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宋祈×林墨嶼

宋祈×林墨嶼

那日過後,宋祈以學業繁忙為由,屢次拒絕了林墨嶼見面的請求。

他的态度實在令人琢磨不透,明明那天清晨在他家還熱情似火,轉眼間就像哪得罪了他似的,唯恐避之不及。

沒人這樣對待過林墨嶼,他自然無法忍受宋祈這般忽冷忽熱的态度,會讓他感覺自己像用不趁手的工具,轉眼就扔了。

在周六晚上,當林墨嶼又一次打電話給宋祈,約他出來吃飯,卻被他以複習為借口拒絕時,他直接殺到了他宿舍樓下。

宋祈剛和舍友從圖書館回來,二人有說有笑,男生的手插在羽絨服的口袋裏,步伐輕快。

那般青春洋溢的他是從未在林墨嶼面前展現過的。

宋祈一轉頭看見他,笑容頃刻間消失,仿佛他們倆的關系見不得光,匆忙對舍友說了一句,之後快步經過他身旁,“我們去外面說。”

他甚至都不敢停下腳步,唯恐被舍友知道他倆認識。

林墨嶼呵出一口氣,鏡片起了霧。

他煩躁摘下,轉手将價值六位數的眼鏡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情緒不快,總要有個發洩的渠道。

宋祈走到學校西門旁的一個角落,林墨嶼過來後,冷冷睨着他,問他什麽意思。

他還很無辜,茫然失措望着他,“你指的是為什麽不跟你去吃飯嗎?”

林墨嶼無聲點頭。

宋祈竟冠冕堂皇道:“我想專注于學業,這沒錯吧?”

“你在躲着我。”林墨嶼心想他還不至于分不清,上前一步質問:“那天的服務讓你不滿意嗎?”

這顯然是在講氣話。

宋祈卻佯裝認真思索,“是啊,你牙齒太鋒利了,好像磕破了一點皮。”

“………”他每次的回答都能語出驚人。

林墨嶼的情緒本來被憤怒所主導,經他說完,渾身開始發燙,零下幾度的天竟感覺熱了起來。

腦海中浮現出不可言說的畫面,他凝視着宋祈,目光比剛剛溫柔,“是故意躲我嗎?”

“沒有啊。”宋祈搖搖頭,再次強調:“我真的是因為期末快到了,想好好複習。”

也許是因為他的眼睛太清澈太無辜了,林墨嶼實在沒辦法反駁。

“那你先好好學習。”終究是他退讓一步。

想不到他居然真的信了,宋祈心底訝異兩秒,面上不動聲色道:“那等我考完試再聯系好不好?”

“起碼還要一個月,你認為我等得了那麽久?”

“為什麽那麽想見我?”宋祈假裝不明白。

廢話,還不是因為老子他媽的喜歡你。

林墨嶼懶得解釋,他知道宋祈是明知故問。

“今晚先放過你,下周六晚上做好準備,我來接你。”

宋祈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

既然不想讓他當男朋友,那就先從炮/友開始。

做什麽準備?和他上/床嗎?他的意思是接他去酒店?

唇角緩緩扯出一抹譏诮的弧度,宋祈竟有些熱血沸騰了呢。

和林墨嶼在校門外分開後,宋祈準備回宿舍,微信上忽然收到一條消息。

[我回家了。]

眼睛倏然一亮,宋祈顧不上打字,連忙發語音:“那我馬上就回去,剛好明天周日不上課。”

在本地上大學雖然離家近,很方便,但宋祈并不是經常回去,父母工作忙,和他們也沒什麽共同話題可以聊,同個屋檐下相處反而壓抑,不如在宿舍裏輕松。

走出校門後,宋祈徑直去路邊攔車,在大學附近等活的出租車有很多。

平時他都舍不得打的,出行基本都是公交或地鐵,總覺得能省點就省點。

但想見哥哥的心已經迫不及待了,他嫌其他的交通方式太慢了。

結果,宋祈想攔的出租車還沒到,一輛白色保時捷緩緩停在了面前。

下一秒,車窗降下,露出林墨嶼那張禍國殃民的臉。

“不是急着複習?來告訴我,你這是準備去哪?”

