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安靜的室內, 只能聽見面對面兩個人淩亂的沉重呼吸聲，伴随着強有力急促的心跳互相交織在一起。
忽地，周玥玥感覺到一陣拉扯的刺痛感, 整個人清醒了不少。
她咬着唇, 吃痛, 輕聲悶哼, “唔……你壓着我頭發了，好痛。”
林以辰淺笑, 看着身下那張蒙着水汽, 氤氲的眼眸, 緋紅的臉頰在暖黃色的燈光下的暈染下顯得更加的蠱人, 微微鼓起帶着透明色澤的唇瓣就像是塊兒澆了蜜的糖果，無疑是對他最大的誘惑。
林以辰換只手撐起了上身，輕輕順好手邊的頭發, 将它們乖乖的別在她的而後, 拂去額頭邊因絲絲細汗兒粘住的碎發, 随後準備将自己的金絲邊眼鏡摘下。
“別摘。”周玥玥眯着眼，微微扭動身子, 小聲阻止, “就戴着, 好看。”說完嘴角留下笑意。
“好, 聽你的。”林以辰擡手将眼鏡扶正，“以後晚上都戴着眼鏡做, 好不好？”
周玥玥清楚地感受到身上的男人較之前發生了不一樣的變化。
這一刻, 她才真真切切地察覺自己只是身份證上的年紀比林以辰來得大, 平時那種以姐姐的身份來壓制弟弟的感覺完全不複存在。現在，不管是在力氣方面還是主動性上, 她都是被帶着走。
控制不住的緊張中，更多的是興奮。
周玥玥大腦空白，雙眼直直地注視着身前的男人，那雙深不見底的黑色眼眸，高挺的鼻梁架着金絲邊眼鏡使他更加媚人，嘴角向上勾起，似笑非笑，脖頸間暴.起的青筋近在咫尺，身上有股熟悉且好聞的薰衣草清香，和那件襯衣有着相同的味道。
這，竟然不是洗衣液的香味？
她一想，眼睛不自己地放大。
此時，兩個人的姿勢異常暧昧，她任由他擺布，從剛才的床沿被帶到了中央。
周玥玥不知怎得，在大腦神經鬼使神差的驅使下，用盡全身的勁兒向上挺.起，脊背離開床，灌進了涼風，她頃刻間覆蓋上了林以辰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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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秒，腹部力量消散，她的後腦勺重重地砸回枕頭上。她臉頰緋紅，腦袋往左邊轉不是，往右邊轉也不是，眼神四處游走。
“看來腰腹力量确實不太行，以後要好好練練。”林以辰保持原來的姿勢撐着手臂，只是俯得更低，好似這樣會方便她行事。
“哪有，我還是有力量得好吧。”周玥玥不服，撅着嘴嘟囔。
“是嗎？那第一次在小區的時候，你不是也是過了很久才起身？”林以辰的聲音也很輕，輕到就像趴在她耳邊講故事，但卻立體且環繞。
“那這……那是……”她吃癟。
好吧，周玥玥承認，她從小仰卧起坐就不合格，上學時每次的體育測試中定的仰卧起坐都是作弊得來的，搖晃着身子，抓着大腿後，像一棵海草般扭捏着向上“生長”。
“好吧，我知道了，以後練就是了。”周玥玥含糊不清地回。
林以辰哼聲笑了出來，和平常不同，笑得更加得寵溺和道不明的意味，一直注視着她。
周玥玥被灼熱的目光盯得實在是不好意思，身上的每個細胞都在發熱，羞紅着臉，語氣有些着急，發問，“臉上是有什麽東西嗎？一直盯着。”
林以辰搖搖頭，實話實說，“沒有，覺得好看，多看看。”
