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chapter12

chapter12

天啦,這還讓不讓人睡了???明明還有一個月的時間,ivy急個什麽勁,東西都被她收拾的差不多了!

終于忍無可忍,我掀開被子,直接把最愛的草莓枕頭抛向噪音發源地。

“哎呦。芷芷,你幹嘛?”ivy抱着我的草莓枕頭,一臉不解。

我哀怨地看着她,“你還讓不讓我睡覺啊!”

“讓啊,我不是沒叫你起床嗎?”看,多無辜!

她是沒叫我起床,可是這連續不斷整理東西的聲音...就算是聾子也會被她吵醒的。何況,我又不聾。算了,睡意全無,懶懶地靠在床上。伸手向ivy——

“拿來。”

“什麽?”

“枕頭啦!”

“哦。”粉色一飛,直落到我的臉上。

一把拽下蓋在臉上的枕頭,我憤怒了,“ivy,你是故意的!”

ivy馬上又是一臉無辜,“沒有啊,芷芷,我不是一不小心用力了...”

好個一不小心!揚手,再次把枕頭抛過去,目标,她漂亮的腦袋。我興奮地看着那一幕的發生...

可是,那混蛋怎麽那麽靈敏,居然就接住了。

我轉頭,生氣地嘟嘴,“哼,賴皮。”

ivy在那邊笑得開懷,屁颠屁颠地跑到我面前,殷勤地遞給我,“芷芷~”

一把拽過草莓枕頭,恨恨地抱在懷裏。這個吃裏扒外的壞枕頭!

“好芷芷,不生氣了嘛,再生氣就成老太婆了。”ivy不停地往我身上湊,癢癢的。

我一把推開她,豎起眉毛,“你才成老太婆呢。”

“是是是,我成老太婆,我們家芷芷最年輕,最美了。”

“ivy,你在嘲笑我?!”我想冷冷地瞪她,可是,貌似這張娃娃臉,怎麽也冷不起來。

ivy馬上一副奴才樣,“王子殿下,奴才哪裏敢。”

“ivy!!!”王子殿下,是我的外號,也是我最讨厭的。這都是端木的錯。

......

踩地板踩地板,地板都是ivy!壞女人,說什麽要整理東西,害我還要去給她買飯。不過...好像我還是第一次自己買飯呢。以前要不是ivy買好送到宿舍給我,要不就是我和ivy一起去吃,但每次都是我坐在位子上等,ivy去買。ivy是不是也和我一樣偷偷地抱怨過呢?不會的,我搖搖頭,ivy對我那麽好,她才不會抱怨呢。

那,我是不是對她不夠好啊?

什麽時候開始,ivy對我的好,成了理所應當?

這,是個問題。

“同學。”

“前面綠色馬甲的同學。”

綠色馬甲,他以為他在烏龜啊。我有些想笑,但——

等等,綠色馬甲,我低頭看看自己,嗯,真的很綠,綠色馬甲...我就那麽一随手,套了ivy的綠馬甲就出門了。

“同學,你的東西掉了。”那人追了上來,跑到我面前,果然是叫我。綠色馬甲,原來是我啊...

那人遞出東西,很幹淨修長的手上超級卡哇伊的哆來A夢錢包,竟然是我送給ivy的生日禮物。她說太可愛了,不适合她那種成熟女性,後來還是在我的威逼下不得已用了。估計被她是放在綠色馬甲裏了。我接過,很禮貌擡起頭說謝謝。沒辦法,他真的太高了,雖然我一直覺得擡頭看人很累,但對于這種難得一遇的拾金不昧者,我必須禮貌。

但是,當我的眼睛視線觸及到他的時候,謝字才出來一個就卡在嘴裏了。

我就說那雙手怎麽那麽眼熟,居然是上次幫我撿free,又錯把衛生巾當成草莓餅幹的草莓男。

我在心中祈禱,千萬、千千萬萬不要認出我。但上帝不是我媽媽,也不是我任何一個親戚。所以——

“呀,是你。我就說背影怎麽有點眼熟。”

我心中哀怨,臉上笑得和喇叭花似的,其實我覺得,應該比哭還難看。姐姐說過,我這個人,想什麽什麽就在臉上。不像她,什麽都能往心裏藏,完全心口不一。

但我敢肯定,眼前的草莓男一定反應遲鈍,不然,他怎麽還這麽不識像呢?

“同學,我這幾天一直找你呢。”

我嘴角扯扯,“找我?”不會是看上我了吧,雖然我長得是不錯,但我自認沒到讓人一見鐘情窮追不舍的地步。

“對呀,我上次不是幫你撿到一包草莓餅幹嗎?”草莓男好激動--、

我嘴角僵了僵,很機械地點頭,大哥,能不提這個嗎?

