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發火

發火

樂萱氣得火冒三丈,“憑什麽?我這可是正當防衛。”

警察斟酌道:“……你這防衛有點過當了。”

“什麽叫防衛過當?難道讓我眼睜睜地看着他們搶我的包,我連反抗都不能反抗?”

“話不能這麽說。”

“那好,你們說我做錯了什麽?”

兩個警察相互對視一眼,硬着頭皮道:“能把昨晚發生的事再詳細跟我們說一遍嗎?”

樂萱:“……”

另一邊,有警察到學校來找樂萱的事,不知被誰傳了出去,弄得整個學校的學生都知道了。

樂萱所在的班級,由于是自習課,沒有老師在場,同學們議論紛紛。

“班長該不會是犯了什麽事吧?”

“警察找上門,肯定沒好事。”

“聽說班長坑了同學的錢,人家家長報警了。”

“天啊,真看不出班長竟然是這種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

“一個品行不端的人,怎麽配當班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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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咱們應該向班主任提議,重新選班長。”

聽到這些話,何晴不由得心思一動,樂萱那個土巴佬都能當班長,她不比她差,她為什麽不能當?

樂萱靠着班長的光環,籠絡了不少同學的心。

要是失去了這層光環,誰還會站出來維護她?

想到這,她就添油加醋地道:“現在全校師生都在看咱們班的笑話,還有人說咱們班選人的眼光有問題。”

“班長又不是咱們自己選出來的。”

“是啊,人家臉皮厚,自薦當上去,咱們能有什麽辦法?”

許作舟突然拍桌而起,“吵死了!紀律委員死哪去了,這些人在上課時間講小話,你沒聽到嗎?趕緊記錄下來,讓他們寫檢讨。”

同學們頓時安靜了下來,誰也不敢再吱聲了。

許作舟掃了那些人一眼,目光最後落在何晴的身上,“背後說人閑話,你們的嘴臉有多醜陋,你們知道嗎?有誰不服班長當班長的,不服就站出來,讓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大家低垂着頭,假裝在看書,沒一個人站出來。

何晴以為許作舟是在說她,她氣得牙癢癢的。

然,她只敢怒瞪着他,卻不敢反駁。

許作舟接着冷嘲熱諷地道:“怎麽?一個個都變啞巴了?剛才不是說得挺起勁的嗎?哼,真當自己是什麽玩意?縮頭烏龜!”

有人在憋笑,有人敢怒不敢言,有人漠不關心,有人幸災樂禍。

發了一通火之後,許作舟就這麽大搖大擺地走出了教室。

同學們一個個傻眼了,目瞪口呆地目送他離去。

“卧槽!”周正豪驚呼一聲,欲要跟出去。

紀律委員叫住了他,“上課時間不得無故離開教室。”

周正豪不服,“那副班長走了,你怎麽不說他?”

紀律委員:“人家是副班長,職位比我高,我管不了。周正豪,你想跟他一樣的待遇,先當上班幹再說。”

大家噗呲一笑,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着周正豪。

周正豪小聲嘀咕,“這麽拽幹嘛,當班幹就了不起呀。”

別說,紀律委員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有他壓制,同學們不敢再放肆,教室霎時又恢複了寧靜。

樂萱堅稱自己沒做錯,拒絕去見“受害者”家屬,與他們達成和解。

幾個老師知道來龍去脈之後,替她說話,在一旁幫腔,并以她是學生,未成年為由,不準警察将她從學校帶走。

班主任對樂萱使眼色道:“好了,樂萱,你先回去上課吧。”

樂萱剛走出辦公室,迎面就碰上了許作舟。

“你沒事吧?”

“你在這幹嘛?”

兩人異口同聲問對方。

許作舟搔了搔頭,支支吾吾地道:“我……我過來找班主任有點事。”

樂萱:“班主任現在沒空。”

“那就算了,我改天再過來。”他掉頭就走,走了幾步又停下腳步,回過頭看着她道:“警察找你有什麽事?”

樂萱:“我把搶劫犯打成重傷了。”

許作舟:“傷有多重?”

樂萱:“至今仍昏迷不醒。”

許作舟嘴角抽了抽,試圖安慰道:“只要人沒死就沒事。”

樂萱憂心忡忡地道:“但願吧。”

許作舟:“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樂萱:“謝謝。”

她要回教室去,許作舟聲稱要去上廁所,一溜煙就跑走了。

回班級的路上,經過其他班級,樂萱發現有不少同學對她行注目禮,而且,他們看向她的目光怪怪的。

樂萱沒有放在心上。

一進教室,刷刷刷,同學們的目光紛紛朝她看過來。

樂萱假裝若無其事的樣子坐到她的座位上。

“你沒事吧?”俞曉曉小聲問道。

樂萱:“我能有什麽事?”