周玥玥心一顫，鼓足勁兒打趣，“那我以後多拍幾張貼臉大頭照挂你床前，你想要幾張就幾張，好不好？”
語出驚人，林以辰着實沒有想到。
他眉毛微揚，臉上震驚的神情只停留了一秒，随後展顏，聲音從丹田中發出，呵着熱氣，低沉略微喑啞，“不好，我要每天晚上都見。”
“黏人的小狗。”周玥玥無聲地笑了出來。
兩人貼得實在太近，呼出來的氣都pen在對方的臉上，全是亂的。
周玥玥掩耳盜鈴般想要側身，想要躲開那雙充滿欲望的眼睛，剛翻身估摸着背離開床的角度連20°都還沒到，就被林以辰重新摁了回來。
“又想跑？”
“沒有……”她想不出借口，胡亂編了個，“燈太亮了，紮眼。”
“好，我來關就行。”林以辰聽完勾了下唇，便稍稍直起身，伸手去按床背軟包邊的開關。
“…………”
說完周玥玥就後悔了，咬着後槽牙緊張到吞咽。
危險。
“噔噔噔”
恰好所有的燈都是在一側控制，三個開關同時按下。
霎時，屋內暗了下來，只剩下拉開半邊的紗簾中透出的月光，輕柔柔地灑在地上，落在床邊，月色朦胧夜如霜。
眼睛在長時間的光亮中，還不能一下子完全适應黑暗，很長地段時間裏，周玥玥地眼睛是處于霧蒙蒙的狀态，她索性閉上了眼。
少了視覺，身上其他的四覺變得更加敏感。
窸窸簌簌、窸窸簌簌。
這是什麽聲音？
“嘶拉。”
周玥玥的神經末梢好似被觸碰，心跳漏了一拍，兩只手不自覺地握緊出汗，就連腳趾頭都蜷縮在了一起。
一切的聲音都在這躁動不安的氛圍中無限放大，并且持續不斷地刺激着。
周玥玥雖沒睜眼，但上眼睑卻止不住地顫抖，她拼命地撲簌着睫毛，喉嚨發幹，說不上話，只好舔舔上嘴唇來緩解口渴。
“聽歌嗎？”
她感覺到斜上方傳來聲響，随後腿邊的床墊忽地沉了下，一股強烈的溫熱氣流将她徹底包裹，若有若無的觸碰使她四肢僵直。
“好……”嗓子幹燥到不行，周玥玥只能嘤嘤發出點聲。
但這聲使林以辰原本就沉重的呼吸變得更加，他喉嚨滾了滾，咬着貝齒保持冷靜。
屋內開始播放安靜緩和的純音樂，但傳出來的聲音似乎帶着點轉動的聲響，音色悶悶的卻和正在演奏的曲子更般配。
周玥玥緩緩睜開雙眼，偏頭，依稀可以瞧見不遠處的桌子上，不知何時擺放了臺老式複古CD機，上面的光盤在月色下高速轉動，歌曲是周玥玥叫不出來的名字，但每個調子都恰好踩在她的點上。
确實舒服了不少，但又沒有完全緩解。
默默注視之際，她感覺到身邊的人輕輕蹭上了她的臉頰，繼而扣住了她的雙手，将指尖的每個縫隙都充盈滿，她的胸脯起伏逐漸加大，不敢大口喘氣。
“你是不是渴了？”林以辰注意到周玥玥的喉嚨裏發出的聲音變得嘶啞。
“嗯……”她乖巧地點點頭。
“我去給你拿水。”林以辰耐着性子起身，去桌上拿起一瓶礦泉水，擰開坐在床沿邊遞了上去。
周玥玥撐着枕頭，慢慢坐起，靠在軟包墊上。
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亮起，她扭頭看了眼上面的時間。
剛好跳到十一點五十八分。
她先從小口的啜飲，轉而變成大口的灌下，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做好充足的準備。
很快，500ML的标準容量礦泉水只剩下最後不一百毫升，還是林以辰匆忙叫停搶下的成果。
“喝這麽多，等會兒有你不舒服的。”末了，他留下這麽句話，揚頭就把剩下的水喝完。
