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疫情來襲
疫情來襲
顯然人家是有那個傲嬌的資本。
他這次文綜考了班裏第一，也是全班地理最高分91分。
班上也有好多傳聞說他是作弊了，考試的時候人家帶着手機，怎麽怎麽樣的。
具體是什麽情況呢，誰知道呢！
人家能在許作仁眼皮子地底下抄上，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一種本事。
像黎買言這種懦弱的學生，就算別人把答案放在她面前，她都不一定能抄得上。
黎買言本來對自己的文綜考試不抱太大希望，結果沒想到李玉峰的同桌居然在手機裏看到了她的名字。
張靈靈興奮的轉過頭詫異地對黎買言道，“黎買言你是咱們班第三！”
“真的假的？”
黎買言寧願相信自己此刻耳朵出現問題，都不敢相信自己考了前三居然。
“真的。”張靈靈肯定道。
這還是黎買言第一次考進班裏前三，有點驚訝而後是欣喜。
同桌楊筱花不禁笑着拍拍黎買言的肩膀，“哎呀，黑馬啊黎買言兒。”
黎買言沒有刻意謙虛，說是因為卷子簡單，因為那樣顯得有點假了。
黑馬雖然她擔當不起，但也算是有十分之一實至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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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點半晚自習一下，她和楊筱花同往常一樣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書本第一個沖出教室，回到宿舍。
那麽着急回到宿舍幹什麽呢，她們也不知道。
或許是夜晚的林蔭道上，走在最前面的人會感受到晚風的惬意，又或許是跑在路燈下的迎接未來的肆意，還或許是不想聽喧鬧的人群一起吐槽別人，再或者是······
黎買言很喜歡陳果老師的這段話——喧鬧任其喧鬧，我自風情萬種。
……
黎買言剛洗完臉，在門後的櫃子前擦臉，就聽舍友回來了。
“哎呀，今天總算是第一個回來的，黎買言居然沒回來！”
羅曉燕邊說邊進門把書包往床上一扔。
“嗨！”
倪娜還沒來得及笑着回應羅曉燕，一個轉身就看見黎買言站在門背後笑着跟她倆打招呼。
乍然看到一個人，羅曉燕先是被狠狠吓了一跳。
“唉呀媽呀吓死我了。”然後拍着自己的小心髒，笑咧咧對黎買言道：
“你怎麽在這兒？我剛還和倪娜說，我終于在你前面回了一趟宿舍。”
黎買言挂好自己的毛巾，笑得開懷，“失算了吧。”
“草率了草率了！”
簡單的拌嘴，宿舍裏滿是一整歡快爆笑。
*
時間過得很快，立秋時節已過，又迎來了高三的月考。
考場按照以往那樣依照上一次月考成績排位置。
楊筱花一如既往的穩定發揮在第四考場，而黎買言卻在第九考場。
經過整整兩天的考試，最後以英語考試收場。
高三的大家已經好像對考試都麻木了，跟平常上課一樣沒精打采。
一到考試這兩天，沒有一點學生時期的朝氣蓬勃。
成績依然是在晚自習的時候出來，但并未公布。
因為成績單各科老師只有在第二天才能拿到紙質版的。
當第一節晚自習寫完部分作業，課間十分鐘也沒有等來成績的下落 。
直到第二節晚自習過半，終于也不知道是誰用自己以為很小的實際全班都聽見的聲音，道：“成績出來了。”
不用回頭看都知道，帶手機的人都是眼眸一亮。
手悄悄探入桌框裏，準确無誤的摸出手機，然後在□□群裏發的文件中使勁翻找自己的名字。
好家夥，翻了半天也沒找到自己名字。
翻到一半才發現不對勁，文科人數這麽會有一千多人！？
而且一個同班同學的名字都沒看見！
仔細一瞧，原來是理科的成績。
“怎麽樣，考的咋樣？”黎買言迫切的問楊筱花。
楊筱花無奈搖搖頭，“這是理科的，文科還沒出來。”
“啊~”
黎買言轉頭往後一看，全是低頭看手機的。
她心裏有個惡作劇想法，這個時候要是把燈關了，一定會炸出來不少臉上會發光的同學。
文科成績一直在晚上十二點才出來。
黎買言平時回到宿舍洗漱完，把沒做完的數學上交作業做完，被幾個單詞就睡覺。
從不超過十二點睡覺。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算是一種自律吧！
彼時，等不到成績的她已經漠不關心，昏昏欲睡。
反正明天早晚也會知道，何必耽誤她現在寶貴的睡覺時間。養精蓄銳好，明天又是與老師一戰的一天。
