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跳樓
跳樓
樂萱只跟秦向明告了一狀就走了，至于他回去後怎麽處理何芝燕和何晴，那就不關她的事咯。
反正她也沒指望他能幫她出氣，畢竟，何芝燕是他的妻子，還給他生了一個兒子，何晴呢，是他養了十幾年的養女，她一個外人，拿什麽跟她們比？
不過，她還是讓洪月荷做了一下樣子，在手腕上纏上紗布。
而且，她還得讓洪月荷到秦向明的工廠去鬧上一出才行。
不能就這麽便宜了何芝燕和何晴。
*
“那五千塊，我讓你給樂萱，你給了嗎？”
何芝燕下班一回到家，就遭到秦向明的質問。
她支支吾吾地道：“我忙忘了。”
秦向明接着又問，“我不在這幾天，沒有發生什麽事吧？”
何芝燕勉強笑道：“沒有啊，一切都挺好的。”
“是嗎？”秦向明皮笑肉不笑。
“秦叔叔，你是不是碰見萱萱了？她是不是跟你說了些什麽？”何晴問道。
秦向明反問道：“你覺得她會跟我說些什麽？”
何晴心下一緊，咬了咬唇道：“秦叔叔，我覺得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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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向明想想，也覺得有道理，他不能聽樂萱一個人的片面之詞。
秦向明剛出差回來，很累。
晚上何芝燕想好好慰勞慰勞他，結果，被他給推開了。
何芝燕以為他是因為樂萱，還在生她的氣，她不禁将過錯怪罪到了樂萱的頭上。
那五千塊，她不打算給樂萱了。
“萱萱還小，用不了那麽多的錢，我先暫時替她保管。”
“她養父替你養了十幾年的女兒，你就沒點表示？”秦向明騰地從床上坐起來，眯着眼睛看着她。
何芝燕氣道：“樂志誠不是已經給了他一萬塊了嗎？”
秦向明：“你前夫是你前夫，你是你，你們既然都已經離婚了，就不能混為一談。”
何芝燕：“升米恩，鬥米仇。我知道你大方，可你也不能大方過頭了。你都替他們安排手術，還把手術費給付了，你做得已經夠多的了，剩下的事你就別管了，樂萱又不是你親生的，你管她那麽多幹嘛？”
秦向明被她噎得無話可說。
翌日，秦向明去工廠，詢問洪月荷“偷錢”一事的經過。
財務主管告訴她，他們財務部新招來的那個財務助理，今天沒來上班。
當時就是她去洪月荷宿舍搜的錢，說錢是在洪月荷的枕頭裏面搜到的人也是她。
她的入職資料，沒有找到。
辦公室有人知道她住在哪，過去找。
房東說她昨晚就退租了。
她的東西，已經全拿走了。
她住過的那間出租房，此時空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由此可斷定，那五千塊可能是財務助理偷的，事情敗露之後，她栽贓到了洪月荷的身上？
真想到底是不是如此，誰也不知道。
反正自從財務助理沒來上班之後，廠裏到處都在傳，錢是財務助理偷的，洪月荷是被冤枉的。
一直關注此事的樂萱，得知何芝燕、何晴就這麽全身而退了，她冷冷一笑，讓洪月荷按計劃行事。
夕陽西下，已到下班時間。
秦向明他們剛回到家，正準備吃晚飯，家裏的電話就“叮鈴鈴……”地響了起來。
秦向明過去接。
電話是從工廠裏打來的。
“秦總，有個辭職的員工跑到咱們工廠的樓頂上去要跳樓。”
秦向明暗叫一聲不好，忙把何芝燕、何晴給拉上，帶着她們一起急匆匆趕往工廠。
工廠樓下，還有工廠門口，以及周圍工廠的窗口邊，全部聚滿了看熱鬧的人。
大家看着站在樓頂上的洪月荷，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聽說是被冤枉偷錢，被廠裏給開除了。”
“我聽說她被他們廠的保安給脫光衣服搜了身，一時想不開才這樣。”
“天啊，這也太過份了吧？簡直不把人當人看。”
“他們廠可真毒，工資再高我也不敢進他們工廠做。”
門口被人堵住了，秦向明他們開車進不來，他們只好把車停在路邊，從人群中擠進去。
聽到外人的這些閑言碎語，秦向明尴尬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何晴氣勢洶洶地沖那些人反駁道：“你們都給我閉嘴，不知道就不要亂說。”
“你誰啊？我們想說什麽就說什麽，你管得着嗎？”
“我……”
“晴晴，別說了，快走吧。”
何晴正要開口，秦向明打斷了她，并把她給拉走了。
樓頂，有幾個人正在勸洪月荷：
“洪大姐，你先下來好不好？有什麽事下來之後咱們好好商量解決行不行？”
