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互相掉馬
第10章 互相掉馬
【正在掃描……能量不足，掃描信息中斷，信息不完整，宿主是否需要了解？】
999的聲音沒有半點感情，機械而又死板，不過聽久了也就習慣了。
蕭淵面色平靜：【是。】
【結果顯示，本土人士洛雲山攜帶天外來物，疑似某種系統，來歷不明，情況不明，目的不明，建議宿主當心。】
【哦？】
蕭淵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
還有這麽巧的事？
天外來物？
999本身也是天外來物，蕭淵對這一類的東西，是存在懷疑的。
不過，母親給他挑的新夫君，身上竟然也有這樣的東西，這可真是……有趣。
【咦？好像有什麽不對……】
正在洛雲山的腦海中與洛雲山說着話的煉丹師系統忽然變了語氣。
洛雲山皺眉：【怎麽回事？】
【我怎麽好像察覺到了一些熟悉的氣息……】
洛雲山沒明白系統的意思。
不過察覺到了系統的納悶和不解，也沒有詢問。
等系統确認了，總是會說出來的。
他對系統已經有了不少了解，發現系統就是小孩子性子，有什麽想法都是憋不住的。
他動作平穩地将蕭淵推着回到了兩人的新房。
織錦給他們留下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施施然推門出去了。
還十分貼心地給他們兩個關上了房門。
婚禮的種種事情耽誤下來，如今已經月上枝頭，新房裏的燭火通明，散發着濃郁元氣的夜明珠在床頭散發着淡淡的光。
将充滿着喜慶的房間映襯得愈發柔和。
【我知道了！】
洛雲山還來不及過多欣賞房間裏的種種布局，就聽見煉丹師系統的聲音。
【是諸天管理局那些冷冰冰的機器系統的感覺！】
“諸天管理局？”洛雲山第一次聽說這個名詞，有些好奇。
等意識到他一不小心将話說出來的時候，洛雲山對上了蕭淵意味深長的眼神。
兩人相顧無言。
“為什麽這裏會有諸天管理局的系統啊？這裏又不是什麽衍生世界！”煉丹師系統不明白。
一個光團直接從洛雲山的頭頂上飄出來，圍繞着蕭淵上上下下轉了幾圈，還能說話。
蕭淵吃了一驚。
随後才意識到，這應該就是999所說的天外來客。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實力，是沒有辦法對付神秘莫測的天外來物的。
于是将目光轉向了洛雲山，還算是冷靜地詢問：“這是？”
“喂？你是管理局的什麽系統啊？”
煉丹師系統一點都不客氣，在蕭淵的頭頂上發出質疑。
洛雲山很是尴尬。
他雖然知道煉丹師系統是孩童性子，但是也沒想到它竟然這麽能闖禍啊！
他與蕭公子才是第一次見面，還沒有來得及給蕭淵留下好印象，就這樣被煉丹師系統給破壞了。
煉丹師系統顯然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闖禍了，盤旋在蕭淵的頭頂上，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
洛雲山很是尴尬。
蕭淵依然看着他。
他嘆了一口氣。
既然都已經暴露得差不多了，再加上蕭淵身上應該也有一個和系統差不多的東西，他就算是說實話，應該也沒有什麽問題吧？
洛雲山無奈地想。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以這樣的方式，将煉丹師系統和自己的目的這麽簡單粗暴的暴露出來。
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目前來看，也沒有什麽好的補救方法，不如幹脆實話實說好了。
煉丹師系統在蕭淵的頭頂上盤旋着，也不适合兩人交流。
蕭淵想了想，問了問自己腦海中的999：【你應該也有這個光球一樣的功能吧？】
999沉默片刻，說了聲是。
【你去應付一下光球，我需要和洛雲山談談。】
999已經綁定了蕭淵，當然不會拒絕蕭淵的要求。
于是很快，洛雲山就看見從蕭淵的頭頂上，也冒出了一個和煉丹師系統差不多的光球，湊到了煉丹師系統的旁邊。
煉丹師系統的聲音也消失了，兩個系統之間好像有什麽特殊的交流方式。
蕭淵指着屋子裏鋪滿着紅布和紅燭的桌子旁邊的椅子，溫聲道：“坐。”
洛雲山不知為何，忽然有些緊張。
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本來他選擇入贅，就應該想到遲早有這麽一天。
他幹脆從自己得到了煉丹師系統的那一天開始，其中當然不可避免地提到了自己的資質和如今可以煉丹了的問題……
蕭淵一直認真地聽着，時不時詢問一些問題。
從洛雲山的講述中，他逐漸了解到了洛雲山和他身邊那個煉丹師系統的一些情況。
洛雲山的底細很好查，廢物資質，被洛家苛待，不能修煉，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也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
這幾年一直都在計劃着脫離洛家的事情，蕭淵都調查得一清二楚。
不過，關于系統的，就算他的人再怎麽厲害，也不可能查到。
如果不是他也機緣巧合得到了一個位面交易器，也不會察覺到洛雲山身上也有系統這樣奇異的事情。
按照洛雲山的說法，他入贅到蕭家，并不是毫無所求。
