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情話一百分的歌手
情話一百分的歌手
他真的回來了,讓我去迷離找他。我在家翻遍了衣櫃,鼓起勇氣穿了一件黑色露背的針織衫,前面也是U型領,露出鎖骨,裙子也有點短,坐的時候都得特別小心。沒敢穿絲襪,總覺得黑色絲襪太性感,光腿穿了雙及踝短靴。
他讓我早點去,在門口的時候保安不讓進,我說金磊讓我來找他的,保安的臉上都露出了然的讪笑,更不讓我進去了。超級無語,想到他唱歌的時候那些瘋狂的歌迷,可能像我這樣說的人真的太多了吧。
我只好壯着膽子第一次撥通了他的電話。
“你來了?進來啊,我在休息室,你問一下就知道了。”看來他存了我的電話號碼的,莫名給我一種安心的感覺。
我說:“保安不讓我進來。”
他有點意外,笑了:“那你把電話給他們,我來說。”
我只好很傻地喊:“你好,麻煩聽一下電話,金磊。”然後就看到這位氣質很古惑仔的保安臉上表情不斷地變化,最後以一種八卦的眼神打量我,笑嘻嘻地說:“好的好的,金哥你等一下,我馬上就讓這位小姐進來。”又殷勤地說:“小姐貴姓呢?需要我帶你去嗎?”
我趕緊擺手,有點慌張地進去了,還疑心背後隐隐傳來的笑聲是在笑我。唉,這種地方我還是有點不适應。
走進酒吧,裏面還在為開張做準備,人很少,我問一個酒保金磊的休息室在哪裏,酒保又是以一副見慣不驚的表情給我指了路。
路過沒關門的化妝室,裏面很大,有彩色的燈,挂滿漂亮衣服的架子,還有演員矜持地坐在椅子上,任化妝師在臉上塗抹。我覺得很有趣,就在門口張望了一下。
有人看到我,出來問:“你找誰?”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手指裏夾根煙,穿着一身咖啡色考究的西服,皮鞋锃亮,也不知道是不是演員,長得倒是一般,眉毛很濃,眼神還有點犀利,氣場讓我有點害怕,說了聲:“沒有沒有,我是去找金磊的。”
他也露出了微笑,可能覺得我也是歌迷,随手一指:“他不化妝,他的休息室在那邊。”
我趕緊點點頭,走了。走到門口一看,真的寫着金磊的名字,可以啊,一個人的休息室,夠大牌的。
推開門,他正在埋頭看手機,一擡頭,看着我笑了:“我還怕你找不到,正說給你電話,問你在哪兒呢?”
那一刻,我有一種錯覺,屬于我的愛情故事真的開幕了。
實際上我卻只是傻傻地說:“我在化妝室問了一下,他們給我說了,挺好找的。”
他站起來說:“你坐啊,要喝什麽我讓人送過來,果汁、咖啡還是酒?”說到最後的時候,明顯是戲谑,他以為我會說我不喝酒?拜托,來酒吧喝果汁,會不會太裝了?
“我要喝長島冰茶,一般一晚上兩杯,不能再多了。”我選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老老實實地說。
剛一坐下,看他看着我的腿,我趕緊并攏,以一種很拘束的姿勢坐直,生硬地問:“幹嘛”
金磊先是欲言又止,又好像實在憋不住笑,隔了半天走過來,說:“這衣服是你的嗎?”
我的臉又有點發燙了,弱弱地說:“是啊,怎麽啦?很難看嗎?”
他說:“不是難看,就是感覺不是你的衣服,懂嗎?像小時候偷穿的媽媽衣服的小女孩。”
說着話的時候,他就坐到了我旁邊,還笑着拉我的衣袖:“來,站起來我看看。”
我又羞又惱,掙脫他的手:“不要!”
真沒想到他那麽賴皮,非要拉我起來。等我起來了,他又笑了:“哈哈,背後還是镂空的……”我的第一反應是想像上次揍傑哥一樣揍他一頓。
還好他沒太過分,只笑了一下,就轉身在一邊角落裏的衣服堆裏翻啊翻,翻了半天翻了一條白色的大幅圍巾出來。我是完全不知道他要幹嘛,全程懵逼的任他拿着圍巾過來,栓在我腰上。
他的手臂環抱過我的腰,又輕輕落在我的側腰,微微低頭,毛茸茸的頭頂就在我的臉不到2厘米的地方,剛剛還在生氣的我心底又泛起溫柔的浪花,真的好想把臉湊過去蹭一蹭。
不知不覺他的頭頂又遠了,聽到他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怎麽樣?”我才回魂,一看,哇,他居然把圍巾的流蘇一縷縷地結在一起,松松地墜在我的腰上,就變成了一條白裙子,把我的腿都遮到了膝蓋,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手這麽巧啊,挺整齊的啊。”我只能這樣說,吃飽了撐的嗎,裙子外面還拴個圍巾裙。
“那是,彈吉他的手,能不巧嗎?”他好像知道我的疑惑,笑眯眯的又低下頭,在我耳邊說:“腰太細了嘛,害我都沒有借機摟到。腿也很好看,所以要遮起來,以後不要穿這麽短的裙子,OK?”
……
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是這個帶着甜蜜贊美的理由我接受。
後來我就坐在吧臺,一個能清楚看到他的角落看他演出。我先戲說要坐在正對舞臺的第一排,他說:“不行,我看到你會不專心唱歌的。”
對方情話一百分,岑雪嘉,卒。
等他唱完,跟上次一樣,偷偷過來坐在我的旁邊,不同的是這次他拿酒杯碰碰我的,附過身來在我的耳邊說話,明顯的熟絡和親近。下一秒鐘,我聽到他說了句:“你耳朵紅了。”
更不可思議的是,我的耳垂傳來一點點刺痛,他居然輕輕地咬了我的耳朵。
我又一次手足無措,在震耳欲聾的音樂、燈紅酒綠裏,下意識地推了他一把,身子往後躲。
他笑得都要趴在吧臺上了,灌下一大口酒,再看我真的生氣了,喊我好幾聲也不回應,起身拉着我的手,帶着我往酒吧外走。
不是第一次他牽我的手,但是這次我沒有想甩開。
在酒吧門口,保安的眼皮底下,他很自然地摸摸我的頭,語氣很溫柔地說:“好啦好啦,不要生氣了,乖。我很晚才結束,你先回家好不好?”
坐進出租車裏,我還在恍然,這個走向看不懂啊,不是一般都會送女生回家嗎?
再一看身上的圍巾裙,又忍不住用手指捋過他親手打結的流蘇,想起他說的話,臉上又漸漸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