“月荷姐，你千萬別想不開啊，我們都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洪月荷，你有什麽訴求你就直說，千萬別幹這種傻事。”
……
洪月荷誰也不理，也不讓人靠近，她就這麽站在樓頂邊緣，好似随時都有可能會跳下去。
秦向明他們剛到，消防人員和警察也緊急趕到了現場。
消防人員在布置救援現場，警察和秦向明他們一起去樓頂做洪月荷的思想工作。
了解到洪月荷跳樓背後的真相之後，何芝燕免不了被警察說了一頓。
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這麽大，何晴又心慌又害怕。
“洪月荷，你的事情我們都已經知道了，我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你先下來，我們讓當事人給你道歉好不好？”警察一邊勸說一邊慢慢向洪月荷身邊挪過去。
“你們別過來。”洪月荷情緒看起來非常地激動。
“好好好，我們不過去，你冷靜一點。”警察對何芝燕使了個眼色。
何芝燕硬着頭皮道：“月荷，對不起，是我錯怪了你，你向你賠禮道歉，請你原諒。”
洪月荷：“我被你們這麽侮辱，一句道歉就完了？”
秦向明：“只要你願意，我們随時歡迎你回來。”
洪月荷：“誰稀罕你這破工作。”
何芝燕氣道：“那你說吧，你想要多少錢？”
洪月荷吼道：“我不會為了錢出賣自己的尊嚴的。”
“她在這邊有沒有什麽親人？”警察問道。
秦向明想到了樂萱。
于是，他吩咐何芝燕道：“你去把樂萱帶過來。”
想了想，他話鋒一轉，“算了，還是我去吧。”
這邊，就這麽僵硬地對峙着。
那邊，見秦向明走了，何晴忙追上去，問他去哪？
得知他要去找樂萱，何晴非要跟着一起去。
便利店關門了，找不到人，秦向明又去醫院找，樂萱也沒在醫院，洪建軍說她一個小時前來過，她給他送了飯來，之後就走了。
他問秦向明，“你們找萱萱有什麽事嗎？”
洪建軍是個病人，秦向明不想讓他太過操心，然，他不說，不代表何晴也跟他一樣，這麽會替別人着想。
“洪月荷跳樓了。”何晴嘴快地道。
“你說什麽？月荷跳樓了？”洪建軍滿臉震驚，他激動地抓住秦向明的手，“月荷現在怎麽樣了？她沒事吧？”
秦向明不悅地瞪了何晴一眼，“老洪，你別擔心，晴晴跟你開玩笑的，洪月荷沒事，她沒跳樓。”
洪建軍不相信，他向秦向明求證，“真的？你沒騙我？”
秦向明信誓旦旦地道：“真的，我真沒騙你，洪月荷真的沒事，你安心養病吧，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一出病房，秦向明就冷着臉對何晴道：“晴晴，你做得有點過了。”
何晴委屈地道：“秦叔叔，我也是為了幫你才這麽說的。”
秦向明：“以後別自作聰明。”
要是把洪建軍給吓得病情加重，那麻煩就大了。
好巧不巧的，剛出醫院門口，他們就碰到了樂萱。
“秦叔叔，我月荷姑姑不見了，你能不能幫我找一下她？我怕她會出事。她留了張紙條給我們，讓我們以後幫她好好照顧一下她的女兒，她還說，她沒偷過錢，她是被冤枉的，她死也不會放過冤枉她的人。”樂萱一邊說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何晴的臉色。
感覺有一股冷氣從腳底湧上頭頂，何晴不禁打了個哆嗦，“這人也太偏激了吧？”
樂萱冷冷地道：“你不了解月荷姑姑，就不要随意評價她。”
秦向明頭疼，“萱萱，我知道洪月荷在哪，快走，我帶你去找她。”
工廠，樓頂。
看到樂萱過來了，洪月荷卻指着何晴說道：“是她，就是她冤枉我偷錢的，我讓她給我下跪道歉。”
何晴氣得臉都青了，“洪月荷，你別欺人太甚。”
洪月荷：“是你先欺負我在先，你要不跪，我就從這裏跳下去，我要是死了，就是你害的，就算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
“人家當初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都能脫光衣服讓你們搜身檢查，你給她下跪道歉又怎麽樣？”
“只要能平息她的怒火，把她給勸下來，怎麽做都不過份。”
“人命重要，還是你的面子重要？”
……
大家紛紛站出來勸何晴。
何晴氣道：“憑什麽？我不跪，死也不會給她下跪道歉，她要跳就讓她跳呗。”
“晴晴……”秦向明讓何晴閉嘴。
何芝燕苦口婆心地對洪月荷道：“月荷，你別為難晴晴行不行？晴晴還是個孩子，什麽也不懂，你就別跟她計較了，我替她向道歉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