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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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顏》進組是在三日後,姜唯算了下時間,未和肖敬知會,也沒有告知陸近洲,便收拾了行李,登機去影視城尋陸近洲了。

陸近洲拍戲的影視城,姜唯也曾工作過,因此大概還知道方向。她提着行李箱,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包車去影視車,路上她和司機打聽《新朝》的拍攝地,司機以為她是粉絲,倒也熱心,給她指了方向。

姜唯知道劇組拍攝都是要保密的,于是先跟陸近洲的表弟聯系,還特意叮囑了不要打擾陸近洲工作,等到了地方下了車,先去找下榻的賓館,只是進來拍攝的劇組多,附近的賓館都滿員了,姜唯拖着行李箱走了好幾家,都沒有找到合适的。

尋到最後,還是一家家庭賓館空了房,姜唯雖然嫌棄,但也只好将就,正要交押金,身邊忽然來人提起了她的行李箱,另一只手牽過了姜唯遞紙幣的手,道:“不住了。”

是陸近洲的聲音,姜唯一愣,但很快喜色浮上眉梢,她挽過陸近洲的胳膊,道:“你怎麽來了?哪裏尋到我的?”

陸近洲瞥了眼賓館老板娘震驚的表情,确然心上舒坦,便道:“我聽表弟說你來了,正好收工,想要來尋你,也是巧,走了兩步就瞧見你在這裏。”

姜唯道:“你該給我打電話的。”

陸近洲道:“我給你發消息了,你沒瞧見。”

姜唯愣了一下,這才想起拿起手機看一眼,陸近洲果然是發了消息的,只是沒有注意到罷了。姜唯收了手機,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道:“不好意思。”

陸近洲一手拉行李箱,一手給姜唯挽着臂,道:“這事正印證了我們是有緣分和默契的,你看,偌大的影視城,我們也能遇上。”

姜唯道:“你不讓我住這,那我晚上住哪?”

陸近洲道:“自然是随我住。”

姜唯愣了一下,她的臉上發燙,耳廓也紅了,道:“我好像開始後悔來這了。”

陸近洲低下頭,他輕咬着姜唯粉嫩的耳尖,道:“我夜裏有戲,你休要多想。”

姜唯的臉更加紅了,還想強辯:“我并沒有多想,只是覺得可憐,連個下榻的賓館都沒有。”可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更顯得她心虛。

陸近洲便想逗弄一番,道:“我夜戲快結束了,總有機會,我們可以好好實操你腦中所想。”

姜唯簡直想挖個地洞自己埋了,又或者把陸近洲埋進去。

陸近洲看她的腦袋都要垂到地上去了,便知道自己戲弄過了頭,于是摸了摸她的頭,把話題給岔開,道:“我已經讓表弟買了飯,和劇組請了假,陪你吃完飯我就要回去拍戲,晚間也不會

回來,你在賓館裏記得好好吃飯,睡覺的時候關好門窗,調好空調溫度,不用等我。”

姜唯吐槽:“每次你與我說話,總覺得是爹在囑咐女兒。”

陸近洲挨了這吐槽,并不生氣,只道:“我願意囑咐你,照顧你,你也要聽我一句囑托,讓我心安。”

兩人相見,氛圍融洽得很,姜唯有好一陣子都想不起她其實是為了哄陸近洲才千裏迢迢地過來,可瞧見陸近洲那副模樣,的确不像是生氣的模樣,于是姜唯開始猶豫,到底該不該再提舊事。

陸近洲夾了塊雞胸肉給放在姜唯碗裏,道:“發什麽呆?吃飯要專心。”

姜唯咬着筷子,看着陸近洲,道:“我見你,心情很好。”

陸近洲反問,道:“我心情該不好嗎?”

“昨日,你都不接我電話。”姜唯說道,連她都沒有注意到話裏帶了點撒嬌,“我以為今日見你,需要哄你許久。”

“看來我倒是錯過了一個好機會,”陸近洲道,“我本來是生着悶氣,倒也不是和你生氣,而是和自己置氣,可是見了你,我就覺得,生活這麽美好,生氣,不值當。”

表弟和他說姜唯來的時候,陸近洲正粗暴地用化妝棉卸妝,聽完這話,倒也沒什麽大反應,只是放軟了手上的勁,将妝卸完了,把化妝棉扔進垃圾桶裏,然後起身,只道:“我去見她。”

表弟提醒他:“我們還不知道姜唯人在何處,你去哪裏見?”

