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chapter24 春夢,醒來人在身旁
第24章 chapter24 春夢,醒來人在身旁
方才旖旎的氛圍在傅淩的打擾下消失殆盡。
紀南荛看着他,臉上笑意盈盈。
傅衍有些無奈地揉了揉她的頭發,聲音是化不開的溫柔:“還笑。”
紀南荛輕輕晃了晃他的手,小動作像是在撒嬌一般,傅衍馬上心就軟成了一灘水,恨不得能把聲音變得更溫柔一點,要把她捧到心尖上才好。
他看着她,溫聲詢問:“介紹我妹妹給你認識好嗎?”
才談戀愛第一天,就見家人屬實是太快了些。但是他們情況特殊,要不是傅衍的妹妹出現造成的誤會,紀南荛可能也沒有辦法下定決心跟他告白,他們可能也還沒有談戀愛呢——
對了,如果她今天沒有跟他告白的話,他會跟她告白嗎?又是什麽時候會跟她告白呢?
怎麽剛剛戀愛,她就開始變得患得患失了。
紀男荛搖搖腦袋,把這些有些別扭的想法搖出腦袋,然後點點頭:“好。”
傅衍過去開了屋門,牽着紀南荛的手一直沒有放開。
他一開門,傅淩就從沙發上跳起來,看着紀南荛的眼睛亮得不行,然後激動地喊了一聲:“嫂子你好!”
紀南荛應了一聲,臉微微紅,她松開傅衍牽着她的手,走過去和傅淩打招呼。
傅衍下意識握了握空了的掌心,然後抿了抿唇,把那束卡布奇諾放在玄關處,一進門就能看得到的顯眼地方,再小心翼翼地整理好外面的包裝,讓花束穩穩立在櫃子上。
那邊紀南荛和傅淩已經聊開,傅淩今年二十四,剛剛大學畢業,還是活潑靈動的年齡,跟紀南荛年齡差距也不大,再加上傅淩覺得紀南荛又溫柔又漂亮,她喜歡得不行,因此話都變得多了起來,就這一會的時間,稱呼也從“嫂子”變成了更親近的“南南姐”
一會吐槽她哥剛剛像要把她丢出去一樣兇,一會跟她講傅衍剛剛有多着急的出去,一會又偷偷跟她說她從來沒見過她哥身邊出現過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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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淩附在紀南荛的耳邊,神神秘秘地跟她說:“我哥肯定還是個處男,南南姐你抓緊點啊,破了他的處。”
紀南荛剛好在喝剛剛傅衍倒的溫水,此刻一猛然聽傅淩這有些奔放的話,壓根沒有心理準備,一下子被水嗆到,她趕緊忍着把口中的水咽下去,然後猛烈地咳了幾聲。
傅衍聽見聲音,蹙着眉快步走過來,手掌輕輕在她的後背上順着,然後再溫聲哄:“好些了嗎?”
紀南荛通紅着臉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又低頭喝了一口水。
這麽大的人了,喝個水還要嗆到。
幸好傅衍沒問她她們剛剛在聊什麽,要不然紀南荛都不知道要怎麽解釋自己為什麽嗆到水,總不能說,是因為你妹妹跟我說要把你的處破了吧。
而傅淩呢,則撓了撓腦袋,有些疑惑紀南荛怎麽突然嗆到水。難道南南姐是被自己的話吓到了?不至于吧,現在的成年人都這麽純情的?
傅衍似乎意識到什麽,趁着紀南荛低頭喝水,給了傅淩一個警告的眼神。
傅淩吐吐舌,做了一個給嘴巴拉拉鏈的動作。
傅淩在這,紀南荛有些不好意思跟他講話,傅衍卻旁若無人一般,溫柔地盯着她的眼睛詢問:“今天晚飯吃的什麽?會不會肚子餓了?”
紀南荛有些不好意思看他,視線飄忽着答:“在醫院吃了碗面湯。”後面半句她沒說。其實她有一點餓了,因為那面湯不過是清湯寡水,味道也一般,她只吃填了填肚子。她沒有說,大概是怕麻煩到他,也大概是因為心裏對兩人之間關系的變化還沒有轉化過來,有些許別扭的情緒。
紀南荛欲言又止,傅衍卻都看懂了,他溫聲問她:“我再給你煮點吃的?”
紀南荛猶豫一瞬,還是點了點頭。
傅衍的眼底染上笑意,他低聲讓她等一會,旁邊的傅淩識趣地給他們兩人留出私密空間:“那我先回去啦。”
傅衍應了一聲,又囑咐她道:“到家發條信息。”
廚房傳來碗筷碰撞叮叮當當的聲響,背影高大的人在廚房裏忙忙碌碌,時而回頭看看窩在沙發上刷手機的人。
在這樣溫暖的煙火氣中,紀南荛窩在沙發上睡着了。
然後她又做春夢了。
這次她依然沒有看清他的臉。
今晚她沒有喝醉,是什麽又讓她做這樣醉醺醺的夢?是和他戀愛的喜悅,是他比桃子果酒還要勾人的笑容,還是僅僅只是,他牽住她時溫暖的手指?
