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争吵
第三十五章 争吵
“啊？你今天不回來了，那豈不是我一個人！”
“帶早餐回來補償你。”
“那要豐盛一點！”梁千凝看一整天沒有生意就叫北維平下班回家了，見夜色已深，很晚了，錢淺還沒有回來，出于關心，拿起手機，撥通錢淺的手機號碼，手機那頭，錢淺說和應離看通宵場電影今晚不回來了，心中不由湧起難以言說的孤單，挂斷電話，看着空蕩蕩的屋子，一個人不知道做些什麽打發無聊的夜，肚子餓了，想起櫃子裏還有紅薯幹，打開櫃子，發現紅薯幹已經吃完了，記得樓下超市有得賣，便出門轉身下樓去超市，到樓下的超市，買了一包紅薯幹，又買了一些其他零食，看到老十，看老十一如既往穿着黑色平駁領皮衣外套黑色T恤黑色長褲，手裏拿着一包煙和一罐啤酒，兩個人見面，不能不打一聲招呼，主動打招呼，打破了這份尴尬，“這麽晚了沒睡？”
老十擡起頭，看到梁千凝，壓抑着心中的感情，擠出一絲微笑說“睡不着，出來買包煙買罐啤酒。”目光在梁千凝身上停留片刻，關切地問梁千凝:“這麽晚了，怎麽也沒睡？”
梁千凝說:“肚子餓，想吃東西，零食吃完了，就出來買一點。”
老十點點頭。
兩個人保持着朋友的距離。
“有家店雲吞面很不錯。”老十忽然想起，說，“剛好我也餓了。”
“那一起吧！”這一次，梁千凝沒有拒絕，到雲吞面店，找位子坐，坐下，點兩碗雲吞面，不由得感慨，“說起來，認識這麽久，救了我那麽次，我還沒有請你吃過一餐飯。”
老十笑着拿起筷子說:“那這頓你請好了！”
“好啊！”梁千凝一笑心裏感覺輕松了很多。
又一起到街邊的小吃攤吃了碗碗仔翅，買了串魚丸，買了串炸大腸。
“很久沒有現在這樣放松了。”梁千凝吃着碗中滑嫩鮮美熱乎乎的碗仔翅感受人間煙火氣，感嘆，“忙碌久了，一時沒有事做，空閑下來，感覺很不習慣。”
“休息可以有更多精力忙碌。”老十看出梁千凝一直用忙碌填補內心中的空虛用忙碌排解內心中的孤單。
“還記得你說過最有趣的話，吃東西的時候不要生氣，生氣影響食欲。”梁千凝笑了，回想過去的點點滴滴，“就是維平碰倒水杯弄濕符紙，把我平日裏舍不得用的藕絲印泥摔到地上，打碎一整瓶金粉，跑出去，你勸我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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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也笑了，說起心裏最深刻:“記得，離開半山寺，回去的路上，我的車壞在半路，你叫出租車司機停車，落下車窗，說，‘原來這就是你說的福報！’”
梁千凝聽了忍不住笑了起來:“想不到你這麽記仇！”
笑着，笑着，深感，如果沒有男女之情的糾葛，和老十一定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
吃完東西一起回梧桐大廈。
走到梧桐大廈門口，看到一輛黑色的車停在路邊，一眼認出是石弘銘的車，知道石弘銘來了，心中不禁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正撲面襲來，臉上一下沒有了笑意。
石弘銘推開車門下車。
老十為了避免三個人碰面尴尬對梁千凝說:“我先回去了。”
梁千凝點頭:“嗯！”
老十眼神中滿是為梁千凝的擔憂轉身走進梧桐大廈。
梁千凝站在原地，看着石弘銘邁着審判者的步伐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似乎帶有千鈞之力，将周圍的空氣壓得沉甸甸的，感受氣勢如同潮水般湧來，雙腳仿佛陷入泥水沼澤動彈不得，無法逃避，無法閃躲，只能硬着頭皮迎接這場即将到來的風暴。
“你就是仗着我愛你！”石弘銘走到梁千凝面前，在石弘銘眼中，梁千凝與朋友喝酒去夜店街上打架鬥毆被警察帶走行徑如同叛逆的少女，再也無法做到繼續縱容，說出心中所有憤怒，“喝酒，去夜店，打架，争強好勝，你根本不是心中充滿正義感，而是別人面前你好有本事，看看你現在變成什麽樣子！”
梁千凝聽到“争強好勝”四個字登時不高興了:“我争強好勝？”
最是生氣的是石弘銘說她聽得懂不會說的九城方言！
“你是我最心愛的女人，我不想講你的缺點，你卻越來越過分！”石弘銘扯開領帶生氣至極。
“你的意思，我很多缺點？”梁千凝情緒一下上來了，“你就好多優點？強迫症，喝茶茶葉放幾片都數得清清楚楚！”
兩個人一個說南方九城方言一個講北方普通話你一句我一句吵了起來！
“不可以理喻！”梁千凝不想再吵下去再在一次感覺石弘銘不可理喻轉身就要回去。
石弘銘大喊一聲:“梁千凝你站住！”
梁千凝心中徒然升起一股憤怒轉身:“怎麽，還想教訓我？”
“剛才是我不好，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石弘銘看梁千凝活脫脫一個“叛逆少女”倔強的讓人沒有一點辦法，冷靜下來，懊悔剛才實在不該，抱住梁千凝，滿心都是對失去的恐懼，抱緊梁千凝，越抱越緊，“我都是出于緊張在乎，擔心你沖動出事，不在我身邊，出了什麽事，我無法第一時間保護你，原諒我，回到我身邊好不好？我會處理好一切，我真的好怕失去你好怕你被搶走，我知道強求的愛很偏執，可我真的好愛你！”
梁千凝感受石弘銘內心痛苦心漸漸軟下來，希望石弘銘可以放下:“或許，你的愛更多是想得到想擁有，我做不到迎合你的期許，更不願為任何人做出改變，退一步對我而言真的很難，又或許，你和我，一開始就是錯的，錯把內心渴求想要的當成了愛，或許多年後回想起來才能明白。”
說了句“不要再這樣。”轉身離開。
獨留石弘銘一個人傷懷。
“石先生！”石弘銘滿懷挫敗感邁着沉重的步伐回到百善堂心像被烈火焚燒，石弘銘的助理葉如華見石弘銘回來拿起桌上的預約表剛要告訴石弘銘下午有幾個預約，就見石弘銘神色驟變好似積壓了許久的憤怒在這一刻爆發掀翻了桌子砸毀了電腦，吓得呆立原地，不知平日裏平易近人溫文儒雅的老板石弘銘此刻因何失控？不知所措，驚愕的看着石弘銘，不敢靠近。
“都給我出去！”石弘銘緊握雙拳額頭青筋暴起一聲怒吼，心中愛而不得的怨怒宣洩不盡。
扯開領帶，只覺得心痛得無法呼吸。
瞥見落到地上的雜志，看到雜志封面上的照片，看照片中梁千凝和老十有說有笑，将一切全都遷怒于老十的出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