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說這些他又聽不見,得等到六個月以後他才能聽到你說話呢。”周曉白驕傲了,我可是剛剛看過書學習過的呢。
“那我也得告訴他,不對,這要是個小子我好收拾他,這要是個姑娘我可舍不得,啊,還有起名字呢,還有布置嬰兒房,對對,我還得去問問醫生注意事項呢、還要把你那些高跟鞋化妝品都給收起來、這屋裏也得鋪地毯、這樓梯桌子什麽的都得包起來……”
……怎麽她沒孕期綜合征,這袁軍像是先得了呢。
等袁軍這好不容易不難麽激動了,這肚子裏的寶寶,又在他再一次的貼在曉白肚子上的時候,這踢了他一腳,好嘛,他又激動起來了。
這種症狀一直延續到寶寶降生,在袁軍抱着剛出生的孩子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身上的責任加重了,以後他不只是要做一個好丈夫,還要做一個好爸爸了。
這天,在華國的所有袁軍認識的人,是都大半夜的被騷擾了一遍,傻爸爸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有兒子了。
對了,曉白生下來的是個男孩,六斤八兩,白白胖胖的,當即就被周曉白給定下了名字——袁滾滾,袁軍當然沒意見,他也沒有時間有意見,這美國是沒有坐月子這一說的,可是袁軍媽媽還有曉白媽媽都打電話來說這坐月子怎麽怎麽重要,于是在這裏,這伺候産婦外加照顧孩子的事情就落在了袁軍一個人身上。
他是一個人冒着幸福的傻氣忙的不亦樂乎。
等到袁軍這兩年見習加三年駐外武官任期滿,要回國述職的時候,他們已經離開華國有六年的時間了。
這袁軍和周曉白回來,最開心的莫過于兩家的老人了,特別是在看到已經兩歲了的袁滾滾的時候,當即就抱着不舍得撒手。
不過聽到這個袁滾滾的名字的時候,那老人家的表情可是說是五花八門,甚至是有點扭曲,但有一點是一樣的,就是都很不滿意。
多可愛的孩子啊,怎麽能叫這麽個名字,他們記得當時打電話回來說的不是這個名字啊,好像是叫袁祁的,老人家回憶一下們應該沒記錯。
不過大家也就疑惑了那麽一下下,這全家也就袁滾滾,滾滾的喊着了,因為大家發現這孩子你喊他袁滾滾的時候啊,他才會回應你,喊大名是完全沒反應,這也是能看得出來這父母的不靠譜了。
六年時間,鄭桐和蔣碧雲家的孩子也已經三歲了,袁軍和曉白的孩子袁滾滾是兩歲,兩家見面的時候,兩個小朋友是正好玩在一起,說着大人們聽不懂的童言童語,玩得很開心。
特別是袁滾滾,雖然會說中文,但生活周圍的語言環境都是英語,這中文本來就不好,小孩子還表達的不夠清楚,就這樣,兩個小朋友也能手舞足蹈不知道能不能理解對方意思,反正是挺歡樂的。
“哎,上回打電話我聽說躍民和海洋要轉業了,咱們哥兒幾個又要在京城團聚了啊。”鄭桐感慨道。
Advertisement
袁軍這也是才重歸故裏,也是感慨良多,“咱們上會見躍民還是在老莫吧,這一晃快十年了,咱們也都三十多歲了,時間真是過得快啊,現在想起來,咱們那時候天天拉幫結派的跟人幹架,再也回不去那時候了。”
鄭桐也滿是懷念,“是啊,這孩子都這麽大了,咱們可不是就該老了麽,看看碧雲和曉白,上回見面聊得還是哪件衣服好看呢,現在也都聊孩子去了,典型的做媽媽後遺症,這也是老了的表現。”
曉白這邊聽見就不樂意了,“鄭桐你老了我們都知道,別帶上我們啊,我們還年輕着呢,是不是啊,碧雲?”
這邊蔣碧雲還沒回答呢,袁滾滾就說了,“媽媽漂亮,姨姨也漂亮。”說的大家都笑了,蔣碧雲還開心的抱着袁滾滾親了好幾口。
他們這見面之後,周曉白就回歸到了京城的雜志社總部,袁軍也忙着适應新的崗位,還有和老戰友們聯絡,這天,曉白正辦公室忙着呢,就接到了張海洋的電話。
原來是他和鐘躍民這轉業回來,在這複轉軍人安置辦公室被人晾了一個多小時,終于到他們了吧,說想去當個刑警,辦公室的人又說退伍的都想當刑警,又把他們損了一頓。
鐘躍民和張海洋,這一個父親退休在家,一個父親已經去世,人走茶涼,連找個門路都沒有,這當兵這麽多年,張海洋還真不知道他還能幹什麽,這突然的就想起周曉白來了,所以就有了周曉白接到電話這一說。。
可是等到周曉白到的時候,就見張海洋這一個人在門口等她呢,“海洋,這早都聽鄭桐說你們回來了,也不過來找我,還非要等到遇到難了來找我平事啊?”
