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 59 章

兩人很快被押送帶下了山,元嬰期修士的修為很高,即使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難以逃過此二人眼睛。

所以,玄九并沒有選擇輕舉妄動。紀無憂也有些無可奈何,他的那件外衣被這兩個修士撿起來,眼鏡蛇也被收走了,目前,他失去了可以作為防禦的武器。

“我說二位大哥,我們不過在你家陛下的澡池子裏洗了把澡,這就犯了死罪了?不至于吧。”雖被封住了身體,但嘴巴還是可以說話的,紀無憂被其中一人拉扯着,在後面罵罵咧咧。

其中一個修士冷笑一聲,剛要說話時,卻被另一人打斷,“莫要與這狐妖多說,別忘了陛下的聖令。”

那想要說話的修士欲言又止,惡狠狠得瞪了一眼紀無憂,給他上了一道禁言術。

“嗚嗚!!”紀無憂全身扭動起來,用眼神求助得看着玄九。

玄九那深邃幽暗得眼盯了那兩人一陣後,無聲得對紀無憂搖了搖頭。

紀無憂這才安靜了下來。

兩人果然被帶到了天山國的皇宮裏,這皇宮果真如外界所說,處處淩空而起的寶物,建築,更像是被施了高超的幻術,那五光琉璃頂峰上,站了幾個人,紀無憂放眼望去….

似乎又是什麽法力超群的修士道人正在觀天測象,他們的目光穿透了雲層,洞察着下方所有的一切。

這一路走入宮殿的路上,紀無憂和玄九瞧見了許許多多穿着道袍服的修士,他們是這天山國的文官,同時又習得法術。

看來果然與之前所想的那樣,人間如今各處都被修仙者所占據,就連地位最至高無上的國主陛下,如今都已經修煉得道,成了法術高強的修士。

而原本那些居住在天山國的精怪,妖物等等,被這群道法猖狂的修士拿來煉丹,或作爐鼎之用,短短幾年間,天山國的妖精死的死,逃的逃,有些更是屈辱得與那些修士一樣,進入道觀學習道法,就像之前的鶴精流雲那樣。

紀無憂和玄九這一路走來,途徑宮殿長廊,只見兩旁的星鬥呈七彩之色,映照得他連眼睛都睜不開。

在進宮面見聖上之前,兩人全然不知此刻眼前将發生的危機有多大,也絲毫沒意識到,長着兩只明晃晃得立耳朵的狐妖紀無憂,在這群修士眼裏,是多麽大一塊兒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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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此妖孽私闖聖靈泉洗浴,那泉水如今髒污不堪,短時間內怕是再也不能用了,下官更是發現,這狐貍精,與那極光宗下令捕捉,為禍人間的狐妖,乃是同一只。陛下,還請您親自出手将其降服!以免日後再讓它為害人間!”兩人畢恭畢敬對着那臺階最高處,背立而站的國主叩拜。

紀無憂瞠目結舌,被禁言術封閉後他口不能言,想不到葉陽朔雪的爪牙伸得如此之長,竟在六界下令通緝他!

這可比當初在賢煙城被通緝時的陣仗大得多了!

上方為首的國主緩緩轉過了身,微微點了點頭,目光落在紀無憂身上,似乎能看穿他的內心。

紀無憂定睛望去,顯然有些意外…

這個國主陛下,竟然相當年輕,看上去不過二十多歲得模樣。

難道…是得道修煉後,獲得了長生不老之術,就連容貌也停止了生長麽…

那年輕國主看着紀無憂,緩緩開口說道,“紀無憂…是你,對吧?”

紀無憂心中一緊,感覺仿佛被冰冷的利刃刺入心髒。

這個天山國國主,和原主認識!

