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在一起後甜甜的第一天

在一起後甜甜的第一天

聞冬林已經出院了,賀明嬌暫時放下工作照顧他。

所幸公寓裏還有空房,稍微收拾一下,還是能夠住人的。但賀明嬌明顯看不上,直接在隔壁租了套現成房,晚上過去睡,白天就過來。

正是元旦節,許阿姨也要放假,沒有人來做飯,于是賀明嬌決定親自上陣,拉着聞溪去超市買了菜,就回來撩起袖子準備做飯了。

聞冬林坐在沙發上,看她折騰,同時毒舌吐槽:“我才從醫院出來,別吃了你的飯,我又要躺回去。”

賀明嬌氣了:“老子給你做飯就是對得起了你,你還挑三揀四的。我賀明嬌做的飯肯定不會差!”

說着就開始忙碌起來。

聞冬林嗤笑了一聲,拿着報紙在那兒看。不過他雖然看着報紙,卻每隔一會兒就往廚房那兒看。

過了會兒,見聞溪走過來,他說:“溪溪,你去守着她,別讓她把廚房給炸了。”

于是聞溪跑到廚房去幫忙。

賀明嬌問她過來幹嘛,聞溪想都不想就說:“爸擔心你把自己傷到了,但又不好意思自己來,于是就叫我過來看看。”

賀明嬌切菜的手一愣,嘴角揚了揚,然而說出口的話卻傲嬌得很:“你就編吧,他定準兒是怕我把廚房燒了。”

聞溪沒接話,在那兒洗菜。

她也沒做過這些,從小這些都是有其他人包攬,連洗菜都只是來了C市後,偶爾見過許阿姨弄。

但如果聞溪生活經驗是個位數的話,那賀明嬌就是接近于零乃至于負數。

她做菜煮飯完全是憑感覺,随便看了一眼菜譜,就一股子亂來,也不管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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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溪始終覺得不太對,但因為自己也不太了解,也無法給出建議。

于是最後賀明嬌端出一盤完全看不出是什麽東西的菜時,三個人面面相觑了很久。

聞冬林皺着眉說:“這是什麽?”

賀明嬌也皺着眉認了認,勉強說:“土豆?黃瓜?還是茄子?”

聞冬林乜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地說:“不是你做的嗎?你自己都不知道?”

賀明嬌不爽了:“反正我就做成這樣了,随你們便吧!”

說着就坐到椅子上,渾身氣呼呼的,一點也不像商場女強人,倒像個鬧脾氣的小孩。

聞冬林暗暗嘆了口氣,拿起筷子夾起一點放進嘴裏,嘗了嘗才說:“是莴筍。”

賀明嬌更別扭了,“你幹嘛啊?這鬼不鬼的玩意兒你也吃得下去?你不怕再到醫院裏去住?”

聞冬林輕擡眼皮,“嘗一口而已,試試感覺,又吃不死人。”

之前的事情還歷歷在目,說到死這個話題就很敏感。

賀明嬌一下子跳起來,把菜端到廚房裏去,邊走邊說,“就是這毛病才讓你得病的,你要再住進醫院不是還要怪上我?我可沒這麽傻!”

聞冬林坐在那兒,不阻止也不說話,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微微勾了勾嘴角。

聞溪始終不太明白,她的父母,聞冬林和賀明嬌為什麽都這麽傲嬌和別扭,明明都很在乎對方,但偏偏怼來怼去的。

她大概是無法理解傲嬌與傲嬌之間的愛情的。

最後的中飯是靠外賣解決的,所幸元旦節還有商家在營業。

絲毫沒有生存能力的一家三口統一覺得:外賣真的是個很重要的東西啊!

也不知道是誰發明的外賣,真是救了很多人的命。

吃完飯後,賀明嬌來到聞溪的房間,和她說點事,然後就看見床邊的呢子大衣。

賀明嬌指着說:“這是你的衣服嗎!”

聞溪瞥了一眼,臉不紅心不跳:“是我的啊,怎麽了?”

“沒,”賀明嬌皺着眉有些懷疑,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于是說,“這大衣有點大,你什麽時候喜歡這種風格的了?”

