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70章
“庫洛洛哥哥,這樣一直陪着我沒關系嗎?”
“沒關系的,最近我在休假中,而且我很怕明子你再遭遇那些危險的事情呢。”
黑發青年如此對我說道,笑容依舊那麽親切溫柔。
青年的名字叫做庫洛洛·魯西魯,外表看着非常年輕,像是個剛出校門沒多久的大學生。
感覺很微妙,因為按照二次元定律,一般這種角色的外表年齡和真實年齡都不一定一致——就是說,有沒有可能這人和銀醬一樣是個大叔呢。也不是沒可能吧?
“庫洛洛哥哥今年多大呢?”
這樣想,我也幹脆問了出來。本來以為對方會編造一下較小的年齡,結果他回答的大概是實話。
“我嗎?今年26歲。”
“诶——”我雙手合十,“好巧哦,和我爸爸差不多大呢!爸爸說過對長輩要有禮貌,我要不要改口叫庫洛洛哥哥你為叔叔呢?”
面對我多少有點“刁難”的稱呼提問,庫洛洛只是溫文爾雅地笑了起來,沒有介意地說道:“明子想怎麽叫都可以。”
他頓了頓,若無其事地轉移了話題。
“說起年齡……雖然打扮成這種有點成熟的樣子。”庫洛洛擡起手抵着下巴,思考道,“明子的真實年齡應該很小吧……12、13歲?為什麽會不惜僞裝,也要來到賭場這種地方呢?”
“當然是因為太窮啦——”我托着下巴,憂愁地嘆了口氣。
庫洛洛:“……?”
“我的爸爸啊,是個沒用的廢柴哦,天天不務正業就知道花天酒地,我家裏還有個沒用的哥哥,是個偶像宅,偶像宅你知道嗎?就是那種瘋狂不理智會為了偶像一擲千金的類型。哦,還有個姐姐,是個大胃王,一頓能吃好幾桶米的那種——”
我越說越憂愁,因為半真半假地聯系了事實,本來添油加醋的胡說八道都開始變得真情實感起來。
“家裏還有一只大狗狗,和姐姐一樣大胃,比一般狗要能吃很多……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個敗家子,他是個離家出走的小少爺,嬌生慣養習慣了,一天花個五百萬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被我絮絮叨叨當成心靈垃圾桶的庫洛洛頓了頓,很配合的目露同情,然後,似乎努力地把話題掰了回來。
“明子……還真是不容易呢,所以出來補貼家用嗎?不過,在這種地方賺錢風險還是很大啊……”
“确實啊,風險真的很大啊,我好怕自己會輸呢,但是也沒辦法呢,不然下頓飯就揭不開鍋了呢。”
庫洛洛:“……”
“嗯?庫洛洛哥哥為什麽要那樣看着我呀,怎麽了嗎?”我歪了歪頭,無辜地說道。
他輕輕嘆了口氣,“不,沒什麽,就是真的很擔心明子的狀态,明天我也在這附近,不如就陪你去賭場那邊吧?”
“好哦。”
我笑了笑,答應的幹脆利落,沒有拒絕的意思,畢竟免費來個打手保镖誰會拒絕呢。
第二天,庫洛洛也是如約而至,我沒有什麽顧及的繼續使用能力去贏得籌碼,他也繼續對我和善體貼。之後的幾天,只要我有空去賭場,他也依舊是如此。
像一個真正好心腸的兄長一樣關心我,免費給我當保镖,還請我吃飯。
就像古早戀愛游戲裏面的男主角一樣努力用爛大街的亞撒西刷我的好感度!
但我唯一的感想就是……我從未見過如此善解人意的冤大頭!五條悟那種有錢的冤大頭都沒有他“善解人意”!
當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對方越是這樣我自然會越警惕對方。
我也發現了……這家夥每次都在有意無意地套話。
在陪我去賭場的時候,我有注意到,他在不斷觀察我下賭注的樣子。但是,裝傻誰不會啊,就算他套話技術很高明……我為什麽要他問什麽就答什麽呢?我有權利所答非所問啊!
