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
毫不意外的，坂田銀時和五條悟打起來了。
他倆從一開始在甜品店隔着桌子互相撕扯對方的臉、把蛋糕繼續往對方臉上摔、表情顏藝又幼稚地指着對方的鼻子互怼。互怼的話題也從一開始和我相關到和我完全無關，從剛開始的人生道理幹脆跑題晉級到了人身攻擊的程度。
到後來兩個人連喜歡的甜品都不吃了，直接約好了現在、立刻、馬上去郊外幹一架。
看得旁邊的夏油傑是一臉震驚。
本來不大的眼睛此時都瞪大了不少。
然後，就……直接把我們兩個扔下了。
等我和夏油傑反應過來剛想追上去的時候，就被店員堵在門口，接手了一條長長的賬單——一桌子的奢侈甜品費用，還有剛才兩人打架損壞的盤子和裝飾的賠償。
我:“……”
夏油傑:“……”
我默默攥緊賬單，殺氣騰騰地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那過于黑暗的氣場讓一旁的夏油傑忍不住矚目，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明子妹妹，你還好嗎？”
“好啊，好得不得了呢。”我握緊拳頭，冷笑道，“一會就讓那個自說自話要請客又自說自話把我家銀醬拐走打架的白毛冤大頭賠我五倍的精神損失費……呵呵……”
夏油傑:“……五條的冤大頭稱號算是徹底落實了嗎？”
我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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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店裏商量賠償的事宜耽誤了一些工夫，另外兩個人早已不見人影，在尋找兩個人的路上，我感覺夏油傑的視線時不時會落在我的身上，好像始終有什麽想說的話。
我的視線偏向他，用詢問的眼神看過去:“夏油哥哥有什麽想說的直接說就好了。”
夏油傑頓了頓，猶豫地開口:“……我只是在想，今天好像不小心知道了明子妹妹的很多秘密，有些事情我想你可能也不是很願意被其他人知道的吧。”
我表情平靜:“還好吧，只是術式能力而已，我也知道夏油哥哥的術式啊。嘛，雖說我這邊的能力确實更加異常，如果被太多人知道會有點麻煩……但我可以相信夏油哥哥是不會對其他人說的吧？”
“嗯，當然不會。”
夏油傑即刻答道，他稍稍嘆了口氣，表情放松了一點，露出了些許笑意。
“但說實話，還是吓到我了……坂田先生生氣的樣子還真是有點可怕呢。雖然大多是針對五條，但我感覺，剛才我應該也是……有讓他生氣的一部分？”
“嗯，對。”我幹脆利落地點頭，“剛剛銀醬說你每天吃的連狗糧都不如還能堅持就是在嘲諷你哦。”
夏油傑:“……”
夏油傑:“還真是不留情面呢。”
我:“畢竟整個咒術界的風氣都讓銀醬覺得很不爽吧。唔，雖然在咒術師這邊看來可能……順應自己的術式就是最佳的變強手段了，但對銀醬來說可不是這樣的，就算是沒有什麽術式之類的超能力，銀醬也是很強的。”
如果說放在少年漫畫裏，五條悟是那種血統論下最佳受益的繼承人，那銀醬一定是最草根出身的主角，兩個人從故事背景到所接觸的人和事都截然不同，碰撞在一起的時候，會有最基礎的三觀不合是肯定的。
“而且，比起變強不變強的，銀醬他會更加關心我的心理健康吧。”
說到這裏，我忍不住彎起唇角笑了笑，又向夏油傑看了過去。
“夏油哥哥你也是，一定要好好注重自己的心理健康啊。
夏油傑:“？”
我認真道:“因為咒靈真的很難吃，這點其實夏油哥哥也不想讓別人知道吧，我能感覺到。畢竟人類确實很難把一些自己所經歷的負面東西随意展現給他人看。這算是一種撕開傷口的方式了，而且就算是說出去，別人也不一定會感同身受，這樣反而會讓自己更加難受。”
夏油傑:“……是這樣。”
“以術式去吸收咒靈，用吃的方式……就算是不會給身體造成傷害，也會對人的精神造成一定程度的影響，就算夏油哥哥現在以升級變強、或是用能力保護他人帶來的快樂和成就感，可以去忍受這種程度的味道，但久而久之也會累積成疾的。”
“……嗯，我知道了，倒是從來沒有人跟我說過這些，謝謝明子妹妹的關心。”
夏油傑輕聲說道。他稍稍擡起手，摸了摸我的發頂。
“本來想說點什麽安慰一下你，結果卻好像被你安慰了呢，明子妹妹真的很厲害啊，完全不像這個年齡的小孩子……”
“為什麽要安慰我？”
“五條說的話你不生氣嗎？”
“還好吧，銀醬已經替我生完氣了，而且說實話，他說的話又無法對我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而我當然會自己決定我自己的道路，就算是我對自己前進的方向猶豫不決的時候，也只會參考銀醬的建議而不是他的。所以——沒什麽必要生氣吧？”
“這樣啊。”
“不過，那家夥啊，感覺如果不是足夠強，以他那張嘴，可能走在路上都會被人套麻袋埋水泥裏沉海吧。”
我喃喃自語。
“說起來，他應該和夏油哥哥你差不多大吧，搞不好去咒術高專的時候你們就是同班同學了，和嚣張的大少爺天天相處啊，我就提前說一聲辛苦你了？”