他沒有詢問洛雲山的目的是什麽——這很容易就能夠猜到。
洛雲山在洛家沒有修煉的機會，也沒有足夠的資源——在他的名下，有的都只是一些普通金銀鋪子，半顆元石都沒有，他既然能夠修煉了，自然不能繼續待在洛家。
而蕭家，能夠為他提供足夠的資源來修煉。
煉丹師的培養并不容易，蕭淵的外祖王家是煉丹世家，要想培養一個出色的煉丹師，需要耗費的資源，是無法估量的。
洛雲山停頓了一會兒，也将自己答應聯姻的目的說了：“我希望蕭家能夠給我提供煉丹的資源，作為報答，我可以成為蕭家的煉丹師。”
洛雲山說這話的時候，是擁有絕對自信的。
他相信自己不是廢柴，能夠成為一個出色的煉丹師。
為蕭家帶來遠超培養他的那些資源的好處。
蕭淵笑着搖了搖頭：“蕭家的事情，我沒法做主。”
他的父親也只算得上是家主的繼承人，蕭家若是打算傾注資源培養一個人，需要經過祖父的同意。
當初蕭淵還是家族小輩中最強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的權力。
更別提現在，他已經成了個廢人了。
洛雲山有些失望。
不過，将情況和蕭淵說清楚，日後說不定有需要用上蕭淵的人脈渠道的時候，也就不用費盡心思去找理由了。
“是我唐突了。”洛雲山十分抱歉。
他沒有考慮到現在蕭淵在蕭家的處境，貿然提出這樣的請求，确實不太合适。
“你這說的是什麽話？”蕭淵有些奇怪，“我确實沒法做主蕭家的事，但我的手裏也有不少資産，只是煉丹師的前期培養，應該也綽綽有餘了。”
事情峰回路轉，洛雲山一時間也有些沒反應過來。
蕭淵看着他呆滞的模樣，倒是有幾分好笑：“放心吧，我現在雖然成了廢人，但也不是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即使蕭家已經隐隐約約顯露出來要放棄他的跡象，蕭淵也并不在意。
他手裏擁有的東西，已經足以讓他不被蕭家所轄制。
“比起這個，我倒是更想知道一些關于煉丹師系統的細節……”蕭淵三言兩語就決定了給洛雲山提供資源的事，輕松得好像只是一件小事一般。
洛雲山心中感激。
兩人算是有了初步的合作關系。
洛雲山本來沒有打算坦白煉丹師系統的事，可惜系統自己暴露了，現在也沒有什麽好隐瞞得了。
再加上，洛雲山已經隐約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談話，表面上看着只是普通的交流，實際上節奏全都掌握在蕭淵的手中。
不愧是大家族培養出來的青年才俊。
洛雲山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足，将系統的事情說出來與蕭淵進行商量，說不定能夠為他補充一些見識。
洛雲山沒有隐瞞，将自己得到了煉丹師系統，以及煉丹師系統裏的那些典籍心法，都告訴了蕭淵。
甚至還有煉丹師系統裏的模拟煉丹這個功能，也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全數告知了蕭淵。
蕭淵原本只是打算從洛雲山這裏得到一些簡單的信息，用來推測999和煉丹師系統的真正來歷，沒想到洛雲山這麽配合，竟然将這麽私密的事情都告訴了自己。
他有些意外。
洛雲山可不像是那麽傻白甜的人。
那就是在用系統的信息，向他展露信任了。
和聰明人說話要簡單得多。
因為得到了足夠多的消息，蕭淵也不吝啬自己知道的消息，将前一天莫名得到了位面交易器的情報，也與洛雲山交換了一些。
“雲山兄覺得，這兩個系統，應當是什麽來歷？”
洛雲山心裏抖了抖，趕緊搖了搖頭：“蕭公子叫我雲山就可以。”
蕭淵神色一頓，很快笑道：“如此，那雲山也不必這麽生分，叫我名字就行。”
“這……”洛雲山沒有立刻答應，反而有些為難，“我們已經成親了，稱呼更親密一些是不是更合适？”
蕭淵這下肯定了，他們之間的情況确實有些怪異。
之前兩人分明将聯姻挂在嘴上，卻沒有真的将這場婚事往心裏去。
談話更像是在談生意。
但洛雲山這麽一提醒，兩人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他們之間的身份……還帶上了幾分暧昧。
“我可以叫你阿淵嗎？”洛雲山見蕭淵不說話，吸了一口氣，才說出了想要說的話。
蕭淵點了點頭：“可以。”
還沒有人這麽叫過他呢。
也挺有意思的。
稱呼的問題很快就過去，兩人本來準備繼續探讨一下關于兩個系統的問題，之前被蕭淵打發到一邊去沒有打擾兩人的光球，都一致晃悠悠地飄了回來。
“宿主，煉丹師系統，應該是出自一個強大的煉器師之手的傳承法器。”
“果然管理局出來的系統都跟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似的，看着就覺得不爽！居然還好意思對我挑刺！本系統可不是什麽沒有感情的垃圾系統！”
煉丹師系統和位面交易器幾乎是同時開口。
位面交易器的聲音冷冰冰的，确實像是個機器，而煉丹師系統就要活潑多了，而且表現得對位面交易器充滿着怨念!
洛雲山和蕭淵十分無奈地對視了一眼。
“不過這家夥好像還挺有用的，他好像是那種帶着位面法則的系統哎！說不定宿主還能從他這裏弄到一些其他位面的稀奇靈植！”
“作為傳承法器，煉丹師系統擁有的傳承很強大，宿主若是能夠好好利用，或許真能培養出一個足夠強大的煉丹師，還可以解決宿主的身體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