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被便宜了

被便宜了

被便宜了

小小,你可願意,再為我穿一次嫁衣?

很熱,身體熱的發燙。

清唁覺得好像身處萬年火山之中,熱的要将人融化了一般。

口舌幹燥,他伸手去撓快要冒煙的喉嚨。手上一緊,被人牢牢的禁锢住。

清唁的意識漸漸的模糊,下意識的掙紮着,身上根本用不上力氣,那點舉動對于壓在他身上的人來說和貓爪子撓一樣,無關痛癢。

炙熱的氣息湊了上來,濕濕的水痕輕輕劃動着,細細密密的吻印在身體的每一處。

“好,好難受”清唁推着對方,修長的手無力的抵着寬厚結實的胸膛。

肌膚相親,觸碰之間有着火焰的燃燒。

腦海裏一片漿糊,輾轉□□間,竟忍不住哭了出來。

“小小,別哭”那人溫柔的吻去淚痕,低聲軟語:“小小,再為我穿一次嫁衣好不好?就一次。。。。。。我想看。。。。。。”

嫁衣?什麽嫁衣?

清唁難受的閉上眼。

明黃的紗帳放下,寬大的龍床上,春意正濃,暖香湧動。

清唁是被一陣哭聲吵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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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模糊糊的睜開眼,聽着殿外傳來的孩童的哭聲,他難受的皺着眉,頭痛欲裂,像是宿醉之後的感覺。

喉嚨裏又熱又幹,像是在冒火一樣,動了動身子,腳剛剛落在地上,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從身後傳來,疼得他發出一聲嗚咽,軟倒在地。

身上是細細密密的青紫色痕跡,從鎖骨蔓延至全身,讓他感覺惡心的是,手指尖,腳尖,甚至是大腿的根部都是這些東西!

驚駭的抽了口冷氣,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清唁感情再小白也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麽。

他明明記得,送完了師兄後,好像想起了什麽,然後。。。記憶到此為止,失去意識之後,清唁只記得迷迷糊糊的熱死個人,好像有誰在他耳邊說了什麽,好熟悉的聲音。。。。

努力的從地上站起來,骨頭卻總是不給力,像是被大卡車給狠狠的碾過一樣,疼到了骨髓裏。

一陣的腳步聲在外面停下,他聽見帝王的聲音,低沉的說了些什麽,然後那孩子的哭聲遍漸漸的小了下去,有宮人輕聲的勸解着,将他帶了下去。

一絲一縷的寒風襲來,厚重的簾子被人挑了起來,一身明黃朝服的帝王屏退了左右,悄然的走了進來。

擡頭間,看見坐在地上的人,那雙漆黑的眸子掠過一絲關切,修長的眉微微皺起:“怎麽沒叫人進來侍候?坐在地上也不怕受涼”

說着一把将他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在榻上。

清唁也沒掙紮,只是靜靜的看着他。

“怎麽了?”帝王彎下腰,笑着問道。

“這是怎麽回事?”清唁冷然看着,他還沒傻到不知道這是誰做的。

能一夜光明正大的躺在龍床上的,除了這個渣下的手,還能有誰?

“這個,是朕做的”帝王一怔,随即坦然的承認:“朕喜歡你,想要你”

做小伏低只是為了能讓他放下心房,原以為能細細漸進,誰知半路殺出了師兄來,那樣強烈的危機感讓他不得不先下手為強。

清唁怒極反笑:“原來你一直都對我有這樣的心思?”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帝王拉着那雙印染上青紫痕跡的手,細細的撫摩着。

清唁沉默,對,他對他的欲望一直是擺上了臺面的,怪只怪他太掉以輕心了。

“我回安岳王府”

“不行”帝王冷然的拒絕:“你哪裏也不能去”

他才剛剛掌握這具身體,記憶的融合還沒有完成,這個時候,他要離開他?

“別忘了,你困不住我的”

帝王也知道硬的不行,随即溫和的笑着:“阿唁,你不是還沒有給死去的祈嫔一個交代不是嗎?你不是答應過的嗎?”

想起那個死去的粉衣女子,清唁咬了咬嘴角:“我答應的自然會做到,但是,在那之前,我不想見到你!”

那樣冷然的光,讓帝王不由心驚。

也許,他真的做錯了也說不定。

但是,絕不後悔就是了。

延禧宮:

上好的銀絲碳靜靜的燃燒着,鎏金雕花的三足暖爐飄出細細的輕煙,一絲一縷,充斥着被遮的嚴嚴實實地裏屋。

宜妃懶懶的倚在軟塌上,手中繡着活計,漫不經心的說道:“聽說衛貴人有喜了?”

清唁支着下颌,瞄了她一眼:“這些和我說幹嘛,我又不懂這些哦,師妹”

“你哦”宜妃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上上心啊?這好歹也關系着咱家的恩寵不是?”

