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五歲的朱綠萱

五歲的朱綠萱

刀尖在距離朱綠萱脖子還有幾厘米的時候忽然停下。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閉嘴!”

朱先生惡狠狠的看向連線屏幕,他站在門口,實際上是看不見時歌的,但是他的臉,時歌卻能看見。

他仇恨的說道:“時小姐,你對我女兒做的事情,我們朱家絕不會善罷甘休。”

都怪這個女人。

明明這個女人在查出彭博飛有問題之後可以私下聯絡他們,那麽他們就可以保護好萱萱,再将彭博飛繩之以法,可是,這個歹毒的女人卻偏偏要在直播間,當着彭博飛和所有人的面,将一切揭露出來。

甚至在彭博飛還沒下定決心動手的時候,三言兩語挑撥,斷彭博飛後路,逼彭博飛對萱萱動手。

其心之歹毒可見一斑。

朱家可是名門富豪之家啊,財富那是響當當能在全國就數得上名號的。

朱先生這一開口,那就是金口玉言。

時歌在所有人心裏都已經被封殺了。

【朱家早就該下手了,惡毒的女人。】

【對付這個垃圾,就不該客氣。】

【一個戲子還敢挑釁名門望族,呸。】

朱先生朱太太對時歌是痛恨到了極點,彭博飛在這一刻發揮了他綁架犯父親遺傳的冷靜,反而問道:“你說什麽實話?”

說完,他餘光打量着朱綠萱,剛才還沉浸在痛失愛情的悲傷中的朱綠萱,在時歌的那句話之後,比被他綁架時還要如喪考妣。

朱綠萱嘴唇發抖,“你、你胡說,什麽實話,我不知道。”

“哦。”

時歌淡看着她,“那你要是這麽說,我可沒辦法了。畢竟,彭博飛現在就要殺了朱家的女兒讓朱先生朱太太痛苦一輩子,給自己慈愛的父親報仇。”

“你這個賤女人,閉嘴!”

朱先生暴怒,“你還嫌害萱萱害得還不夠多嗎?我告訴你,今天萱萱要是真在這裏出了什麽事,我要你的命!”

時歌沒理他,“彭博飛,當初你們綁架五歲的朱綠萱,你們相處過一段時間,應該知道小時候的朱綠萱是什麽樣的,現在朱綠萱長大了,你又跟她同吃同住,難道你就沒有發現什麽問題?父母愛子,加上五歲的朱綠萱被綁架受了那麽大的刺激,朱太太必然會一葉障目,你可是旁觀者。”

什麽意思?

彭博飛頭腦風波飛速運轉。

朱先生再度對着時歌破口大罵。

朱太太淚眼汪汪的抿着唇,怕自己再多說一句就激怒彭博飛。

不管時歌在說什麽,至少現在她拖住了彭博飛,讓彭博飛不敢輕舉妄動,那就可以給警察留下足夠的時間。

朱太太在心裏默數着時間,快一點,這些警察來得再快一點啊,她的萱萱都快沒命了。

彭博飛看着朱綠萱,朱綠萱拼命搖頭,不要想,不要想,千萬不要想。

朱綠萱,五歲的朱綠萱。

五歲綁架朱綠萱的時候,他才十一二歲,常年跟着父親走南闖北,所以他很瘦小,換上保潔服去接近朱綠萱。

後來朱綠萱被抓,父親把朱綠萱裝進車裏,放到山裏的無人小屋,他負責看守。

朱綠萱受了傷,身體很虛弱,父親又一連幾天沒回來,為了避免她死掉,他會時不時的給她投喂一些東西。

有時候是随手從路邊摘的野草莓。

野草莓?

朱綠萱當時不肯吃,說自己野草莓過敏。

但是,現在的朱綠萱是吃的。

他們交往的時候,有一次,朱綠萱偷偷跑開,他跟着定位器找過去,發現朱綠萱在偷吃草莓,他沒出現,一直等到她吃完了,才假裝找了很久出來。

當時他的想法是,不能讓朱綠萱覺得他找她找得太快,完全沒有注意到草莓這件事,那次朱綠萱在片場抽時歌十二巴掌的之前,好像也偷吃草莓被時歌發現了。

難道?

雖然證據很微弱,但是彭博飛還是敏覺的開口,“你不是朱綠萱?”

朱綠萱眼神瞬間一暗。

完了。

她徹底完了。

正精神緊繃的等警察的朱太太也是赫然看向彭博飛,“你說什麽?”

所有人都懵了,亂了。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怎麽突然朱綠萱就不是朱綠萱了?

“彭博飛,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時歌淡淡說道:“警察解救五歲的朱綠萱時,朱綠萱滾落山崖,臉受了傷,為了不讓孩子傷心,在主治醫生的強烈建議下,朱家帶朱綠萱整過容。而整容後,朱綠萱因為受到綁架的打擊,有将近兩年的時候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五歲到七歲的孩子,兩年的時間,好不容易開口說話,父母只會欣喜,并不會多想。

就算多想什麽,聲音有一點點的不同,也只會覺得孩子是長大了,又或者當初滾落山崖傷到了喉嚨。

“你玩我?”

彭博飛徹底爆發了,他抓住朱綠萱的手,放在直播的桌子上,一刀紮進去,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說,你到底是誰!”

他要殺的是朱綠萱,不是随便什麽地方的阿貓阿狗。

要是他豁出命去殺了一個養女,那對朱家人而言有什麽損失?

在他心裏,只有親生的才是最重要的。

朱綠萱可是被細心呵護着長大的花,哪裏受得了這個疼,面對質問她還能反駁一兩句,面對手掌被紮穿的痛苦,她可就一點都忍不了了。

“我說,我說。”

她的手在流血,脖子被死死的掐住,感覺自己快呼吸不了了。

她哭着說:“我不是朱綠萱,我是白柳柳,我媽是當初給朱綠萱負責整容的主治醫生白清,是她調包了我們,還千叮咛萬囑咐,讓我裝兩年啞巴。我也不想的。”

朱綠萱委屈哀求着,“整容很痛的,我也不想的,是我媽逼我的。我當初哭着說不要,我真的不想這樣的。求你了,我不是朱綠萱,你去找他們的親女兒殺,放了我吧。”

【卧槽。】

【卧槽卧槽卧槽。】

【媽呀媽呀媽呀。】

【這都什麽驚天大反轉!】

【天啊,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你給我來這一出。】

整個現場,梅姐,何戒紳,所有工作人員被震到一張嘴都能塞下整個雞蛋。

就連直播屏幕都只有路人在卧槽,小宣紙們一句話都不敢說。

朱太太一把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朱先生,“你說什麽?你不是萱萱?”

朱綠萱還哭着,還疼着,還□□着,她感覺自己快死了,什麽聲音都聽不到。

朱太太質問道:“那我女兒呢?我家萱萱呢?”

話音未落,直播間範曉林忽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你剛才說什麽?給你整容的,你媽,那個主治醫生叫什麽名字?”

“白清?”

範曉林忽然敲了敲頭,“好疼。”

她好像痛苦極了,一只手撐着沙發,一只手捂着頭呢喃道:“我媽就叫白清。”

!!!

梅姐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鄭導快瘋了。

他的節目到底是什麽神奇的東西,能聚集這麽多牛鬼蛇神?

他是撞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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