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章

魯施施聞言,心裏十分震驚,她知道琴譜丢了林書怡懷疑到她頭上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對方為什麽能知道她把琴譜借給了誰?

“琴書,你在威脅我?”魯施施擡眸看着對方,“我若不得意,我義母是不會放過你的。”

林書怡勾起嘴角道:“有張公子在,紅姐還能吃了我不成?”

林書怡面上坦然,心裏其實挺悲戚的,等燕雲出嫁章南後,那‘張公子’便再也不能來了,時間久了紅姐肯定起疑,到那個時候,她怕是沒有好日子過了。所以,她必須盡快贖身離開才行!

魯施施看着對方的眼睛,權衡着利弊,那個何鸾章,她是一定要得到的。她思來想去,決定先安撫住林書怡,不就是個道歉麽,也沒有實際損失!

魯施施想通後,走到憐兒身前。

“憐兒,是姐姐說錯話了,姐姐給你道歉,憐兒一向本分,怎麽可能偷呢。”魯施施說罷瞪了眼還跪在櫃子旁的杏兒道:“杏兒,還不給憐兒道歉,沒有證據在那裏瞎猜,還給你琴書姐姐門和櫃子都砍了,我真是太嬌慣你了!!”

杏兒特別識時務,忙道:“憐兒妹妹,是我不好,我給你道歉,你大人大量原諒我吧。”

憐兒此刻情緒平複了下來,擦了擦眼淚道:“道歉我接受,但是你砍壞了門,做錯了事,還得罰。”

一旁的夏姨心裏清楚個七七八八了,聞言道:“杏兒,就罰你去後院......”

“發生什麽事了?吵吵鬧鬧的!!”

夏姨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人打斷了,衆人向門口看去,只見紅姐一只腳已經踏進門檻了。

林書怡下意識地捏了下裙擺,這樓裏除了魯施施,哪個不怕紅姐呢,幼年被鞭打的日子仿佛就在眼前一樣。

“幹娘,你回來了啊。”魯施施上前摟着紅姐的胳膊,面上端的是委屈的樣子。

紅姐見狀,看了眼被損壞的櫃門,又看了眼櫃子旁跪着的杏兒,最終目光在衆人身上打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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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姨見紅姐看她,忙道:“紅姐,杏兒這丫頭一時糊塗,丢了東西也不說話,自己懷疑憐兒偷的,便拿斧頭撬鎖進來找,被抓了個現行。”

紅姐聞言看向杏兒,緩緩啓了紅唇:“杏兒,丢的東西,可有證據證明就在這個屋子裏嗎?”

杏兒連連搖頭!她自己都不知道什麽珍珠耳墜,又能有什麽證據呢。

紅姐見狀,緩緩轉頭看了眼林書怡,半晌冷聲道:“杏兒,你沒有證據便擅自闖入琴書的屋子裏,這很失禮。既然你這麽喜歡斧頭,那就去後院砍一個月的柴吧,什麽時候懂得規矩了什麽時候再回來。”

杏兒一聽這話,急得擡頭,再瞧見魯施施警告的眼神後,便應了:“是,紅姐。”

“琴書,我罰杏兒去砍柴,你覺得罰得公道嗎?”紅姐看向林書怡問道。

林書怡垂眸道:“紅姐賞罰一向公道。”除了涉及魯施施的事。

“說的好。”紅姐說着看向憐兒,“憐兒,杏兒懷疑你偷了她的東西,你有證據證明你沒有偷嗎?”

憐兒一聽急道:“紅姐,你大可以讓人來搜,我沒有偷。”

紅姐嗤笑一聲道:“偷東西的人怎麽可能傻到把偷來的東西放在屋子裏呢?你既沒有證據證明自己沒偷,那便還是有嫌疑的,不然杏兒丢了東西怎麽不懷疑其他人?既然有嫌疑在身,那也是要罰的,就罰你去後院挑一個月的水!”

憐兒一聽傻眼了,沒有證據證明她偷的,為什麽要罰她!這不公平!

“紅姐。”林書怡看向對方,“只聽過犯了事的人才能留下證據,未聽聞沒有錯事的人有什麽證據能自證清白的。說憐兒偷東西的,有誰瞧見了?”

紅姐揚眉,玩味地看了林書一眼道:“琴書,這是在說我罰的不公了?”

“不敢。”林書怡垂眸道。

紅姐眸子淩厲,若要是以前,林書怡這樣和她說話,她鞭子早上去了。可眼下......她再厭惡也不能再打對方了,這個人越早離開越好。

“你最好不敢,夏姨,把杏兒和憐兒都帶去後院,好生學學規矩!!”她不能打林書怡,不代表她不能罰憐兒!

夏姨面上不忍,可紅姐發話了她也不能不聽。

魯施施見憐兒也受罰了,心裏別提多解氣,笑着去搖紅姐的胳膊道:“幹娘,你一定累了吧,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好。”紅姐拍了拍魯施施的手,終于展露出笑顏來,不過下一秒臉兒又冷了下來,她看向林書怡,眸子閃過一絲厭惡,“把屋子收拾一下,以後本分一點。”說罷便帶着魯施施出了門。

林書怡看着紅姐離開,對方故意的,她費多少唇舌講多少道理都是徒勞的,紅姐想罰人,由頭不成立也得成立。

憐兒心裏不忿,明明不是她們的錯,紅姐為什麽總這樣偏袒,難道就因為魯施施是她幹女兒嗎?