“和我沒關系”清唁攤到在桌子上,随手拿了塊點心塞在嘴裏:“我只想給阿瑪和額娘贍養天年後就回蒼瀾去,什麽家族都沒多大的關系”

“唉”放下針線,宜妃嘆了口氣:“想當年上了山你是我師兄,如今下了山咱倆倒成了一表三千裏的姐弟了”

當初師傅說她根骨好,帶了她上山,拜了這比她還要小的師兄,這才知道兩人是一表三千裏的表姐弟,想當年上山的那幾年為了這個親戚關系她可沒少受那仙人師兄的白眼。吃

“得了,你如今成了妃,我下了山自然是要靠你照顧你”清唁沒心沒肺的說着。

這個一表三千裏的表姐他還挺喜歡的,當初還是奶娃娃的時候,師兄因為修煉忙碌的時候自己沒少受這個師妹的照顧。

後來因為家裏的原因下了山,他還挺想她的。

“我瞅着萬歲爺對你上心的很,想來也不會受什麽委屈的”

宜妃的話讓清唁一怔,眼中浮現苦笑:對,他對他上心的很,但是那樣的欲望只會讓他覺得難受。

“行了,別苦着一張臉啦”宜妃伸手輕輕捏了捏那張皺着的漂亮臉龐:“你可是咱滄瀾的一枝花,起皺紋就不漂亮了啊”

“師妹,我不是小孩子了”清唁哭笑不得的拍開那只爪子,心情倒是好了很多:“你也不怕別人看見,好歹也是一宮主位,注意點”

“怕什麽?”宜妃瞪了瞪那雙漂亮的鳳眸:“別處我不敢說,但這延禧宮,別說嚼舌根,就是個蚊子他也別想着亂叫”

“好好好”

“叫姐姐”

“姐姐你好,姐姐再見”

“再見你個大頭鬼啊”一巴掌拍了上去。

“疼疼疼啊”抱着頭揉揉。

“還知道疼啊”宜妃看着慘叫連連的某人,微微嘆了口氣:“既然你不願意在這皇宮打滾,待到表姨和表姨夫安享晚年後,你就回滄瀾去吧,這皇宮,不是人呆的地方”

“那你了?”清唁聞言一怔。

“我?”宜妃撫了撫繡着大紅牡丹的白毛滾邊的衣袖:“看到了沒?用了這些,享受了這些,我這一輩子,怕是要在這宮裏熬着了,左右,不過是個混吃等死罷了”

宜妃還很年輕,還不到二十,漂亮的臉,精致的五官,張揚的氣質,在她的身上好像有永遠用不盡的活力和明媚。清唁看着這樣的年輕卻發出滄桑感嘆的女子,心裏只覺得堵的慌:他的師妹,一表三千裏的表姐,應該是嬉笑怒罵于形色,驕傲快樂灑脫不拘的,而不是被這皇宮禁锢着,在歲月中慢慢的死去,一輩子的孤獨。

“努力的讓自己快樂一些吧,姐”清唁輕輕喚了一聲,自己是師兄帶大的,卻也是師妹看着的,與其說是師妹,倒不如說是姐弟罷了。

宜妃也不說話,只是沉默着。

快樂,她何嘗不想快樂,在這裏,她快樂不起來。

一切都是表面功夫,做給人家看的。

自己的娘親見面都要這裏防着那裏提着,生怕被人使了絆子。

一個不小心,這輩子就完了,這樣活着,還不如在滄瀾快樂,又有什麽意思,當真如自己說的,左右不過是在熬日子罷了。

時間一時沉寂了下來。

守在門外的嬷嬷掀開簾子:“娘娘,小阿哥醒了”

“醒了?要奶娘抱過來吧”聽見兒子醒了,宜妃笑了笑:“你還沒見過我那個兒子吧?”

“是沒見過”

說話間奶娘抱了孩子上來,一個小小的孩子穿的厚厚的,帶着個繡工精湛的可愛的虎頭帽,遮住了大半的臉龐,清唁看的不真切,忍不住伸了伸脖子:“姐,你讓我看看,讓我看看啦”

從奶娘的手中接過孩子,将他塞到清唁手裏,宜妃抿嘴笑着:“看你這猴急的樣子,給你,抱好了,摔着了我可跟你沒完”

“放心放心”一邊說着,清唁小心翼翼的抱過孩子,伸手掀了掀小虎帽,那張因為剛剛睡醒帶了些迷糊的小臉便露了出來,孩子小小的軟軟的,精致可愛的像觀音座下的散財童子,淡淡的奶香,小小的嘴巴,巧巧的鼻子,一雙亮亮的黑黑的眸子純淨的像是一抹初雪,天真不知世事。

“這孩子取名了嗎?”

“取了,皇上取得,叫胤祺,在皇子中排行五”宜妃笑着回道。

“胤祺?”

“伊伊”孩子呀呀的叫着。

“叫舅舅”清唁逗弄着。

“就。。。。。。就酒。。。。”一歲的娃娃難免有些口齒不清的。

但是那份可愛的樣子,讓清唁笑彎了腰,伸手從腰上取下一個晶瑩剔透的渾圓玻璃珠,将它塞到那雙軟軟嫩嫩的小手裏。

“這個是舅舅給你的見面禮”

“阿唁,這個是師傅給你的,送給胤祺恐怕不太好吧”宜妃深知這不起眼的玻璃珠的貴重。

“左右不過是個玩意”清唁親了親小東西的臉頰:“這孩子,将來快活着呢”

康熙站在窗外,聽着屋子裏傳來的笑鬧聲,陰沉着臉。

“顧喜”

“奴才在”和帝王一起偷聽牆角的顧公公悄悄上前。

“傳朕旨意,将五阿哥抱予太後撫養”

顧喜偷偷瞥了一眼帝王的臉色,恭恭敬敬的道:“奴才領旨”

還真是,不順眼啊。

憤憤咬牙的康熙帝轉身。。。。。。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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