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去蒙山尋礦脈
“爸爸, 你國慶放假嗎?”
“咋突然問起這個?”鄭先勇心生好奇。
“就想着你們結婚十幾年了都沒去旅個游, 趁年輕多出去走走呗。我媽媽那麽漂亮, 都沒拍過照片。”
鄭樨找的借口理直氣壯得很。
鄭先勇和杜紅英兩夫妻結婚也就只拍過登記時候的那個照片, 還是黑白的, 其他照片就真的沒拍過了。
聽鄭樨這麽一說,鄭先勇也不由得有些意動。
想當初就是他自己一眼把媳婦相中的, 紅唇皓齒羞赧一笑, 鮮活得眼裏就只有這個人了,只是自己沒用讓她受苦了。
正當鄭先勇絞盡腦汁苦思怎麽哄媳婦的時候, 他被鄭樨很随意掏出來的一對戒指給驚到了。
“你哪裏來的金戒指?”
“拿獎學金買的,試試看合适不?可以調尺寸的。”鄭樨把黃金對戒塞她爸爸手裏。
作為一直很争氣的女兒, 鄭樨獎學金存款的數額可觀得很。每個學期都能拿到市獎學金,從初中開始就一直存起來沒花,累積到現在居然是一筆小巨款了。
而且鄭樨定制黃金對戒用的還是黑氣提純的黃金原料, 根本就沒用掉獎學金存款多少錢。再後來黑氣又吞了一塊黃金礦石, 按照總資産來算的話鄭樨還小賺了一筆。
“你個小機靈。”鄭先勇一下子就懂了自家閨女的意圖, 幫着出主意出禮物哄媽媽開心, 這當爸爸的再沒有什麽表示可就不稱職了。
“這是我和你媽媽的名字吧,還有什麽手什麽老,這啥意思啊?”刻在黃金對戒內壁的字太小了, 昏黃燈光之下鄭先勇看不太真切。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就是挽着手一起到老的意思。”
“你們兩父女湊一起嘀咕着什麽呢?”
杜紅英洗好碗筷從廚房出來了。還在廚房裏的時候就聽到兩父女嘀嘀咕咕,現在見她一出來就不說話了,明顯有陰謀。
“爸爸給你買了禮物, 我洗澡去了。”鄭樨迅速借洗澡遁走把空間留給這兩夫妻。
杜紅英并不是這麽好糊弄的,可是當她看到鄭先勇掌心裏躺着的兩枚沉甸甸的金戒指時,她還是愣住了。
“結婚的時候就只扯了兩塊花布,什麽都沒有就把你娶過門了。”鄭先勇趁杜紅英愣住之際把女戒戴進了她手指裏。
“手還是那麽好看。”
“睜着眼睛說瞎話,這手都粗了兩個號了。”杜紅英把手指一曲全縮了回來不讓看,可自己還是忍不住偷瞄那藏不住的黃金戒指。
金燦燦的,好看。
結婚的時候連銀戒指都沒有,現在都能戴上金戒指了。
別以為她不知道這是閨女出的主意,要讓鄭先勇想起來給她買戒指,只怕得等到閨女結婚的時候了。
再說,家裏的錢都在她手上管着,他哪裏有私房錢買金戒指啊。
這買戒指的錢是跟閨女借的吧。
心情好到飛起的杜紅英沒有揭穿這一對父女的小秘密。
只可惜最後鄭樨慫恿爸媽去蜜月旅游的計劃還是沒成功。
原因比較多,其中因為他爸爸是鐵道部的,國慶在即需要員工時刻在崗維護鐵路暢通,所以他即便有假也沒辦法像尋常職工一樣休假,只能暫且把假期攢着等鐵路運輸沒那麽繁忙有人能替班的時候才有可能休假。
還有另外一個重大原因是鄭樨她媽媽杜紅英不太同意,即便從來沒有打過閨女獎學金的主意,家裏也正是用錢在即的時候,省下來好等鄭樨考上大學之後舉家搬遷。
杜紅英自從知道閨女的高考志願之後對自家閨女能考上可是相當自信,因為閨女拍胸脯打包票說等高考完之後就帶爸媽坐飛機直接飛去首都,即便心裏其實很想去首都看廣場和花壇,也只能再忍耐幾個月。
在于鄭樨的角度,她第二次重新高考考不上是不可能的,智商和記憶力都還在呢。
最多也就是換個專業而已,這次鄭樨比較想考化學相關的專業,好方便她在學習之餘做煉丹之類的實驗。
師從闌清子君座,鄭樨的煉丹經驗不少。
即便鄭樨當了幾百年的靈草,她禍害起其他靈草來也依舊面不改色。一株靈草在煉丹房裏拿其他靈草來煉丹,這在煉風山上本就是一個奇聞。
李幼星就拿着這個笑點奚落了鄭樨很多年,奚落她果真是草木無心,卻沒想到鄭樨是連對自己都能下手的心狠,然後就栽在鄭樨自爆內丹上了。
鄭樨一計不成再生一計,不過她還沒來得及做什麽的時候,她媽媽杜紅英就得要去鄉鎮兩三天,簡直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原來之前杜紅英幫街坊在鄉下買老母雞生意初嘗試之後,有幾個街坊又回頭求幫忙帶了,一統計居然有上百只之多,都是幫這個親戚幫那個親戚要,還有送禮的,一人要幾只統計下來的數量一開始還驚到杜紅英了。因為數量太大,杜紅英得親自走一趟,不想在前期出問題斷了後頭的路,閨女上大學得花很多錢呢。
只是杜紅英放心不下鄭樨一個人在家。
鄭先勇天天在檢修鐵路路軌,三四天不着家那是常有的事。國慶在即他就更加忙了,現在家裏只有鄭樨和杜紅英母女兩人。如果杜紅英走開的話,家裏就只有鄭樨,這讓杜紅英放心不下。
“我現在身體好多啦,也沒暈過了。”鄭樨接着說:
“而且還有隔壁林姨嘛。”
最後杜紅英被鄭樨說服了,照舊拜托隔壁林姨幫忙看顧一下自家閨女之後就準備回鄉下。
鄭樨沒打算她媽媽一走她就馬上動身去蒙山,這樣破綻太大了。
她準備媽媽離開的當天傍晚跟過來買姜蔥蒜的林姨打個照面之後才連夜去蒙山,然後趕在第二天傍晚回來,連時間證人都有了,那第三天她媽媽從鄉下回來就不會發現她不在家了。
“我也去。”
天天雷打不動來鄭樨家一起學習的盧曉光突然冒了一句出來,還是用英文說的。
“……你怎麽知道?”