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巨尖叫，有什麽重的東西掉下，緊接着就傳來對面房間老白的一聲慘叫，吓得周玥玥一哆嗦。
……
好像隔音真的不行
林以辰揉揉她的頭，放她放松，随後笑着含住了她的唇珠，封上了她的唇瓣。
唔，确實很甜，甜到他想一直吸着。
屋內的溫度驟然上升，眼睛适應了環境，但這不止是黑，似乎變得五光十色。
……
窗外的月亮依舊挂在天邊，月光溫柔地落下，CD機也還是安靜地立在桌面上，放着不同的輕音樂，可這些在周玥玥的眼裏，卻似乎在不斷變化着位置：晃動，模糊，甚至出現了道道殘影，完全落不到實處。
她半眯着眼，呼吸喘氣急促，腳尖繃緊，酥麻的電流刺激着全身，順着血液不斷蔓延開來，陷入一個又一個溫柔鄉。
……
估摸着到了兩三點，林以辰才用毯子将周玥玥包裹，她一靠住他的肩膀立馬入睡。林以辰像抱嬰兒一樣，抱着周玥玥回到了隔壁她的房間。
他托着她那薄如紙的腰肢，看着她微微腫起的唇，微微蹙眉，心裏泛起些許內疚，嘴角卻不由自主地上揚。
好像确實下手有點重了。
畢竟這個年齡，血氣方剛。
**
翌日。
周玥玥在迷糊中中睜開眼，以為是原本形成的生物鐘使她準點起床，剛準備翻身繼續賴床，身上的每塊骨頭都和散了架一樣，無力且痛，酥酥軟軟的觸覺讓她頓時清醒，反應過來昨晚發生了什麽。
剛睡醒時紅潤的臉頰變得愈發滾燙。
周玥玥胡亂摸着枕頭邊的手機，看到上面的時間後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以為最多只是十點，沒想到直接睡到了下午。
“咔噠”
房門正巧被打開。
看着向床邊走進的身影，周玥玥下意識地撈起被子就往頭上套，突然兜進來的一股涼風讓她在被子裏卷成了C型。
隔着被子周玥玥都聽到了林以辰的笑。
“原來這麽累啊，那下次我注意點。”林以辰看着被子鼓起的形狀，一時分不清哪裏是哪裏，只好拍拍枕頭，“樓下剛做了吃的，下來吃點吧。”
周玥玥只聽到了前半句，身子就開始縮緊。
怎麽這句話聽來就和她要說‘你是不是不行’是一個意思。
她憤憤地探出個腦袋，漲紅着臉，賭氣，“沒有，一點兒不累，一點兒也不累，一丁點兒也不累。”
林以辰明顯是被她這句話給挑起興趣，側身坐在了床邊，不斷湊近她僅露出的小腦袋，伸出抓住了被頭，展顏，似在回味，“既然這樣的話，那要不要再來一次？”
話還沒說完，周玥玥羞得立馬重新鑽了回去，伸出一只手指頭揪着林以辰的手背。
林以辰笑着反手握住了那只手，想從這個地方開始突破。
感受到了牽扯力，周玥玥驚呼了下，想往回抽，奈何力量上的懸殊，很快敗下了陣。
林以辰咬着她的耳垂，輕輕喘氣，整個人不知道什麽時候裹進被子裏躺在了她的身邊，嚴絲合縫地貼着，她背對着他。
周玥玥一動不敢動，原本就酸疼的肌膚變得更加脆弱敏感，她忍不住嘶了下。
身後抱着的勁兒松開了點。
“我本來不是在你……在你的房間嗎？”她猶豫了很久，還是問了出來，聲音嗡嗡，連她自己都覺得有點模糊。
“聽不清，轉身再說一遍。”林以辰湊了上去，把下巴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周玥玥呼吸急促了起來，大口喘着，聲音帶着點顫音，“算了，沒什麽。”
片刻。
她聽見身後傳來了一句，“床單太濕了，睡不了人。”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麽直白的話，好羞恥。
