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從信息檔案室拿好這批病人的資料後，姜樂樂和蘇蕊悄悄離開。
去賈院長辦公室的中途，兩人正好又遇到了一個女鬼醫生。
兩人當即一棒一拳将其拿下，給蘇蕊也換了一身白大褂衣服。
姜樂樂站在賈院長辦公室外敲門，“院長，我把病人信息資料拿過來了。”
“進。”低沉的聲音響起。
姜樂樂推開辦公室的門，抱着一摞檔案袋走進房間。
她來到辦公桌前，将檔案袋放在桌上。
賈院長皺眉掃了眼姜樂樂，語氣中透出幾分嫌棄，“你怎麽做事的？不知道把最重要的那幾個病人資料先拿給我看嗎？這麽多檔案，你讓我一個一個去看？”
那種趾高氣昂，仗着自己是領導就無能發火的語氣中差點讓姜樂樂忍不住給他一榔頭。
賈院長繼續冷淡地開口：“還愣着做什麽，先把姜樂樂和蘇蕊這兩個人的資料拿給我！”
姜樂樂這才暫時沒動手，木着臉找出兩份檔案氣憤地拍在桌上，“院長，這兩份就是。”
聲音十分響亮，吓了賈院長一跳。
他更加難以置信地看向姜樂樂，“你是要吓死我？我們醫院怎麽會收了你這種醫生！等下出門，記得自己去找甄主任領處分！”
“好的。”姜樂樂面無表情地回道。
賈院長注意力集中在姜樂樂和蘇蕊的檔案袋中，結果他又發現了不對勁，立刻擡眸冰冷地掃向姜樂樂，質問道：“這檔案袋上的封條怎麽被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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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樂樂：“不知道。”
賈院長：“？”
“我是不是平時對你們太仁慈了，一問三不知就算了，連檔案袋這種絕密資料，你竟然還——”
賈院長聲音噎住，整個鬼已經氣到失語。
他暴躁地指着辦公室大門，“滾！給我滾蛋！別再讓我看到你！”
姜樂樂繼續面無表情地回答：“好的。”
随後，她轉身走出院長辦公室，出門時，頭也不回，直接一腳踹上房門。
“砰——”
響亮的關門聲，又把賈院長吓了一跳，他捂着心口，嘴上罵罵咧咧地吐槽：“這煞筆醫生……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緩了好一會，賈院長的情緒才平複下來。
他深呼吸一口氣，繼續低頭翻閱檔案袋的資料。
第一份是姜樂樂的資料，賈院長看了好一會兒，心滿意足地點頭，“不錯，這個姜樂樂的臉按照往年的市場價格來看，最少也能賣個一千萬積分。”
輪到第二份蘇蕊時，賈院長也點了點頭，“這個雖然市場需求不如姜樂樂，但賣個六七百萬應該沒問題。”
這麽算下來，有這兩個病人打底，這一波他就能直接淨賺一千六百萬，再加上這批病人中其他比較便宜的臉，這次拍賣會怎麽也能賺到兩千萬以上。
賈院長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又寶貝似地拿起姜樂樂的檔案袋。
病人檔案袋中，除了信息資料之外，還有病人的真實照片。
賈院長心情非常不錯，于是拿出了姜樂樂的真實照片，準備欣賞一下這張價值上千萬的臉。
看清楚那張照片上熟悉的人臉之後，辦公室內沉默了一瞬。
随後，賈院長猛地拍桌。
草！剛才那個醫生竟然是最值錢的玩家姜樂樂假扮的！！
從院長辦公室出來後，姜樂樂已經走出很遠的距離，然後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警報鈴和廣播聲。
“請各位醫院內職工注意，病人姜樂樂疑似穿着白大褂，混進了醫生隊伍，請大家随時保持警惕，如有可以提供姜樂樂行蹤者，獎金十萬！請各位積極舉報！”
姜樂樂：“？”
她的臉拍賣底價都是一百萬，懸賞獎金竟然才十萬？真摳門。
幾分鐘後，姜樂樂來到關着甄主任的房間，迅速脫掉白大褂醫生服裝，重新變回一個普通的病人。
蘇蕊一直在房間守着，看到姜樂樂回來，連忙緊張地起身，“樂樂，我剛才聽到廣播聲，你好像……被通緝了？”
“沒事，問題不大。”姜樂樂擺了下手，來到甄主任面前，拿出堵住他嘴的布。