宋祈筆直站在那裏,回答得坦然:“我哥剛才發消息給我,說他回來了。”

“所以,你有空去見你哥,沒空和我一起吃飯?”林墨嶼眸光晦暗幾度,握着方向盤的力道悄然加重。

“他難得回趟家,你想見就能見到,性質能一樣嗎?”

“行。”林墨嶼咬緊後槽牙,“我在你心裏就這麽無關緊要是吧?”

“你非要這麽想,那我也沒辦法。”

氣氛沉默了數秒,林墨嶼見宋祈轉身要走,出聲叫住他。

“上車。”

“幹嘛?”

“把你賣去緬甸。”林墨嶼煩躁擰眉,見他還站在原地不動,只得柔和解釋:“送你回家。”

嘴角隐隐勾起上揚的弧度,宋祈坐到後座,“位置發你微信,你自己導航吧。”

還真拿他當司機了?

定好位置,發動引擎,林墨嶼朝目的地疾馳而去。

這個點堵車,車程大概一個半小時。

“你今天沒戴眼鏡啊。”宋祈後知後覺發現,“換成隐形了?”

“眼鏡去喂垃圾桶了。”

搞不懂他發什麽神經,宋祈只關心自己的生命安全,“能看得清路嗎?”

“我不近視。”

“那你幹嘛總戴着一副眼鏡?也不嫌麻煩。”

“經常有人說我面相兇,看上去能顯得斯文點。”

“是誰那麽愛說大實話。”

“………”林墨嶼再次無語凝噎。

車流擁堵,緩慢駛上高架。

林墨嶼發現自己只要和宋祈待在同一空間便無法專注。

他時不時透過後視鏡看眼宋祈,他還真挺用功,坐車也不忘記背英語。

但越這樣越讓林墨嶼心理不平衡。

學習已經如此緊張了,憑什麽宋簡一回來,他便要抛下所有趕回去?

哥哥而已,在他心裏當真分量那麽重?

“你好好開車,別看我。”

宋祈默念着單詞,突然蹦出一句。

林墨嶼抿唇片刻,還是問道:“在你心裏,是不是什麽都比我重要?”

“別問這麽幼稚的問題。”宋祈面無表情,“無聊。”

林墨嶼被氣笑了。

這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得真是太溜了,總是拿他講過的話來怼他。

宋祈定的位置是在村口,他肯定是不能讓這麽高調的一輛豪車送他到家門口的。

林墨嶼停下車,望見拱形門上寫着三個字:七螺村,再往裏邊看,是一棟棟的平層房屋,依海而建。

這裏遠離城市,幽靜得很容易讓人陶醉其中,忘卻平日的喧嚣與煩惱。

“謝謝你送我回家。”

在林墨嶼始料未及中,宋祈忽然傾身而來,吻在他的側臉。

往往越出其不意的越撩撥人心。

柔軟的白色浪花在海岸線上輕輕拂過,輕柔的觸感仿佛是海洋對大地的撫摸。它們一波又一波地湧來,正如林墨嶼此刻狂跳不止的心髒。

他沒從酥麻的電流中回過神,宋祈已經推門下車。

隔着擋風玻璃,看見他清瘦的身影走進村子裏,林墨嶼撫上胸口,預感自己今晚要失眠了。

他的車在原地停留很久才離開,而這時,宋祈已經回到家中。

媽媽正在廚房做飯,宋祈看到她在炒油焖蝦,這好像是哥哥愛吃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進了屋,宋祈歡快喊了聲“哥”,下一秒,宋簡從他之前住的房間走出來。

“你不來的話,我還打算去學校找你。”

宋簡的手裏拿着一個禮盒,随手遞過去,“品牌商送的,我用不到。”

宋祈接過,看到是最新款的iPad。

“哥,我平時也用不到……”宋祈很為難,不好意思接受,又怕哥哥會生氣。

“刷個劇,打打游戲。”宋簡睨着他,“別告訴我,你這點興趣愛好都沒有。”

宋祈笑了笑,也不想再跟他客氣,“那就謝謝哥了。”

看到他的笑容,宋簡狐疑蹙眉,“你心情好像不錯?”

