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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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朋友?校內的?校外的?網友?粉絲?她那麽單純,會不會被人騙?

任一行擔心起來,劍眉鎖起。

正在他考慮給她回複什麽消息時,劉介提醒他要去開會了。

他下了樓。

在車上再次打開那臺專門為她準備的手機,發現她發來了一個位置——蔡家酒館。

“是在這裏吃飯嗎?”他回了一句,随即用地圖搜索W市的蔡家酒館,結果旁邊,三個小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已停業。”

不好的預感瞬間傳來,他用另外一部手機撥了李允微手機,電話響了幾聲,被人挂斷了,再打過去,已經是“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

任一行當機立斷,對司機說,“掉頭,去機場。”

司機一愣,“好的任總。”老板說得急促,司機知道是出了事,他不敢多問,猛踩油門。

劉介跟在他身邊,從後視鏡裏看到他緊阖的唇線。

他即将參加的是A國的圓桌會議,2023年第一次召開,不容缺席。

“給我請假,理由,身體不适。”任一行再次開口,這句話是對劉介說的。

“任總……”劉介在盡一個秘書的提醒責任。

“照做。”任一行不滿地瞪他,言簡意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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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任一行緊接着打給向霸橋,讓他派人到蔡家酒館去看情況,另外确認李允微是否在家。

盡管他知道這幾乎不可能,蔡家酒館距離她住的地方要有40分鐘的路程。

去那麽遠的地方吃飯……和朋友……

任一行越想越怕。

八哥接到指令,立刻行動。

任一行和劉介則乘坐最近的航班趕往W市。

向霸橋派人來接機。

一落地,任一行便收到八哥最新消息,蔡家酒館是一個私家餐館,現在已經停業,門頭沒有租出去。

李允微下落不明,已經報警。

酒館附近只有一個壞掉的監控。

當聽到李允微失蹤時,任一行的思維好像被刀從中間劈開,露出來的是帶着鳴響的空白,他雖竭力保持鎮定,但神志卻在恍惚和清醒間游走。

他扯掉了手環。

劉介注意到任一行的動作,知道這次有人要完蛋了。

任一行是先鋒Alpha的代表,思想激進,和傳統封建的老一輩Alpha觀點沖突是家常便飯,不僅如此,任一行還是Omega平權運動的支持者,更成為了頑固Alpha的眼中釘。

得知他請假,會議上的其他人都猜測是與他的遺傳病有關,那幾個老頑固巴不得他退出圓桌會議,那樣這個世界就永遠是他們的。

李允微是被凍醒的,她夢到自己和任一行因為游戲的事情吵架,在夢裏也不知道她哪來的膽子,硬氣地穿着睡衣跑了出去,出去才發現室外寒風凜冽,正在下大雪,她凍得受不了,放棄鬥争,哆哆嗦嗦地跑回去求他開門。她扯着喉嚨喊了好幾聲,他卻不過來給她開門。

她快被凍僵了,急得大哭,不停地拍着門,可門始終緊緊關着。

“哥哥……”李允微嗫嚅着,眼角帶淚,緩緩睜開眼。

好冷……

李允微身上酸疼,她動了一下,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雙手被反綁在身體後面。

她突然想起來自己在飯店裏的遭遇,猛地打了個寒戰,回到了現實中。

她不敢動,只拿一雙眼睛瞄。

這裏似乎是個宿舍,對面是兩張簡易的鐵床,房間中間是一張八仙桌,上面堆了很多瓶瓶罐罐,有兩桶打開的泡面,調料胡亂和放在一旁。

泡面的味道還沒散幹淨。

桌子上還有一個圓環狀的物品,李允微定睛看得清楚,那是她的抑制環。

抑制環離身,讓她更加恐慌。

身下的舊褥子散發出一股黴味,她被嗆得咳了兩聲。

“醒了醒了。”

李允微驚恐地擡頭,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去,說話的人戴着紅色的怪物面具,恐怖猙獰。

意識到自身的處境,絕望如同此刻所遭受的寒冷一樣,鋪滿了全身。

“你們是誰……”她開口,聲音好像從深冷的冰窟裏飄來,不像是自己發出的。

“醒了?”第二個人也走過來,他戴了一個藍色的怪物面具,聲音和紅面具一樣,經過了變聲器處理。

李允微手被捆,用腿蹭着床單,往床裏面挪了挪。

藍面具彎下腰,靠近李允微的臉,說,“你不認識我們,你也不必知道我們是誰。”

李允微被逼地閉上眼睛,她強迫自己睜開眼回視藍面具,聲音随着心髒的波動,不受控地戰栗,“你們想要什麽。”

“以後你就知道了。Omega,你長得可真是……”藍面具摸着李允微的臉,眼睛裏露出貪戀之色,“秀色可餐。”

