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一道魔咒
第一道魔咒
奧斯頓的心跳瞬時便快了，他自己也不清楚，突然加快的心跳到底是因為斯內普直白的話語還是倆人之間突然縮短的距離。
斯內普依舊緊緊抓握着奧斯頓的手腕，感受到奧斯頓手腕的維度相較上一次他替奧斯頓清理伏地魔的時候減小了太多，斯內普握住手腕的力道陡然松懈了不少。
“……那麽，你想……”
加入密林，站在我身後……不，與我并肩作戰嗎？奧斯頓想問，但是沒有開口。
“你需要，我如何做？”斯內普拿起一旁的幹毛巾擦拭着自己的頭發。
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赅，斯內普太了解奧斯頓了，還是這樣的方式更能讓其了解自己的本意。兩人相處的這些年，足夠斯內普摸清奧斯頓更習慣接受怎樣的表達方式。這些默契皆是在一次次的研制魔藥、采集、處理的合作中煅煉出來的，正如兩人共同面對巨蛛的時候，一個小動作一個眼神，兩人便知道對方的下一招需要如何與自己配合。
奧斯頓用浴巾圍在腰間踏出了浴池：“如果你已經決定好了，你所知道的那些事都會成為威脅到你的安危的導火索，所以你需要時時刻刻都保護好自己的記憶，如果可以，最好能夠靠記憶迷惑惡意打探你的記憶的人。”
被擦拭的半幹的頭發重新遮擋住斯內普的臉龐：“大腦封閉術？”
奧斯頓點點頭：“你或許沒有接觸過……”
“大腦封閉術會成我最擅長的魔咒之一。”斯內普的回答很平淡但無比的肯定。
…………
自從魔法部誤打誤撞的發覺攝魂怪能夠吸走來自焰藤的火焰後，雖然那群傲羅還沒有弄清楚焰藤到底是什麽邪惡的黑魔法，但為了防止密林與食死徒的戰場照成更大的破壞，在實施追捕任務時幾乎都會帶上攝魂怪。
不得不說，魔法部的這番操作，的确給密林打擊食死徒的行動造成了不小的影響。米德伍德只得将戰鬥人員分為抵禦攝魂怪與追擊、對抗食死徒兩波人，以保證焰藤解決食死徒的時候不被幹擾。但食死徒不論解決多少，總是會有新的食死徒奔赴伏地魔麾下，削弱其力量的源頭還是得從伏地魔下手。
奧斯頓将新打造的密林戒指交到了斯內普的手上，并告知了其使用方法後，并沒要給斯內普安排什麽相應的任務，斯內普照舊只需要提供一些魔藥，但不同的是，斯內普了解了許多相關的內幕。
奧斯頓并沒有再一次告知斯內普自己是米德伍德的事，他曾說出過真相，是斯內普自己沒有相信，那麽奧斯頓沒有必要再去強調。知道的越多，危險也越大，不論對于斯內普還是奧斯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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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閑暇的時間，斯內普都會下意識運作着大腦封閉術，畢竟奧斯頓時不時地趁着夜晚跑出霍格沃茨的原因，依舊沒有讓他知曉，他只能以自己的大腦封閉術還不夠熟練寬慰自己。他知道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小秘密，他也沒理由沒立場去探究奧斯頓行事的全數原因，但他每個裝睡等待奧斯頓返回寝室的夜晚，都會聞見其身上還未完全散盡的血腥味，那味道讓斯內普心生不祥與不安。
有求必應室中，奧斯頓看着雙面鏡中的霍爾：“你們有在鳳凰社內打探到什麽嗎？”
“确定老魔杖的确在鄧布利多的手上，想要拿到老魔杖并不是什麽容易事。”伯尼苦笑：“其實這也不算是我們從鳳凰社內部打探的消息，稍微調查一下就能夠知道老魔杖的去向。”
“必須得到老魔杖嗎？”霍爾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他很少在奧斯頓面前表現出這樣的模樣，但和鄧布利多周旋的确是個費心思的事。
“在需要力量的情況下，沒人能夠拒絕老魔杖，但若是實在沒有可能，便作罷，我再做別的打算，魂器的事有方向了嗎？”
霍爾拿出之前寄給鄧布利多的信件，向奧斯頓展示信件中的內容：“之前以米德伍德的名義聯絡過鄧布利多，他似乎并不想在信件中給出可參考的答案，我認為，可以安排一次會晤。”
“可以，會面地點不要安排在密林的據點。”奧斯頓切斷了對雙面鏡的魔力輸送。
