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林書怡犯了難,魯施施找她麻煩,該怎麽應對才好呢?

何寄文見對方一臉愁容,心領神會道:“姐姐不用擔心,這件事多少因我而起,我來解決好了。”

“你?”林書怡擡眸看向對方,這人又猜出她的心思來了,十七歲比她小啊,為什麽這麽能參透人心?

“你有什麽法子?”

何寄文笑了笑,站了起來道:“我也沒什麽妙計,但我盡力讓那魯姑娘怪不到姐姐頭上,我這就去會會她。”

何寄文說罷轉身往外走。

憐兒見門關上了,這才道:“姐姐,這何公子怎麽叫你姐姐啊?”

林書怡本想告訴憐兒,畢竟她什麽事都不瞞着對方,可想起答應何鸾章的,倒不好食言。

“許是覺得我親切一些吧。”

憐兒聞言,急道:“親切些也不能叫姐姐啊,我看那何公子不像平日見到的那些公子哥,他若能給姐姐個歸宿,定會善待姐姐的。”

林書怡一愣,随即笑出聲,點了點憐兒的額頭道:“你這小腦袋還操心我的終身大事啊?”

“那當然。”憐兒說着看見一旁的劉記點心,幫拿在手裏,“我看啊,何公子一定也是對姐姐有想法的,你看看,那日船上知道姐姐喜歡吃劉記家的綠豆酥,今日就買來了。”

林書怡聞言看着憐兒搖了搖頭,這點心啊,怕是對方拿來堵她嘴的,細想這何鸾章雖是個女兒家卻也是個小混蛋,做事這樣周到的,她父親還不滿意,真是不知足。

何寄文一直候在魯施施門後,候了一會,裏面琵琶聲停,一個中年男子走了出來,看着對方下了樓,這才站在魯施施門口敲門。

魯施施回頭一看,驚喜地站了起來道:“何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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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姑娘。”何寄文站在門口對着魯施施展露笑顏。

魯施施聽說對方進了琴書的房子,心裏一直忐忑,見到人來了,忙走上前道:“公子進來說話吧。”

“我就不進去了,單純想問姑娘些事兒。”

魯施施心裏一咯噔道:“什、什麽事兒啊?”

“那日在相府彈琴的真的是姑娘嗎?”何寄文直接開門見山問道。

魯施施一聽變了臉色,略帶幾分慌張道:“當然是,可是琴書在公子面前說我閑話了?”

“嗯?什麽閑話?”何寄文表現的很茫然,“琴書姑娘沒提過姑娘半個字呀。”

“那公子怎麽會突然問我是不是彈琴人呢?”

何寄文聞言擡手指向魯施施屋裏的琴道:“姑娘屋裏的琴弦松了,而且琴弦上落了灰,想來不常彈琴,那日你回來雖然交給了我一份下闕,但是你言辭間一直在拒絕彈奏,從那個時候我斷定姑娘不是彈琴人。”

何寄文說的是實話,她疑心就是從那裏開始的。但是接下來的話,就要一半實話一半編了。

“我回去後問過我表兄,我表兄說教坊裏琴書姑娘的琴技一絕,因此我今日特意來請教琴書姑娘。但是進去後琴書姑娘說她的琴是擺設,她不太懂琴。這倒奇了,那日彈琴的不是姑娘,也不是琴書姑娘,那會是誰呢?”

魯施施聞言硬着頭皮道:“公子誤會了,我屋裏的琴是擱置許久了,我現在用的琴送去護養了。”

“那姑娘能否誦出那琴譜的上闕下闕?”

魯施施一聽懵住了。

“姑娘不是彈琴人,何必拿我當傻子來耍?既然不肯告知實情,那我自己找去,就不打擾姑娘了。另外奉勸姑娘一句,本分做人些,琴技是靠練的不是一句冒充就能冒充一輩子的。”何寄文說罷趁此機會轉身就走,說了這番話她以後再去見琴書就是她自己的事了,魯施施要怨也怨不到琴書頭上。

魯施施眼睜睜地看着對方離開,氣得轉身跑到床上蒙起頭就哭。

紅姐本是一臉開心來到魯施施房門口,聽見哭聲,忙走了進來。

“施施啊,你這是怎麽了?”紅姐坐到魯施施旁邊,情緒略微有些激動,“可是有誰欺負你了?你和我說,是誰?”

