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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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裏，他倆的關系說不好是變了還是沒變。

一如出門前的相處模式，有事說話，沒事無話可說，可劉照清感覺不一樣，要說哪不一樣又很難弄清楚。

在唐晚黎給陳欣看出去玩的照片，陳欣說：“照清給你拍得這麽好看，謝人家了沒有？”

她說：“那還不是我教的，再說我原來就好看，誰拍都美。”

他心涼了半截，又回到他剛來陳欣極力拉近他倆關系的時候。

殊不知他們都睡過一張床了。

想想那天早上在船上醒來，她就不對勁兒。她起得異常早，他睜開眼，她已經洗漱完畢，他說話，她也愛答不理，不像昨晚那麽粘着他。她說要去看日出，他說等等一起，而他從衛生間裏出來，她已經收拾好東西出去了。上了甲板，他找到她，想從後面抱一下她，被她躲過，看他的眼神還有點嫌棄和不解，也一直拒絕和他正面交流。

以前她直接說叫他忘了，現在改成用冷暴力了？也行，就當又做了一場夢吧，反正他也不虧。

雖是這麽安慰自己，心裏有多愁悶也只有他知道。午夜夢回的時候他總會想起與她接吻，摸她柔軟，嘗到她奶香的滋味，而當下只有孤零零一人的感覺真不好受。

好在隔了一天，他們就有了點破冰的跡象。

唐晚黎回來後以累為由睡了一天一夜，中午起來精神煥發，盛裝打扮。

劉照清坐在客廳看她，問：“你要出去？”

唐晚黎：“嗯。”

劉照清：“去哪？”

唐晚黎瞥他一眼：“不說，說了你又要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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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照清好笑：“你還在乎我的看法？”

唐晚黎目光一顫，喝了口水沒說話。

劉照清站起來說：“我和你一起去。”

唐晚黎看他一眼，沒有拒絕。

出租車停在一家酒吧前，劉照清問：“我不來你就自己來這裏？”

唐晚黎冷哼一聲：“當然不是。”

劉照清順着她的目光看到陳書正，還有在她生日會上見到的三四個男生女生。

唐晚黎走近，兩幫人碰頭。

劉照清看見陳書正還是不得勁兒，也是這會兒才想起一件事，這兩天被她迷得找不到北了，忘了在連市他不小心看到陳書正發給她的消息，內容大致是想見她一面，有話說。

要說什麽，今天說嗎。

劉照清目光圈在唐晚黎身上，她正和她的朋友有說有笑。

聽他們聊天，劉照清知道這家酒吧是新開的，老板是陳書正的一個表哥，他們幾個約着來湊熱鬧捧場。

走進裏面，光線昏暗，一片吵雜，不過比其他酒吧清淨許多，沒有那麽瘋狂。他們先在外廳坐下，有人想去跳舞，周圍的人都撺掇。劉照清坐在唐晚黎身邊寸步不讓，以防她落單被陳書正有機可乘。

但唐晚黎一直和別人說話，他自己落單了，幹巴巴地翹着腿坐着，無所事事，玩手機的話看不住她，那些人他又不熟，話不投機半句多，能不開口就不開口。

還是有人和他搭讪，劉照清不知道名字，女生問他女朋友怎麽沒來，他想起是上次問他要聯系方式的人。

他說他有對象了，這人還記到現在，是看他又只跟着唐晚黎露面？

劉照清看向唐晚黎一瞬，回說：“她不管我。”

女生叫趙緒丹，是唐晚黎後來告訴他的。

趙緒丹聽了還挺開心，又繼續連問了一堆：“她是你高中同學嗎，是不是因為畢業了，關系不太好呀？”

劉照清皺了皺眉，不經意地又瞟唐晚黎一眼，她還熱火朝天地讨論着游戲。

她跟他話就沒這麽多。

趙緒丹等着他回答，劉照清不耐煩說：“差不多。”

趙緒丹還想問啥，劉照清沒心情搭理了，又搬出女朋友，道：“我女朋友不喜歡我和其他女生說話。”

“……”

趙緒丹哦了聲，眼神懷疑，不是不管你麽。

趙緒丹不知道的是，剛剛，劉照清借着黑暗牽住了唐晚黎放在一邊的手。

唐晚黎轉頭看他，問：“幹什麽？”

劉照清搖頭，表示沒事，私下卻将兩人的手指交叉握住。

唐晚黎皺緊眉掙紮，劉照清也不松。

他是不管外人能不能看見了。

唐晚黎随他去，反正她不會少塊肉。可這樣他的存在感就很強烈，她有點煩躁。

好在一會兒大家就要去樓上包廂，唐晚黎等那些人都起身走了，她踢了劉照清一腳。

劉照清吃痛，下意識松手撫上腿部，然後就眼睜睜看她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