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回合結束,杯酒無憶隊伍獲勝

的肩膀,林致由衷的替她們冷。

莊雲霁和新娘珠聯璧合的站在一起迎賓。

......還是叫雞妹吧。

雞妹鼻梁上架着一副小眼睛,瘦瘦高高,斯斯文文。

跟游戲裏的奶爸氣質完美貼合。

還好、還好,人設不是很崩。

賓客來來往往,雞妹并沒有多少時間和他們寒暄,随意聊了幾句後就找人帶他們去入席了。

霸王哥是婚禮主持人,人模狗樣的到處游走。

幫裏的夥伴來了有二十個左右,正好坐了一桌,方便面基。

然而這群死宅湊在一起,還是只能聊游戲。

“嘿我記得你武器那條屬性特別叼,對妖刀增加23.2%的傷害!怎麽洗出來的!”

“還能怎麽洗,也就吃了一個月的泡面!”

“我跟你講開發組說要出個新的寶寶技能,跟道士的無敵有點像,是免疫致命傷害的!免疫後還回複氣血!”

“一看就是我們這種窮逼買不起的,留給氪金大佬裝逼吧。”

“晚上沒事,回去一起打精衛啊。”

“行啊行啊,都在這裏了,要不直接去網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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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覺自己像是報了局中級場。

幫衆們一個一個接連落座,好,人數已滿,确定進場。

霸王哥已經站到了臺側,一臉正經。

過圖了。

現實版的隊友們摩拳擦掌的等着倒計時結束。

霸王哥走到了臺中央。

倒計時結束,兩軍出擊。

全場掌聲雷動。

林致在心裏給自己默默把狀态都來了一遍,然後悄悄問身邊的江朝。

“你有怒氣藥嗎?”

江朝對她投以詢問的目光。

“我想炸個返本歸元收一波人頭。”她嚴肅的說。

作者有話要說: 無盡狗糧,滿上

☆、破我執·廿三

清清秀秀的新娘在松開爸爸臂彎搭上雞妹的手時哭成了淚人。

林致看得都難過了起來,喃喃道:“啊,我都不想結婚了......”

話還沒說完,她感覺身邊有人靠了過來。

江朝湊在她耳邊,意味深長的來了句:“你試試?”

林致:“......”

好容易儀式結束,雞妹和新娘去換了衣服,很快就帶着伴娘伴郎來一一敬酒了。

林致看着他們舉着杯子在各個桌子上輾轉穿梭......活像是在跑商。

等雞妹他們到了她這桌時,明顯已經喝高了。

一圈的人都停下了對什麽裝備什麽路線的讨論,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雞妹一一敬酒。

在林致耳朵裏,過程是這樣的:

江都,叮——

雁蕩山,叮——

浮玉山,叮——

招搖山,叮——

昆侖山,叮——

好,任務完成。

份子錢在入席前就給了,所以沒出現什麽一手敬酒一手給錢的尴尬場面。

雞妹很快就到了她面前:“來吧,帥比,不枉認識這麽久。”

她瞬間就被雞妹感染了,掬着淚跟他碰了一下,屏着氣喝了。

江朝扶住她的肩膀,也和雞妹碰了一下:“新婚快樂。”

雞妹搖搖晃晃的笑了笑:“同樂同樂,你也抓緊啊。”

然後他就去找果果和沉舟了。

又夾着吃了兩口菜,酒勁才上來了。

林致不負衆望的一杯倒了。

反正已經有人陸陸續續的起身離開了,她也有點想走了。

但是都沒有和雞妹好好聊聊,客人那麽多,看他也是脫不開身的樣子。

她坐在椅子上,周身在酒精的力量下不自覺的發冷。

恍惚間她感覺到身邊的江朝站了起來。

很快,他和雞妹的交談聲就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嗯,她酒量不行,我先帶她回去,等你忙完我們再敘。”

“好,到時候我聯系你們。”

随後,江朝彎腰扶住她:“走吧。”

林致伸手拽住他的袖子:“等等......你任務還沒交。”

江朝:“......”

他愣了愣,才失笑出聲,幹脆直接把她拉了起來。

“網瘾少女。”

林致口齒不清:“嗯,我年年一枝花。”

果果指着她狂笑:“哈哈哈醜逼變成傻逼了怎麽辦。”

陳舟:“嗯,就你又聰明又機智,咱們也回去吧?”