“問你點事，人臉拍賣會什麽時候舉行，在什麽地點舉行？”
詢問的同時，姜樂樂召喚出狼牙棒扛在肩膀，嘴裏含着超冷靜棒棒糖，整個人的表情冷酷到不行。
甄主任的大腦一片呆滞，記憶仍停留在他妹突然混成了他領導夫人這件事情上。
直到姜樂樂的狼牙棒已經伸到他的脖間。
逼人的寒氣讓甄主任猛然驚醒過來，“我知道！人臉拍賣會每周六晚上七點舉辦，地點在醫院頂樓。但普通醫生是沒資格參加人臉拍賣會的，你們必須要刷特定的可以參加拍賣會的員工卡，才能直接到頂樓。”
姜樂樂微眯起雙眼，“好的，謝謝配合。”
道完謝，旁邊的蘇蕊迅速把布又塞進甄主任的嘴裏。
“唔唔……”甄主任瘋狂掙紮，想要開口說話。
蘇蕊連忙兇狠地伸出拳頭，“別吵，不然打你了。”
感受過那個鐵拳威力的甄主任只好消停下來，沒一會兒，他的腦海又被他妹是領導夫人這件事所充斥，整個人陷入了瘋狂自責、複雜以及崩潰的情緒掙紮之中。
“樂樂，今天就是周六，現在已經下午四點半，也就是說，還有兩個半小時，醫院就要召開人臉拍賣會。”蘇蕊查了下時間和日期，表情變得慎重。
姜樂樂點了下頭，“正好，我們先回病房找楊雨菲她們。”
沒多久，姜樂樂兩人回到最初的病房內。
“樂樂！你們回來了。”楊雨菲連忙從病床下來，“對了，你們調查到什麽線索沒？”
姜樂樂把人臉拍賣會的事情簡單複述給她們。
楊雨菲臉色變得凝重，“我們也打聽到這個事情了，但我們買通的那個醫生，只跟我透露說是晚上要舉行一個很重要的私人拍賣會，根本沒說是人臉的競拍。”
“正好，那醫生說今晚拍賣會上需要不少服務員，我和玥兒已經各自買了一個名額，準備去拍賣會上打聽打聽消息。”
楚玥兒點頭，“要不你和蘇蕊也買個名額。咱們四個一起去拍賣會看看什麽情況。”
姜樂樂：“怎麽買名額？”
蘇蕊也好奇地看過來。
只見楊雨菲一臉神秘地掏出兩盒雪茄，“我這雪茄醫生們賊喜歡，拿這個買名額絕對沒問題。但親姐妹，明算帳，一盒雪茄兩百積分。”
兩百積分确實不貴。
姜樂樂和蘇蕊刷手機轉賬，一人買了一盒雪茄。
四人偷偷摸摸地溜出病房，姜樂樂則專門戴上了僞裝的口罩。
雖然這樣看起來似乎更加引人注意了。
楊雨菲帶着三人來到門診部辦公室。
正在坐診的陳醫生翹着二郎腿，嘴裏叼着根雪茄，惬意享受地抽着，臉上的表情十分陶醉。
“陳醫生，是我。”楊雨菲的聲音傳進辦公室。
陳醫生神情一愣，随後擡眸掃向門口，看到楊雨菲帶着三位小姐妹進入辦公室。
“陳醫生，我兩個姐妹也想買個拍賣會服務生的名額，您看……現在還方便不？”
陳醫生換了個坐姿，漫不經心地打量着她們。
“這個啊……可能有點難辦。”
沒有直接拒絕，那就是有路可行。
楊雨菲連忙掏出兩包雪茄，“這是她們倆孝敬您的。”
陳醫生臉上揚起笑容，滿意地看向楊雨菲，“正好，我這還有最後兩個服務生名額，那就安排她倆去吧。”
陳醫生起身，從辦公桌抽屜裏拿出兩個臨時服務生員工證遞給楊雨菲。
楊雨菲回頭，對着姜樂樂和蘇蕊比了個ok的手勢。
「我去，這陳醫生竟然也是甄主任複雜關系網中的一員，太亂了，太亂了。」
陳醫生抽雪茄的動作一愣：“？”
「陳醫生之前原本只是一個沒什麽權利的小實習醫生，連轉正機會都不一定有。後來為了早日轉正，被迫接受了甄主任的潛規則，我的天！」
「雖然現在兩人的潛規則關系已經結束，但在醫院遇到的時候，還會時不時地來一波舊情重燃。」
草！
陳醫生猛然驚坐起，誰在說話！誰把他的往年醜聞都爆出來了！
就在陳醫生正要尋找爆料人之時，楊雨菲眼疾手快地拿着員工證，趕緊把其餘三人拉走。
“啊！！！”陳醫生狂怒的喊聲從辦公室傳來。
而姜樂樂四人已經瘋狂逃離了現場。
躲在一個小房間內，楊雨菲輕呼了口氣，“太危險了，差點讓陳醫生逮住了。”
姜樂樂沉默地看着其餘三人，不明所以地問道：“剛才那醫生突然瘋叫什麽？還有我們為什麽要跑？”
楊雨菲三人：“……”
蘇蕊遲疑地看向姜樂樂，原來她不知道別人是能聽到她和系統對話的。
可為什麽沒人嘗試告訴過她？
蘇蕊緊張了一瞬，很快鼓起勇氣，正要開口，卻發現她的嘴巴怎麽也張不開，像是被無形之中的什麽東西給堵住了一樣。
啊，原來是說不了。
看來這個異能很強大，頭一次聽說有異能可以直接影響到玩家說不出來話。
蘇蕊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許多，