夏姨見紅姐出了屋,這才看向杏兒和憐兒道:“杏兒,憐兒,跟我來吧。”

林書怡看向憐兒,握住對方的手,小聲道:“放心,今晚就能回來。”♀

憐兒聞言,跟在夏姨身後離開,她家姐姐說今晚能回來,她就一定能回來,她信她家姐姐。

林書怡在人走後,深吸一口氣,顧不得收拾散落的琴譜,走到書案前寫下幾個字,便卷進竹筒裏。随後走到窗前,卻見樓下并無那個賣煎餅的人兒,難道那小哥兒今天有事?或者燕雲把她們之間的聯系人調走了?

林書怡沉吟片刻,燕雲馬上就要嫁人了,眼下是正忙的時候,按理她不該再勞煩對方,可...要憐兒在後院一個月,非得被後面那些個媽媽欺負死不可。

最後一次,再勞煩燕雲最後一次。林書怡打定主意後,将所有的琴譜打包後送到了夏姨屋裏,随後便揣着小竹筒,去往她們第二個聯絡點。

幸好,炒瓜子的人還在。

“林姑娘來了啊。”對方瞧見她,忙笑臉相對。

林書怡笑了笑道:“鐘叔,幫我稱半斤瓜子吧。”

“好嘞。”鐘叔麻利地将半斤瓜子包好,遞給林書怡的同時,快速接過小竹筒,随後從容地接過幾個銅板。

“林姑娘放心,我這瓜子香味很足的。”

林書怡聞言笑道:“鐘叔炒的我自然放心,這新炒出來的瓜子需要趁熱吃,我這就回了,鐘叔忙吧。”

“嗳。”鐘叔聽得出來,林書怡的事挺急的,對方剛走,他就收拾攤位,偷摸地将小竹筒交到了丞相府的管家手裏。

鐘叔喘着氣道:“張管家,林姑娘挺急的,需得馬上和小姐說。”

“知道了,你回吧。”張管家應着便往裏走,打開紙條看了看,直奔書房。

“老爺,林姑娘那邊又讓人遞紙條進來了,她想讓小姐再去萬春樓一趟,這事兒是告訴小姐呢還是不告訴呢?”

張呈賢聞言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扳指,沉吟片刻道:“燕雲忙着備嫁的事,沒有時間過去。可若不去,這姓林的若出點事兒,燕雲還能安心備嫁嗎?”

“老爺的意思是......”

張呈賢站了起來,走到盆栽的小松前道:“燕雲嫁人之前,不能有任何的節外生枝,你親自去萬春樓一趟,再幫她一回。另外,準備兩個人,盯着林書怡,燕雲出嫁當天,她若去送,便在深山野林間......”

張呈賢看着管家,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若林姑娘沒有去送呢?”張管家想起自家小姐對自己的囑托,心裏多少有點不落忍。

張呈賢聞言,看向牆上的那把雲英槍道:“只要她不再和燕雲有瓜葛,我就看在她父親的份上,饒她一命!想來一個弱質女流,也沒多大威脅!”

林書怡并不知曉危險即将向她靠近,她快步走在鬧市的街道上,走着走着,便瞧見了那位何鸾章!都是因為這個人,魯施施才想着來偷她的琴譜。

如今憐兒被押去後院挑水,這個公子哥兒竟然在鬧市裏聘貓。林書怡氣罷,心裏忽來一計,她也沒有準今天燕雲能不能來,倒不如......

解鈴還須系鈴人!

何寄文不知道不遠處的美人兒正一臉算計地朝她走來,此刻的她蹲在一個賣貓的地兒,懷裏抱着一只十分蠢萌的貓兒,樂的是眉開眼笑的。

何寄文笑起來一派陽

光純潔,三天前她将借來的琴譜帶回去,發現只有上闕,便想續譜下闕,閉門不出兩天,終于勉強譜好,今天索性出來玩了,這會兒瞧見貓兒,見其可愛,便走不動路了。

林書怡站到對方旁邊,垂眸瞧了眼對方懷裏的貓,瞬間神情就軟了,嘴角情不自禁揚起,這貓兒的臉為什麽一副憨态。

販主一見這姑娘看貓兒看笑了,便知道生意上門了,笑道:“姑娘,也聘只貓兒回去吧。”

林書怡聞言輕輕撫裙蹲下,看向木籠子裏的貓兒。

一陣風吹,何寄文聞見淡淡的梨花香,側頭一看,微愣,這不是......那個......看她像是有仇的姑娘嗎?

何寄文抱着貓兒,緩緩回頭,不着痕跡地往旁邊挪着。

林書怡本在選貓兒,餘光瞥見對方蹲在地上抱着貓一點一點地再遠離她,不禁覺得可笑,索性轉頭看向對方。

何寄文正挪着,餘光瞥見對方盯着她,瞬間不動了,靈動的小眼睛向對方那瞥了一眼又收回目光。

“公子,鹽買回來了。”何平提着兩個沒有拳頭大的小鹽包,氣喘籲籲跑了過來,何寄文聞聲眸子瞬間亮晶晶地有了光亮,她平生頭一回覺得何平可愛。

“老板給。”何寄文接過鹽遞給販主,又掏出五兩銀子。時下聘貓都要遞鹽作為‘聘禮’,鹽同緣音,遞了鹽給了銀子,這就和聘的貓結下緣分了。

作者有話說:

林(妩媚一笑):公子,你怕我啊?

何(正襟危坐)勉強一笑:不怕

林(靠近):不怕,你躲什麽?

何(臉頰紫紅):姐姐,你壓着我的大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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