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十八瓶魔藥

第十八瓶魔藥

倆人沉默不語，并肩走出了斯萊特林的休息室。

見奧斯頓一路向上，斯內普原本想說什麽，但又作罷。這幾年來，他也習慣了奧斯頓很多時候對規則的熟視無睹。

快到宵禁的時間，但是走廊上還是有很多的學生，看着部分區域已經換上新的裝飾，奧斯頓才意識到即将來臨的情人節。自聖誕節的假期過後，忙着課業和密林的事情的奧斯頓一直有些渾渾噩噩。

為了讓節日的氣氛更加濃郁，很多裝飾物上還撒上了香氛，路過牆面挂着的一對兒灰雁裝飾，濃烈的香味刺激的奧斯頓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斯內普也被熏得有些頭昏腦漲，掩上了口鼻。

兩人來到了天文塔，今夜月朗星稀。

“情人節有什麽打算，西弗勒斯”奧斯頓問道“約了莉莉嗎？”

“不……我和莉莉”斯內普答道：“我确實很喜歡莉莉，但并不是……”

看斯內普吞吞吐吐的模樣，奧斯頓說道：“我不太懂情情愛愛這些，但是可以看出你确實喜歡她，怎麽？害羞承認？”

斯內普看着奧斯頓的笑臉，深呼吸平複了下心情，他知道奧斯頓的這幅‘嘴臉’：“太優秀的人，總得有點兒缺陷，想必你的缺陷就是聽不懂人話。”

奧斯頓：“謝謝你的前半句誇獎，後半句我就當沒聽見好了。”

“莉莉身上有很多吸引我的特質，是我無法擁有的特質，但是那是過去”斯內普腦海裏閃現過和莉莉相處的一幕幕：“但是，那是過去，是過去還很幼稚、還不了解魔法界的我，現在的我能夠察覺到我和莉莉并不是一路人，我與她……并無可能。”

奧斯頓聽得很認真。

斯內普：“從上次的事件我也想通了，我不願意傷害莉莉，我更不願因為我磨滅她的那些美好特質，再者，我認為若是對戀人的‘喜歡’應該是更為強烈的情感，很顯然，我對莉莉并不是這種。”

奧斯頓總結道：“所以你困惑于‘不是同路人’才不告訴莉莉你喜歡她。”

斯內普知道跟這人确實解釋不清，索性不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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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頓見斯內普不再解釋，也意識到了可能自己說錯了什麽話。又不好将說了一半兒的話題扔在那兒，只得找個臺階下：“那你認為，誰和你是同路人。”

這确實問住了斯內普，斯內普心裏是有答案的，但是又覺得前面的話題和這個‘同路人’放在一起有些怪異。

見斯內普盯着自己遲遲不說話，奧斯頓也有些沒轍，只好說道：“抱歉，我理解你的意思，你将莉莉當做摯友，不是戀人的那種情感。”說完奧斯頓下意識摸了摸鼻尖。

…………

可能是節日氣氛過于的濃烈，今晚顯得格外燥熱，好似有一股燥火是在這個黑湖底有些陰暗的斯萊特林宿舍翻滾燃燒，燒的人心緒不寧。不論是奧斯頓還是斯內普，這晚都睡得很不安，尤其是奧斯頓，幾乎接近天亮，他才終于有了困意。

奧斯頓頭昏腦漲的醒來，剛醒來他還打量了四周很久才确定自己是誰、在哪兒。寝室裏很大一股魔藥的味道，不難聞，有些苦澀，但是似乎有安神的作用。聞了一會兒感覺自己頭昏腦漲都有些好轉的奧斯頓看向正在熬魔藥的室友。

收回了差點兒落在斯內普頭上的手，奧斯頓暗罵自己果然是還沒睡醒。

“聽我一句勸，西弗，人不要給自己太多人設。”奧斯頓話音剛落，便看到斯內普将坩埚中的魔藥盛出來，給了他一杯。

斯內普：“喝下去。”

奧斯頓：“你終于決定毒害我了嗎？”

斯內普當做沒聽見，繼續說道：“昨天的節日香氛，混雜在一起，可能産生了一些影響情緒、混淆認知的副作用，喝完魔藥就沒事了。”

接過斯內普遞來的魔藥，奧斯頓的整個鼻腔都被魔藥的苦澀占領。飲下，頭昏腦漲的感覺的确消失了，奧斯頓隐約感覺自己似乎做了一個有些奇妙的夢，每每想到，心底還會湧起一股陌生的情緒，明明剛醒的時候還記得的，現在卻想不起來絲毫。

斯內普醒的很早，他昨天有些失眠，在床上輾轉反側，好不容易睡着，又做了個讓他有些無法啓齒的夢，然後就被奧斯頓的夢話聲喚醒了。斯內普發覺了情況有些不對勁，畢竟奧斯頓睡覺一直很安靜，根本不可能說夢話，雖然有些不太清晰，但他還是從奧斯頓的夢話中聽見了‘密林’、‘米德伍德’什麽的，剛想感嘆奧斯頓對魔法界戰事的關注又聽見了自己的名字，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斯內普心跳随着奧斯頓剛剛的那聲呼喚跳動的更加劇烈。

借着室內微弱的光，看向睡的極不安穩的奧斯頓，奧斯頓呼吸時不時也有些急促，搭在被子外的手竟然還握着魔杖！斯內普打起了精神，不是沒有巫師睡覺無意識使用魔咒傷人傷己的事例。

斯內普盯着奧斯頓的魔杖好一會兒也沒見着奧斯頓有什麽別的動作，為了保險起見，斯內普走到奧斯頓床前，準備将其手中的魔杖拿走。

未曾想，睡着的人力氣如此之大，斯內普一個不穩差點壓在奧斯頓身上，好在撐住床沿。魔杖則順着力掉在了地上，斯內普沒想到動靜即便是這麽大，奧斯頓還是沒有醒來，他倆此刻的距離非常的近，近的斯內普即便是憑借昏暗的光線，也能看清奧斯頓額頭冒着細汗，眉頭緊皺，直到急促的呼吸掃到斯內普的臉上，斯內普猛然起身。

“伏地魔……”夢中的奧斯頓似乎很痛苦，剛剛還握着魔杖的手微微顫抖：“……黑魔王”。

斯內普将奧斯頓的魔杖撿起來放在床頭，自己披了件衣服，在架子上翻找起了魔藥材料。熬制魔藥必須集中精神，時刻注意魔力輸出的大小、快慢，可這時候的斯內普顯然有些心不在焉，他時不時便會将注意力分到奧斯頓那邊。好在也不是什麽很高端、困難的魔藥，結束了魔力輸出，斯內普端着盛好的魔藥，正準備喝又倏然停下。

重新運作起魔力，重新熬了一鍋，不同的是，這一次為了改良口感，加了無花果汁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