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

第 8 章

“從今往後,你不準再去歐陽家那破公司,離家遠不說,掙得也不多,而且我跟他家老板有矛盾,已經撕破臉了,你去的話會,輕則給你穿小鞋,重則你自己想,反正我是不會冒着生命危險救你!”

程簡坐在床上,老老實實看着淩盛居高臨下,訓學生似的訓自己,要說不失望不是真的。在他的設想中,淩盛會狂風暴雨一頓輸出,然後讓自己第二天下不來床,因為無故遲到被辭退。

他還特地在公司規定上加一條,實習期間遲到者一律辭退不再錄用。

唉,用不上了。

耷拉着腦袋,程簡聲音充滿委屈,“可是,辭職了我去哪裏啊?”

“樓下就有個打印店,我已經和那裏老板說好了,你明天可以直接過去上班,月薪6300,比歐陽家高多了。”

确實,自家才開4500。

程簡已經确定,樓下的打印店老板不管之前是誰,現在絕對是淩盛。

這就是淩盛讓人着迷的一點,若是他在乎什麽人,就會對人非常好,并且這種好是毫無算計的,即使是之後有了龃龉,他也不會想方設法将自己的付出索回去。

“那好,我明天就去。”程簡點頭。

“這就對嘛!聽話!”淩盛松了口氣,他倒是沒想到程簡這麽快同意,心說要是這東西犯起擰,自己就将人弄得下不來床,看他明天還去不去歐陽那。

所以,即便是程簡也有計算失誤的時刻,要是他此刻仔細算出淩盛的想法,就不會在第二天如此後悔。

嗚呼哀哉!

等到淩盛上班走人,程簡複盤時才發現自己錯過什麽。

所以,等到淩盛這些天忙起來,顧不上幹那種事。程簡整個人越來越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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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輕松輕松,我們去喝酒?”程簡有天突然提議。

歐陽繁這段時間過得也不怎樣,公司在他砸鍋賣鐵的資金支持下明顯運轉好多,可是不知為何總有些人莫名其妙找他應酬,還說些奇怪的話。

那些人為啥老說自家哥哥要搶他的東西,明明他的就是他哥的,他哥的就是他的啊?

這些話聽多了,歐陽繁心裏也堵得慌,好像自己對哥哥的拳拳愛意被人嘲笑得一文不值。

他就要證明,他和他哥關系老好了!

最最關鍵的是,他真的手癢了,想求哥哥給他買輛跑車。

所以一拍即合,兄弟倆選個酒吧。

然後,程簡這個無良大哥開始灌自家弟弟的酒,“你還是不是歐陽家的男人!這麽點酒就不行了?養魚呢!”

“哥……求放過,弟弟我真夠嗆啊!”歐陽繁此時眼睛已經直了,他真的受不了啊,自家哥哥千金不醉,自己怎麽這點優點都不随他,“哥,親哥!”

程簡将手中酒一口悶了,明明他喝得更多,卻一點醉意都沒有,“聽說法拉利跑車出了最新款……”

咕咚——

歐陽繁立刻将杯中酒幹了,然後小狗似的看向程簡,“哥,人家就想要輛車嘛~”

程簡樂了,掏出淩盛之前給他的銀行卡擺在桌子上,“原本裏面有三萬,刨去日常用品和買蔬菜水果,還剩下兩萬八千四百二十一塊三毛六。好歹是你哥的賣身錢,拿去花吧。”

嗷嗚,歐陽繁想哭死,這點錢買個車輪都不夠啊!

“不過……你要是真要那輛法拉利也不是不可以。”程簡說話峰回路轉。

“哥,只要你給我買車,讓我幹什麽都行!”歐陽繁立刻精神了。

“再喝半瓶XO。”

“這……有點難。”

“瞧你那慫樣。”程簡食指點了自家弟弟腦門一下,嗤笑,“待會兒無論是誰來了,你都不要說出我是你哥,這能做到吧?”

這可比喝酒容易多了,歐陽繁立刻答應下來,然後不出十分鐘,淩盛來了。

緊接着,歐陽繁肉眼可見自家哥哥的眼神由晴朗變得迷離,然後跟抽了全身筋一般柔弱下來,最郁悶的是,好死不死還往一邊倒,怎麽辦,作為弟弟只好去扶,更好死不死,這時淩盛正好趕來,推開他整個人,自己把程簡摟在懷裏。

“喂!你抱他幹什麽!”歐陽繁瞪圓了眼睛,被這個膽敢亵渎哥哥的混蛋氣壞了,伸手就要搶。

“他是我的人,我憑什麽不能抱?”淩盛冷冷看着歐陽繁,他早就感覺出來面前這人對程簡很不一樣,那股愛意是藏不住的,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惦記,這是淩盛最不能忍受的,“倒是你,歐陽繁,離我的人遠點!”

這聲警告帶着逼仄威壓,顯然淩盛是動了真氣。

程簡偷偷藏住眼中笑意,手卻是小心翼翼拽住淩盛衣領,“淩哥,別生氣,領導沒對我做什麽。”

聽着程簡醉意熏熏的話,再看滿桌子狼藉,明明不會喝酒的人被灌這麽多,淩盛更心疼了,“他沒做什麽,那是我趕來的及時,他沒來得及。歐陽繁,我以前一直以為你是個傻缺,沒想到膽子夠肥的啊!”

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此刻的歐陽繁有苦說不出,心說我親哥怎麽就不能碰了,小時候自己怕黑他都是摟着自己睡覺的,怎麽到了淩盛這裏,自己倒向曹老板看齊,專給有主的花松松土。

冤枉啊!比窦娥還冤!

可偏偏這冤枉有苦說不出,就是為了那輛法拉利,自己也不能把兩人的身份抖落出來,所以他只能漲紅了臉毫無氣勢反駁,

“你……我沒你想的那麽龌龊!”

“喲。你心裏想什麽自己清楚!”淩盛見程簡松松軟軟,已經支撐不起身體,手腕使力将人背在身上,本來以他的意思絕對會揍歐陽繁一頓,但現在明顯帶着程簡不方便,“歐陽繁,看在程簡沒事的面上,我給你點建議,別當個徹底傻缺,好好看管好你那點財産,別被你哥都陰了。”

“不是?”歐陽繁忍不住望向程簡,“我哥陰我什麽了?你說清楚!”

“呵呵。”淩盛冷笑,心說不愧是Steven的手筆,能把潛在的威脅者養成個毫無威脅的廢物。

可此時,歐陽繁破防了,一個人說還行,兩個人三個人所有人都說他哥要害他,不行,他要當着哥哥的面把這問明白了。

可就在這時,程簡擡起頭無聲說了三個字:

法拉利。

歐陽繁攔住淩盛的手松了,默默讓開個道,他哥這段時間又不回國,想找他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再說淩盛好歹跟他哥有一腿,鬧僵了誰都不好看不是。

最重要的是,快到手的法拉利不能飛了。

見歐陽繁讓開,淩盛冷笑聲,帶着人走了。

程簡喝得爛醉如泥,但卻意外地有意識,在确定他能問能答能記事後,淩盛脫了衣服就是對人一陣狂風暴雨,至于對方怎麽叫怎麽哀求,完全不顧,完事後,被子一裹,直接背對着人睡覺。

日上三竿,他才被吵聲弄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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