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互換女兒
互換女兒
朱根生他們按照地址找到了便利店，這個時候看店的人是洪秀秀。
洪建軍住院了，他的手術很成功，腫瘤已經切除，但離康複還有一段時間。
樂萱忙着去醫院照顧他。
洪秀秀和洪月荷還沒有找到工作，于是，看店的任務就落到了她倆的身上。
朱根生在前，朱母和朱小寶跟在後面，三人大搖大擺地走進店裏。
都是老鄉，而且就在隔壁村，朱根生他們認識洪秀秀，洪秀秀也聽過他們的鼎鼎大名。
看到他們進來，洪秀秀吃了一驚。
東張西望了一會後，朱根生問道：“這店是不是那個叫做什麽萱的？”
洪秀秀沒好氣地回道：“是不是關你們什麽事？”
“怎麽不關我的事？”朱根生眼裏閃過貪婪之色，他拍着胸膛大聲地道，“我以後就是她爸，她的店自然也是我的店。”
洪秀秀被他的無恥給震慒了！
朱母好奇地向洪秀秀打探道：“秀秀，你不是在服裝廠裏做車工嗎？怎麽會跑到這裏來看店？店裏就你一個人嗎？其他人都去哪了？”
這個時候，朱根生竟然不經她同意，就私自從冰櫃裏拿了塊西瓜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朱小寶見狀，嚷嚷道：“爸爸，我也要吃西瓜。”
朱根生：“自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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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小寶不光拿了西瓜，還拿了瓶可樂，一口西瓜，一口可樂，吃得甭提有多過瘾。
朱根生西瓜還沒吃完，他又拿了瓶啤酒。
洪秀秀都快崩潰了，“你們住手，別拿了……”
可惜，沒一人聽她的。
朱根生沖她翻了個白眼，“我們在自己家的店拿點東西怎麽了？”
洪秀秀走出店門，沖着樓上扯着嗓子喊道：“四叔，四叔，你快下來……”
不一會，洪建業就穿着背心大褲衩，腳下踩着一雙拖鞋，一瘸一拐地沖進了店裏。
洪秀秀向他告了一狀。
洪建業氣急敗壞地抓起朱根生的衣領，“朱老賴，你居然敢跑到我這邊來耍橫，是不是活夠了？”
朱根生有點怵他，“我是來找我女兒的，那邊說他們拿他們的親女兒換我的親女兒。”
洪建業：“荒謬。”
洪秀秀：“想得美。”
朱母小聲嘀咕，“那邊真是這麽說的。”
洪建業暴怒，“滾，你們趕緊給我滾。”
“憑什麽？”朱根生不怕死地說道，“這是我女兒的店，該滾的是你們才對。”
洪建業和洪秀秀氣得肺都炸了。
洪建業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對洪秀秀耳語了幾句，洪秀秀會意，轉身便離開了便利店。
這時，朱小寶突然竄到收銀臺前，打開了放錢的抽屜。
“哇，好多錢啊。”說着，他就伸手将錢塞進自己的口袋裏。
朱根生聽聞，箭步如飛地竄過來，将朱小寶給擠開，不客氣地将剩下的錢全部放進自己的口袋裏。
洪建業見狀，好懸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你們在幹什麽，還不快把錢給我放下，朱老賴，我告訴你，你敢偷我的錢，我揍死你。”
朱根生很是嚣張地道：“你就是個打工的，別多管閑事，不然我叫我女兒把你給開除了。”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洪建業向朱根生掄起了拳頭。
朱根生也不甘示弱，和他對打了起來。
樂萱在洪秀秀的通報下，急匆匆趕到店裏，只見洪建業和朱根生扭打成一團，貨架上的東西被撞得七零八落滿地都是。
“別打了，你們別打了……”朱母在一旁勸架。
朱小寶躲在角落裏偷吃零食。
樂萱直接走過去将洪建業和朱根生分開，然後一腳踹到朱根生的小腹上，生生将他揣出去幾米遠。
這還不解氣，她又過去對着朱根生一頓猛揣，還扇了他好幾巴掌。
洪秀秀拍手叫好。
洪建業心中的郁氣一掃而光。
朱母目瞪口呆，顯然被吓到了。
朱小寶更是被吓得手裏的零食都掉到了地上。
朱根生疼得在地上打滾、求饒，“疼死我了，別打了，別打了，我要死了……”
樂萱一腳踩到朱根生的臉上，“聽說你想讓我當你的女兒？”
沒想到她這麽狠，朱根生哪還敢在她面前造次，急忙否認道：“沒有，沒有的事。”
她要成了他的女兒，他豈不是會被她給打死。
樂萱滿意地放開了他，“秀秀姐，你幫我算算店裏的損失，讓朱根生賠給我。”
接着，看向朱根生，惡狠狠地道：“不賠我就打斷你的腿。”
朱根生吓得屁滾尿流，“你別打，我賠，我賠還不行嗎？”