果果:“不要!我還沒說完!”

然後就扯着陳舟細數她的陳年糗事。

包括把林致拉去黃泉表白。

......不忍心聽。

陳舟:“......”

林致沒醉,只是冷的厲害,一直縮着肩膀。

出了酒店,料峭的寒風立刻把她吹了個激靈。

江朝把大衣給她披上,然後招手打了車。

回去得半個小時吧,林致這麽想着,在車水馬龍的嘈雜中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沒一會兒,她就被江朝搖醒了。

“走吧,下車回去睡。”

他伸手要扶她。

林致搖搖頭,把他的手按了下去。

結果,被他反手抓住了。

“......我沒醉,我能走。”

“嗯,那走吧。”

天空不知何時飄起了雪花。

兩人在一樓默默等電梯。

“我覺得,鄭果果有可能要被陳舟扛回來了。”

江朝:“嗯,以他的體能應該扛得動。”

林致扭頭看他,結果被衣服上的靜電打了一下。

疼的她一跳。

江朝:“......怎麽了?”

林致:“沒事......被靜電打了。”

他眼睛裏漾起笑意,伸手撫了撫大衣上的碎雪,煞有介事的說:“叫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還想着別人,遭報應了吧,看,它怎麽不電我。”

電梯到了,江朝跟在她後面走了進來,按了樓層。

她有點困的靠在扶手上。

江朝用手背試了試她臉上的溫度:“......這麽容易上頭的嗎?要不我去買點醒酒藥?”

林致搖頭:“沒事,只是發散能力比較強悍。”

江朝:“......”

他沉默了一下,“夫人啊,讓你對我表現的親密一點就這麽難嗎?”

林致擡頭,語氣比眼神更加迷離的開口:“小夥子很有自信嘛,誰準你叫夫人了。”

江朝更加沉默了,林致迷離着眼睛也看不清他表情。

電梯“叮——”的提示他們到了,兩人才從迷一般的沉默中醒過來。

這次江朝沒等她,率先出去了。

“林致,沒有自信的人,是你。”

林致踩着他的腳步一步一步踩了過去。

江朝走了兩步後又停了下來,轉身看她。

她停了下來,忍不住有點愧疚。

對他,也對這個不知何時就對感情這個東西失去了信任的自己。

本來沒這麽多負面情緒的,可是被酒精一催發,就好像什麽都跑出來了。

你看,白頭到老和百年好合都有期限,何況是承諾呢。

見過太多別人的故事,也給太多人當過情緒的垃圾桶,卻忘了把他們的悲傷丢掉。

久而久之,那些求不得愛別離已經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她搖搖頭,剛想說“你還是和十裏長風一樣早點找個胸大腿長的女朋友算了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就看到江朝兩步靠近了她,然後不由分說的把她拽去了房間門前。

。。。好像生氣了。

“房卡。”

哦......她乖乖掏了。

開門,關門,“啪”。

原諒她腦補了長達八百字的壁咚情節,然而江朝把她扔進去就關門走了。

真是不按套路出牌的家夥。

她默默無語的坐了一會兒,頭昏腦脹的去睡了。

再次醒轉已經是四點多了。

果果依舊沒有回來,房間裏就她一個。

。。。講真她是不喜歡下午這個時間段的,不上不下,沒有憧憬,還瀕臨黃昏。

一無是處。

映襯的她也像是大夢初醒,空落落的。

林致掀開被子,忽然發現了江朝的大衣。

......忘給他了。

她抓着衣服思考了兩秒,最終還是決定出去看看。

隔壁,沒有。

大堂,沒有。

在酒店裏轉了一圈,她才福至心靈的跑去了二樓。

江朝果然坐在沙發那裏。

正盯着外面的雪景出神。

一直坐在這裏嗎。

林致在不遠處看了他一會兒,心底忽然萌生了一股力氣,驅使着她向他走了過去。

江朝餘光察覺到了人影,目光收了回來。

落在她身上。

林致被他盯的差點沒繼續走下去,堪堪忍住了。

她頂着江朝有如實質的目光默默坐在他身邊,盡量很平和的開口:“......回去離婚吧。”

“......”

