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陰風徐來,将帳篷裏的爐火瞬間就吹滅了。在漆黑的夜晚裏,讓二當家和其他盜賊們感到一陣恐懼。

其中一個大着膽子,走到爐火面前試圖重新點燃,但狂風卻不斷地将火苗吹散。

紀無憂和玄九二人冷眼旁觀着這一切的發生。

供桌上不知有什麽物件突然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亮聲,緊接着突然從四面八方傳來了一陣陰森,空洞,飄渺的笑聲!

二當家和其他衆盜賊們早就吓得驚聲叫起,正欲落荒而逃,離開帳篷,卻沒想深重的怨氣在短短一瞬間便入侵了他們腦髓,幾個壯漢紛紛倒地,失去了知覺。

這怨氣,如此厲害…

玄九試着對怨氣進行追溯,凝聚,但他發現這股怨氣不但波動幅度大,行動迅速,且它們似乎都朝着同一個方向而去….

紀無憂?!

當玄九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怨氣已然将紀無憂的整個身體緊緊纏住,深黑色的瘴氣覆蓋住一切,玄九知道,再晚一步,這狐貍精就會被充滿怨念的瘴氣吸食幹淨!

他意念一動,同樣驅使另一股怨氣噴薄而出,勢如破竹般打散了紀無憂身上的那些黑團!

紀無憂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得看着面前發生的這一切…

剛剛…那種渾身被束縛住,窒息的瀕死感…讓他心生絕望,就在他以為自己咽氣時,不知哪裏來的另一股力量,将眼前的這股黑色瘴氣給沖散了….

差一點…

他又要死了….

玄九目光落在了地上,那個滾落在地上的古老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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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魂器是用來承載亡者靈魂的寶物,如果擺在供桌上,吸取天地人間之精華再加以祭祀供奉,便可化解這亡靈所受之怨氣,重新投胎回到人間。

被這群盜賊們供奉的人會是誰?

而他又為什麽明明可以重回人間,卻依舊不肯化散怨氣,硬生生自願待在魂器裏耗盡靈神?

玄九蹙眉盯着紀無憂的身影,眼神意味不明。

就在剛才,這陣強大的怨氣直沖紀無憂而來,好巧不巧,将他身上的那道“乾坤定”破除了,他活動活動筋骨,呼出一大口氣…直喘個不停…

“九奴,剛剛到底怎麽回事?”他來到玄九身旁,拍了拍玄九四肢軀體,不禁疑惑,“你能動了嗎?我怎麽突然可以動了?”

玄九擡起自己手,微微得看了一陣。

他也可以動了。

沒想到剛才那股怨氣之深,竟能将法力高深的道術“乾坤定”也失效,何等陰森詭異?

他走到供桌旁,撿起了地上的那只魂器,仔細看了個究竟…

并無任何可疑之處…

“這怨氣,似乎就是從這個壺裏頭冒出來的。”如今,這魂器的壺口已然又被合上,如若強行打開,恐怕會再次遭到反噬。

“真見鬼了,好端端屋子裏這麽多人,偏盯着我一個?”紀無憂不明所以,一把從玄九手裏搶過了魂器!

然而,就在他接過去的同時,魂器突然癫狂得震動起來!

紀無憂的手頓時發麻,他一松…

魂器又掉落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剛剛的觸摸,除了手麻以外,還讓人感到了一陣頭暈目眩感…好像這未知的力量強大到可以摧毀一切,讓人感到恐懼和敬畏!

“這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紀無憂怒氣沖天,擡腳就要踢走這個破銅爛鐵,卻被玄九一手攔住。

“你幹嘛?”紀無憂怒視着玄九。

“主子,這魂器裏的怨氣沖天,若能追溯其根源,查清其中緣由,便可化解。”

“你的意思是,咱們又要像在林府那樣收集怨氣了?”他冷不丁瞥了一眼玄九,知道這狗奴才需要怨氣修煉,同時他自己也需要功德值讓羁星産生能量。

“嗯。”玄九淡淡回應。

紀無憂沉默片刻後,又發聲說道,“行啊,就當訓練你了。”

他才不會說出收集怨氣對自己也有好處,權當瞞着這個狗奴才,為自己效勞賣命吧!