張海洋不好意思的笑了,“本來想安置完了去看你的,沒想到這兒人說話太欠揍,剛躍民差點跟那人打起來,我這不就想着找你了。”
“咦,說到躍民,這怎麽就你一個人,他呢?”周曉白這扭頭看看,沒看見鐘躍民人啊。
張海洋一指旁邊那煎餅果子的攤,“剛才我出來的時候,他還在這兒攤煎餅呢,我這打完電話再回來,人老板說他和一姑娘走了。”
“……他倒是不耽誤功夫啊,走吧,先把你們的事辦了,那安置辦有個人曾經是我爸的警衛員,也是轉業下來的。”
“這好啊,可是鐘躍民不知道跑哪兒了,他那個狗脾氣,要知道你過來幫的忙還指不定怎麽生氣呢,要不找找他,等在過來說吧。”張海洋道。
周曉白也點點頭,這兩個人繞着這安置辦找了一圈,在一長廊找着人了,人還整跟一小姑娘在那耍貧嘴呢。
“鐘躍民,瞎跑什麽啊!”張海洋遠遠就開喊了,把小姑娘吓一跳。
張海洋一過來,鐘躍民還準備嬉皮笑臉的跟張海洋介紹這剛認識的,準備一起搭夥賣煎餅的小姑娘呢,這突然看到後面走過來的周曉白,這表情就見就變了,變臉都沒這麽快啊,語氣也陰陽怪調起來,“喲,跟着袁軍從國外回來了。”又轉頭看張海洋,“你倆這是怎麽湊一起去的。”
“我給曉白打的電話,安置辦的人,是曉白他爸的老部下。”張海洋解釋道。
這鐘躍民就更不樂意了,找誰幫忙都行,就是周曉白,他不想讓她看見自己這樣子,“我已經找着工作了,就是和這丫頭一起賣煎餅,曉白你幫海洋就行了。”
這時中間啃煎餅果子的小姑娘就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不知道怎麽辦了,她有點尴尬。
聽聽,這人說的都是什麽話,當這麽多年兵出來賣煎餅?“別拿自己前途開玩笑啊,你不是想去公安局麽,走吧,我幫你倆一起辦了。”
鐘躍民又吊兒郎當起來了,“誰說我想當警察的啊,這剛把軍裝脫了換成警服有意思麽,那我不是白轉業了麽,我才不幹那個,看見沒,這丫頭還等着和我一起開煎餅托拉斯呢,我走了她怎麽辦。”
鐘躍民話音落,啃煎餅的小姑娘還笑着沖着大家笑了笑。
周曉白看看這姑娘,這就又被鐘躍民給哄走了?不過她還是問道,“那要是我幫你倆工作都辦好呢?”
“不用,賣煎餅挺好,還掙錢,夠我和我女朋友過日子了。”鐘躍民說完,小姑娘頓時就跟着愣了。
周曉白看出來了,這就是怎麽說都不肯接受她的幫助的意思了,可以啊,有骨氣,真夠可以的,“張海洋,咱們走。”曉白說完話,扭頭就走。
張海洋在後面恨鐵不成鋼的看了鐘躍民一看,撂下一句,“你這天天想着她呢,人來了又給氣走了,你啊!”也跟着走了。
兩人一走,鐘躍民這嬉皮笑臉也裝不下去了,當時臉就拉下來了,小姑娘就道,“哎,我什麽時候成你女朋友了啊?”
“我随便說的。”鐘躍民冷淡道。
小姑娘也怒了,“你把我當什麽人了,流氓。”
“我本來就是。”
……好了,鐘躍民成功把人都給氣走了。
不過他沒想到,這才兩天,他又見到了周曉白,當然還有袁軍,鄭桐蔣碧雲還有張海洋,還有一個到他小腿的小朋友。
因為這是大家給他還有張海洋辦的接風宴,鐘躍民就是再不樂意看到周曉白和袁軍相親相愛的樣子,這見到這麽多老朋友,還有這跑着玩的小團子,而且還和曉白長得那麽像,鐘躍民告訴自己,她過得這麽幸福,一切也都該煙消雲散了。
大家圍坐在餐桌前都很興奮,袁軍穿着新式軍官制服,和打扮時髦的周曉白坐在一起,中間還坐着一個白嫩嫩的團子,鄭桐還是戴着眼鏡,西服革履,一副儒雅學者的派頭,蔣碧雲穿着西服套裙是典型的職業女性形象,只有鐘躍民和張海洋穿着一身洗白的老式軍裝,顯得很是寒酸。
☆、第 2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