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夢魇
夢魇
剛下馬車，就感到一陣清涼，這邊是秋天了。太陽還是很大，但一點都不暖。桑茗不禁打了個寒顫。
裴魇把披風披上給她，她盯着他的臉看，溫熱的呼吸讓桑茗感覺沒那麽冷了。
“還冷不冷？”
她搖搖頭，舔了舔嘴唇，瞬間有了一層薄薄的水霧：“不冷了。”
裴魇不知怎的，咽了咽口水，最近見她，總會心跳加速，和開心。
他們落腳的地方離這不遠，他們就沒有再坐馬車，走過去，順便買些糕點。倆個女孩子都喜歡吃，便讓蘇珩川去買了。
在這裏，他們沒雇下人，只有蘿鴦負責一些女孩子的事。這是裴魇要求的。
裴魇：“怎麽樣？新宅子可還好？” 秋天的天氣漸涼，桑茗眼睛被風沙吹的微微睜眼。
“嗯。”
裴魇心裏開心，也不知為何，癡癡的笑了聲。
“笑什麽？”
裴魇搖搖頭，笑：“眼睛都睜不開了啊？”桑茗站着沒說話。他又笑：“嗯？要我幫你吹吹嗎？”
桑茗又應了一聲：“嗯。”
“……”
他慢慢彎腰，對上她的眼睛，女子眉眼彎彎，像及了畫中人。畫中人可也有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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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的眉眼可看出，以後會遇到一個真心待你的人不過你會負他……”
他輕輕吹出風，有些涼……他輕輕把她眼裏的沙子吹掉。
她輕輕推開他：“好了……”他見她這樣，就松開她，直起腰來，勾了勾唇。 “多謝仙君。”
聽她這麽叫自己，他輕笑了聲。問她：“怎麽？都成親了，還不改口？”
她悶聲，沒有說話。手指蜷了蜷，指甲掐進掌心：“我……”
“姑娘，姑爺，有人找。”蘿鴦急匆匆跑來。
這個時候，天界是不會來打擾的，除非是……她沒在往下想，怕一會兒就對付不了。
“請他進來。”
“是。”
這幾日，他們忙碌匆匆，除了天界，無人在知道他們的行程。會是誰？
*
冰涼的風吹在臉上，是蠱。
桑茗一下吐出一口血，血液流在她蒼白的嘴唇旁，嘴角溢出更多血，她的手捏起拳。裴魇和蘿鴦剛走，蠱就往她身上來了。
“出來！”桑茗喊了一句。
但是黑影并不現身，只大笑：“哈哈哈哈哈，桑茗，曾經很厲害的熾茗妖呢？怎麽，淪落到這地步？”
桑茗也能猜到他是誰了，這聲音，很難猜不出來。
“我與你并無仇，——青煙。”
*
沈漣漪和蘇珩川剛買完糕點回來，看到桑茗坐倒在地，嘴邊流淌着血滴。
沈漣漪放下手中東西，向她跑來：“小茗兒，這是怎麽回事？”她只中了蠱，流血不多，但體內耗內力。青煙這次沒找她麻煩，只投了蠱。
“我沒事，沈小姐，請你不要告訴裴魇。”說完又看向蘇珩川，他微微蹙眉，她看過來，對蘇珩川說道：“蘇公子，也請你不要告訴他，謝謝。”
蘇珩川點點頭，他一直尊重別人，又問：“需不需要我幫您看下？”
桑茗搖頭，輕笑了聲：“不用了，我回房休息一下就好。”
沈漣漪些許不放心：“你可以嗎？” 桑茗笑，慢慢站起來拍了拍衣裙上的灰塵，扭頭對她說：“沒關系，我沒事。別擔心，你們先去找阿魇，他等會兒就好了。”
沈漣漪将她送回房間，不放心又看了她一眼。
蘿鴦突然跑來，擔心的拉住她的手腕左看右看的，着急的問：“姑娘，你沒事吧？剛沈小姐讓我過來照顧你，還以為你出什麽事了呢。”
桑茗抿抿唇，沒想到沈漣漪竟會還叫了蘿鴦來照顧她。随即又淡聲道：“沒事。”
桑茗坐到梳妝臺前，吩咐蘿鴦：“蘿鴦，來幫我梳頭吧。”桑茗的頭發并不亂，但還是叫她替她梳頭。
蘿鴦不明所以，但還是應聲下來：“是。”
蘿鴦的手穿過她柔順的頭發，用了青色絲帶将她頭發束氣來，束了個半馬尾，剩下的頭發披在腰間，沒有多餘的發飾，簡簡單單，卻也襯托了她的美。
搬了一天的東西，她吩咐蘿鴦服侍她沐浴，然後換上了青衣，顯得她皮膚更白了。
*
沈漣漪坐立不安，怕此事沒有如此簡單。在裴魇侄子還在說話的時候打斷一句：“抱歉，我有些事情，裴魇我先出去了。”說完又朝劉家公子，劉以期點了點頭示意。
先前桑茗就怪怪的，這次怕是……有了什麽麻煩。
“沈小姐想知道嗎？”
沈漣漪走着走着就想起桑茗之前說的，她不明白這個話裏表達什麽意思，正想問，就有蘇珩川帶人來了。
*
妖丹的力量足以讓桑茗恢複，她又沒有多大事了。
突然，蘇珩川坐在裴魇旁邊，等待着沈漣漪消息。裴魇還不知發生了什麽事，還在與劉以期說着茸城那家逸位公子，前不久殺死了人，如今在一個小角落躲着。
裴魇聽他說：“這附近已經很久沒有魔力丸了，你說……”
裴魇聽他這話不太對，如果真的是關于天界，那這逸位公子，不會這麽落魄，這魔力丸可是大人物才有的啊。
那這逸位公子，怕是不好對付……
沈漣漪把藥遞給她，她吞下去，開始魔幻，今夕是何時？
趁着沈漣漪沒注意，她吐在紙上，又擦了擦。
*
蘿鴦淡淡道：“姑娘，你還好嗎？”
“？什麽意思？”
蘿鴦手中的簪子，刺向桑茗，裴魇沖進來。
“小心！”
沒事吧？”方才不過是一只小妖附身在蘿鴦身上，想殺了桑茗。
裴魇剛和劉以期說完話，發現路過的蘿鴦不太對經，就跟着過來，看了一眼，果然！
桑茗有點被吓到了，仍然有些心有餘悸，她輕聲道：“沒，沒事。”
蘇珩川拿來藥，裴魇抿唇，仔細又小心替她把剛才割破的手擦上藥。
桑茗的臉微微泛紅，她別過頭，盡量不去看他低着的頭，他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手上，耳尖泛紅。
*
“仙君……”一個風度翩翩的男生站在裴魇的旁邊，在說話。他是裴魇秘密侍衛，這次裴魇叫他來，是因為要他查那只妖，還要查查那個逸位公子，是誰，有什麽來歷，還有劉以期說的那丹……“好了，去吧便是這樣。”
那風度翩翩公子颔首：“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