江朝看着她沒說話。

林致回視他,本來還有別的話要說,可是看見他難過的眼神的一瞬間全部當機了。

失憶了片刻,她總算找回了語言能力。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說,離了重新結吧。”

“......”

又是一陣沉寂,江朝才慢慢開口:“你......是在挑戰我的心髒嗎?”

林致故意不看他,移開目光瞅了瞅外面:“哎,你都不知道,我剛剛睡着後又做夢了。”

“夢到有人把我從潮水裏拉出來了。”

“哦......”

江朝平板板的問:“誰啊?”

林致:“嗯,是個白袍銀甲的神箭。”

“神箭皮脆,掉海裏會死的。”

“沒事,我有無敵。”

“......”

江朝不說話了,有點無奈的看着她。

嗯,秀色可餐。

事實上她也這麽做了。

剛剛心底忽而萌生的那個名為“孤勇”的東西好像推了她一把。

讓她忍不住就把自家幫主撲倒了。

然而幫主的權威不是她随随便便就能挑戰的。

還在下着雪的天空灰蒙蒙的,看不清老天爺的臉色。

林致忽然想起來自己死皮賴臉求他收自己當徒弟的時候、剛進幫時他威脅她說敢退幫試試的時候、嘲諷她下本帶兩個醬油的時候、把紫劍從地上撿起來交易給她的時候、二話不說宣戰了韓一一幫會的時候、跑去擂臺報名風滿樓的招親的時候......

她甚至能想到他那天看起來是在擂臺挂機、實際上心理已經忐忑不已的樣子。

那些記憶好像久遠的被風一吹就會消散,又好像伸手就能握住。

二樓的暖氣很足,被江朝松開的時候林致簡直都要冒汗了。

她被他的目光盯的幾乎有些無所遁形。

再這麽下去她大概要爆炸了。

“......你餓不餓?我們去吃東西吧,中午看你沒怎麽吃。”

江朝笑了笑,很溫柔但很不厚道的拆穿了她:“林致,你轉移話題的能力有待提高。”

林致:“......”

“我哪有轉移話題!”

江朝點點頭:“嗯,我還沒說完,你每次心虛的時候都非常的,色厲內荏。”

林致徹底怒了:“色厲內荏怎麽了!都已經上我的賊船了,你沒時間考慮了!”

江朝笑:“你這哪叫船,航空母艦吧。”

林致:“......”

一語不發的盯了他一會兒,林致心情複雜的說:“我能咬死你嗎?”

江朝又笑:“沒事,等我回家把地皮挪到海裏,肯定放的下你。”

林致:“......我還是咬死你吧。”

☆、破我執·廿四

他們在西安逗留了兩天。

新婚燕爾的雞妹好容易抽了一晚上跑來和他們聚,再次喝的爛醉,最後還是他媳婦兒把他弄回去的。

西安還是下着小雪,直接打車回酒店也沒意思,林致就和江朝一邊漫步一邊往回走。

細碎的雪花落了一身。

兩人漫不經心的扯往事。

“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你就是江楓漁火?”

“你又沒問。”

“......死傲嬌。”

“......”

“其實你剛消失沒多久的時候思無邪有人來拉過我們,要我們轉服幫他們去打肥皂幫。”

“......那你怎麽沒來?”

“太裝了,我沒理。”

“。。。幸虧你沒來,不然當時我們真搞不了思無邪。”

“我倒是希望我當時就去。”

回酒店上樓一看,果果和沉舟不知道去哪裏了浪,還沒回來。

江朝把她送到門口,轉身要走。

林致打開門剛進去,電光火石間忽然想起來一件事,連忙喊住他。

江朝轉過身來:“怎麽了?”

林致:“啊......我有個東西要給你看。”

江朝聞聲走近幾步:“什麽?”

她非常鎮定的用手機登了郵箱,把最近的一封郵件打開給他看。

那是北京一家出版社的面試通知。

江朝眉毛都沒動一下,看得認真無比。

......就這麽幾行字你要看到什麽時候啊。

林致戳了戳他:“嘿,給點反應啊幫主,總這麽嚴肅會未老先衰的。”

江朝默了一默,神情莫測的看了她一會兒,忽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你現在有怒氣放返本歸元嗎?”