那日離開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後，奧斯頓對于鄧布利多的那套‘巧克力餅幹’的制作理論一番思索，倒也悟出了他到底在表達什麽：黃油代指密林，巧克力代指食死徒，而面粉則是鳳凰社，很到位的形容。食死徒的全數黑巫師、密林黑白混雜的巫師集合、鳳凰社立場堅定的‘守護方’。以鄧布利多的意思，他是認為密林內部力量還不夠，未到最佳時候，米德伍德為發揮出密林的全數力量？‘與巧克力融合’，也就是與食死徒正面交鋒？還是說潛入其中？‘攪打均勻再加入面粉’意為密林潛入食死徒後與鳳凰社裏應外合？不論鄧布利多的真正意思是否與奧斯頓解讀的一致，都與奧斯頓的計劃有些不謀而合。
眼下就是以米德伍德身份與之接觸，獲得更多的情報。
…………
夜深，走廊上空無一人，牆上的畫像們也進入安眠，除了想利用着夜色的掩護做些什麽的人，沒有人能拒絕在這寂靜的夜晚享受睡眠。
奧斯頓從床上爬起來，抹黑穿上了方便外出的服飾，突然察覺了什麽，扭頭便與黑暗中睜着眼的斯內普來了個對視：“……你還沒睡？”
斯內普自床上坐起，也不開燈“又出去？”
“密林有任務。”
“行”斯內普翻身躺下，不再多問，眼睛卻一直沒有閉上，黑暗中的黑色眼瞳讓人看不真切。
待奧斯頓離開寝室後，斯內普再一次坐起。
“詹姆，醒醒！弗雷斯特有行動了！”小天狼星搖醒熟睡中的詹姆。
盧平還未睡熟，聽見小天狼星的聲音，睜開眼，看到同樣和他一樣睡眼惺忪的彼得。
小天狼星将活點地圖放在床上，盧平與彼得也來到床邊。
“還是前往那條密道的方向，看樣子弗雷斯特只知道這一條，我們跟過去看看？”小天狼星看着另外三人。
“走！”詹姆戴上眼鏡。
盧平打了個哈欠開始穿外套，彼得也是哈欠連天的模樣，但還是跟着這三人開始了‘冒險’行動。
奧斯頓隐隐覺着身後有魔力的波動，但是整個霍格沃茨都存在着起伏不平的魔力波動，很大程度上影響了奧斯頓的判斷，奧斯頓只能壓下心頭的疑惑，走進了密道，直到基本離開了霍格沃茨的範圍，奧斯頓這次又回頭看了一眼。
“惡作劇完畢”走進密道的四人收起了活點地圖，除了殿後的盧平，都化身為阿尼瑪格斯的模樣，森林裏出現一頭鹿、一條犬、一只鼠并沒有什麽不對。
大黑犬嗅了嗅地面的氣味，領頭朝森林一方走去，鹿則跟了上去，還不忘用角幫助地上的小鼠攀到自己的身上。
盧平将活點地圖揣進了懷中，手中拿着魔杖随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奧斯頓看着這奇妙的組合，感受略微熟悉但是算不上熟人的魔力波動，瞬時便明白這三只并非普通的動物。
小天狼星變身的黑犬突然停下了腳步，因為他嗅到弗雷斯特的味道就在自己身邊不遠處，接收到小天狼星給的信號的詹姆也立即停下，後蹄踏了踏地面的泥土，盧平看到後矮身躲在一旁的樹叢後，拿出魔杖。
“森林裏出現一頭鹿、一條犬、一只鼠似乎很正常，但是這三種動物混到一起去，怎麽想都覺得有些奇怪。”奧斯頓似乎在自言自語，手裏拿着的魔杖并沒有指向黑犬的意思，但黑犬還是沖着眼前人發出了威脅聲。
“不像是普通的變形咒……阿尼瑪格斯，是嗎？”奧斯頓想要回憶這四個有些熟悉的魔法波動到底是誰的，人形的那位因為距離他最遠，加之是夜晚，他根本沒來得及看清那人的臉。
聽到奧斯頓認出了這是阿尼瑪格斯的小天狼星有些吃驚，不知道是哪裏漏了陷。四人有些警惕的觀察着奧斯頓的一舉一動。
“我知道你們是從霍格沃茨出來的，應該是學生吧？教授們可沒必要這樣偷偷摸摸的跟着我。”
奧斯頓朝黑犬走近一步，黑犬吠叫一聲，但并沒有成功威脅到奧斯頓。
“出了霍格沃茨可就不安全了，不管你們是哪個學院的，你們若是繼續跟着，我當然可以在你們身上留下跟蹤咒，直到你們解除阿尼瑪格斯，我會根據咒語找到你們究竟是誰，違反校規就不談了，你們的阿尼瑪格斯應該也未在魔法部登記過？”
詹姆有些不滿的用蹄子刨着地面，這個弗雷斯特在自說自話什麽！他自己難道沒有違反校規嗎？
“當然我确實也有那麽一點挑戰校規的權威性的意思，但想必你們也不想惹更大的麻煩。”奧斯頓用魔杖指了指密道的方向：“你們該回去了。”
輕快短促的一聲鹿鳴，讓小天狼星放棄了繼續對奧斯頓呲牙，但依舊是等到身後的同伴後撤一段距離後，小天狼星才保持着與奧斯頓對視的姿勢，一步步緩緩後退，直到一人一犬之間有了足夠的閃躲距離後，小天狼星這才轉身朝同伴而去。
奧斯頓已經幻影移形離開了原地，四人的返回密道的速度慢了下來：“詹姆，我們真要回去？”
“弗雷斯特前兩天剛被任命為新的學生會男主席，要是真被他發現了我們的身份，我們估計日子可就沒這麽好過了。”
“我們也可以舉報他未以身作則，擅自離校。”
“然後反被問，我們是怎麽發現的？這不就暴露我們也在宵禁時間亂逛、再被他指出濫用阿尼馬格斯……”
“好吧，先回去吧，至少他還不知道我們是誰。”
奧斯頓記下了四人的魔力波動，想着找機會在學生中對應一下身份，能夠學會阿尼馬格斯的學生……不得不說，這般有潛力的巫師，能拉攏進密林就更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