“有嗎?”宋祈立刻收斂起笑意,“那可能是見到哥哥太開心了吧。”

宋簡是個高度敏感的人,直覺告訴他,宋祈好像有哪兒不一樣了,但具體又說不上來。

宋祈在家待到周日晚上,被宋簡開車送到了學校。

在他下車前,宋簡出于慣例又問起談沒戀愛的問題,這次宋祈沉默了。

“看起來是有情況了?”

宋祈沒敢吭聲。

他怎麽能告訴哥哥,他單純地想要享受性帶來的快感,為無趣的人生增添別樣的刺激,又不想負擔戀愛的麻煩,所以跟人暧昧,妄想成為炮/友。

像他哥這種談個戀愛大大方方,昭告于天下的,一定會覺得自己的弟弟很卑劣吧。

車內安靜了許久,宋簡率先打破沉默,“不想說可以不用勉強,那本來就是你的私事,我也是擔心你沒社會經驗,會被人騙。”

他的确是被展逸寒給騙到了。

所以,對談戀愛這事兒宋祈更謹慎,也更忌憚了。

“如果我哪天真的戀愛了,絕對會第一時間告訴哥哥的。”在宋祈下車之前,鄭重對宋簡說了這句。

搞不懂他怎麽這麽嚴肅,宋簡心裏想,也許他這個弟弟遠比他想象中還要不簡單。

時間過去一周,林墨嶼果真說話算話,在周六晚上來找他了。

上他的車時,宋祈鬼鬼祟祟的,目光張望四周,好似做了什麽虧心事。

直至落座,提起的心才終于放下。

“你好像很怕被人看到。”

“流言可畏不知道嗎?認識我的同學見我上了這樣的豪車,說不定會以為我被包/養了。”

“那我下次開輛低調點的。”

“五菱宏光行嗎?”宋祈故意刁難他。

林墨嶼的車庫裏就沒有低于三百萬的車,随随便便一個輪胎都能買十幾輛五菱宏光。

倆人理解的“低調”完全不是一個層面的。

讓他開幾萬塊的車無異于讓他去菜市場挑大白菜。

但他格外縱着宋祈,微笑颔首:“只要你喜歡,我無所謂。”

宋祈沒拿他的話當真,把書包從肩上拿下來。

林墨嶼順勢掃了眼,包裏看起來鼓鼓囊囊的,像是放了不少東西。

“別告訴我,跟我在一起還要學習。”

“是啊。”宋祈漫不經心地點頭,“個別高數題不會做,想請您教教我。”

玩師生play?

眼底閃過一絲戲谑的笑意,林墨嶼張口,嗓音喑啞:“沒問題,我來教你。”

先去餐廳吃了飯,再回到車上,林墨嶼故意問宋祈是想去他家還是酒店。

宋祈也答不上來。

他其實不喜歡酒店,但林墨嶼的別墅人又太多了。

将自己的想法告知林墨嶼,他了然一笑:“原來你是怕被人聽見。”

“我……沒有。”反駁的聲音很是無力。

“沒關系,我還有個房子。”林墨嶼特意強調:“隔音效果特別好。”