林致有點跟不上他的腦回路:“啊?”

他笑了一聲:“我借你點怒氣藥吧。”

說完就一步跨進來反手帶上了門。

“什......”

又是一個沒能說完的句子。

江朝摁住她的手腕向後一抵,輕而易舉的就把她摁到了背後的門上。

但是很快就有一只手幫她卸去了力道。

随後一雙唇壓了了下來,準确無誤的吻住了她。

林致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的一愣,眼前只剩下一雙微攏的眉,與一對濃黑的眼睫。

漆黑的房間裏只有零星幾束窗外的燈光,江朝的輪廓愈發模糊。

但氣息卻如此真實。

林致緊緊抓住他,慢慢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果果和林致先行一步。

臨進安檢的時候林致回頭看了一眼。

人群裏的江朝格外顯眼,就像她初三時喜歡過的那個男生一樣,就算只是一個背影她也能一眼認出來。

隔着好一段距離,江朝和她的目光不偏不倚的撞上,緩緩勾出一抹笑來。

林致心裏“嘭”的一下。

像是炸開了一朵爆米花。

鄭果果唯恐天下不亂的來了句:“咦你臉這麽紅幹什麽。”

林致:“......”

林致浪跡昆侖這麽多年,從來沒跟誰在游戲裏結過婚。

沒啥,就是覺得結婚麻煩。

當然也沒收過聘禮啊啥的。

所以當她看到那寒酸的5201314兩銀子聘禮的時候,雖然驚喜但還是非常憤怒的私聊了寒江雪。

【林山月:!!!本帥就值5201314兩嗎?!】

【寒江雪:你希望我輸個88888888?】

【林山月:!八個八哪裏不好了!多符合我的奸商氣質!】

【寒江雪:品味像個暴發戶一樣】

【林山月:......你竟然把我這樣一個清新脫俗的萌妹子說成暴發戶?咱倆到底誰更像暴發戶!】

【寒江雪:你在我心裏怎麽會是一般的萌妹子呢?你一直都是個骨骼清奇體型特異的萌妹子啊】

【林山月:(打臉)你才骨骼清奇、你才體型特異】

【寒江雪:真的,看,這是你當初哭着喊着要拜我為師的時候說的】

然後他真給林致發了張截圖。

截圖。

又特麽是截圖。

她恨截圖。

然後兩人去合了八字。

當然......性別變回來了。

兩人都認認真真填了真實的出生日期。

江朝大她四歲。

上上簽。

因荷而得藕,有杏不需梅。

因何而得偶,有幸不需媒。

世間無不合之八字,唯有不合之人。

上次結婚林致本人都不在場,當然沒有好好操辦,這次主人公和親友們基本都在,江朝問她想去哪裏游/行。

林致:“啊。。。好難選,你喜歡哪裏?”

江朝:“那......你先上花轎。”

林致就上轎了。

要知道,她要是能預見後來會發生什麽的話,是絕對不會乖乖上轎的。

江朝這個神經病帶着游/行隊伍把五大主城全部走了一遍。

沒多久,也就一個多小時吧。

那天長長的游/行路,江朝不知道扔了多少紅包,圍觀的人越聚越多,紛紛在當前說着恭喜恭喜、早生貴子、百年好合、天長地久的話。

還有愛鬧騰的,因為游/行隊伍走得慢,還特意把新手時期的青牛、小毛驢坐騎找了出來,騎上去慢悠悠跟在隊伍後面。

滿屏都是玫瑰和煙花。

林致調了視角,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前面騎着高頭大馬的神箭身上。

冬日的雪花撲簌簌落了他一身。

飛花搶了一大推紅包,林致還單獨給她包了個大的,她轉手就買了幾個跨服大喇叭刷了上去。

【清都紫微】【風送飛花:林哥江哥新婚快樂!!(撒花)(撒花)】

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

【清都紫微】【風送飛花:江哥好好對我們林哥啊!】

一霸王哥也跟了一個:

【清都紫微】【故淵:婚後老公不聽話怎麽辦,只要998,只要998,人形馴夫器帶回家】

【清都紫微】【寒江雪:(挑眉)】

【清都紫微】【霸王哥:喲你還瞪哥,待會兒洞房了別跑】

【清都紫微】【果果果:不行!醜逼是我的!QAQ和我私奔吧!】

【清都紫微】【寒江雪:(挑眉)】

【清都紫微】【雲銷雨霁:啊。。。沒來晚沒來晚,妹子妹夫新婚快樂!】

一秒不到就被頂飛了。

跨服喇叭區基本全被占領了,世界頻道也是一群圍觀的。

yy裏有唱歌要命的人比如霸王哥這種的在霸着麥。

一刀、一刀光在撿紅包了......