“別動我!”李允微側躺着,肩膀猛地一抖,将臉甩到另一邊。

女孩像是一只脆弱漂亮的小鳥,被任一行碩大的羽翼保護得很好,從小到大,除了姜悅,她只被辛摯和任一行這兩個異性攬過肩膀或者抱過,他們都是她最親密的人。

其他人的觸碰,讓她有強烈的不适感。

她剛醒,腦袋用力一轉,眼前竟然黑了一下。

這時紅面具也湊了過來,奸笑着對藍面具說,“別光摸臉,摸摸那裏。”

藍面具一下子就明白,他跟着發出不懷好意的笑,“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這不必須的。”

李允微掙紮着坐起來,但她身體虛弱,上半身一起來,只能倚在牆上才能坐住。

藍面具朝着她伸出了手。

李允微看着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的手,那是一只五指粗糙手背皴裂的手,指甲縫裏還有黑色的泥,她呼吸不暢,睜大眼睛,警告道,“你、你別碰我,你會後悔的!”

她身子側歪,想躲開藍面具的手,結果被他抓了回來,手按住李允微的腺體。

李允微像被點了死穴,身子定住,狠狠地打了一個哆嗦。

藍面具居然在她腺體之上揉了起來,邊摩挲着邊用變化過的尖銳聲音說,“你的腺體,好軟好新鮮啊,經過臨時标記嗎?要不然讓我來為你臨時标記吧。”

是Alpha。

李允微滿心憎惡,腳蹭着床單,往牆角挪着,“別動我!我哥哥是任一行,他不會放過你們!”

紅面具發出古怪的笑聲,“任一行,嘿嘿嘿,那你知道,你為什麽會在這裏嗎,就是因為你那貪婪的哥哥!”

藍面具說,“抑制劑那麽貴,他還要火上澆油,賺我們的錢,喪盡天良!”

賺他們的錢……

“你們是Omega?”李允微問。

“這個不用你管!”

李允微腦筋急轉,意圖使用性別優勢打動他們,“Omega不是應該團結起來嗎,我也是Omega,現在平權運動已經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未來關注我們的人會社來越多,一定會好起來的。”

紅面具聽了她的話,更加激動道,“你和我們能一樣嗎,高貴的大小姐,你用的是幾千塊錢的抑制劑,而我們,根本用不起抑制劑!我們用得是熏蠟,是十幾塊錢的劣質抑制劑!很多人?平權運動只不過是愚蠢Omega的自嗨!”

“我,我可以跟我哥哥說說,讓他給想想辦法……”李允微不得已這樣承諾。

“得了吧!我們有我們的辦法。”他對藍面具說,“喂,手感怎麽樣。”

藍面具将手放在面具的鼻子處,“大小姐的腺體,好好摸,還有香味。”

紅面具兩眼放光,摩拳擦掌,期待地說,“你讓開,我試試,看看這高等人的腺體,和我們有什麽不同。”

“滾開啊!”李允微眼裏含着淚斥責,呼吸更加急促。

“等一下,來電話了。”藍面具和紅面具對視一眼,接起電話。

李允微聽到他說,“我們能怎麽着她啊,就玩玩。”

“你做好你的事情就行了,這邊你別管。”

“哎呦——你咬我!”

紅面具突然發出一聲慘叫,是李允微一口咬在了他的胳膊上。

“行行行,你自找的!”紅面具從兜裏掏出一個注射器。

藍面具說,“你幹什麽?”

“給她打一針,錄視頻,還可以敲一筆!”

藍面具:“你瘋了,我們把她抓來,就是吓唬吓唬她……”

後面的話李允微沒聽清,但是她看到了針管,隐約知道那是什麽,因驚懼,她張大嘴呼吸,胸口劇烈地起伏着。

那是一支催情針。

藍面具交涉失敗了,紅面具拿着注射器走近。

李允微後背生出冷汗,身後被捆的手不停地摩擦,想要掙脫卻徒勞無功,她為拖延時間,道,“你們……這是犯罪,被抓起來會坐牢的,我的建議你們考慮一下,我哥哥很有本事的,如果你們要錢,我可以給你們……”

“坐牢?老子又不是沒坐過,牢裏比外面好呢,還會給你定期注射抑制劑。”

藍面具拉住他,“算了吧,我聽說那人心狠手辣……”

“藥都開了,別浪費,小劑量,不會有事。”

李允微別無他法,她站在床上,踢腿踹他們,不讓其靠近。

她力氣微弱,兩名歹徒也站到床上,幾個動作就将她控制住。

藍面具将她按住,紅面具液體從她的靜脈注射了進去。

“我不要打針,任一行,任一行!”李允微撕心裂肺地呼救。

她不停地撲棱,紅面具拿注射器的手一晃,針尖劃破了她嬌嫩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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