“所以我們要怎麽才能查清楚啊?這群廢物算是死了沒有啊?”紀無憂低下身,在各個暈死的盜賊鼻息下探試着。

“沒死,看來得等他們醒過來,才能問清楚了。”

如今乾坤定失效,這群盜賊們紀無憂和玄九自然不會放在眼裏。

不過現如今還是深夜,在帳篷裏鬧出太大動靜,恐怕會引來更多盜賊。

這人一多,這片荒地屆時免不了沾染上血光之災。

打定主意後,紀無憂和玄九解開自己身上的粗繩,将這幾人捆在了椅子上。

玄九屏息凝神,召喚出一股怨氣,試圖喚醒昏迷的二當家…

徐徐吹過的陰風,冷面撲在了二當家的臉上,他費力睜開眼,面前,正是那個如同從畫中走出來的,出塵絕豔,卻長着一對狐貍的耳朵的妖精。

“你….你們…”他瞪大了眼,上下打量着這兩人…

怎麽乾坤定失效了?

二當家如臨大敵,他可是聽說過山下那些傳聞,這狐貍精是怎麽夜闖進太師爺府中,強殺了這麽多名武功高強的錦衣衛…

恨自己一時色迷心竅,竟想将這狐貍精拿來淫////辱…

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妖怪,如今就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

額頭的冷汗直流,二當家吓得渾身顫動了起來,“別…別過來啊!”

“你是這賊寨的二當家?你們大當家的呢?”紀無憂滿臉陰戾之色,他從其他昏迷的盜賊身上抽出了一把砍刀,架在了二當家的脖子上,冷冷問道。

玄九像是什麽都沒看見,站在一旁不出聲。

二當家顫得更劇烈了,他的褲子一片濕,“大…當當家…死了…”

“死了?怎麽死的?”紀無憂追問道。

二當家突然瘋狂搖頭,“不…我不知道啊!別問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你知道。”紀無憂掰過了二當家的下巴,強迫他直視着自己,“說!不說的話,我就砍了你的手指!”

“我….我….”二當家突然痛哭流涕起來,“這事兒邪門,而且有損我大哥臉面,我真不敢說啊!”

紀無憂不耐煩得拎起二當家一只手,他手心冰冷的溫度,讓二當家整個人劇烈抽搐了一下,一股涼意如同劇毒蝮蛇慢慢爬了上來!

在那狐妖嗜人的藍色妖魅眸光中,透着冰涼的殺意和威脅。

“別別別!!好好!我說!我說還不行麽?!”他痛哭不已,卻又不敢放聲大哭,“大當家突然有一天暴斃身亡…方道長也來看過…說…說是被妖怪吸食完了精///氣….才死的…”

邊說,邊畏懼得瞄了一眼紀無憂。

不都說狐妖專門嗜人的精血之氣麽…

“什麽意思啊?他被妖精吸到精//盡而亡?”紀無憂深吸一口氣問道。

“嗯…正是。”二當家心虛得看了紀無憂一眼,這狐妖媚骨天成,是那樣好看,換做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甘願為它而死吧?

“所以,這個魂器裏,供奉的是你們大當家的亡魂了?”玄九冷聲問道。

二當家點點頭,“正是,方道長說大哥怨念深重,如果不用此法祭祀,必定會霍亂人間。”

“冤有頭債有主的,他去找害死他的那只妖怪不就是了,沖着無辜的人發什麽火呀?”紀無憂莫名其妙,剛剛那個魂器裏的怨氣是沖他來的吧?

不會在這看到個妖怪就覺得是害死自己的那只吧?

“這妖精嘛…咱們也從沒瞧見過,不過聽聞世間只有魅妖和狐妖才會采集男人精血….”二當家目光不知怎麽得又落到了紀無憂身上,嘿嘿笑了起來。

“你說我?放屁吧,我見都沒見過你們大當家。”紀無憂剛說完這句話,也冷不丁怔住了…

不是…

他是個穿越貨啊…

他不認識大當家不代表這個殼子原本的主人不認識啊…

“當然!像您這樣漂亮,仙風道骨的狐貍仙子,怎麽可能是害了我大哥的兇手呢?”二當家讨好得說道。

“可是,主子,剛剛的怨氣,明顯就是沖着你而來。”玄九在紀無憂身後幽幽說道。

“你不用再提醒我了,謝謝。”紀無憂勉強扯了扯嘴角。

“所以,這野馬幫的大當家,是主子的老相好?”玄九滿眼冷漠,鄙夷得看着紀無憂。

“…funny mud p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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