陸近洲道:“不過幾間賓館,可以慢慢找,況且有手機,可以聯系。”

他發了消息,卻等不及姜唯回消息,便先一間間尋了過去,其實沒找兩間,就遇上了,即使

姜唯包裹得再嚴實,陸近洲還是一眼認出了姜唯。

他的姑娘,他的世界。

姜唯道:“之前網友都猜測我和你,額,是包養關系,所以,我不是不願和你公開,但的确現下并非好時機,我是被罵慣了,舍不得你也跟我一同遭罪。”

陸近洲有些意外,他的目光柔和了許多,道:“網友說什麽關系?包養?也不是不可以,總算有層關系在,不算無名分之人。”

姜唯無奈道:“他們亂編排我們,你不要跟着鬧。”

吃完飯,陸近洲趕回了劇組,姜唯一個人留在了酒店裏。她放完行李,看着房間裏的床發了會兒呆,實在不敢随便躺上去,躊躇了會兒,還是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叫了客房服務,多要了條被子。

酒店服務員在收拾被子的時候,姜唯坐在沙發上玩手機,本來是毫無幹系的,忽然便聽到方可暖的聲音:“這是誰啊,在近洲的房間裏包得如此嚴實,做賊心虛?”

姜唯擡眼,看到方可暖倚在門邊和她笑,那笑容帶着幾分挑釁,幾分不屑,以及幸災樂禍。

“有事嗎?”

方可暖不得邀請,便進了房間,道:“我是可憐你,談個戀愛也要遮遮掩掩的,見不得光。”

姜唯沒搭理她,只是看着服務員,眼見她為了看熱鬧放慢了動作,于是便道:“你出去吧,不用收拾了。”

方可暖這才意識到還有外人在,自知失言,便不吭聲,只等着服務員走了,才剛要對姜唯說話,便聽她冷冷笑道:“我倒是不知道你是個熱心腸的,竟然這麽關心不相幹的人的私事。”

方可暖被姜唯嗆了聲,收了許多之前泛濫的同情之心,又想起兩人在資源和通告上的交鋒,便道:“我随口一說,算不得關心,你随便一聽就算了。”

她說着轉身要走,姜唯道:“單身女性,還是要收收腳,不是什麽地方都可以進的。”

方可暖被反譏了一把,瞪了眼姜唯,倒是什麽話都沒有說,就走了。

這很不像尋常的方可暖,姜唯覺得奇怪,卻深究不出道理,她也不多想,陸近洲不在,她又不願出門,于是很早吃了晚飯,便打算睡了。

她其實是帶了睡裙的,只是她睡覺不大老實,于是不敢穿,她在行李箱前蹲了會兒,挑了件幹淨的T恤,兜頭穿上,又穿上短褲,這才上了床,用那條新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

陸近洲拍攝間隙給她發了短信,問她吃過飯沒,吃了什麽。

姜唯想,這不是爹是什麽,偏偏他還不肯承認,于是一五一十地回了話,又道:“我要睡了,你好好拍戲,勿念。”

陸近洲回道:“雖要收心,但更向往之。”

姜唯用被子蒙了頭,睡了,懶得和陸近洲皮,反正也皮不過他。

陸近洲回到賓館時,已經是後半夜了,天都開始蒙蒙亮,他輕手輕腳地回了房間,洗了澡,他站在浴室門口,邊用毛巾擦着頭發,邊看床頭燈将床上隆起的身形照了出來,小小的一團,她睡相的确不好,整個臉都蒙在被下,陸近洲擔心她會被悶死,可是掀開被角一看,她睡得很恬淡。

毛巾搭在赤裸的脖子上,陸近洲就這樣蹲在床邊看了她許久,最後還是低下頭,親了親她的唇角。

姜唯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她察覺到床墊陷了下去,很快有一具溫熱的身體貼了過來,姜唯含糊地道:“有兩床被子。”

陸近洲輕聲回她:“知道,另一床被子掉在了地上,髒了,我只能和你擠一擠,不要嫌棄我。”

姜唯嘀咕:“又來了,我哪裏嫌你了。”

陸近洲用他的長手長腳,把姜唯擁在了懷裏,他身上熱,姜唯身上也熱,兩人貼着睡,沒過會兒,姜唯便出了汗,她想要推開陸近洲,沒推動,反而被他拉着手含着唇,親了好一會兒。

姜唯嘟嘴:“覺都被你鬧醒了,你不困嗎?這麽精神。”

“不過履行情、人義務,讓金、主開心。”陸近洲道,“你開心嗎?”他低低地挨着姜唯笑開,道,“我很開心,非常開心。”

姜唯睜眼看他,陸近洲是真的開心,眼裏含着笑,亮得璀璨若星,她便撐起上半身,陸近洲用手托着她,任着姜唯欺身貼上,她道:“乖點,張嘴,金主要開心。”

陸近洲笑着抵着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唇。

窗外,日已出東方。

腦補吧,原文被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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