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十一瓶魔藥
第十一瓶魔藥
“不要學我說話”斯內普走到奧斯頓對面的椅子上坐下說道：“那只兔子是怎麽回事？”
“看他挺孤單的，就抓回來養兩天，過段時間就放了。”奧斯頓一手撐着臉，一手撫摸着兔子柔軟的皮毛。“要摸摸嗎？”
斯內普：“我才不要摸這種脆弱又喜歡掉毛的生物”
寝室多了一只小動物後，倆人的對話除了關于魔藥和平時的課程，還多了這樣的內容：
斯內普：“奧斯頓！你那只愚蠢的兔子一直在啃自己的毛，還團了一個窩。身上禿了一大片，醜死了。”
奧斯頓：“啊……築巢啊，那只兔子應該懷孕了吧。”
斯內普：“梅林！”
奧斯頓起身去檢查了一下兔子的狀态，還用魔法探查了一下，發現并沒有懷孕的跡象。“估計是受到驚吓，假孕了。”于是看向斯內普說道：“西弗，你沒事兒吓它幹什麽，這下好了，給人家吓懷孕了，恭喜你當爸爸了。”
斯內普：“……”
不知道是第幾次被奧斯頓這樣惡趣味‘欺壓’的斯內普不知不覺間已經完全與奧斯頓沒有隔閡了，而奧斯頓愈發喜歡和斯內普進行這些對他來說格外有趣的‘拌嘴’。不過他倆很默契的只有在沒有外人在的寝室裏，才會這樣鬧。斯內普也分辨出了奧斯頓面對他和莉莉時不同于其他人的笑容，一個帶着狡黠與縱容，一個充斥着公式化的距離感。
奧斯頓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如此，溫和又優雅，什麽時候都是如此，除了騎飛天掃帚的時候，斯內普突然想到，忍不住嘴角拉起了一個弧度，奧斯頓很讨厭飛天掃帚，原因是他并不信任這個物件，也不想将自己的性命交付給一個飛天掃帚。
學年的最後一日，今天的奧斯頓似乎特別的忙，斯內普還想再回家之前和奧斯頓道個別，卻一直等不到人。下課回到寝室的斯內普，只好在紙上留下一句：
【開學見。】
正準備離開寝室去找莉莉一起搭乘返家的特快時，斯內普突然注意到寝室那只兔子的胸口似乎有個什麽黑乎乎的東西，湊近一看才發現，那是一朵黑色花瓣、銀色花蕊的花，和曾在蔭暗藤上見過的一模一樣！斯內普心中一震，在他看到那花的瞬間便知道了，這一定是奧斯頓的實驗造成的結果。
‘果然，奧斯頓不會無緣無故帶回一只愚蠢又脆弱的生物。’斯內普對過分的探究別人的隐私并沒有興趣，既然奧斯頓沒有向他透露過實驗，他認為自己最好也不要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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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關上了寝室門離開了。
……
透過窗口，奧斯頓和盧修斯俯瞰着霍格沃茨庭院和熙熙攘攘的學生。
盧修斯拉開自己的袖口，刺目的黑魔标記烙印在左手臂內側。
奧斯頓眼神裏閃過幾分盧修斯未解讀出的情緒。
“恭喜，畢業快樂。”奧斯頓對盧修斯說道：“也恭喜，得償所願。”
盧修斯笑了笑：“希望是真正的‘得償所願’。”
倆人都沉默下來，奧斯頓還記得自己剛入學的時候，那個時候的盧修斯還沒有留長發，但即便是短發也打理的非常利索。
“希望未來與你共事而不是對你展開攻勢。”盧修斯語氣一如既往的帶着他獨特的味道：“如果你有妹妹就好了。”
某種意義上奧斯頓和盧修斯有些許共性，雖然也許目的不同，但同樣的每一步都帶着謀算。盧修斯這話乍一聽還以為是對奧斯頓有什麽別的意思，實際上，只是盧修斯希望更大範圍的擴大自己家族和魔法界有影響力的純血家族的聯系。弗雷斯特家族的魔藥産業，很多人都想分這杯羹。
奧斯頓說道：“很可惜，弗雷斯特并不适合你，或許布萊克家族你可以考慮一下。”
盧修斯沉思，似乎真的在考慮奧斯頓的話。
……
不在霍格沃茨的日子似乎過得特別的慢，因為未成年的巫師不能再校外使用魔法，斯內普只能一遍遍的看書和奧斯頓給的魔藥筆記，他突然有些想念在寝室的日子了。
在剛回家的那幾天，他每次遇到魔藥筆記上看不太明白的內容的時候，都差點下意識的喊出奧斯頓的名字。他有很多需要與奧斯頓探讨的學術問題，斯內普又一次盼望時間能夠快一些，快一點回到有魔法的世界。
不過不在霍格沃茨也有好處，斯內普和莉莉躺在草坪上望着天空，今天是個難得的好天氣。和莉莉待在一起而不被那幾個可惡的格蘭芬多打擾的機會太難得了，斯內普想着。
斯內普有些慶幸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距離并沒有造成他和莉莉太大的隔閡，盡管，他整日聽着同院的同學念叨着純血驕傲、貶低麻瓜出身巫師的言論，他依然肯定他心目中莉莉的一切美好品質。
他贊同黑魔法的價值，為其魅力所吸引；他有足夠支撐他對魔法、魔藥、各種知識無限吸納、掌握的野心；他是純正的斯萊特林。
此時的斯內普并不會知道，有些隔閡哪怕不明顯，但只要存在了便不會消失。少年人的心思不會那麽複雜，他享受着和莉莉一起的時光。
在斯內普可以稱作有些灰暗壓抑的童年生活裏，突然出現的莉莉就像一束光，對于從來未接觸光的人來說，一束光對其而言彌足珍貴且不可替代。一直隐藏自己身份的巫師母親和厭惡魔法的麻瓜父親，使得斯內普一直無法端正對自我的認知，直到碰到同樣為自己巫師身份有些困擾和迷茫的莉莉，共同的煩惱成為了二人相識的契機。
斯內普仰起頭，可以看到生長在樹身上的藍脊菇，他頭一次感受到內心那股發酸、發悶的情緒，名作‘思念’的情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