而且明明聽得見，非要讓她再說一遍，居心叵測。
“不理你了。”周玥玥哼了聲，弓着的身子像海馬前進一樣往另一邊挪身，卻每每在以為可以躺在另一側枕頭的時候，重新被撈了回來。
算了，累了，毀滅吧。
周玥玥一狠心，轉身，使出身上最後一點勁兒，像鬥牛時，一頭牛做最後的進攻般，皺着鼻用力撞向林以辰胸脯的位置，發出悶聲的碰擊聲。
本來勁兒就不大，再加上剛超負荷運動完的基礎上，林以辰倒是像只被撓癢癢，反倒她把自己撞得腦子暈裏八七的，半天沒回過神。
“不逗你了，起來吃飯吧。”林以辰低哄。
“誰想被弟弟逗，明明我才是姐……唔。”話還沒說完，帶着果汁香甜味的唇瞬間覆蓋了上來。
周玥玥趕緊用力推開，“我還沒刷牙。”
林以辰笑笑，“沒事，我刷了。”說完伸手扣住了周玥玥的後腦勺往前推。
“我餓了我餓了，你快點出去，我換衣服……”周玥玥掙紮了下，整個人往下躲。
直到聽到頭頂上方忍俊不禁的笑聲，才察覺到她現在躲在什麽位置，瘋狂紅着臉向後轉。
“那我在樓下等你。”林以辰看着懷裏的小兔子蹦跶完，笑着掀開被子起身，走時還不忘掖了下被角。
“哦……”周玥玥有氣無力地回答。
本來就還沒有恢複好，早上這麽一鬧，她就更沒有力氣了。
她之前還嫌棄破文小說裏的女主在第一次過後哼哼唧唧地起不來身是多麽矯情，結果轉身就打自己的臉。
“你可以自己行動嗎？”林以辰從門邊折回。
“我當然可以。”周玥玥回。
她在被子裏把身上的裙子撣平，轉身掀開被子，找到拖鞋就準備下床。
可再硬的嘴，也是會被現實給教會做人，她剛懸空套上拖鞋，落地，邁開步時，腿一軟，徹底吃不上力，慢慢開始抖篩子，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軟綿綿地坐在了地毯上。
林以辰似乎是早就預料到，所以一直沒有走，呆在轉角處等待。
周玥玥前腳剛坐到地毯上，後腳就被林以辰給抱了起來，拍拍裙子上的會，給送到衛生間，他拿了塊浴巾給墊在大理石臺面上，然後把她輕輕放在洗漱臺上坐着，擠了牙膏把牙刷遞了過去。
“我自己可以，你先下去吧。”周玥玥被林以辰這當爹般的照顧給逗笑，推搡着想讓她走。
“不行，萬一又摔了怎麽辦？我可不想我的女朋友以後要拄着拐杖出門。”林以辰義正言辭地拒絕。
周玥玥笑到不能自已，拗不動，只好擺擺手招呼着林以辰去拿包裏的一次性洗臉巾。
“我好了。”過了會，周玥玥洗完臉，把毛巾丢到桌底下地垃圾桶裏，沖着背靠在門口的林以辰做了報備，張開手等着他來抱。
林以辰笑盈盈地接住，把她打橫抱在懷裏。他剛準備出門，垂眸看了眼那在太陽光底下白到發光的肌膚，低頭輕啄了口肩膀的位置，然後快步走到他的房間門口，單手抱着，從兜裏開始摸鑰匙。
“咔噠。”
周玥玥身體一抖，慌亂地撲簌着睫毛，勾着林以辰脖子的手扣得更牢。
“不是下樓吃飯嗎？”她埋到林以辰的鎖骨上，試探性詢問。
“嗯……”林以辰模棱兩可地回答着，抱着周玥玥進了房，又把房門給帶上，但沒落鎖。
“那現在是幹嘛？”周玥玥踢了下腿，想從懷裏蹦出。
林以辰沒有回答，只是往裏走，到了床邊，把她輕輕放下。
床單被子都已經換新，鋪得很平整，就連上面的顏色和圖案都和昨天的一模一樣，腦子裏霎時響起林以辰早上對她說的那句話，直接紅了耳根。撐着床沿就像跑，沒想到腳一落地，那種酸痛感立刻湧了上來，非常無力。
“………………”完，更害怕了。
