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陶梓咬了咬嘴,不想争辯,只是說:“可可,那個地方不是什麽好地方,你這樣,太紮眼了,我怕……我怕被壞人盯上。”

童可可根本不知道宋惜在說什麽,轉了轉眼珠,“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奚止伸手拉過宋惜的拖箱,瞥了眼沈畫和童可可,淡淡道:“走吧。”

陶梓張了張嘴,見沈畫和童可可已經跟在奚止身後上了車,只好快步跟上。

“你開還是我開?”奚止靠在車上,拿着鑰匙在沈畫面前晃了晃。

沈畫沒好氣的說:“我才不開……”

奚止抿了抿嘴,帶着幾分笑意,“那你回去吧……”

“靠……”

“到南縣要他媽6個小時,全我開啊?”

奚止挑眉,“你先開?累了換我?”

沈畫瞪了一眼,算是默認了,拿了鑰匙坐進了駕駛室。

童可可自然坐在了副駕駛,她可不管氣氛別扭不別扭,反而興奮得很。

陶梓坐在了後面,奚止也坐在了後面。

沈畫透過反光鏡看了眼宋惜,她的半張臉被口罩遮住,帽子又壓的很低,連眼睛都看不見。

童可可把帽子丢在前面,揮舞着手臂:“出發,出發!耶!”

陶梓無奈的笑了一聲。

從包裏摸出一疊錢塞給奚止,“還你。”

奚止勾了勾嘴角,“不是跟你說不用了嗎?”

車裏還有沈畫和童可可,陶梓不想多做争辯,把錢塞進奚止的手裏,低聲道:“拿着吧。”

奚止把錢丢在了中間的箱子裏,淡淡的說:“嗯,想不到還真是1號,我看整個學校就你最忙。”

童可可聽見聲音,好奇的回頭看了一眼,錢已入箱,除了後座氣氛還有點尴尬外,也看不出什麽,她嘴角一撇,很快又轉了回去,按開了音樂,翹着的腳随着節奏輕輕點着。

車子上了高速,沈畫開的很快,一直保持在了最高限速上,因着是節假日,車子很多,他不得不拐來拐去的超車,引得童可可陣陣尖叫,“沈畫!你開慢一點!好吓人!”

陶梓也有些害怕,身旁一輛又一輛的車子被跟他們擦身而過,像是帶着呼嘯的風,讓坐車的人都覺得搖搖晃晃。

奚止低聲說:“開慢點!”

“嘁。”沈畫不屑直翻白眼,“你他媽開得比我更快,還好意思說我?”

童可可明明吓的都要哭了,聽沈畫這麽說,還拼命點頭,“對對對,我最害怕坐奚止的車了!”

奚止一愣,淡淡的笑了笑。

他側頭看了看宋惜,她已經把口罩拉到了下巴,露出的臉有些白,手拉在前座的扶手上,握的很緊。

奚止眯起眼睛看了一會,伸手把宋惜的手拉了過來,握在了掌心。

宋惜驚恐的回頭,眼睛都瞪圓了。

奚止沖她挑了挑眉,抿嘴笑了笑。

兩人安安靜靜的,半個字也沒說。

陶梓的手被拉住,不一會就暖了起來,但是她沒敢動,也沒敢掙紮,萬一動靜大了,童可可一回頭就能看個一清二楚。

她像個偷偷摸摸的小賊,垂頭朝着窗外,悄悄的紅了臉。

奚止随手拿了件衣服蓋在宋惜的腿上,有意無意的遮住了那兩只握在一起的手,陶梓眼角的餘光瞟見,心中稍安,這才放松了些。

童可可一直在跟沈畫說着趣事,時不時的還要加一兩聲尖叫,那一定是超車的時候,過了大城市的這一段,他們終于轉上了一條空了不少的高速。

童可可說了兩個小時的話,有些口幹舌燥,翻了翻前座,什麽也沒有,想起來後座丢了兩瓶水,一扭頭,沖奚止說:“把你後面那水給我!沈畫你要不要?你還是別喝了,等會去服務區喝吧!”

她這麽一回頭,吓的陶梓手一緊,往外抽開了些。

奚止倒是神色坦然,哦了一聲,轉身去拿水,衣服之下的手又扣住了宋惜的手,把她拉了回來。

他拿着水遞給童可可,童可可是個心大的,根本沒去主意到什麽,高興的擰開水喝了起來。

近三個小時,車子進了服務區。

奚止這才松了手,陶梓沒下車,童可可拽着沈畫要去買吃的,見奚止也沒有要下車的意思,啧了兩聲,眼神瞟了瞟旁邊的宋惜,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扯住沈畫的胳膊走了。

陶梓輕輕的籲了口氣。

奚止覺得有點好笑,他側身靠在車門上,帶着笑意問她:“你緊張什麽?”

陶梓皺眉瞪過來,嗔道:“你,你拉我手幹嘛?”

奚止聳聳肩,“拉拉手你就怕,抱都抱過多少次了……”

“你……你別胡說,什麽時候抱過?”

奚止真的數了起來,“畫室?酒吧?海邊?”

海邊那次陶梓記得,是被抱下礁石的,可其他兩次……她猛的想起自己睡在那張沙發上,“你抱我去的?”

“不然呢?”

陶梓忽然不想分辨了,扭過頭去,不在看他。

奚止扯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近了些,“好了,不逗你了,我問你,到了南縣,你打算怎麽做?”

陶梓一愣,沒想到他會這麽問,就連沈畫也沒有問過,怎麽南縣就有了沈藝的消息呢?

她沉默了一會,答道:“我在論壇裏認識了幾個丢了女孩的人家,有個媽媽,她女兒也在南縣丢的,她說家裏人有線索,問我去不去……”

奚止頓了頓,“你膽子倒是大,不怕是壞人嗎?”

陶梓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傻子,沒跟她說我要去,等到了再聯系……所以我沒敢一個人去啊……這不是還有你們嘛。”

奚止舔了舔嘴角,抿着濕潤嫣紅的嘴唇露出一抹笑,手上用力,把她拉了過來,虛虛的摟住了。

陶梓本能的想掙開,還未成功,就聽見頭頂傳了一聲低低的聲音,又暖又柔,從踏上南縣的路開始就慌亂的心像雜亂的草被一陣遠處吹來來的春風撫平那樣平靜了下來。

奚止說:“別怕,有我在。”

陶梓一愣,忘了掙紮。

一陣陣冷香撲鼻,腦子裏擾人的噪聲全沒了,只剩下一聲一聲清晰幹淨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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