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栽贓陷害

栽贓陷害

“洪大姐,你剛才是不是去過財務室?”

“是啊,怎麽了?”

“哎呀,你沒事去財務室幹嘛?”

“他們財務室有個人跟我說,她不小心把水灑到地板上了,讓我過去拖一下地。”

“你沒拿財務室的東西吧?”

“沒有。”

“老板娘丢了五千塊錢,不知道是被誰偷去了?”

洪月荷這才反應過來,“你們懷疑是我偷的?”

她激動地道:“不是我,我沒偷,我沒偷過任何人的錢……”

行政頭疼地撫額,“你還是過去跟老板娘好好解釋一下吧。”

跟着行政忐忑不安地來到財務室,看到何芝燕的那一剎那,洪月荷眼睛裏淚光閃閃。

“何姐姐——”

像是見到了久別重逢的老朋友,她熱情地跟何芝燕打招呼。

何芝燕盯着她,眉頭皺得緊緊地,“你是?”

“何姐姐,我是月荷啊,你不記得我了嗎?”洪月荷說,“當年你下鄉,剛來沒地方住,還在我家住過一段時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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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芝燕拍了拍額頭,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是你啊,小荷妹妹。”

看着滿臉滄桑的洪月荷,她不禁有些唏噓,“當時你才十五六歲,一轉眼這麽多年過去了,我差點沒認出你來。”

果然歲月催人老啊!

洪月荷摸了摸自己的臉,讪讪地道:“我都變老了,不像何姐姐你,一點都沒變,不,你變得比當年還要漂亮。”

何芝燕被她誇得有些不好意思,“哪裏哪裏。對了,你這些年過得怎麽樣?”

洪月荷結婚又離婚了,有一個女兒,放在她娘家,鄉下賺錢不容易,為了養女兒,她只能背井離鄉,到G城這邊來打工。

她其實也才三十出頭,因為婚姻的不幸,使她整個人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老了十歲不止。

所以,她很難找到好工作。

她曾去投奔過洪建業這個堂哥,跟着他在工地上幹過一段時間,可是那裏的工作實在是太辛苦了,她幹了不到一個月就幹不去了。

一路輾轉才來到這邊當一名清潔工。

洪月荷正要開口,跟何芝燕好好聊一聊。

這時,何晴咳了咳,打斷她們的閑談,“媽,別忘了正事。”

何芝燕壓低聲音對她說道:“月荷的為人我了解,我覺得錢應該不是她偷的。”

何晴:“知人知面不知心。”

財務助理在她的會意之下,沉聲對洪月荷說道:“是這樣的,老板娘放了五千塊錢在包包裏,如今錢不見了,我們問過了,今天一上午,除了老板娘和我們財務室的幾個財務,就只有你來過財務室……”

洪月荷争辯道,“我只是進來拖一下地就走了。沒見過什麽錢,錢真的不是我偷的。何姐姐,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騙你,你的錢真的不是我偷的。”

她試圖去握何芝燕的手。

何芝燕把手給抽了回來。

洪月荷:“何姐姐,連你也不相信我嗎?”

何芝燕張張嘴,正欲要說些什麽,何晴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出聲。

“五千塊,可不是個小數目,看在你跟我媽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們不報警抓你,只要你把錢還回來,這事我們就當沒發生過。”何晴說。

洪月荷死不承認,“錢不是我偷的……”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何晴對一旁的行政說道,“你去搜一下她的身。”

接着,對財務助理使了個眼色,“你去她宿舍搜一下。”

得了吩咐,財務人員立馬行動,行政卻遲疑地站在原地未動。

何晴沖行政吼道:“還愣着幹嘛?搜啊。”

行政:“這不太好吧?”

洪月荷是她招進來的,她進來還不到兩個月,工作一直勤勤懇懇。

不像上一個清潔工,總是想着偷懶,衛生老是打掃不幹淨。

老板還誇過洪月荷,說她做得好。

試用期本來是三個月,她正想提前給洪月荷轉正呢。

何晴:“不想幹就走人,你不幹,有的是人幹。”

行政家裏有個病重的母親,她得攢錢為母親治病,工作要是丢了,她母親和她都得喝西北風。

洪月荷知道她家的情況,她不想讓她為難。

“不用你們動手,我自己來。”

說着,她就開始一件一件地脫衣服,一邊脫一邊流下恥辱的淚水。

何芝燕受到了很大的震動,她忙制止道:“月荷,你別這樣……”

行政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洪大姐,你……”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何晴冷眼旁觀。

戳破她不是何芝燕親生女兒的真相的那個人,跟洪月荷是很好的姐妹,在她的示意下,那人已經被廠裏給開除了。

可她猶覺得不解氣,想好好教訓一下這些姓洪的人。

洪月荷繼續脫,她想證明自己的清白。

何芝燕:“算了算了,這錢就當……當我扔了。月荷,你別脫了。”

洪月荷脫到只剩下內衣褲了,“你們還要搜嗎?”