魯施施聞言看向對方,哭着問道:“幹娘,你說不會彈琴是錯嗎?他為什麽一發現我不是彈琴人就變樣了?明明之前那麽溫和,一轉眼就對我兇巴巴的,頭也不回就走了。”

紅姐一聽,眉頭微皺,訓斥道:“那人是誰?你背着我和人生情了?你怎能這樣不自愛,你知不知道你馬上就能有大好未來的,你說,誰始亂終棄了???”

魯施施一見紅姐怒了,忙解釋道:“幹娘,沒有,我沒有,我就是喜歡那個何公子,我和他連手兒都沒牽過呢。”

紅姐聞言松了口氣道:“沒有就好,到底怎麽回事兒?”

“就是那次去相府表演,那何公子聽着琴書的琴音尋過來,恰逢琴書不在,我就冒充琴書對那公子說我是彈琴人。”

紅姐一聽氣道:“你怎這樣糊塗!!這種事很容易被拆穿的,你也敢認!”

“幹娘,怎麽辦啊?我當時也是腦子一熱!現在他不理我了。”魯施施一想到那何公子離去的場景便想哭,“幹娘,我是真喜歡他。”

紅姐冷靜下來道:“忘了他,別再接觸了。”

“可是......”

“沒可是,人家本就不是找你,你上趕着做什麽?聽幹娘的,這不是你的良人,你耐心等幾天,馬上你就能離開這裏。到時候你的婚事會有人做主,你會嫁得風風光光。”紅姐說着擡手抹去魯施施臉頰的淚痕。

魯施施一臉懵,不解道:“我的婚事會有人做主?”

紅姐笑着點了點頭,她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了,可就在剛剛她再次收到了那人的來信。

“嗯,施施,其實......你的父親在世的,他給我來信,到京後就會認下你,時機成熟就接你回府去,所以在這期間,你要潔身自好,懂嗎?”

魯施施一聽,坐了起來,興奮道:“我父親?我父親是誰啊?幹娘為什麽說我會嫁的風風光光的,我父親身份很尊貴嗎?”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紅姐摸了摸施施的後腦勺,“別哭了,不必為那什麽何公子傷神,你會有更好的。”

魯施施一聽,抓住紅姐的袖子道:“幹娘,那何公子就很好,他能出入相府,一定身份不俗的。”

“那也不許了,他從心裏認定你是冒充別人的人,怎麽可能會對你好!這個人就不要再想了。”紅姐說着站了起來,“我剛剛和椿姨說了,今後不給你安排客人,今晚你就搬出去住,在那裏好好休養好好學禮節,争取在見到你父親時讓她看到一個禮節周全的女兒。”

何寄文和魯施施說清楚後,便一路小跑回了琴書屋裏。

“這就回來了?”林書怡看向對方,“你和施施怎麽說的?”

何寄文聞言湊到林書怡耳邊将她對魯施施的話一字不落地複述一遍,笑道:“所以今後姐姐就咬死了我不知道彈琴人是誰就好。”

“你也就看着老實,這不是對魯施施說謊嗎?”林書怡笑道。

“我這不叫說謊,是智慧,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再說是她騙我在先的。”何寄文說着瞥見桌子上的香快燃盡了,忙看向憐兒,“憐兒姑娘,你們一般接客到幾時啊?”

憐兒聞言忙道:“夏姨一般三更之前就不接了,公子走後料想還能接三四個吧。”

何寄文沉吟片刻,從錢袋裏取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憐兒。

“有勞憐兒姑娘幫我跑一趟,就說今晚的時間我都包了,不要再給你姐姐排客了。”

憐兒聞言一愣,這場景好像‘張公子’來時的場景啊。

“你錢多也不能這樣用啊。”林書怡制止道,“你又能有幾個一百兩,被你父母知道非訓斥你不可。”

何寄文笑着擺了擺手道:“沒事的,其實我挺富有的。”

作者有話說:

林:人傻錢多系列

何:給你機會重說啊

林:相公為我豪擲百兩,對我真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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