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誰有病?
第32章 誰有病?
小朋友吃糖嗎
蘇羽伸進零食袋裏的手微微的抖,他已經摸索到的冰涼的甜筒的手,轉了個彎,借花獻佛,“鄭哥哥吃雪糕。”
周浩:??
尴尬的收回自己已經伸出的手,讪讪的摸上了自己的後腦,“我是文清,你有沒有覺得今天天氣好熱啊。”
常文清終于大仇得報,高貴冷豔的伸出手,抵在周浩額頭,“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啊耗子。”
曾經的我你不理不睬,今天的我你高攀不起,塑料同桌情雖然開得長久鮮豔,卻假得可以。
特別是蘇羽十分壞心眼的略過了周浩,将周圍一片都給散了個遍的情況下,就算閉着眼,也能知道該向着那邊不是。
徐胖子還是喝上了他心心念念的酸奶,在做好人不留名的大佬鄭的贊助下,他不僅喝上了酸奶,還吃上了包裝別致的‘單身狗糧’。
手裏捧着一大包印着神煩狗頭像,名字就叫單身狗糧的薯片,徐胖子機械的往嘴裏塞着薯片,看着後桌正哄着小朋友吃餅幹的大老鄭一桌,虛胖子擡起頭,“不是,楊林你幫我分析分析,我總覺得哪裏不對。”
嫌棄的拍了拍徐胖子就着唾沫噴灑而出的薯片渣滓,楊林在徐銳肉痛的目光下将自己塞成了只倉鼠,“哪裏不對?”
“我也說不上啊,就是覺得鄭哥和蘇羽之間……”徐胖子撓了撓頭,這種近乎直男的警覺,讓他理不清頭緒。
楊林于是翻了個白眼,指了指他手裏的薯片,讓他用心感受,“你感受到了嗎?”
“我感受到了。”
“感受到了什麽?”楊林問。
“這是比天高,比海闊的沉甸甸的同學情啊。”徐胖子大徹大悟。
鄭宮一時抽風買的小零食品類繁多,而且數量也十分可觀,散了一圈了,竟然還有幾包奶糖在那兒。
小孩兒正想偷偷藏上兩顆,就被鄭大佬眼尖的發現,直接沒收,轉頭就對着文藝委員一嗓子,“唉,周哥你和學委吃奶糖嗎?”
正在和朋友說着下課後要去新開的開封菜搶哥哥海報的周茜嗷了一嗓子,“吃!”
還沒等小孩兒反應過來,糖就沒了。
“那是我的。”
“你昨天不是在鬧牙疼了嗎?”鄭大佬突然想起這事兒。
昨天晚上大半夜的他去上廁所,看着小孩兒可憐兮兮的捧着漱口杯在洗手臺那兒含着一口冷水,要哭不哭,這一問才知道,小朋友智齒發炎了。
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
這大半夜的看見了,總不能不管吧,鄭大佬出去上一趟廁所,撿回了一只軟噠噠的小朋友。
“你在這兒坐着。”
說實話,鄭宮的寝室和蘇羽想象的完全不一樣,他一直以為像鄭宮這種一聲放蕩不羁愛自由的男生的寝室,要更狂放不羁一些,結果還出乎意料的整潔。
鄭宮找到了一盒茶葉,從裏面挑挑揀揀了幾片茶梗,“含着。”
“……謝謝。”
折騰了大半夜,這才把小朋友哄睡着,可憐鄭大佬直接熬了個通宵,網上搜了一大篇,千度千科了一些牙齒發炎的症狀和治理之後,大佬一聲笑罵,什麽玩意兒。
明明只是簡簡單單的發炎,怎麽一上網搜,連肺積水都能扯上了。
偏偏這一堆的專家頭銜還有所謂的醫學專有名字這麽一拉下來,說得那叫個有鼻子有眼的,直接把鄭宮哄得一愣一愣的,他甚至都有點想哭了。
他家小朋友知道自己身患絕症了嗎?
鄭宮坐在那兒想了一晚上,覺得老祖宗說得好啊,人有病,就得去治。
有句廣告語不是說得早發現,早治療,早康複?
“……你那是電線杆上的ET廣告。”蘇羽穿好衣服,完全不知道鄭宮短短一晚到底經歷了些什麽波瀾起伏的心路歷程,他唯一知道的是,“不管你怎麽說,我覺得我最多挂科牙科,去腦科是幾個意思?”
鄭宮一臉擔憂,“這不是防身嗎。”
“您這防身未雨綢缪也真是……”後面的話蘇羽沒有說,但那直白的小眼神就差沒把有病吧三個字寫在臉上了。
“小朋友說真的,這年頭腦膜炎越來越青年化了,去做個檢查又不會掉塊肉。”
鄭宮說得就不像去做檢查,更像是去超市買一斤白菜回來燒湯一樣簡單,蘇羽在回到自己的寝室之前,同樣十分陳懇,“我覺得你可以去挂一下精神科,要是沒有相熟的醫生,我這裏有老教授的聯系方式。”
雖然在早上鬧了個烏龍,又被那一聲鄭哥哥給甜的昏了頭,但現在理智回籠之後,鄭宮為了小朋友的一口小白牙着想,态度堅決的沒收了所以的奶糖。
盡管智齒發炎和奶糖沒什麽必然聯系,但有一種冷叫你媽媽覺得你冷,有一種關系叫你同桌覺得你不應該吃一樣。
周茜笑眯眯的接過奶糖,分了一圈,然後抓了把遞給白漣漣,“漣漣,來吃糖。”
被紅火包裝的奶糖喚回了神志的白漣漣柔柔的笑笑,接過糖,小聲的道謝,然後被周茜一臉暧昧的拉過,湊起來說起了悄悄話,“漣漣,你喜歡鄭宮啊?”
白漣漣小聲的‘啊’了聲,随即反應了過來,小臉通紅,“茜茜你在說什麽呀。”
周茜一聽樂了,“不是鄭宮,那是蘇羽了?”
這下白漣漣不說話了,捏得手裏的糖紙包裝嚓嚓作響,擾亂了一壺春水,好半響才白着臉,“他長得很像我以前認識的人。”
至于之後,白漣漣卻再是不肯再多說了,周茜稍微鬧得緊了,白漣漣的眼圈就一紅,讓直來直往的周哥直呼招架不住,又鬧了一陣,這才罷休。
只有白漣漣幽幽的目光又一次不自覺的投向後排,兩彎纖細的柳眉皺了又皺,目光似是懷念,又像是感慨與欣慰。
你平安長大了呀,這樣可真好。
作者有話說:
大家晚安,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