我不知道他具體要做什麽……但我猜想,無非是看出了什麽,盯上了我的能力。
但他一直沒有攤牌襲擊我,我也就一直陪他演戲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了。
另一邊,這些日子,奇犽和小傑也通過尋寶和地下擂臺賽成功賺到了一些錢。
在這期間,他們交到了個新朋友,是個類似古董鑒別師的人?總之,在幫他們一起尋寶。
還和獵人考試時期交上的好友雷歐力彙合了,對方也是有着某種二次元定律的年齡與外表不符……長得看上去比庫洛洛還年長,但是卻只有19歲。
不過,一看就是個心思單純的老好人啦。
奇犽他們另外一個認識的好友酷拉皮卡,我卻一直只聞其名未見其人,哪怕到了九月一日拍賣會開始的時候也沒和他們如約彙合。
不過……剛剛開始的拍賣會就被人襲擊了。
“是幻影旅團,一個流星街出身的A級犯罪團夥,因為他們大肆破壞了拍賣會,現在友克鑫的黑手黨們下發了通緝令,目前有照片的這七個人……一個人的賞金足足二十億。”
旅店內,雷歐力把對幻影旅團的通緝令遞給了我,然後靠在沙發上頗為憂愁地嘆了口氣。
“他們也是殺害了窟盧塔一族的兇手,酷拉皮卡的仇人,真是的,那家夥一提到蜘蛛就會失去理智,我猜他不和我們聯系就是因為這個吧,不想牽連我們,想自己抓捕旅團的罪犯……”
“喂,明子。”奇犽湊了過來,“你不覺得這個金發的有點眼熟嗎?還有另外一個……”
“哦,是那天在賭場遇見的人。”我看了看,确實眼熟。
“你們遇見過旅團的人嗎?!”雷歐力直起身來,“這些家夥現在可值錢了,就算是能知道他們的老巢位置,也能拿到不少賞金的。”
“奇犽……”小傑躍躍欲試地開口。
“不可以。”奇犽先行打斷了小傑蠢蠢欲動的想法,“這些家夥可是連黑手黨的念能力者都對付不了……類比的話,大概就是七個西索吧,雖然我們現在進步也不小,對必殺技的掌控也逐漸熟練了,但也應該沒達到那種可以抓捕他們的程度。”
“可是——”
“不可以。”我按住了小傑的腦袋,也接話強調道,“你們不可以去做危險的事情——”
小傑揚起頭,用大眼睛盯着我看:“明子的話,能做到嗎?成功抓捕旅團的成員。”
“可以。”我回答的沒有猶豫,“人多、不清楚他們能力如何的情況下,可能有點費事,但是沒問題。”
就算是費事,也有外援嘛。
“果然……”小傑抱着腦袋,垂頭喪氣,“我覺得現在我和奇犽聯手的話,至少能打敗一個人呢。”
“但是他們一般不可能單獨行動吧?上次在賭場看見旅團成員的時候,他們還是兩個人一起。”
奇犽嘆了口氣。
“兩個人就有風險了。我猜他們那麽多人,肯定有擅長戰鬥的人員也有輔助人員……要是遇見輔助人員應該還好些。”
“等、等會兒,你們怎麽就自顧自地那麽淡定啊!”雷歐力大聲嚷嚷道。
“怎麽了嘛?”我們三個向他看了過去。
他一臉顏藝地指着我:“明子這個小丫頭實力那麽強嗎?比西索那家夥還厲害?!”
“看不出來嗎?”我笑眯眯地看着他。
“完全、看不出來……”雷歐力幹笑着抓了抓頭發。
确實,外表的第一印象給人的影響力是很高的,平日裏比起暴露自己的強大,我确實更喜歡扮豬吃老虎一些。
友克鑫的拍賣會是一號到十號十天之久,雖然一號的拍賣會被襲擊了,但是那幾套貪婪之島是在之後的幾天進行拍賣的。
于是還沒攢夠錢的我們算是迫在眉睫了,所以今天這次在賭場,我完全懶得掩飾自己了。百分百做到了勝利,贏得了大量金錢之後。
我注意到了,陪着我的庫洛洛眼神亮了亮。
之後,在餐廳內,我們一起共進了下午茶。
而在回去的路上,走到了某處無人的街頭。
身旁的帥氣青年對我的耐心大概是終于到了某種臨界點,對我主持的這種什麽都不暴露的過家家游戲産生了厭煩。我頭一次在他眼中看出來了毫不掩飾的強烈的渴望。
那種眼神我很清楚,是人類對某種能力産生欲求之後,想要得到的眼神。
“明子是如何做到的呢,那種能夠百分百獲得勝利的模式?難不成……你真實地預見了什麽之後會發生的事情?”
