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什麽原理
第25章 什麽原理
小朋友知道鬼蓄眼鏡嗎
整件事情都非常的簡單。
男人叫何平力,是B市本地人,普普通通毫無特色,路人甲一枚,平時連只雞都不敢殺的那種。前段時間剛剛因為挪用公款被公司炒了鱿魚,談了五年的女友也和他吹了,然後進行了情感轉移。
現在這個時代,只要不管你是多少線明星,經紀公司都會讓你開個微博,蔣焰也不例外。
不過何姐擔心小孩兒被外界影響,微博是沒有給蔣焰自己的,完全是由公司進行打理,偶爾上傳一兩張生活在,發一發心靈雞湯。
蔣焰本人是對這事完全無感的,就連何平力站在鐵窗內,深情款款的喚着檸蘇,她都有些摸不着頭腦。
檸蘇是誰?
接到電話匆匆趕來的何姐一手捂臉,一個巴掌拍在了蔣焰單薄的後背,“檸檬蘇打!”
蔣焰:“哦。”
一直将自己定位于野模,掙快錢的蔣焰對很多事都不怎麽上心的,她周轉于各個拍攝地點的同時,還要抽出空閑抓緊一切時間做作業,背單詞,所以在何姐打電話問她想好自己的藝名沒有的時候,蔣焰的腦海一片空白。
少女眼眸一轉,掃過了桌子上喝了一半的檸檬蘇打水,在何姐的催促下,“我想好了何姐,就叫檸蘇吧。”
“所以這個名字哪裏有問題嗎?”
“聽說何平力的初戀就是只喝檸檬蘇打。”
“……”
錄完了筆錄,從警察局出來,天已經黑完了,大概是共患難的原因,蔣焰面上不說,但她頭頂的那本書的權限倒是對着蘇羽全開了。
只是這畢竟是別人的人生,蘇羽毫不猶豫的挪開了眼,在何姐的再三感謝下,紅了臉。
蔣焰明天還有工作,出了這麽一遭,何姐也不放心小姑娘一個人走了,幹脆讓蔣焰收拾收拾,将就到她屋裏去睡一晚上。
“你們兩個怎麽回去?”安排好蔣焰,何姐蹬蹬地踩着她的戰靴,挑了挑眉。
蘇羽揚了揚手裏的手機,“我家裏人待會兒就來接我了。”
直到何姐他們離開,蘇羽才轉過頭,再次詢問道,“你怎麽在這兒?”
鄭宮撓了撓頭,他還以為小朋友都忘了呢,沒想到……
鄭宮驕傲的挺胸,“這不是一方有難,八方支援,我和蘇羽小朋友心有靈犀……”
鄭宮的骨子裏帶着上世紀港匪片中□□的匪氣與仗義,平生最怕麻煩。
既害怕麻煩上門,也害怕自己給別人惹麻煩。
說話五不着六的,聽不出幾句真話,也辨不出什麽假話,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個人才。
要是早生個幾十年,是個搞地下工作的好苗子。
只可惜,生不逢時。
“見笑,見笑。”
“你以為我是在誇你?”
鄭宮點了點頭,桃花眼裏充滿不解與迷惑,“難道不是?”
一句話把蘇羽哽得不上不下的。
“好了,不和小朋友你開玩笑了。”鄭宮薅了把小朋友柔順的黑發,解釋道,“是遲源。”
“唉?”蘇羽擡起頭,“可是我沒看見他在裏面啊。”
“因為他去醫院了。”
“你們到底在幹什麽?”蘇羽覺得這個周末,大家過得都挺豐富多彩的啊。
鄭宮勾起一抹痞笑,撓了撓頭,說起來這事還真不适合說給蘇羽乖寶寶聽呢。
只是小朋友看上去乖乖巧巧一只,性格那叫一個執拗,于是決定長話短說,“你還記得那天晚上的小樹林嗎?”
“……對。”
“那個人應該就是遲源,雖然他長得和平時不太一樣。”
鄭宮這話說得委婉,還不如直說遲源在摘下眼鏡之後就他喵的直接改頭換面,具體來說就是,“小朋友你知道佐伯克哉嗎?”
“那是誰?”
“鬼蓄眼鏡呢?”