現在很多衣服都不分男女裝了,尤其是寬松款的大衣,更是男女皆宜。像聞溪這種身高,很多時候也會去男裝店買衣服,賀明嬌也見過她穿中性風的衣服,因此雖然有些懷疑,但也沒想那麽多。

她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和外面的野男人換衣服穿,昨晚上還被人壓在牆上親。

聞溪心理素質不是常人能比的,完全沒當回事,語氣淡淡的:“你知道的,我很多衣服都是寬松款的。”

賀明嬌點點頭,也沒追問。

其實賀明嬌要是再疑心一點,去看看那件大衣,她就會知道,這就是男款的。

賀明嬌剛走出去沒多久,沈淵就發信息來了。

因為上午的經歷,他改打電話為發信息了。

聞溪看了下,是在問她現在有沒有空的。想來是記得她早上說下午再見面的話了。

聞溪回了幾句,就收拾了一下出門了。

客廳中聞冬林和賀明嬌在為什麽事情而鬥嘴,聞溪特意看了看,發現他們都沒有生氣,就出去了。

說來,其實她也不想當電燈泡。

聞溪下了電梯,才給沈淵發消息問他在那兒,只是消息剛剛發出去,她就看見公寓外面站了個大高個兒。

再一看消息,是——“我在樓下”。

行吧。

聞溪拉了拉圍巾,小跑過去,但距離他越來越冷的時候卻慢下速度,一雙手從後面捂住了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誰。”她踮起腳尖,靠着他的耳朵輕聲說。

“溪溪。”

他伸手抓住她的手,然後轉過來環抱住她,貼着她的耳發,附耳低語:“溪溪。”

聞溪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溪溪算是她的小名,從小到大,不知道有多少人這樣叫過她,可她覺得很平常,也不會臉紅。

只是當沈淵也這樣叫的時候,她竟才知道,自己的小名也可以被叫得如此纏綿,如此讓人臉紅。

“你怎麽就知道是我了?”她問。

沈淵抱着她,低低地笑,“除了你還會有誰?”

他心想,你三點鐘來,我從十二點就開始等。

身邊走過無數人,我卻能清楚地聽出你的腳步聲,只因你是走在我的心上。

這是以前在書上看到的,太過纏綿,卻事實如此。

元日裏的第一天,外面溫度已經很低了。但兩人抱在一起,卻比春天還暖和。

當然,這本來也就是另一種說法的“春天”。

沈淵垂着眼,黑沉的眼眸裏映出少女的容顏,萬分柔和:“十五個小時,好想你。”

從昨天到現在,他們有十五個小時沒見了。

聞溪難得有些羞赧,但卻不肯示弱,嗔笑道:“哪裏有這麽久,早上不是也見過的嗎?”

沈淵低下頭蹭了蹭她細膩的臉頰,滿腔柔情:“那不算,遙遙地看你,和近距離的接觸是不一樣的。隔着天窗,總覺得你離我好遠。只有真正的抱着你,才覺得是真實的。”

聞溪被他突然的情話撩得臉紅了,猛地推開他,摸了摸耳邊的頭發,強鎮定地說:“你上哪兒看的這些話,盡拿來騙小女生。”

“不騙小女生,只說給你聽。”被推開,沈淵輕皺了下眉,總覺得有些意猶未盡。

“那就是騙我咯?”沒等他解釋,聞溪就拉着他往前走,“這般冷的天,我們在這兒傻站着幹嘛?”

一對新的小情侶能去哪兒?

答案有很多,咖啡館,電影院,游樂園,電玩城,又或者是旅館……

聞溪和沈淵他們倆個去了哪兒呢?

他們在壓馬路。

對,在這麽冷的天,冷風呼嘯中,街上只有零星幾個路人,又因為是元旦,有些店都關門了。

大馬路上,兩個俊男美女在散步逛街。

走了差不多有兩條街了,沈淵突然停下來,問:“想滑雪嗎?”

聞溪挑眉看他,說:“還行,這裏有雪場嗎?”

這裏是南省C市,冬天最低氣溫都沒有零度,幾十年難見一次落地化水的小雪,哪裏來的雪場滑雪呢。

但沈淵卻點點頭,“那我們去滑雪吧。”

于是接下來,他們發瘋似的買了車票,坐上了去往A市的大巴。

A市距離C市只有三百公裏,車程只要一個半小時,但卻海拔高,有一個評價不錯的雪場。

當坐在車上,看着車窗外不停流動的景時,聞溪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突然她的手被人拉過去,裝進了一雙粉紅色的毛絨手套裏。擡眼一看,确實沈淵低着頭,輕柔地在理手套。

覺察到她的視線,他擡頭輕輕一笑,解釋道:“雪場有點冷,會凍到手。”

“那你呢?”聞溪問,他的手修長有力,沒有任何東西覆蓋。

沈淵哂笑:“那邊去再買。”

他看了看窗外,已經過了市界線了,于是說,“我們好沖動啊。”

“是啊,好沖動。”聞溪盯着他的下颌,流暢又充滿魅力。

突然不知哪兒來想法,她偏過去,仰頭在他脖頸和下颌之間,落下一吻。

擡頭對上他錯愕的目光,聞溪不甚在意地清淺一笑,眸子中有高興的情緒。

“但是,肯定會很好玩。”

坐在他們後面的是一對老夫妻,看着這一幕,忍不住地發笑,湊在一起說悄悄話。

說是悄悄話,但聞溪和沈淵卻聽得清清楚楚。

“你看他們像不像我們年輕的時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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