這時,去宿舍搜查的財務助理氣喘籲籲跑回來了,“老板娘,你看看,這些錢是不是你丢的那些。”

何芝燕看了看,又數了數道:“對對對,這就是我丢的那五千塊。”

財務助理:“這錢,我是在她的枕頭裏面找到的。”

洪月荷面色慘白,身子搖搖欲墜,“不可能,不是我偷的,我沒偷……”

財務助理厲聲道:“證據确鑿,你還敢狡辯?”

何芝燕:“錢竟然已經找到了,那這事就這麽算了吧。”

何晴看向洪月荷,“我媽大度,不追究你的責任,你還不快謝謝我媽。”

何芝燕忙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月荷,你快把衣服穿上吧。”

洪月荷好似遭受到了重大打擊,喃喃自語地道:“我沒偷,我沒偷……”

行政把她脫落到地上的衣服撿起來,一件一件幫她穿上,然後扶着她走出了財務室。

正是午休時間,送洪月荷回宿舍的路上,好多人都探出頭來,看着她,對她指指點點的。

“聽說就是她,偷了老板娘的五千塊。”

“沒想到她竟然是個小偷。”

“前幾天我丢了五塊錢,你們說會不會是她偷的?”

“這種人,就應該把她給開除掉。”

……

聽到大家這麽說她,洪月荷差點沒哭出聲來。

一回到宿舍,洪月荷頓時被幾個小姑娘給包圍了。

“月荷姐,你沒事吧?”

“姑姑,我相信你,你不會偷錢的。”

“月荷姐,我覺得肯定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你。”

“月荷姐……”

洪月荷再也忍不住,趴在床上唔唔唔地哭了起來。

*

等樂萱他們知道洪月荷“偷錢”一事,已是三天之後。

洪月荷因為受不了廠裏的閑言閑語,辭職了。

洪秀秀是洪月荷的侄女,她受洪月荷連累,也被人質疑手腳不幹淨,她一氣之下,也跟着洪月荷一起辭職出來了。

沒地方住,她們倆去投奔洪建業。

從洪建業工友那知道了樂萱他們在這邊開了家便利店,所以她們就找過來了。

洪月荷本來不想把在工廠發生的“偷錢”一事告訴樂萱的,奈何洪秀秀嘴快,還沒等樂萱他們問,她就先說出來了。

洪建軍、洪建業聽後,氣憤不已。

他們都不相信洪月荷會做出偷錢這種事。

樂萱也不信,她直覺是何晴在裏面搞的鬼。

可是,何晴跟洪月荷無冤無仇的,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洪秀秀信誓旦旦地道:“姑姑是被冤枉的,肯定是有人栽贓陷害她。”

她一邊說一邊偷偷地觀察樂萱的反應。

樂萱:“我也相信月荷姑姑是清白的。”

洪月荷暗松了口氣,“萱萱,謝謝你。”

她就怕樂萱跟何芝燕一樣,認為錢是她偷的。

她再窮,也不會去偷別人的。

洪秀秀好奇地問道:“萱萱,你不是已經找到你的親生父母了嗎?你怎麽不跟他們住在一起?”

樂萱:“不喜歡,不習慣。”

“月荷、秀秀,你們以後有什麽打算?”洪建軍問道。

洪秀秀:“我不想進廠了。”

洪月荷:“我想盡快找份工作。”

樂萱:“被冤枉偷錢的事,就這麽算了?”

洪秀秀眨眨眼道:“不然還能怎麽辦?”

洪月荷苦笑道:“我連陷害我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樂萱:“朱根生家你們知道嗎?”

洪秀秀:“他家誰不知道,為了要兒子連生了七‘仙女’。”

樂萱:“何晴,是他們家的四女兒。你們以前有沒有跟他們家發生過什麽沖突?”

洪建軍、洪建業均搖了搖頭。

洪月荷思忖了下,說道:“我跟朱根生的老婆吵過架,算不算?”

“朱根生家窮得連磚瓦房都沒有,連新衣服都買不起。何晴是他們家的女兒,卻在城裏住着三層小洋房,穿着名牌衣服,頓頓大魚大肉。你們說,要是朱根生知道她四女兒在城裏過得這麽好,他會怎麽樣?”樂萱笑得意味深長。

洪秀秀脫口而出道:“肯定會讓她把所有的好東西都拿給朱小寶。”

朱小寶,也是朱根生的小兒子。

朱家當他是寶貝疙瘩,為了讓朱小寶過得好,他們都已經賣了三個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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