蘇羽再次搖頭,發出直男的不解,“是哪家眼鏡品牌嗎?”說着就要掏出手機,生活瑣事問度娘,這種美德他還是有的。
“不不,不用度娘了。”鄭宮一反常态的按住了蘇羽蠢蠢欲動的手,思考半天,斟酌着開口,“這是一款女性向的文字游戲。”
蘇羽點頭,沒有發覺任何不對,“大概講得就是一個人帶上了神秘眼鏡之後性格大變,結識了其他朋友的故事。”
鄭宮說得含糊,這種故事不能細究啊,總有一種自己在帶壞小朋友的錯覺,這樣鄭宮微微緊張,只是他可能白擔心了。
蘇羽的母親姓納蘭,一個光聽名字就覺得十分知性,忍不住聯想到書香世家,紅袖添香的姓,只是蘇母是位典型的理工女。
一切都得靠數據說話,是能在陪只有五歲的蘇羽守在CCTV電影頻道看《海底總動員》的時候,不忘吐槽導演睿智,片中的主角尼莫應該是眼斑雙鋸魚,俗稱小醜魚。
片中的尼莫幼年喪母,被父親一手養大,可是小醜魚這種群居生物,在失去了雌魚之後,雄魚會自動轉化成雌性……
那時候蘇羽還小,懵懂中不是很懂,為什麽媽媽說起這些時,爸爸的表情十分的一言難盡,以及為什麽要遮住他的眼……
等限制,模糊中想起來後,蘇羽只想呵呵,大概是因為他是狗糧養大的吧。
從小受着父母潛移默化的熏陶,以至于蘇羽下意識脫口而出,“那個叫佐伯克哉的家夥,其實是精神分裂?”
鄭宮:“……”
這可真是稀奇的體驗,竟然有一天會是小朋友将他堵得說不出話。
“精神分裂應該不會讓人連身高都長高了幾厘米吧。”
蘇羽很想開口說他一直很不明白,為什麽大家會覺得遲源長得普普通通,那家夥漂亮的就差沒在身後插上對翅膀,頭上再頂個光圈了好嗎!
這種一帶上眼鏡兒就誰都忍不住的設定……
說實話,蘇羽真的很好奇。
他真的很想說,他平時看見的遲源就是那麽的漂亮,但轉念一想,還是把到嘴的話給咽了下去,要不然解釋起來就太麻煩了。
于是他點點頭,勉強接受了這個游戲設定,“所以他怎麽去醫院了?傷的很嚴重?”
“這倒沒有,只是那家夥是我們一群打群架裏看起來最弱的,先讓他去醫院躺着,方便甩鍋。”
在這方面,鄭宮可以說是經驗豐富的行家了。
“那你可真是棒棒的哦。”棒讀誇獎,“對了,你那兒有那什麽《鬼蓄眼鏡》的游戲碟嗎?”
鄭宮得意的表情還沒來得及做完,就被語出驚人的小朋友一吓,整張臉似哭非笑的,扭曲極了,十分的有後現代藝術的沖擊力。
“不是,小朋友你怎麽想着要玩這個游戲?”
蘇羽低下頭,回了條短信,遙遙的看見了自家車開了過來,招招手,打個哈欠,示意鄭宮上車,“楊哥說我應該多玩兒一些同齡人愛玩的游戲,不要太內向。”
“我們可以一起吃雞的,哥賊六。”鄭宮語重心長的勸阻着,“聽我說,蘇羽小同桌,這款游戲不是你現在能玩兒的。”
明明車裏冷氣開得十足,鄭宮卻記得滿頭大汗,白色的T恤濕了幹,幹了濕,愣是沒打消蘇羽的念頭。
直到他口幹舌燥的擡起頭,發現小朋友低着頭,拼命忍笑的樣子,哪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蘇羽小朋友,你學壞了啊。”
大手按住少年的後腦勺往自己身上一按,“都學會拿我開玩笑了是嗎?”動作卻是說不出的輕柔,就害怕自己沒輕沒重,把小朋友揉出個好壞來。
“噗,哈哈哈哈。”蘇羽擦了擦笑出的眼淚,吸了吸鼻,指着亮着的手機搜索頁面,十分真誠,“沒想到鄭校霸玩游戲的範圍跨度這麽廣啊。”
“好說,好說,見笑,見笑。”
作者有話說:
有時候,直男游戲的涉獵真的讓人想不到。
本鹹魚永遠不會忘記那些年,高中課間休息,在直男的談話中聽到鬼蓄眼鏡這四個字時內心的暴擊。
以及,謝謝戚鸩小可愛的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