直到游/行結束,漫天的喇叭和煙花才漸漸消停了。

一個ID很奇怪的人最後刷了一條喇叭。

【清都紫微】【Yephet:佳偶天成,新婚快樂。】

慣例看完洞房動畫後,林致給自己找了個相對安全的角落,打算近距離觀賞一下寒江雪的花樣死法,順便錄個視頻,以後還能當個黑料訛一筆錢。

結果她一下子就被眼尖的飛花發現了。

然後場景裏的霸王哥一刀沉舟什麽的全都圍了過來。

......來者不善啊!

林致轉頭剛想找江朝,這群人就朝她沖了過來。

啪啪啪把她怼死了。

!!!

別人就不說了!為什麽霸王哥也打她!

說好的要弄死江朝呢!

為什麽她躺了江朝卻沒事!

做人能不能有點最起碼的信任!

她躺在地上,眼淚往心裏流。

一秒之前她還在嫁人,一秒之後就死在了戰場上。

她和範喜良有什麽區別!

忽然,已經黑白的游戲界面彈出一個複活請求。

【玩家果果果請求複活你,是否接受?】

接受!

關鍵時刻果然還是得靠果果啊!男人的話能信就有鬼了!

她感激涕零的爬起來,只見剛剛還複活了她的鄭果果掃把一甩,立刻切了PK模式,林致身上馬上被疊加了毒傷狀态。

當前:

【果果果:你們這群禽獸,醜逼的人頭給我留一個不行?非要打這麽快】

林致:“......”

她的婚禮就在爬都沒爬起來的血腥屠殺中結束了。

最後大家都殺累了,林致才瞅了空跑了。

呼,結個婚真累,她再也不要結第二次了。

鬧騰到十點多,江朝解散了團隊,拉她進組。

隊伍:

【寒江雪:過來一下】

林致點了夫妻傳送,過完圖發現是在家裏。

上次結婚出于排斥心理,她從來沒踏足過這裏,剛剛進洞房前也沒細看。

好像沒結婚以前也沒來過,因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多少怎麽看怎麽奇怪。

院子裏種的全是菩提。

江朝在院中央最大的那棵菩提下站着,身上的喜服還沒脫。

她跳下坐騎,圍着菩提樹轉了兩圈。

屏幕上彈出來一個交易請求。

【寒江雪請求與你交易】

【确定】

交易面板上靜靜躺着一枚白玉戒指。

林致把鼠标移上去右鍵查看物品信息。

【名稱:白首約】

【等級:90】

【品質:紅】

【法術攻擊:980——1180】

【物理攻擊:580——780】

最下面就刻了三個字:

【寒江雪】

這枚戒指的大名她一直如雷貫耳。

青山隐,白首約。

她盯着那枚戒指看了好久,江朝也沒有取消交易。

林致把鼠标挪到下方點了确定。

戒指“咣當”落入了她的包裹。

我收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ending】

【晚點放十裏長風番外,以及,你們還想看誰的,百曲清寒的不準備寫,星光裏會有她的完整故事,其他人的都可以】

☆、番外一·陸庭風

我的名字是母親起的。

她是個文藝了大半輩子的女人,一生摯愛一句“你本無意穿堂風”。

你本無意穿堂風,偏偏孤倨引山洪。

所以我高中毫不猶豫的選了理科。

除此之外,我沒見過父親,大學也報的離家甚遠。

大三的時候我徹底對談戀愛失去了興趣,厭倦了每天陪着不同的女生逛街看電影玩自拍的生活,開始每天窩在寝室,變成了一枚憂郁的宅男。

什麽地下城什麽劍網三什麽劍靈什麽天刀,我都玩了個遍。

後來我覺得沒意思,丢開了,又開始答應女生的約會,陪她們出門吃喝玩樂,撐着面皮跟她們東拉西扯。

沈晧罵我,渣男。

我說:“各取所需而已,怎麽就渣了?”