她夢到自己被抱着坐在餐桌上,站在她身前的男人一邊溫和地笑着說“我很高興”,一邊将骨節分明的手掌覆上她的大腿,然後略帶強硬地分開她的雙腿。
他高興什麽?
她看到自己的嘴一張一合,疑惑地輕聲呢喃。
他卻沒有答,只是拿手指輕輕撥開那層布料,再在嬌嫩的地方輕攏慢撚,揉得她臉頰微紅,揉得她水流肆意流淌,再不自覺地挺腰,好像要男人探得更深,揉得更重。
“舒服了?”他輕笑一聲,那低低的笑聲沙啞性感,沾上濃濃的情欲,聽得她羞怯不已,只能發出像小貓一樣尖細的一聲“嗯”。
他臉上笑意更甚,忽而附身,薄薄的嘴唇湊近她那濕漉漉的地方,舌尖試探,然後卷上水汽,喉嚨吞咽。
她心下一驚,明明想要推拒,伸出來的雙手卻不由自主地搭在他的肩上,然後随着力道加深,胸膛起伏,手指深深陷入他的發間。
她多舒服,就把他的頭發揪得有多疼。
他卻好似并不在乎,只想着把她伺候好了,采陰補陽也罷,只要她舒服——
要她舒服得失控尖叫,要她渾身顫抖,要她嘴裏只能念着他的名字,求着他慢點,或是快點——
“傅衍......”
“唔......傅衍!”
她的紅唇一張一合,在腦袋有如蘑菇雲炸開的激烈瞬間,聲音高高低低地喊出男人的名字。
他擡頭,笑着看她。
她努力張開激烈過後變得沉重的眼皮,眼前的視線卻逐漸變得模糊,最後只能聚焦在他薄薄紅唇上那點點水漬的光亮。
他勾了勾唇角,手掌輕輕撫過她的大腿,調笑道:“這麽喜歡啊——”
“簡簡。”
什麽簡簡?她不是簡簡!
她是紀南荛啊。
她的胸腔突然開始不安地劇烈起伏,她看着他,張開想要奮力解釋,聲音卻全都堵在了喉嚨口,什麽都講不出,什麽都說不了。
她伸手揪住他的黑發,他只寵溺地對着她笑,不發一言。
她愈發焦急,額前冒出細汗,胸膛更是劇烈起伏——
她猛然睜開眼睛。
“南南,怎麽了?”傅衍蹲在她的面前,擔心都寫在了蹙起來的眉毛裏,他伸手輕輕撫摸她的頭發,好像要把她夢裏的夢魇都趕走:“做噩夢了嗎?”
噩夢,也不能算是噩夢吧。
誰做噩夢,夢到的是如此香豔欲滴的場景?
紀南荛回憶起夢的內容,原本有些蒼白的臉色迅速變成粉色,她支支吾吾地搖搖頭:“嗯......也不是噩夢......”
傅衍嘆一口氣,輕輕攬住她的肩膀,把她攬進自己的懷裏,溫聲哄道:“不想說我們就不說了。”
紀南荛一聽他這麽說就有些急了,她怕他覺得自己是不願意跟他分享,馬上解釋道:“不是......我不是不跟你說,我就是,就是,夢到......”
“夢到什麽?”他的聲音溫柔,那溫柔還帶着蠱惑人心的力量,讓她不由自主卸下防備,不經任何思考脫口而出,當然,或許也是因為她存了一些故意撩撥的心思,她把腦袋埋進他的胸膛裏,小聲說:“夢到羞羞的東西。”
他一愣,她也一愣。
嗯?腦袋下面的觸感怎麽鼓鼓的、軟軟的?是他的胸肌嗎?紀南荛有點好奇,又把腦袋往上面靠了靠,下一秒大手卻輕輕按住她的腦袋,讓她的臉從他的胸前出來。
傅衍和她對視,原本深邃的眼睛更加暗了下去,眼底似乎有暗流在湧動,那喧嚣的情緒看得紀南荛的心尖不可抑制地顫了一下。
“夢到什麽羞羞的了?”大手扣住她的腦袋,明明力度輕柔,卻又完完整整地将她的腦袋包裹住,讓她連一點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紀南荛感覺自己的耳根開始發熱發燙,這下是真的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話了。
空氣在逐漸升溫,旖旎的氛圍把靠得很近的兩個人圍繞起來,連炙熱的呼吸似乎也在空中交纏。
傅衍與她對視幾眼,紀南荛先敗下陣來,把自己的腦袋往他的胸膛裏埋。
傅衍無奈地低笑一聲,紀南荛把腦袋靠在他的胸膛上,都能感受到他胸腔在低低的笑聲下微微震動。
他伸手輕柔地撫摸她的頭發,聲音溫柔得好像能掐出水:“不是你自己說夢到羞羞的?怎麽自己又害羞了?”
紀南荛聞言更是把腦袋往他胸膛裏埋:“......你不許說。”
“好,不說。”傅衍無奈地笑,低聲問她:“要不要吃東西了?”
“嗯。”紀南荛從喉嚨裏溢出一聲蚊子振翅一樣小聲的應答,臉整個都紅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