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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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笙跟着蘇白到了吃飯的地兒,才知道今天這頓飯有多兇險,這哪是吃飯啊,擺明了是鴻門宴。

恒盛侵權的事情,齊笙也知道一點,但現在這個消息肯定是保密的。但有句話說得好,叫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今天叫他們來吃飯的這幫人,話裏話外不就是想套套蘇白的話嗎?

齊笙沒想到的是,今天在場的人,除了一個叫曾總的,和一個叫楊總的以外,其他三個人她居然都認識,吳疆,周展,宋元青。

吳疆是老相識了,奸詐陰險之徒,從當年他靠出賣蘇白上位就知道了。當初蘇白還在投行工作的時候,那時候中國區推總裁的時候,本來蘇白很有希望,但是吳疆向總部告了一狀,說蘇白沒經過總部同意,擅自挪用公司的資金,投了一個項目,導致蘇白被調回總部接受調查。

吳疆身邊坐着蕭荞,齊笙從進來開始就看出蕭荞一直朝她翻白眼,周展身邊的女伴叫趙卿言,一個名媛,好巧不巧,齊笙也認識,不過那都是很多年前以前的事了,那時候趙卿言經常約蘇白吃飯,齊笙那時候沒少吃趙卿言的醋,宋元青還有曾總,楊總身邊的女伴,齊笙就不認識了,所以只是低着頭,低調地吃飯。

飯吃得差不多了,上了一盤櫻桃。

齊笙倒是挺喜歡吃櫻桃,只是那櫻桃離自己遠了點。

那櫻桃在那個楊總的女伴跟前,那女伴倒是為了讨好這個楊總,纖細的手指捏起一個櫻桃,喂給那個楊總吃。

“小陶,就這麽吃,是不是太沒誠意了啊?”宋元青在一邊起哄。

那個叫小陶的美女故作姿态道:“那宋總說,該怎麽吃?”

宋元青哈哈大笑起來:“這還要我教你?”

小陶是見慣了這樣的場合的,于是,故意手一抖,櫻桃不偏不倚地落在雙峰那溝壑之間:“這樣?”

這些人平時玩的可比這個尺度大多了,這算什麽?

只有齊笙,實在沒眼看下去,剛想起身,覺得腳下不太對,于是,朝下面看了一眼。

是宋元青那個女伴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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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笙冷哼一聲,這腿夠長啊。

當着她的面勾引蘇白?

當齊笙是死的啊?

齊笙微笑着看了那宋元青的女伴一眼,意思是讓她識趣一點。

有些人就是這麽不要臉,非但不知道收斂,還變本加厲了!

齊笙毫不留情地踢了那女的一腳,且,是非常不客氣的一腳。

那女伴果然臉都綠了,但也只好忍痛不作聲,齊笙面色不改地喝了口茶,繼續端坐着。

桌子底下這麽大的動靜,蘇白自然也是能感受到的,偷偷去握齊笙的手。

有女人在,不方便談事情,飯吃得差不多,酒喝得差不多,幾個男人站起來,走到一邊去抽煙聊天。

五個女人就這麽坐着。

齊笙這才發現,自己這是衆矢之的。

自己今天要是不來,其他幾個人是不是打算給蘇白下套,不管把哪個女伴送上蘇白的床都行,回頭再反咬一口,讓蘇白百口莫辯。

“齊笙,好久不見啊。”趙卿言倒是笑眯眯地跟齊笙打招呼。

“趙小姐,好久不見。”齊笙自然也是禮貌回禮。

“我最近看了你參加的那檔唱歌類節目,說真的,上一次那期,你完全可以拿第一的。”

齊笙聽着趙卿言這話,一聽就知道不是在誇她。

外界不知道,她不信趙大小姐不知道,誰拿第一,不都是看錢到不到位嗎?

齊笙謙虛道:“趙小姐太看得起我。”

趙卿言本來也是沒話找話,一時沉默下來。

一旁的蕭荞也一直不說話。

當時她和齊笙一起錄節目的時候,齊笙是誰,大家都不知道呢,短短幾個月,齊笙風頭已經蓋過蕭荞,蕭荞怎麽能服氣呢?