林以辰放下周玥玥後，起身去了陽臺，回來時手上多了個薄毛毯，看着床沿邊縮得和小貓一樣在發呆的周玥玥，唇角微微勾起，“想什麽呢？”
低沉的聲線，和着意味不明的笑，周玥玥只看了一眼，腦袋裏唰的一下湧上熱流，死死咬着唇。
林以辰笑着走進，把手上的薄毛毯抖開，慢慢地披在她的肩上，“樓下還有人，披着。”
“哦……”周玥玥回神，掀起眼，抓着薄毛毯的一角，“謝謝。”
“打算怎麽謝？”林以辰屈膝，擡手摟過周玥玥的腰，然後再次抱起，眼裏帶着調侃意味的笑。
“……”要不，不披了？
周玥玥伸手就想把肩上的毯子給扯下，手剛伸到一半，就對上了林以辰的眼。
什麽也不用說，她默默地重新拉好。
**
樓下廚房。
老白正在吃面，嘴裏的這根還沒有咬斷，餘光裏就看見樓梯上有人下來，等完全擡眸時，“啪”一聲，嘴裏的面條斷了，好巧不巧，剩下地那半截直接甩到了他的臉上，就這麽硬生生地挂着，瞪圓了眼看着林以辰抱着臉紅透了的周玥玥坐在了他的正對面。
“……你狠。”老白幽幽地說了句，拿起紙巾擦臉。
狠……
周玥玥也不知道老白說這個字是不是另有他意，把頭埋進了臂彎裏，躲着喘氣散熱。
“弟妹這是怎麽了？”老白注意到周玥玥一直低着頭，身體微微起伏。
林以辰端着碗西紅柿雞蛋面放在了她的桌前，戳了下她的手臂，把筷子遞了過去。
周玥玥懵懵地擡頭接過，換了個姿勢埋頭苦出。
“她應該只是累了，多吃點補補。”林以辰回的老白，笑着偏頭看了眼周玥玥。
“……”少說兩句，拜托您嘞。
周玥玥把吸溜面條的聲音弄得更大，漲紅着小臉噔了過去。
“慢點吃，吃完了老白開車送我們回去。”林以辰拉開旁邊的凳子，一同坐了下來。
“為什麽是我，你不是也開車了嗎？”老白睨了林以辰一眼。
“那這次團建的錢……”林以辰頭也沒擡，夾起一口面條，直接咬斷吃下。
“我開，我開還不行嗎？”老白做出爾康的招牌動作，示意林以辰別說了。
“嗯。”
吃飽飯，周玥玥回房間把東西收好，林以辰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多餘的T恤，讓她換上再走，oversize的衣服穿上顯得她更加嬌小，坐在越野車寬敞的後座，小小的一團，很難不讓人愛憐。
至少林以辰的目光就沒有從她身上離開過。
**
晚上七點。
楚苒把最後的紙箱搬上了貨某拉的面包車，聲淚俱下依依不舍地和周玥玥告別，不知道的人以為是什麽生離死別或者這輩子不會再見到的陣仗。
目送楚苒上車後，周玥玥心裏的大石落下了一半。
下午的時候，林以辰說她明天可以休息，那就早點睡吧，明天幹脆直接賴床賴一整天，她也不想管那麽多。
拖着疲憊的身子，她又重新沖了遍澡，擦上身體乳後，就窩進了離開一晚的被窩。身上的酸痛還在，她也不敢太大幅度的伸展。
刷着手機，楚苒發來到平安。
楚苒：[我到家了。]
楚苒：[東西好多，估計明後天都要在家裏整理了。]
楚苒：[家裏的門以後睡前都記得再去檢查一遍。]
周玥玥舒了口氣：[到家就好。]
周玥玥：[知道啦，早就檢查了。]
發完消息，她把手機翻過來，倒扣在被子上。突地，心裏異常得惴惴不安，總感覺有什麽東西忘記了問。
終于，在周玥玥絞盡腦汁、翻江倒海地回想後，她終于想了起來。
天！
這麽大的事，她怎麽能給忘了！最近腦子裏都在想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