擋在樓梯口處:“春陽,大人的事小孩子少關心,給我一個面子,帶着郁行和你弟出去玩吧。”
要是別人擋在那,童春陽準要炸毛,但是那是郁行他媽,他不得不聽話。
童春雪聽了陸曼的奸計,這會發現事情可能很嚴重,正好白夫人開了口,給了她開溜的機會。
她才走兩步,白夫人道:“春雪,你留下,做任何事都要承擔後果的。”
白陌江是部隊出身,他的身體素質向來好,加上一直鍛煉,那身體體能是一直在線。他腿上功夫了得,那一腳踢下去,力量是很重的,平常的門,經不起他兩腳。奈何童家是財大氣粗的主,那門竟似銅牆鐵壁一般,任他腳都踢痛了,那門硬是絲毫不動。
白陌江也是寶刀未老,他上位後,經年修身養性,脾氣好的快要成佛了,這會被童敬揚這狗東西勾起了他當教官時的脾氣,把他在部隊裏學的髒話不帶重樣的站在門口足足罵了一個小時。
門外是浪打風吹,裏面童敬揚和白陌川也是幹的洶湧澎湃。那藥效太猛,偏偏白陌川頭腦又很清晰,盡管隔着一道門,在他心裏他哥就是赤裸裸的看見了這場醜陋的愛。
白陌川看向童敬揚的眼神是絕望和心痛的,而童敬揚看他的眼睛滿是悲傷與憐惜。
他和童敬揚一直是童敬揚在上,他在下。但是這次的藥,讓他變成了在上。童敬揚年紀也大了,鐵打的一把骨頭也經不住白陌川這樣做,後來童敬揚就被撕開了口子,一直出血。
白陌川哭着要出去,想檢查一下。童敬揚一只手和他十指相扣,一只手捂住他的眼睛,細細的親吻他,溫和的說道:“寶寶,別怕。什麽都不要去想,什麽都不要在乎。”
這一聲寶寶激得白陌川終于繳械投降,他趴在童敬揚的懷裏嗚嗚大哭。童敬揚撫摸着他的頭發,四十多歲的大男人還能像少年一樣嚎嚎大哭,他想真好。什麽都沒變,一如少年時代的他們。
他想和白陌川說,為了你我什麽都願意,很抱歉年少時引誘了你,卻沒能為你撐起的一片天,現在什麽也不能阻擋我們在一起。
但他終究什麽都沒說,他只想把所有的語言都化成行動的愛。結束後白陌川臉色蒼白如紙,他也好不到哪去。他還是強忍着痛,将人抱起放到浴缸裏清洗後,将床單換了,又将人抱出浴缸擦幹身子,找了一套正式的西服給白陌川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