他忙把口袋裏的錢全掏出來。
洪建業出聲道：“這些錢是他從咱們收銀臺裏拿的。”
樂萱氣得都無語了。
半個小時後。
警察來到了店裏。
是樂萱報的警。
一聽警察要把朱根生帶去所裏審查，朱母吓得面色慘白。
撲通一聲，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警察放了朱根生，別把他給帶走。
見警察不理會她，她又去求樂萱。
“……孩子他爸要是進去了，我和孩子該怎麽辦？”她哭得死去活來。
樂萱沒有心軟，不給他們一個教訓，他們真當她很好欺負？
*
樂志誠正在家裏陪妻子和女兒一起用餐。
電話鈴聲響起，樂蓉蹦蹦跳跳地跑過去接。
“對，這裏是樂家，你們找我爸呀，好，等一下……爸，你的電話。”
“誰打來的？”樂志誠起身去接。
一分鐘後，他挂斷了電話，臉色陰沉得像天空布滿了烏雲似的。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李芳随口問道。
樂志誠：“樂萱那邊出了點事，派出所那邊打電話來讓我盡快過去一趟。”
“你不是跟她斷絕父女關系了嗎？還管她那麽多幹嘛？”李芳攔着不讓他走。
“別鬧了。”樂志誠推開她，“我要不過去，等下警察那邊派人上門來，我的面子還要不要了？”
李芳氣道：“我跟你一起去。”
與此同時，何芝燕那邊也接到了派出所打來的電話。
“何芝燕女士，請你到XX派出所這邊來一趟，你女兒樂萱告你跟人互換女兒。”
秦向明剛好在旁邊，也聽到了這話，他一臉震驚，“這是怎麽回事？”
何芝燕心裏暗惱，面上卻不露，“我也不知道。”
秦向明：“走吧，我陪你一起過去。”
何芝燕推托道：“我自己過去就行了，你忙了一天了，好好在家休息吧。”
秦向明執意要去。
何芝燕拿他沒辦法，只好依他。
一路上，何芝燕一直不安地偷偷觀察秦向明的臉色，她好幾次看着他欲言又止。
他們有車，開車很快就來到了派出所。
在派出所門口，他們跟樂志誠、李芳他們不期而遇。
秦向明沖樂志誠他們微微颔首點頭算是打招呼。
李芳瞪着何芝燕，譏諷道：“你生的女兒怎麽這麽多事？”
何芝燕淡淡瞥了她一眼，沒吭聲。
四人一進派出所，頓時受到了大家目光的洗禮。
“就是她，就是她說跟我們互換女兒的。”朱母一臉憤憤不平地指着何芝燕，“便利店的地址也是她告訴我們的，她說只要我們認了樂萱當女兒，以後便利店就是我們的了，不然我們老朱哪敢拿便利店裏的錢。”
大家看向何芝燕的目光充滿了鄙夷。
何芝燕整個人猶如被五雷轟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躲起來，太丢人了，她沒臉見人了！
派出所的同志告訴了他們事情的經過。
聽罷，秦向明整個人都不好了。
樂志誠聲稱他什麽都不知道。
李芳幸災樂禍地看着何芝燕道：“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何芝燕辯解道：“我不是，我沒有……”
有個年紀大點的女警感慨地道：“孩子攤上你們這種父母，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派出所的同志：“朱根生尋釁鬧事，強拿他人錢物，已經構成了犯罪。”
朱母聲嘶力竭，“冤枉啊，我們家老朱真不是故意的……”
派出所的同志看向樂志誠和何芝燕，“還有你們，不知道互換女兒是一種不道德的行為嗎？如果樂萱要追究到底，你們都要負相應的法律責任。”
“不關我們老樂的事。”李芳跳出來喊冤，“我們家老樂已經跟樂萱斷絕了父女關系。”
樂志誠沖李芳吼道：“閉嘴。”
然後對民警們說道：“她瞎說的，沒有這回事。”
李芳嚷嚷道：“怎麽沒有？她寫的斷絕關系的協議書我都看到了。”
“樂萱還是個未成年人吧？”有民警發出疑問。
另一民警回道：“對，她才十五歲。”
民警：“父母對子女有撫養教育的義務。”
樂志誠：“我們知道，我們一定會好好撫養教育樂萱的。”
何芝燕也硬着頭皮開口保證，她不會跟朱家互換女兒，還說她只是跟朱根生他們開個玩笑而已，沒想到他們竟然當真了。
對于她為什麽會把便利店的地址給朱根生他們，何芝燕對此解釋說，朱根生他們剛來，人生地不熟的，便利店那邊有朱根生他們的老鄉，她原意只是想讓他們過去投奔老鄉，沒有讓他們過去鬧事。
民警們把何芝燕狠狠地批了一頓。
何芝燕虛心受教，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調解到這一步，算是成功了一半。
最後就看作為當事人的樂萱的意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