這一點黎買言看得非常開。
于是就在她大腦把最後一個單詞刻在腦子裏，閉目欲睡時，對面上鋪看手機的鹿雲雲驀然興奮道：
“成績出來了。”
一聲把她從困頓中拉回來。
鹿雲雲的消息向來屬實，這會絕對是真的。
但黎買言是一點也不想看，更對自己那苦不堪言的成績是一點也沒興趣知道。
翻了個身繼續睡，一切不好的心情讓明天的她來承受，今天的她還不想做噩夢。
翌日，秋風習習吹在人身上還有點冷，外套好像不頂用。
再過幾周時間，就該穿羽絨服了。
是時候該穿秋褲了。
明天星期五，下周就穿。不然小心班主任是會檢查秋褲的，高二的時候，王敏就這麽幹過，在小腿上掐着試，看有沒有穿秋褲。
總會有人要風度不要溫度，老師說一冬都不穿秋褲，死犟死犟的。
班主任在上課時并沒有特意宣布成績，把成績單給課代表，她說，“成績你們肯定自己都知道的差不多了，不知道自己在後面看。”
王敏總是眉眼笑盈盈的和他們說話，即便他們成績考得一般。
比起嚴厲的教育，她更傾向于鼓勵式教育。
“還有一件事，我打算根據這一次的成績給大家調個座位，大家沒意見吧！”
沒想到班裏同學既然異口同聲道，“沒有。”
“上次調座位是高二大家自己選的，這次我來安排，行吧？”頓了下王敏莞爾，又道：
“高三了，我看好多同學都有想學的那個心，也有沖一把的趨勢，采取最簡單的座位方式，成績越靠前的自己選同桌如何？”
這看似是在細心觀察同學後給出的方案，實則還是學習優者有優先選擇權。
可在王敏那笑眼盈盈的臉上，同學依然選擇附和班主任的話。
只有一貫的附議，并無異議。
課代表一下課就把成績單貼在後面黑板報旁邊。
幾乎是瞬間，圍着牆上那張紙擠了好多人。
黎買言下課一回頭，就不想去了。
她的個子算是中等，但那個成績也不是非看不可。
以至于到早上第二節課下，她都不知道自己考的什麽德行。
不出意外的話，她應該不會有不會有多大起伏。
果斷選擇了出去陽臺上透氣。
為下一節課做準備，很好，下一節課是地理。
馬上就是那個對他們班沒什麽好印象的作仁老師。
果不其然，許作仁邁着慵懶散漫的步子從十四班走過來，手裏提着地理書，不用猜都知道書裏肯定夾着卷子。
走上講臺的第一件事就是環顧教室。
視線一掃，一眼就定格在一群趴在牆上眼睛直勾勾盯着成績單看的藍白校服上。
歪嘴，咂舌這兩個動作是他的招牌動作，加上他不屑的眼神，更顯幾分輕蔑。
全程他一句話沒說，但他好像什麽都說了。
考成這個樣子，還好意思看成績！？
黎買言雖然近視，但她把許作仁的這副樣子盡收眼底。
驀地，許作仁視線一轉，便和還沒來得及收回目光的黎買言對上。
兩人皆是沒有躲避，面無表情的對視數秒，最後還是黎買言先敗下陣來，飄忽收回視線。
她剛剛肯定是瘋了，才敢和地理老師對視。
媽耶！她離‘死’怕是不遠了！
地理老師什麽人啊，惹他就意味着······
就算不惹，被盯上也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有一種死是精神上的死，可能現在的黎買言還不是深有體會。
學校時光總是說不上快和慢，快再慢中度過，慢又在快中鑲嵌。
換了新同桌，黎買言和楊筱花分開了。
楊筱花的同桌是個男生，兩人都很接地氣，相處不是一般的融洽。
黎買言的同桌是舒瑩瑩，是個跑校的女生，長相濃豔系女生，一雙狐貍眼看誰都很含情，主要是性格還溫柔，人品好。
兩人之前沒做同桌的時候，沒多少交集。
但坐了同桌，那身份可就不一樣了,多少得算半個朋友,作為傾聽者。
舒瑩瑩會每天給黎買言分享一些趣事。
總之枯燥乏味的高三生活，有這麽一個活寶解解悶，還是挺不錯的。
就在調了座位兩周的時間，突如其來的疫情餘孽打得人猝不及防。
沒有一點預防，那是剛到校周天的晚自習。
是一段令人難忘的記憶，也是十八年難一遇的晚自習。
第一節晚自習正常上完，第二節課噩耗以極其迅猛的方式傳來。
各班班主任剛開完會，第二節晚自習來到教室。
同時帶來個令人晴天霹靂的消息。
“同學們，剛剛學校通知有兩個外來人員，疑似有新冠肺炎來了嶺城，現在已經感染了不知道多少人，跑校生先不能回家，住校生也不能回宿舍。”
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尤其是對高三學生的他們來說。
這就意味着他們很有可能再次會回到上網課的日子。
不，那太痛苦了，不要！
顯然，這聲黎買言心底的吶喊根本無人回應。
今年秋天格外的冷，可學校這個時間還不開暖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