這邊沉默了一陣。

那頭卻熱鬧起來。

齊笙這才發現,宋元青的女伴不知道什麽時候混進那堆人裏了,還時不時蹭蹭蘇白,在蘇白面前撩頭發。

齊笙看到蘇白有些嫌棄地走來走去,可這女的也算厲害,锲而不舍。

齊笙居然有點想笑,可還沒笑出來,就看到蘇白跟她招手了。

齊笙喝了口水,起身,翩跹至蘇白身邊,輕輕挽起蘇白的胳膊:“我們什麽時候回家?”

她實在不想在這裏繼續看人搔首弄姿了。

蘇白擡手,挂起她耳邊的一縷碎發,笑了笑:“累了?”

齊笙點頭。

蘇白也有些累了,正好找了借口走。

吳疆那幫人,套了一晚上的話,一句沒套出來,美女也沒派上用場,怎麽甘心放蘇白走?

“別啊,蘇白,難得有機會,再聊會兒。”吳疆恬不知恥道。

齊笙沒好氣地白了吳疆一眼。

蘇白倒是耐着性子拒絕:“改天吧。”

吳疆知道蘇白執意要走,不好再留,否則就做得過于明顯了。

蘇白正打算帶着齊笙走,趙卿言倒是拿着酒杯過來敬酒:“蘇總,今天都沒跟你喝上一杯,不介意喝一杯吧?”

蘇白擡眼看了眼趙卿言,衡量了一下,接了杯子,和趙卿言喝了一杯。

再看趙卿言,那眼神恨不得放出一千伏電。

齊笙發現了,自己誰都沒放心上,可趙卿言是誰,是齊笙十九歲時最羨慕,也是最讨厭的人,所以,這會兒,居然有點氣蘇白和趙卿言喝這杯酒,但也不能表現出來,只好把這點酸澀吞進肚子裏。

蘇白早注意到齊笙那嘟起的嘴,露出了一絲不經意的笑意。

“各位,今天實在不好意思。我太太有些累了,我們先告辭。”蘇白把杯子給服務員,準備離開。

“太太?”趙卿言剛喝完酒就聽到這個讓她心碎的稱呼。

剛才進來的時候,大家也沒有介紹,衆人不過以為齊笙是蘇白随便帶來的女伴而已,只是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結婚的?

其他人也驚訝中夾着好奇地看着蘇白和齊笙。

蘇白笑了笑,和齊笙十指相扣,那對戒,足以說明一切。

“真走了,各位。”

齊笙跟着蘇白出了包間,一出門倒是撞見了季家榛,瞪紅了雙眼望着齊笙,像是要把齊笙燒了,齊笙只當作不認識。

齊笙後來還陸續收到過季家榛的信息,後來實在有些煩了,才拉黑了季家榛。

蘇白已經不記得季家榛了,可憑男人的直覺,也知道這個看着齊笙的男人,像要把齊笙吃了。

蘇白視若無睹地拉着齊笙經過季家榛身邊。

季家榛的眼神實在太可怖,以至于齊笙上了車,腦海裏還揮之不去那雙可怕的眼睛。

蘇白替她扣安全帶的時候,齊笙顫抖了一下。

蘇白還以為她是因為剛才趙卿言的事情呢,于是,微微皺眉:“嗯?”

齊笙還沉浸在那恐怖之中,沒有作聲。

“生氣?”蘇白見她沉默,不禁猜測了一下。

“什麽?”齊笙沒回過神來。

“趙卿言。她是誰?”蘇白當然不記得這個人,剛才不過是不想讓人看出他失憶的事情來。

提起趙卿言,齊笙心裏酸酸的,側過身子去:“你自己想去。”

蘇白見她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反而安心了一點,點了點齊笙的鼻尖:“你吃醋了?”

“沒有。”齊笙才不願意承認自己吃陳年舊事的醋呢。

蘇白搖搖頭,捏捏齊笙的耳垂:“小醋鬼。吃醋就吃醋,在我面前,有什麽不好承認的,嗯?”

齊笙被人戳穿,抿了抿唇,索性爽快承認道:“是是是。誰讓你以前經常放我在辦公室做作業,自己又跟趙卿言出去吃飯。”

“這樣啊……”蘇白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對啊!你說你壞不壞?”齊笙親昵地捶了蘇白一下。

蘇白忽然一下捉住齊笙的手,一把将她抱在腿上,從後面圈住她的腰,用鼻尖蹭着她的耳垂。

齊笙吓了一跳。

蘇白湊近齊笙的耳朵,低語:“我回去賠罪。”

說話就說話,另一只手也不老實地在齊笙身上游走。

齊笙吞了吞口水,意識到,有什麽危險的欲望在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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