夏油傑:“……呃。”
夏油傑扶住額頭。
再次見到另外兩個人的時候，他們架已經打完了。
四周破壞了不少東西。
五條悟腦袋上頂着個大包，臉也有點腫。
而銀醬身上也有傷口，衣服變得破破爛爛的。
但看樣子，戰鬥只是點到為止——
雖然我不知道五條悟是怎麽被打中的。但我永遠相信銀醬無下限的戰鬥方式！以他的無下限怎麽就不能破除同樣名為“無下限”術式的防禦呢！嗯，一定是這樣沒錯！
而且，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也意外的，變得不再劍拔弩張了。
銀發少年此時正拿着銀醬的木刀左看看右看看，甚至還對着空氣揮動了兩下。
“只是木刀，又不是特級咒具。喂，你到底是怎麽用它擋住我的攻擊的？”
坂田銀時表情毫無波動地吊着死魚眼，挖了挖鼻孔，“這可是洞爺湖仙人送我的禮物，當然很厲害。”
五條悟興致勃勃:“诶——洞爺湖仙人？！那是什麽？妖怪嗎？”
“都說了是仙人啊仙人。”坂田銀時語氣敷衍至極，這會兒，注意到了我們的到來，視線挪了過來，表情頓時慌張了一下，“啊！阿銀我忘了——”
“你忘了什麽？把我忘了嗎？把你可愛的女兒忘了嗎？我們可是差點被餐廳扣下刷碗诶——”
我面無表情地歪了歪腦袋，不理銀醬愈發心虛的表情，然後向着五條悟走了過去，在他眨巴着眼睛露出無辜的表情的時候，把餐廳的賬單往他臉上一拍，冷笑道。
“麻煩把這些錢加上我的精神損失費以及銀醬的醫藥費一起打進賬戶裏，只許多不許少，不然我就到你們五條家門口碰瓷你，謝謝。”
五條悟擡起腦袋，他此時坐在地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倒是不用我去仰視他了。
他擺了擺手，語氣悠哉，“啊，錢倒是無所謂，反正我有的是。但是我很好奇——你要怎麽碰瓷。”
我:“哈，就碰瓷你這個高高在上的咒術界神子是騷擾人的蘿莉控怎麽樣？”
五條悟:“？？？”
銀發少年鼓起面頰。
“你這人還真是奇怪啊。”
“沒有你奇怪。”
“啊啊，超無聊的——”五條悟擡起胳膊墊着腦袋，語氣有些幼稚，但是倒是沒有繼續說那些自顧自的想法，他只是感嘆，“結果你的選擇也是顯而易見啊，真的對可以速通變強的道路毫無興趣呢——？”
“是啊，我又不會成為咒術師，為什麽要選擇用咒術師的方式變強。”
我語氣冷淡。
“不過，我也會繼續變強的，當然是和你想象中不一樣的強大就是了。”
“啊是嗎，那我稍微期待一下好了，畢竟——你現在看起來其實也沒那麽弱。”五條悟歪了歪頭，“對了，聽我說了你的術式之後，你有沒有想到一個問題？”
“什麽？”
“你之前是不知道被你吃下的妖怪能力是被轉化成自身的術式了，以為都是按照妖怪的能力設定走也沒辦法自己控制。而且，你也從未想過把兩種能力分開看待吧——唔，人魚的不死能力是算在被動體質的範疇所以可以無視，但是【件】的能力呢？”
我:“！”
“【件】這種妖怪在預知未來之後就會死去——這是踏足未來所要付出的代價，也就是等價交換。但那個被動預知的範圍其實很大的吧，具體有多大可能只有你自己清楚。——那麽，假設說死一次能預知一年左右的未來，但如果和自己定下束縛的話，是不是不用死一次，只是消耗咒力或者付出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代價，就可以預知一些短時間的未來呢？哪怕只是幾秒鐘，運用在戰鬥中，都可以徹底決定戰鬥的走向了吧。”
我稍稍睜大眼。
“既然不想去增加新的【術式】，那就試着去熟練掌控自己現有的【術式】吧，不要浪費自己的天賦啊。”
銀發少年向我看了過來，蒼藍色的眼瞳如同一望無際的天空，他勾起唇角，露出嚣張的笑容。
嗯——如果無視他有點腫起來的面頰，此時此刻，那副樣子，倒是不負所謂的神子之名的帥氣了。
道理我都懂，我也覺得對方的建議很好，給我打開了新的思路。
但是，為什麽五條悟身上居然少了點之前讓人覺得非常不爽的氣質……？
我忍不住向那邊的銀發男人看了眼，他用死魚眼看回來，表情看起來有些無辜。
啊，銀醬是有一些化幹戈為玉帛的固有天賦在身上的。類似少年漫男主角的能力？這就是人格魅力？
就算是之前劍拔弩張、針鋒相對的對象，在戰鬥之後也好像會變得和諧友好起來了。
我是不知道他剛才又對五條悟說了什麽啦，但是莫名其妙會覺得五條悟。——有種動畫裏面的性格糟糕的角色吃了一記友情破顏拳的感覺。
整個人的畫風，都削減了一些中二感，多了幾分清爽的味道。
然後，我也發現了——
我有點震驚:“沒想到你還挺樂于施教的，将來的理想該不會是成為老師吧。”
但當他的學生、遇見這種性格的老師，可能會倒黴死吧。
五條悟卻露出非常嫌棄的表情:“哈？說什麽蠢話呢？誰會想做老師那種死板又無趣的職業啊？！而且照顧弱小的小鬼豈不是非常累人的活兒嗎？”
無責任小劇場:
五條:或許……我可以換一個【善惡指針】
夏油:？
明子:？？？
明子:你最好真的有事，滾，那是我的指針！
（是的，您的作者是個銀時吹，所有人都會被銀醬的魅力征服，沒有人會不喜歡他！（震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