“班長,聽說有警察找你。”後桌的一個女同學很是八卦地問她,“警察找你有什麽事啊?”

樂萱也不隐瞞,如實相告道:“昨晚遇到搶劫,我不小心把搶劫犯給打成重傷了。”

大家倒吸一口冷氣。

太兇殘了!

換班長什麽的,沒人敢再提。

臨近放學,班主任到教室來找樂萱,他把她叫到外面走廊,說受害者家屬跑到學校來找她,學校保安把他們攔在了校門外,沒讓他們進來。

“這事你最好告訴你家家長,叫他們過來幫你處理。”

“不用,我自己能處理。杜老師,我可以提前放學嗎?”

杜老師皺起了眉頭,“你要去見他們?”

樂萱點點頭,“人家都找上門來了,我要是不見,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杜老師不放心,陪着她一起去見受害者家屬。

一來到學校門口,就有人怒氣沖沖地指着樂萱問道:“是不是你把我兒子打成重傷的?”

樂萱:“我只是用鞋砸了一個搶劫犯而已。”

“小賤人,你說誰是搶劫犯呢?你賠我兒子命來……”說着,那老太婆就欲上前打樂萱。

保安和杜老師連忙把人給攔下來,杜老師說:“有話好好說。”

“小賤人,我告訴你,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老太婆放狠話道。

樂萱不甘示弱,“誰怕誰?你兒子敢搶劫,就要做好被人打的準備。你饒不了我,我還饒不了你兒子呢,你讓他等着去坐牢吧。”

跟老太婆一起來的一個女的開口問道:“小姑娘,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我弟弟是搶劫犯?”

樂萱反問道:“那你又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把你弟弟打成重傷的?”

女人一時之間語塞。

老太婆嚷嚷道:“就是你,就是你打的……”

“鈴鈴鈴……”

放學鈴響了。

樂萱不想被人圍觀,她放話道:“有本事你們就去告我吧。”說罷,轉身就走。

老太婆想追上去,可惜,被保安和杜老師給死死壓着,無法動彈。

老太太看向女人,催促道:“大丫,快去追呀,不能讓她就這麽走了,你弟弟還躺在醫院裏沒醒過來呢,他要是好不了,媽也不活了……”

女人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媽,你別着急,這事咱們還得從長計議。”

“大丫你這個死丫頭,你是不是盼着你弟弟早點死?你這個白眼狼,不孝的東西,我怎麽生出你這種孽障,老向着外人,連自己的親弟弟都不幫……”

女人黯然神傷,“媽,我沒有……”

老太婆不解氣,接着繼續罵,罵得杜老師都聽不下去了,“你這人,怎麽這麽不講理?”

老太婆呸了他一口,“關你P事。”

杜老師氣得要死,他往樂萱離去的方向看了看,沒看到樂萱的身影,他暗松了一口氣,放開老太婆,不欲與她糾纏,回學校裏面去。

放學了,同學們陸陸續續走出校門。

老太婆還不肯離去,她站在校門口咒罵樂萱,還對來往的學生和家長訴說樂萱對他兒子的“惡行”。

一時之間,樂萱把人打成重傷昏迷不醒的事,傳得沸沸揚揚。

秦歌也知道了,他問何晴,“這是怎麽回事?萱萱怎麽會打人?”

何晴:“我也不知道。”

秦歌脫口而出,“你不是跟她一個班級嗎?她出了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什麽都不知道?”

何晴翻白眼,“她跟我不和,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事她怎麽可能會告訴我。”

回去後,秦歌把這事告訴了何芝燕,何芝燕本來不想管的,可秦向明說,讓她過去看看。

何芝燕找到了老太婆,還去醫院看到了昏迷不醒的“受害者”。

那家人揚言要告樂萱,告到她坐牢。

何芝燕問他們,能不能別告?

一想到自己有個坐牢的女兒,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那家人獅子大開口,讓樂萱賠償他們十萬塊,這事就這麽算了。

何芝燕把十萬塊的事告訴了洪建軍,讓他趕緊去湊錢。

洪建軍慒了!

他趕緊去找樂萱。

樂萱怕他擔心,本來不想把這事告訴他的,既然他都知道了,她也不好再隐瞞下去,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同時心裏暗惱何芝燕的多管閑事。

洪建軍偷偷去醫院看望了一下受害者,還向醫生詢問了受害者的情況。

醫生說受害者傷在大腦,要是再醒不過來,有百分之九十的幾率會變成植物人。

另一名搶劫犯,他傷勢比較輕,醒過來之後,他竟然矢口否認,他和那名昏迷不醒的受害者曾搶過樂萱的包包。

他聲稱,他們是被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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