鄭樨正在書寫的手停了一下,頭也沒擡就反問他。
好嘛,她算漏了還有一個好奇心比她還旺盛的好同桌。
“因為阿姨要回鄉下幾天。”盧曉光現在跟杜紅英可熟絡了,理所當然的回答仿佛在說鄭樨是白癡嗎?
自從知道鄭樨有奇遇之後,盧曉光就對鄭樨的奇遇和蒙山行一直很上心,随便找杜紅英聊聊就知道鄭樨的動向了。
“好吧,曉光.福爾摩斯。”鄭樨聳肩。
“你跟老師請到假了?你家人準?”
“哦,我請到假了,剛好是周末。”
這回鄭樨終于把頭擡起來了,扭頭看向旁邊的盧曉光,被他這份扮豬吃老虎的本事給震驚了。
“請假理由?算了,請到假就請到假了吧。”
鄭樨也不關心過程,畢竟結果盧曉光要跟着去已經是既定事實,他估計也把自己爸媽和爺爺奶奶都搞定了。
這個同桌心裏的小算盤一套一套的,做事特別有自己的章程。
她只希望去到蒙山能順順利利不要出什麽亂子。
然而怕什麽來什麽,鄭樨若是知道陪盧曉光一起的那個家長監護人是金店裏遇到的無眼色男,她會一開始就嚴禁盧曉光跟着去。
杜紅英才剛坐車回鄉下沒多久,一輛看起來土裏土氣實際上貴得要死的切諾基吉普車停在路邊上,接着盧曉光和他小叔叔就下來了。
“你好,小同學。”盧向北像是不認識鄭樨一樣,很日常地跟鄭樨打招呼。
說實在的,盧向北不輕浮的時候非常唬人。
頭戴貝雷帽,挎着長木倉大炮的相機器材,看着就像個去采風的攝影師。
人又長得帥氣,單看外表和氣質,有素養又有內涵。
特別是盧向北很會來事,用不僅開自己的車來還在隔壁鎮提前定好了旅館,無論是當天來回還是留宿都沒問題,禮節周全又紳士。
只是這在鄭樨面前沒用,鄭樨看人不看外表,盧向北的相骨整個大寫的麻煩,讓鄭樨在心裏連連翻白眼。
就一個照面就被他粘上了,麻煩。
“鄭樨,這是我小叔叔,親的。”盧向北一本正經沒有掉鏈子讓盧曉光松了一口氣。其實最放心不下盧向北的那個人是盧曉光才對,他是打心底抵觸不願意帶小叔叔這個大.麻煩來。
只是小叔叔說他剛好也要去那邊采風,而且也不放心盧曉光自己一個人去,兩個充分的理由之下全家人都同意小叔叔陪着來了。
然而盧曉光放心得太早了,他根本沒想到盧向北早就見過鄭樨,并對她産生了極大的興趣。
緣分就這麽奇妙,盧向北才從定制戒指底單那兒知道鄭樨父母的名字就聽到盧曉光說要請假和同桌去蒙山拍日落。
別看盧向北整天吊兒郎當的,聽到小侄子要單獨去玩自然是不同意,未滿十八周歲想都別想,因為盧曉光爸爸也就是他大哥以前就是這麽對他的。
在老爸常年工作在外,長兄為父的那些歲月裏成長起來的盧向北好不容易得了個好玩的小侄子,自然是要把他小時候的待遇(新仇舊恨)全都套到小侄子身上,讓他好好感受一番來自叔叔的關愛。
假惺惺地打聽同桌父母,實質就是不準小侄子單獨去,除非帶上他。結果這一打聽發現鄭先勇和杜紅英不正是小辣椒的父母嘛。
盧向北不動聲色,假借工作的便利就這麽跟來了。
也別買票了,直接坐他的車去,安全又方便。
只是看到鄭樨之後他就傻眼了。
這個到底是姐姐還是妹妹?
盧向北有點兒懊惱沒有把小侄子同桌的家庭成員情況打聽清楚。眼前這個看着很嫩,可是長相卻跟金店裏遇到的姐姐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