“說了你別笑話我,那個,我從小就特喜歡吃草莓味的餅幹,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麽的,這個味道的餅幹少的可憐。這幾天我找遍超市都沒有看你買的那種,同學,你能告訴我是在哪買的嗎?”草莓男撓撓頭,臉上居然升起那麽幾絲紅暈,害羞了。

說真的,我真想應他句:“女性專用區都有。”但理智讓我淡定了,我摸摸鼻子,很正經很正經道,“這種牌子餅幹中國沒有賣,是國外的,那天你撿到的那包也是我姐姐從美國給我帶的。”

媽媽說,說謊鼻子會變長,但是,對于這種情況,我寧願鼻子變長。

“這樣啊。”草莓男很失望,我很安心,看來是相信了。

拿過錢包,終于可以很自然地笑了,“同學,謝謝你咯。”好想趕快離開。遇到草莓男等于窘,所以我認為,還是遠離他的好。

“不用客氣,我叫蘇儒雅同學,你是我們學校的嗎?你叫什麽名字?”草莓男笑得很溫柔。

你真的很儒雅!好吧,看來沒那麽好走了。ivy啊,不是我不去給你買飯,是真的走不了了!!!

“陳晚芷。”有氣無力的聲音,沒辦法,我也餓了,順便無奈了。

“你就是陳晚芷啊?!”草莓男很驚訝,讓我有種我很出名的錯覺。“我們老師常提到你,我超喜歡你的畫,幹淨純淨地讓人心動。”

作為一個畫着,我認為,沒有什麽比誇獎自己的畫更讓人高興了。就那麽一瞬間,因為草莓男的一句話,我覺得草莓男簡直就是世界第一好男人。又帥又高,還很有品味。

于是乎,我和草莓男,不,是蘇儒雅就站在路中間聊得熱火朝天,從油畫聊到水墨畫,從野獸派聊到抽象派...

我承認,我确實忘了ivy,掩面...

“儒雅?”挺甜美的女聲,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個很有女人味的主。

我和蘇儒雅同時停下交談,望去。

簡直是畫卷裏走出來的古典美人。

蘇儒雅看到美人,顯然認識,揚起笑容,“溪琅,好久不見。”

“對呀,你個大忙人,見你一面難死了。”美人說話,骨頭都酥了。

“這位是?”美人疑問了,含水的雙眸看向我,真美。

“她就是陳晚芷。老師常提的那個。”

溪琅也激動了,就差沒讓我簽名,“你真的是陳晚芷?畫‘夢境’的陳晚芷?”

點點頭,我确實有一副叫‘夢境’,但它很出名嗎?

“天啦,那畫得太美了。”

我覺得我簡直就要飛上天了,一天之內被兩個人誇獎自己的畫,那簡直比說我是西施還要讓我美。

“晚芷,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點頭...

“晚芷,你是跳級來的吧?”

跳級?我考試常不及格好不好...搖頭!

“啊,那你多大?”溪琅美人糾結了,柳葉眉都皺了。

“20。”

“什麽?!!!”溪琅美人不淡定了,也不淑女了,嘴巴都可以放下雞蛋了。

“怎麽了?”我很疑惑,20有問題嗎?我很誠實的。

溪琅美人小臉皺成一團,“我以為你才16呢。”

這次換我糾結了。我承認我個頭是嬌小了點,臉蛋是娃娃了點,聲音也是稚嫩了點。但是,我真的20了!

“儒雅,我有那麽年輕嗎?”我糾結着臉問向儒雅。

卻得到他肯定地點頭,“晚芷,那個...其實第一次見你我還以為你是隔壁附中的。”

拜托,隔壁附中是初中!年輕也要有個限度嘛。在我不滿的同時——

“儒雅,你怎麽認識晚芷的?”

“上次我撿到她的草莓餅幹,你知道的,我超喜歡草莓味...可惜晚芷說那是美國買的。”

“剛好我爸現在在美國耶,什麽牌子,我讓我爸幫你捎一點回來。”

“真的嗎?溪琅,你太好了。好像是...free草莓...晚芷,你上次是說牌子叫ABC嗎?”

我還在糾結年齡問題,所以很自然的‘嗯’了一聲。

而後果是,溪琅臉紅了,疑惑地弱弱道,“那個不是衛生巾嗎?”

“嗯...啊?”我終于反應過來,看到臉色爆紅的溪琅美人和淩亂的儒雅。

“額,我還有事。先走了。”揮揮手,灰溜溜地跑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不過我發誓,我再也不吃草莓味的餅幹了,也再也不用ABC了,誰讓你做得那麽可愛,真以為你是餅幹包裝啊!!!(你當初不就沖着這點買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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