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 35 章

小玄寺。

客房內,一桌素膳精致無比,桌子邊年輕公子托腮無心飲食。

打雜僧人敲門半天沒有回應,一高大國字臉石綠色蘇繡長袍青年,從廊下走過來。

“怎麽回事?長孫賢弟?”

青年幹脆推門直接進入,長孫文笙聽到門動這才出神,擡頭,“洪世子。”是昌伯公家的嫡子洪恩宿,離着他住的不遠,從他住到小玄寺就常找他說話。

“又發呆呢,吃食都涼了。”洪恩宿看着桌子上的吃的,大刺刺的進來,直接在對面坐下。

擱置了筷子,招招手,那剛才跟着的打雜的僧人上前,将冷掉的吃食一一收到食盒中。

“不是很餓,我飯量素來不大。”長孫文笙解釋,臉色有發白,是連夜的休息不好憂慮導致的。

洪恩宿用筷子挑了幾筷子,對這話不置可否,“這龔副領真是偏心,一樣都住這裏,都是京師堆的熟人,我們幾個公子哥吃的都是家常便飯,只有賢弟你,素膳都做的有滋有味,十碟八盤的。”

寺廟不能吃葷腥,吃食無論什麽都是素的,都是些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們,吃慣才不正常。

想長孫文笙自從到了小玄寺,膳食都是僧人送來,幾乎每天都差不多,是不是個洪恩宿他們幾個的不一樣,自己的更為精致些,他倒是沒關注過。

此刻也沒心思言語什麽,只是搖搖頭,“怎會,大家應當都是一樣的。”

洪恩宿笑了,長孫文笙的肩膀被拍拍,洪恩宿靠近過來一副哥倆好的模樣,“賢弟聽哥哥一句勸,別想那麽多了,長公主總會找到的。”

“可都幾日了,長公主一弱女子,獨身一人。”不說長公主還好,一說起來這個長孫文笙眉頭緊鎖。

他在家裏就懷疑出什麽事,結果到了地方,就得知長公主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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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等了不知多久,每日愁的什麽也吃不進去,也不餓。

“會找到的,會找到的。”洪恩宿見狀不再說什麽,只是安慰,很快大步離開了。

洪恩宿出來外面,一個轉彎目标明确的望東南角的客房走去。

到了地方看看四周敲敲門,幾面說進來,洪恩宿推開門進去又小心關上。

客房內,一個男人背着身子在窗邊站着。

洪恩宿一改之前在外面矜貴的。伯爵府世子從容模樣,走過來窗戶邊,讨好的叫,“龔副領。”高大的身子都彎下去不少。

“洪世子。”男人回頭,正是龔賈瑜。

“那相國公子怎麽樣了?”龔賈瑜問。

洪恩宿嘿嘿笑,“是個情種,擔心心上人擔心的飯都吃不下,那臉白的。”

龔賈瑜不見多嬉皮笑臉,嚴肅,“看好他,絕對不能讓他出去。”

洪恩宿點點頭,拍拍自己胸口,“您放心,包在我身上。”

“這長孫文笙真是湊什麽熱鬧,礙于他爹還得應付他。”老龔賈瑜的臉色不好,洪恩宿如意讨好的罵。

“來都來了,只能應付着,不能因為他一個人壞了主人的大計,其他的公子哥呢,可有可疑之處?”龔賈瑜很快又問。

洪恩宿,“您放心,也就長孫文笙一個奇葩真的關注長公主的動響,他們不是去吃酒就是去賭,回來寺廟倒頭就睡,絕對不可能對對面透露消息出去。”

龔賈瑜道,“你主要看着長孫文笙就行,其他人我再安排人。”

洪恩宿點點頭十分的忠心。

“這次做的不錯,往後主子……”龔賈瑜鼓勵般拍拍他的肩膀,并不說破。

拉長調子,後者洪恩宿一臉讨好期待。

“到時候,少不了你父親的好處。”

聽這話,洪恩宿笑的都看不到眼睛,卻沒走。

“還有事?”

“這個,父親剛淘到的好東西,拖我送給您。”

洪恩宿從懷裏作賊一樣拿出一個盒子。

龔賈瑜瞥一眼,是翡翠發光又水潤,一看就價值不菲。

“早就想給您,沒顧上。”洪恩宿讨好。

“你小子。”龔賈瑜到底手下了,臉色好許多。

洪恩宿又說,“還請龔副領替家父,多在漢王爺……不主子爺面前多美言幾句,家父一直是支持主子爺的,這次……也是叫我全力配合……”

還要再說下去,龔賈瑜已經不耐煩了。

擺擺手,“好,我還有事你先去吧。”

洪恩宿高興的離開。

剛走,門被推開,衛鈞侯眼下發青步伐虛浮的走進來。

搖搖晃晃,“一個小蝦米,還妄想得到主子的青眼。”

龔賈瑜忙過去扶,衛鈞侯做下,“他剛才給了你什麽?”

說着話已經動手從龔賈瑜的身上去拿,打開一看嫌棄的丢地上。

“當什麽好玩意兒。”他如今不比從前,一般的東西都不看眼裏。

衛鈞侯明顯喝酒了,一嘴隔夜的難聞酒味,動作間衣袖中掉出來一方紅紗帕子,和一般帕子不同,倆邊還有細細的繩子,龔賈瑜很快反應過來,是女人的肚兜,如此露骨一看就是青樓的那些女人穿的。

看來着眼袋,又是昨夜在哪個頭牌身上累出來的,龔賈瑜心中鄙夷。

無奈不好表現出來,忍着氣,“侯爺,長公主到現在還沒動靜,屬下覺得我們現在必須想其他辦法,不能再這麽松懈等着了。”

“你在說本侯松懈?”

衛鈞侯并不是傻子,座椅上跷起二郎腿搖晃起來。想起來昨夜春琴樓頭牌那魅惑的舞姿,床榻上銷魂的滋味兒,簡直人間尤物……

“找不到,本侯能如何,酒都不喝了,女人都戒了?”

龔賈瑜暗暗咬牙,“可找不到,侯爺我們都會沒命的。”

“京師現在真的如我們看到那樣太平?太後真的什麽也不知情?”

衛鈞侯堅持,“你派人盯的那麽緊,不可能有消息洩露出去。”

“太後可不是一般人,不會猜到?”

衛鈞侯不言語了,臉上開始有恐懼之色。

最近在益州的日子太潇灑,本以為勝券在握,可龔賈瑜說的的确有道理。

細思極恐啊。

京師的那位皇太後,可不是一般的女人,男人都少有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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