看着周圍三人紛紛沉默不語的樣子，姜樂樂心底生出幾分懷疑。
為什麽，她最近好像一直在經歷這種，別人突然發瘋的情況？
姜樂樂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夜幕降臨，彎彎的月牙緩緩爬上樹梢。
真漂亮整容醫院的頂樓，此刻已經陸續有vip貴賓到場。
拍賣會現場的面積大概有一個小型體育館那麽大，四周圍着高低不一的座位，在最中央，留着一個小舞臺，估計就是準備拍賣用的。
而在整個體院館的最上方，還有一個隔空的包廂，全安裝了落地窗玻璃，肯定是專門為貴賓準備的私人空間。
成功混進服務生團隊的姜樂樂四人此時正在接受服務生領班的教育。
“今天能夠到場參加拍賣會的都是我們最尊貴的vip貴賓，請大家一定嚴格遵守員工守則，認真接待好每一位貴賓。”
“如果你們表現不錯，今晚也有可能會得到大人物的賞識，從此直接走上鬼生巅峰，希望你們把握好機會。”
領班教育完，便讓服務生們各自散開了。
姜樂樂戴上了口罩，畢竟現在她通緝犯的身份有點顯眼。
為了不引起別人注意，四人各自分開，往不同的方向去打聽消息。
姜樂樂挑了個女鬼最密集的地方。
很快，她聽到一群女鬼叽叽喳喳地讨論起來。
“你們聽說了沒？愛麗絲夫人今天竟然也要來參加拍賣會，真是太稀奇了。”
“說是今天有一張臉特別稀有，吸引了不少頂級的豪門太太過來呢。”
“天啊，我已經開始期待晚上的競拍環節了，一群豪門太太競相出手，不會又要拍賣出天價吧。”
姜樂樂默不作聲地湊過去，伸長脖子，“什麽？真的假的？”
她這樣一問，那些女鬼們更加激烈的讨論。
“當然是真的！愛麗絲夫人每次來參加拍賣會，都有自己的專屬包廂。我看那個專屬包廂已經被收拾出來了，估計就等着愛麗絲夫人到場呢。”
“你看你看！包廂就在那邊，門都開着呢！”
姜樂樂順着女鬼指着的方向看過去，正是最上方那個全是落地窗的包廂。
又過了一會兒，嘈雜的拍賣會現場內，響起廣播聲：“請各位已經到場的朋友注意，本次拍賣會還有十五分鐘開始，請大家提前找好自己的座位，避免擁擠。”
與此同時，姜樂樂摸索半天，終于找到了通往貴賓包廂的路。
在去往貴賓包廂的路上，長長的走廊鋪滿了華麗的地毯，周圍牆壁和裝飾畫也充滿着藝術和奢華的氣息。
一個穿着西裝馬甲的女服務生迎面走過來，狠狠瞪了眼姜樂樂，“愛麗絲夫人馬上就到了，你還在這杵着幹什麽！趕緊再去檢查一下包廂的衛生，千萬不能出任何差錯！”
姜樂樂沒搭理她，繼續往包廂的方向走，
女服務生雖然對姜樂樂的态度有點生氣，但想到還是接待愛麗絲夫人的事情更重要，就沒跟她一般見識。
兩分鐘後，姜樂樂推開貴賓包廂的門。
看到了包廂內的奢華裝修和歐式家具，就連地毯踩上去都軟乎乎的。
有錢人是真會享受。
“愛麗絲夫人，您裏邊請，包廂內已經為您準備了精致的點心和您最喜歡的九五年份的羅曼尼康帝。”
之前的女服務生臉上滿是谄媚的笑容，彎着身子，伸手示意愛麗絲夫人先走。
愛麗絲夫人一頭漂亮的金色卷發，嬌嫩的肌膚白到發亮，那張精致可愛的娃娃臉，看起來完全就像是十八歲的少女。
愛麗絲夫人進入包廂時，姜樂樂剛好開了瓶羅曼尼康帝的紅酒。
女服務生反應過來，臉色瞬間變得惱火，“誰給你的膽子去開愛麗絲夫人要喝的紅酒！”
愛麗絲夫人嫌棄地打斷女服務生的話。
“亂叫什麽？不知道我不喜歡別人大喊大叫嗎？”
女服務生連忙低頭認錯，“對不起，夫人，我打擾您了。”
愛麗絲夫人的目光重新落在姜樂樂身上，眼底閃過一抹高傲，“我知道，你們這些普通人家的鬼，肯定都很好奇，我這種身份的人平時都喝什麽牌子的紅酒。既然這樣，我就大方地賞你喝一口吧。”
姜樂樂：“？”
說着，愛麗絲夫人對女服務生擺了擺手，“行了，你出去吧。之後就由包廂裏這個服務生照顧我，沒什麽事的話，別來打擾我。”
誰都知道，愛麗絲夫人平時出手最闊綽大方，平時她來一次拍賣會，照顧她的服務生，一晚上都能拿到至少四五十萬的積分小費。
這種天上掉下來的餡餅，誰不想嘗一口！
竟然被這個新人給搶走了。
女服務生嫉妒地瞪了眼姜樂樂，才轉身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