宋祈沒接話,俨然默許。

車子一路疾馳,駛向位于市中心的高檔小區。

進門後,宋祈難免有些緊張,他只是看起來淡定罷了,到底未經人事,處處顯出了生澀。

空調已經提前打開,屋子裏很溫暖,林墨嶼幫宋祈拉開羽絨服的拉鏈,讓他脫下來。

宋祈誤以為現在就要開始,羽絨服一脫,手臂便自動纏上林墨嶼的腰,将他抵在玄關臺上吻。

他骨子裏是冷淡的,但在情.事上,卻格外熱情主動。

二人在入門處纏綿許久,來到客廳時,上衣已經全脫掉了。

肌膚相貼最能起化學反應,胸膛摩擦着,彼此的手相互之間在後背游走,恨不能融入骨血一般。

林墨嶼帶着宋祈倒在沙發上,瞬間他的吻如漸猛的雨勢傾襲而來,修長的手指沒入男生的發間,唇上反複啃.噬。

另一只手,則暖味輕蹭着頸後的肌膚,細細碎碎的吻跟随動作從唇上移至臉頰,落在頸窩、耳後。

空氣中仿佛彌漫着烈火,林墨嶼繃緊到極致,胳膊禁锢着宋祈的腰,反手将其壓在身/下。

“去洗澡?”

宋祈目光迷離,略長的劉海遮住半邊眼睛,慢半拍作出反應。

“先等等。”他的手推動他的胸膛,示意他先起來。

林墨嶼以為他想故意吊他胃口,捏住他下巴警告:“都到這一步了,我不可能放過你了。”

“我知道。”宋祈很平靜出聲,接着問:“可以去浴室等我嗎?”

“好。”林墨嶼這次爽快同意。

在他進浴室後,宋祈裸着上身,去到玄關處,拎起了他的書包。

浴室門推開,宋祈将書包随便一挂,示意林墨嶼來看看,“這些都是我精挑細選的。”

林墨嶼猜到他有計劃,卻不想竟然從書包裏拿出了幾樣情/趣用品。

其中最讓他震驚的是手/铐和鎖/精/環。

“你要對我用這種東西?”男人的隐怒如山雨欲來風滿樓。

“我身體不好,害怕你會不小心傷害到我。”宋祈依舊用那種純潔得,不摻絲毫雜質的眼睛望着他,“難道這點要求都不能滿足我嗎?”

他倒是挺會為自己考慮,但他會脹死的。

盡管林墨嶼沒用過,但他只靠想象也十分抗拒,對于這方面的能力,他很有自信,不需要借助任何道具。

唯有宋祈能享受到其快/感。

他根本不是為身體考慮,而是私心得只顧忌自己的爽點,妄想成為主宰者。

到時他的命無異于握在了他的手中,任憑他調遣,他說如何便如何。

宋祈真的太過分了,一步步踩着他的底線試圖登天。

“你真當我非你不可?”林墨嶼死死瞪着他,将人逼到牆角。

宋祈擡起手,唇瓣緩緩貼上去,唇齒間輕輕呢喃:“你說過的,非我不可……”

指尖輕劃而過,激起顫栗。

他就那麽睜着眼睛,完全不掩藏其中的狡黠。

林墨嶼巋然不動,任他如何挑/逗。

盡管他的額頭已經繃起青筋,汗流不止。

“看你忍得這麽難受,我都心疼了。”宋祈貼近他的耳邊,小腹輕輕蹭過,“難不成,你想讓我去找別的男人啊?”

話落的那一秒,林墨嶼将人打橫抱起,放進了浴缸。

水流嘩嘩地湧出來,宋祈的褲子濕透了。

林墨嶼望見腹肌之上浮動的波紋,漆黑的眼底閃過一絲晦暗,只要他想,宋祈根本不會是他的對手。

他壓着他的肩膀,俯下身警告:“不許在我面前講那種話。”

“可是我想玩,你都不配合我呢。”

宋祈溫柔撫摸過他的側臉,“我讨厭無趣的人。”

林墨嶼快被人折磨瘋了,他此刻壓抑的感受不比戴那種東西好受,與其這樣,不如痛快答應。

意念掙紮之間,他從喉嚨溢出一聲:“我配合你。”

宋祈的神色不起波瀾。

欣賞着男人痛苦的神色,淡淡溢出:“求我。”

胸膛劇烈起伏着,林墨嶼雙膝跪下去,沒入在浴缸瘋狂向外流淌的水流之中,抓住宋祈的胳膊,“求你……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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