沈晧:“信息學院第一男神,你能給我們這些屌絲留一條活路不?”

我:“屌絲就是屌絲。”

沈晧:“靠,畜生。”

然後他就鑽回去玩游戲了。

我跟過去看,發現這游戲我沒見過。

“新出的嗎?”

沈晧:“是啊,我覺得還不錯,主要是妹子多。”

我:“......”

萬萬沒想到,兩個星期後,我還是下載了這個游戲的客戶端。

因為每次一到周五周六,沈晧這逼都跟打了雞血似的在yy嚎:

“來吧現場的朋友們,帶上你們的耳機和耳麥,跟着我去推掉對面!”

打到一半的時候:

“我艹下路啊下路啊尼瑪都偷到家裏來了不會吱聲啊!!”

“軒轅呢軒轅呢?上去抗啊幹死他們啊縮什麽!!”

“奶媽呢!絕技學了幹啥的!看不見輸出被控了啊!唉唉快奶我奶我姑奶奶們我錯了!!”

神經病。

下完游戲後我随便選了個區,臉滾鍵盤的起了個名字,然後建了號。

沈晧看到我的區服後氣的差點沒厥過去。

“你他媽來跟我一個區我帶你啊!”

我:“你以為哥哥會給你在我面前裝逼的機會?”

沈晧:“......尼瑪,自己玩兒蛋去吧。”

玩網游的都說初入江湖的那段時光是最珍貴的,我沒信邪。

什麽莫失莫忘初心不負。

矯情。

游戲就要有游戲的樣子,當真了那還了得?

後來我經常想,要是當時我去了沈晧的區就好了,總比遇見她好。

昆侖的任務不難,我很快就出了新手村去了江都,看見有人在當前喊人進本。

第一次申請的時候沒反應,我又申請了一次。

進去後我才發現,隊長不是剛剛喊人的那個。

進錯了?

算了,随便吧。

剛進本,沈晧這個傻逼的電話就來了。

“哎哎風哥,我風哥,我給泡在雨地了快來救救我。”

大男人淋兩滴雨怎麽了。

我看了看窗外的瓢潑大雨,把電話挂了。

下一秒他又撥過來了:“畜生!明天請你去吃一品鍋行了吧!”

行吧。

我就在隊伍打字說:“隊長不好意思我有個電話離開一下。”

隊伍:

【一只大帥比:沒事沒事你去吧,有我在,輸出夠】

還一只大帥比。

這名字真二逼。

回來後,這個二逼正趴在我身上。

哦不,是胸上。

還喊我小姐姐。

我:“我男的,別亂叫。”

然後他把我踹出隊了。

哦。

我順手就宣戰了他。

我倆在江都城外打了十來分鐘,後來被一個路過的奶爸撿回了幫。

剛開始是沒打算弄裝備的。

畢竟以我玩兩天網游就棄坑的德性,我并不覺得這游戲有什麽能讓我留下來。

但是看着幫裏一堆人圍着他喊“男神”就莫名很氣。

不就有個絕技嗎。

于是我問黃焖雞收了點銀子,開始買絕技搞裝備。

後來出了跨服切磋玩法,我閑着沒事,每天也會去攢攢積分。

我最愛打的就是中級場,每次都是報晚上那個時間段的後三場。

一只大帥比也是。

所以我們經常遇見。

于是我每天都會看到系統提示說:

【你助攻XXX擊殺了一只大帥比,獲得XXX積分】

【你助攻XXXX擊殺了一只大帥比,獲得XXX積分】

一個不小心,就殺習慣了。

剛開始确實是偶遇。

後來就變成我追着他殺了。

終于有一天,他第一次主動私聊了我。

“你跨服切磋的時候能不能不要老追着我控了!”

我:“啊?我有追着你控嗎?”

然後他就沒再回我了。

後來我才知道,他把我拉黑了。

從那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在中級場碰到過他。

留心了一下他的上線時間後,我悟了。

小樣,躲我。

我去找了黃焖雞,讓他告訴我一只大帥比每天中級場都報什麽時間段。

黃焖雞:“100w拒絕還價。”

“......”