“看出來了我有這種能力,為什麽還要這樣詢問我呢。”我嘆了口氣,“庫洛洛哥哥是想要得到我的能力吧?”
“……果然。”對面的青年略略睜大眼,看上去有些驚喜,“你看到了?本來以為你只能預知幾秒鐘之後的未來……看樣子居然不止如此?”
“當然不止如此。”我笑眯眯地說道,“可是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呢?”
“你會想說的。”
青年依舊溫文爾雅,但他仿佛有着十足的自信。
我知道他是被我的僞裝騙到了。
這年頭的念能力者并不是都具備強勢攻擊力的,有很多只是特殊能力者。
真的打起來的時候,這種類型的能力者的武力值根本沒眼看。
一直以來,和庫洛洛相處的時候,我僞裝的都是那副模樣。
只不過是個可以預知未來,靠這個賺錢,防備心很足的,有點小聰明的小姑娘。
“我本來想溫柔一些的。”
庫洛洛嘆了口氣,語氣依舊是十足的善意。
“但是明子真是……警惕心十足,有着這樣的能力,有警惕心當然是好事……不過,你是預知不了太過遙遠的未來呢?還是沒有去使用呢?所以,你還不知道吧……”
青年把手機遞給我。
我的眼睛稍稍瞪大,在照片中看見了兩個熟悉的少年。
是奇犽和小傑。
看見我的表情,庫洛洛的神色平靜。
“是這樣的,我的同伴遇見了你的朋友……他們好像在為了黑手黨的懸賞跟蹤我們……很巧合,這個銀發的少年應該是最初和你一起出現在賭場的,也是你所說的你最好的朋友吧?”
“啊,懸賞啊……你也是幻影旅團的人?”
我表情冷淡了下來。
“看樣子你是知道的?”庫洛洛撐着下巴笑道,“也是,現在通緝令鬧的滿城風雨,重新介紹一下吧,我的名字是庫洛洛·魯西魯,幻影旅團的團長,我們其實也沒別的想法,只是想尋找被一個鎖鏈手抓走的,不知安危的同伴罷了……”
“哦?”
“之前只是覺得你的能力很有趣,很想要,但是現在我想知道你能力的全部——如果可以幫助我們找到鎖鏈手和窩金的話……”
“想知道全部嗎?”
我突然笑了起來。
“你知道嗎?在我這裏,暴露能力可不代表真的風險,有一種設定叫術式公開,可以通過這種公開自己能力的束縛,獲得更強大的能力。”
“我現在倒是可以告訴你哦,啊,我猜詢問能力相關的問題并從能力者口中聽到對方的回答——這是你竊取別人念能力的條件之一吧。”
“我能預知到很遙遠的未來,直到一年的範圍內,百分之百的準确,但是與此同時也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呢,所以平日裏我根本不會用。”
“代價又是什麽呢?”
我笑容不變,歪了歪頭,以一種天真無邪的語氣說道。
“死一次看看?”
下一秒,剛剛預知到并進行選擇過的未來畫面在我眼前重現,被我徹底針對的庫洛洛并未來得及以自己的念能力做出反抗。頂多通過戰鬥意識進行了防禦,但又如何能防禦的了呢。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無用的。
巨響過後,我表情冷淡的伫立在一片廢墟之中,地面被我一拳捶出了半徑十幾米的大坑,而黑發的男人硬生生挨了強化系百分百的一擊,倒在了坑內,徹底昏死了過去。
額頭的繃帶被我打散了,繃帶下沒有舊的傷口,暴露出來的是十字架的紋身。
看着人模人樣,實際上很叛逆啊。
我走了過去,毫不客氣地把他拎了起來,雖然對方已經聽不見了,我還是語氣冷淡地補充道。
“你的敗因只有一個,就是拿我的朋友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