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

第 40 章

怎麽回事?

宋惜鷺擰了一下眉,她管寒宿聲夜不歸宿幹嘛,她自己沒事要幹嘛?

回了趟屋子,她拿着那些疊好的金元寶,在妖界西面給她父母立了一塊碑,這已經是她能最大限度搬動的石頭了,雖然很矮,但是也只能這樣。

很多事情她理透了,可是心裏總會有一種莫名空空如也,宋惜鷺邊走邊擡首看萬裏無雲,陽光折射下來的影子有着五彩斑斓。

有一瞬像是漫無目的,好似漂在海上的一片樹葉,不知今夕何年。

可她腳确确實實站在這邊土壤上,她望着前方一位上年紀的老爺爺,化回樹行,接受日照紫煙,她又像那棵素樹,雖然枝頭嫩芽新張,但腳底厚厚埋在地底下。

現在寒宿聲對她影響很小,小到就像嫩芽将将長出,她亦不會為了誰改變自己,寒宿聲什麽都不跟她說,全靠她自己猜測,她也沒必要趕鴨子上架,跟妖神去說她發現什麽。

對她好,是世間男子追求女子應當做的,寒宿聲做到了,也沒做到。

宋惜鷺理解的對她好,是把實情告訴她,收集二十四節氣精靈如果真的如她所想,必須按妖界一整年去算的話,她認。

而不是瞞着她,全靠她這并不靈活的腦子猜來猜去的,煩人。

寒宿聲和靈玉塵除了長相,其他地方還是很像的,都不願多說什麽,跟生怕別人會知道一樣,小氣鬼。

宋惜鷺把一切一切理順,徹底舒了口氣,與她有關的就是她的任務,和給她自己想辦法做把龍椅。

首先她不會雕刻龍,其次她也不會做椅子,最後妖界的樹枝不能随便拽,只能撿地上的。

她低着頭想想想,終于想到一個絕妙的方法。

妖界不能随便摘樹枝,靈界是可以的呀,靈界所有植物分可化和不可化,她一去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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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惜鷺攤開手心,把那把荷花傘化出來,“去靈界靠你了。”

不得不說,這傘用處挺多,既能擋雨又能帶人飛行,确實沒必要學什麽可以飛的術法,反正她也學不會。

靈界大街,依舊是宋惜鷺熟悉的配方,那條她之前來過的界,不過她不知道這條街叫什麽,只知道這是一條坐在山腳的街道。

也沒着急忙慌詢問這裏有沒有賣木材的,而是找了一家茶館。

俗話說的好,要想對一個地方快速了解,最應該做的就是聽說書先生說說,上次來沒能有機會,這次總可以了吧。

靈界茶館遍地開花,宋惜鷺挨家挨戶問有沒有廂房,有銀子不享受是缺心眼。

都有銀子了,就不美其名曰想坐在茶館一樓人擠人,是為了沉迷這種氛圍。

蒼天不負有心人,最後一家果真被她找到了,這家氛圍還不錯,一樓大堂滿乎男女靈者,中間高臺上坐着的說書先生是為老翁,看底下靈者對其癡醉模樣,應當是在這兒講了多年,甚是受人敬佩。

宋惜鷺剛打算付銀子,小二連忙賠笑,“客官,廂房已經滿了,不知客官可否與旁的靈者拼房啊。”

這怎麽個事兒啊,她嘴角一抽,突然聽說書的興致也不是那麽高了,思緒在聽與不聽衆徘徊。

拼房,她在她生活的地方也沒聽過這個詞,萬一拼到酒鬼,色狼啥的,想想就怕的很,“那我不聽說書了,再見。”

那小二攔截宋惜鷺去路,他收錢辦事,勢必得把這女客官領進那間上好的廂房裏,“诶诶诶,客官,咱保證啊拼到的絕對的靈者絕對合您的口味。”

宋惜鷺沒好話的怼過去,有毛病,非要搶客人所難,“我又不是來吃飯的,合什麽口味,你吃錯酒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有廂房的茶館,卻遇到個蠻不講理的小二,奇怪這家店明明生意這麽好,為何會請一個不透氣的小二呢。

她怔住,緩緩扭頭看着小二,不會是家黑店吧,專門拐賣女孩子的那種,客人都是請來的。

這家店和別家店不同,別家店小二的櫃前就在一進門直沖着的地方,兩邊就是說書的和聽書的,這家店偏不是。

也說不上來那裏奇怪,一進門是聽書地方不假,就是這櫃臺是在說書老爺爺身後,有一堵厚厚的牆隔着。

一般來說,不管什麽店的櫃臺不都應該在一進門顯眼的地方嗎,這家居然這麽偏。

宋惜鷺雙手環抱胸前往前走了兩步,目中帶着探究,她倒要看看,誰打她姑奶奶主意,煩不煩,她和靈界的靈者又不熟悉,“你為何非要我上樓,樓上有誰?”