再然後,他急吼吼的升級了。

我面無表情的看了看存了好久的經驗條,跟着他點了升級。

在71-90級的中級場裏,又收到了幾次系統刷出我擊殺了一只大帥比的提示後,他加了我好友。

我點了通過。

他問我:“在嗎0.0”

我高冷的回:“不在。”

為了防止他又跑走,我想了想,還是問:“找我幹嘛?”

他讓我教他練操作。

這游戲還要操作?

有錢就是大爺。

看破不說破,我答應了。

但是他得給我錢。

前面那100w不能白花不是。

但是我實在忍不了這家夥的操作居然這麽爛。

終于有一天,我字都懶得打了,吼他來yy。

屏幕裏的小道士勤勤懇懇的聽我指令和各路人馬切磋,挺乖的。

當然,如果不看他那爛的一比的操作的話。

雖然說最近還算有點進步。

但是吧我這人,嘴賤那是肯定的,所以我照例嘲諷他。

他站在原地不動,我默默思量了一下是不是兇的有點過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看起來純良無害,背後指不定怎麽咬牙切齒呢。

下一秒,我聽到yy裏傳來一個氣急敗壞的女聲:“死人妖,你給我閉嘴!!!”

我被吼懵了,震驚程度僅低于看到電擊能治網瘾的那個頭條。

女的???

心情複雜。

複雜着複雜着,他哦不,她就不怎麽來找我了。

那段時間她為了保證能酷爽戰鬥,每天都在給自己找綁定奶,到處撩妹。

白癡。

你跟在我身後我保你不死。

也不照照鏡子,誰會找你這麽娘的男人啊。

結果還真給她找到一個。

還自來熟的叫上媳婦了。

媳婦是吧。

我把正趣果上果拉進幫後,黃焖雞迅速就把她弄去yy了。

我那天也去yy露了個臉,漫不經心的哼了首歌。

都說網游是個看聲音的世界。

前人誠不欺我。

後續我沒注意,反正她媳婦吹了。

将近滿級的時候,她學了80級絕技,這個時候裝備的差距已經不能用操作彌補了,她第一次打贏了我。

後來就再也沒來找過我練操作。

其實早就不用練了。

那段時間我的心情複雜到爆炸,沈晧的情緒也很混亂。

據說是被游戲裏的妹子給耍了。

一米八的大男人啊,抱着老子的腿哭了半宿。

哭完後他第二天就卸游戲了,說是要離開這個充滿惡意的游戲。

我:“哦。”

矯情。

然後我買了巫鹹的80級絕技。

順其自然吧,這只是個游戲不是嗎。

思無邪漸漸壯大了。

杯酒無憶、百曲清寒、一川煙雨、九淺一深、六道輪回......

他們一個接一個的來到了這個幫會。

黃焖雞走了之後,我接任了幫主。

也開始過上了一到周末晚上就要扯着嗓子指揮的日子。

沈晧有時候會面無表情的看我一眼。

我覺得他是想說我神經病。

我每天上線最愛幹的一件事就是千裏追蹤她,看着她的坐标一點一點移動,然後周三趁她跑商的時候遠遠跟着。

短腿小道士在前面跑,我隐身在後面跟。

可是,我最不願意回憶的一段日子,終于到來了。

巫鹹雞肋了。

九淺一深在悄悄收攏自己的勢力,我知道,但是我懶得管。

我的控制在逗比那個奶面前一點威懾力都沒有,也打不過道士。

那還玩什麽呢。

我深深的無力了,開始早出晚歸,和沈晧過上了難兄難弟的日子。

也很少再去怼她。

她好像有點擔心,每天都找着由頭跟我聊天。

可是我這個人,負面情緒一上來是壓都壓不下去的。

借此機會斷了也不錯,不管是幫會,還是她。

我這樣想。

然而我高估了我自己的理智。

我忍了一個月,最後還是忍不下去了。

去你媽的理智,老子要玩游戲!!

但是已經有點晚了。

也許別人感受不了,但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這個幫會已經四分五裂了。

像是千瘡百孔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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