在嚴洛的夢境識海中,他們得知,最開始是原主紀無憂“勾結”了夏國人,在城樓門前演了一出好戲。

他說自己是被天山國國主當成貢品進貢到了夏國,但這只是當時為了博取嚴洛同情編織的謊言,原主紀無憂與這名國主的真正關系,卻誰都不知。

國主緩緩走下臺階,朝着兩人走來。他的目光落在紀無憂身上,那雙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紀無憂強行鎮定心神,但內心卻早已翻江倒海。

“怎麽不回答我?”國主走到紀無憂面前,冷冷地問道。“哦,原是被施了禁言術…”

話音剛落,一旁的修士立即為紀無憂解開了禁言術。

“現在,你可以說話了,紀無憂。”高傲的眸落在紀無憂和玄九二人身上,那國主命令得說道。

紀無憂雖被解了禁術,卻依舊閉緊嘴巴,同時也回以冷笑,他知道,自己一旦開口,就會露出馬腳,招致更大的危機。

見他強裝鎮定又不說話。

國主冷哼一聲,轉身對着周圍的修士道:“諸位同僚,你們覺得該如何處置這只狐妖?”

周圍的修士紛紛議論起來,有的人建議将其收服,有的人建議将其斬殺。國主靜靜地聽着他們的建議,內心在做着權衡。

就在這時,玄九突然開口道:“陛下,此妖是我的妻,并非那四處通緝的狐貍精,還請饒他一命。”

“哦?你..又是誰?”國主饒有興致得看着紀無憂身旁的玄九,其實剛才,他就注意到了這個人。

縱然是一襲青衫,面目俊豔卻又神秘嚴肅,可卻察覺不到一絲此人身上的修為程度….

“我是他的夫郎。”玄九淡然處之得說道。

國主輕笑一聲,身旁的修士卻道,“誰問你這個了?!”

紀無憂忍下怒氣,對玄九荒唐不已得話皮笑肉不笑得附和道,“是啊,陛下就饒了我們這對苦命鴛鴦吧。”

“既二人都不願說實話,我亦不會勉強。”國主笑了笑,對身旁的一衆修士說道,“我天山的煉丹房已空置三月有餘,如今正是煉丹的絕佳機會。”

他走到紀無憂身前,低沉得說道,“我的好妖…你便做我的爐鼎如何?”

玄九厲眸一凜,一把攬住了紀無憂的細腰,周身怨氣驟然散出,震得那天山國國主連連後退了幾步!

“大膽!竟敢傷我國主!”

立刻,一群修士祭出了各種法器,有飛劍、符咒、靈繩等,将兩人圍得水洩不通。

玄九抵擋了一陣,實在吃力不已,除去那天山國主,此大殿上的其餘修士修為竟然都高出他不少!

“都給我住手!”國主咳了幾下,突然揮手阻攔了衆人的進攻。

“陛下,此人是魔族之人!萬萬不可輕擾過啊!”身旁的一修士憤恨不已,方才他們洞察不出玄九身上的魔氣,證明此人掩飾得天衣無縫!

“無礙。”國主笑了一下,“魔族之人雖向來與我們是天敵,但宗主卻也沒說要對他們趕盡殺絕。大家不必太過擔心。”

“可是…”衆人面面相觑,可國主開了口,誰又能反駁呢?

就在這群人注意力分散之時,玄九斂起一股極強的怨氣,在那國主脖頸處纏繞了緊緊幾圈!

那國主面色突然發紫,怨氣纏得他呼吸不暢,他伸手就要去拉扯那道怨氣,誰知氣體竟這般強大,他這金丹初期的修為根本解不了!

“好大的膽子!竟敢對國主下如此毒手!”修士們很快反應過來,再次抽出各種法寶制衡,卻聽玄九冷冷說道。

“放了我們,我便給國主解開,否則,怨氣侵體,暴斃而亡。”

這聲音,如同喪鐘一般,一下下敲打在那天山國國主的心上,他勉強笑了笑,面色蒼白得說道,“聽他的,把法器全都收走!”

玄九厲眸流光一閃,攬着紀無憂向前走了幾步。

那群修士敢怒不敢言,只好退讓到兩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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