小二一時敗下陣來,不知道該怎麽去回答這話,樓上的尊者不讓說,他也沒辦法,何況那靈詳細的告訴他,會在什麽時間來位長相嬌俏的女孩子,令他務必把人帶上去,“您還是自己上去看看吧。”

宋惜鷺指了指自己,小二收了對方的錢,來勸她上去,她為啥要去,沒給小二反應時間,就朝外走。

差點就把她的口頭禪‘神經病’三個字罵出來了,走哪都能遇見拿錢辦事的,小二不怕,她自己還怕被黑戶賣了呢。

只是她一只腳剛踏出茶館,轉眼就到了二樓一間廂房裏。

這間廂房四面牆上挂着相同的一幅畫,樸實無華的山水畫,四面福窗全敞開着,正值靈界午後,日照四溢,如碎銀散在每個角落,靠窗子放着張如意圓桌,左右各一個如意圓凳。

左邊坐着罪魁禍首,怡然自得抿茶,不是寒宿聲還是誰,他身旁站着間接幫手,那個店小二。

宋惜鷺雙手垂在身兩側,咬牙切齒,陽光像金子,怕是個傻子,撒在一個愛捉弄人的妖神身上。

“啪。”一聲,她腿腳勾起凳子,坐在妖神對面,“有事就直說,何必拐這麽大一個彎。”

“寒宿聲,那把荷花傘就已經暴露我會來這了吧。”她把手捏成蘭花指,“是不是掐指一算,我會來這兒,和店小二合計這麽久來诓騙我,直接說不行嗎?”

店小二早就識趣兒走了,宋惜鷺不管不顧的一通訴說,她就搞不懂了,為什麽有話總是拐彎抹角的,直直說出來不行嗎。

拐一大圈子請君入甕,為了什麽,難道為了彰顯帥氣,還是在她面前的存在感。

寒宿聲直直看着宋惜鷺,聽着少女指責,眼底竟生出絲笑意,人會為他生氣了,“沒,這不是怕我在,你不願意上來嗎?事情都被你猜到了,我猜你不願意見我。”

擡手給少女把剛倒好的茶水放到眼前。

“讓我牽手,我很樂意上來。”宋惜鷺不是個愛說好聽話的人,實話倒是不少說。

她這話也不是強人所難,非讓對面妖神澄清她那句“完成節氣任務,需要一整年。”

對不對,只是有脾氣憋在心裏只會讓自己越來越生氣,而後一想還會在生氣,倒不是吐個痛快。

她利用寒宿聲宣洩,對方利用她改善妖界,總得平等吧。

茶館的廂房一般都不大,可能是難保像宋惜鷺這樣的奇葩非要坐在廂房聽說書,這間茶館每個廂房都小的可憐。

何況這裏窗戶敞開,隔壁大笑聲、樓下嘈雜聲,聲聲入耳。

寒宿聲很難說他對面少女心思如何,卻能保證一件事,就是人在生氣,生他的氣,神色緩和萬分。

有一事他疏忽了,便是少女逃走那日,口中那個妖靈影子,當下只當是少女真的想離開他說言,不曾想真的是有妖靈逃走。

當他昨晚被宋惜鷺送回屋子,核查妖界信息時,才發現是真少了一位男妖靈,是他的失職。

現在的妖界沒恢複以前樣貌,不能施展追蹤術,只好回靈界,倒查出一件很棘手的問題。

“你那日看的不錯,真的有個男妖靈影子,逃走。”

妖界通人界的結界不是寒宿聲所設,這結界是魔靈在時,就已經存在,何況靈界也有個一模一樣的結界。

是靈妖兩界剛起源時就存在的結界,這結界存在一個非常嚴重的弊端,就是術法加固不了。

難道妖界那個結界出了問題,究竟是說自打魔靈去世,妖界陷入困境,結界受到波動發生變化。

還是說妖界突然好轉,妖靈也蠢蠢欲動,一改往日不可做之事,去人族為非作歹。

宋惜鷺看妖神的眼神中說不清倒不楚,人都有犯錯的時候,神仙也不可例外,她明白,可也記得柳庭落曾經告訴過她的,靈妖兩界都是會術法的靈,去人族只會引來人族口中所言不公平之語。

憑什麽人就不會,或者不能學術法呢;憑什麽人在長河中神不施以援手,幫助那些為國捐軀的将士呢。

百姓從來不知道靈在成神之前都是在人間歷練過,都是無意推動長河前進的。

如今男妖靈落到人界,若他自身收斂術法,普普通通也難保不被人發現,妖界很多習俗和人界差異很大,不可能不被看出端倪。

“那把他帶回來不就好了。”跟她有關的事不說,跟她無關的事倒是一直來,這她可提不了什麽好意見。

妖靈本來就不能去人族……

“想去人界嗎?”寒宿聲昨晚探出此男妖靈正和一女子情投意合,難舍難分,強行偷偷帶回來,這女子保不齊也會報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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