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溫暖少年的辛酸

溫暖少年的辛酸

晚上八點十分,特警隊沈希憲,賈誼,黎之晴三人在重案組和巡查組的協助下展開了對裏斯的緝捕,他們這次要來個全面大搜羅,在接到警局來電通知了狼人裏斯的具體方位後,黎之晴,沈希憲匆匆地追了過去。

李警司坐在總部九龍城區所有道路監控室內喝着茶,助理小桐時刻在用無線電向他們播報最新消息。

賈誼大口大口喘着氣,他趁機溜進了巷道內,靠在牆上閉目休息着,待呼吸平穩後,他從口袋裏摸出一盒藥丸,急切的吞下了幾顆。

再走出來時,路上已經沒人了,他只看了一眼便轉頭往回走去。

這時候警司突然注意到賈誼并沒有跟上大部隊而是慢悠悠往回走,頓時勃然大怒,讓小桐接通了賈誼的對講機。

開口便是打罵,“賈誼你是個什麽東西?”

賈誼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警司,這些年多謝您的關照,辭呈今天早上我已經放在您辦公室了,我不幹了。”

“你不幹了?你老婆怎麽辦,你未出生的孩子怎麽辦,你難道都沒想過嗎?”

“呵呵……”賈誼笑得很苦澀,“謝謝警司的關心,老婆孩子的事我會處理好的,我還有事,先挂了。” 說完毫不猶豫的結束了對話。

“哼!”警司生氣的啪嗒一下扔掉對講機。

身旁的小桐被吓了一跳,她喃喃道,“怎麽了,警司、”

“賈誼不幹了。”李警司氣惱的說。

“為什麽……突然就說不幹了了呢?”

“鬼他媽的知道他犯什麽神經!”

根據總部那邊的指示,沈希憲與黎之晴趕到了一棟大樓的頂部,恰巧裏斯也是剛剛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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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木……”黎之晴瞳孔放大,心驟的一悸,在對面的欄杆邊,張彥木手腳被牢牢地綁着整個身子蜷縮在地上。

“姐姐!”看見黎之晴來了,張彥木努力動了動身子,可是不知道父親用了什麽來綁住他,他怎麽也逃脫不了。

“彥木,我馬上解開你。”說着黎之晴沖上去,卻被沈希憲給大力扯了回來。

“你幹什麽,你瘋了嗎?”沈希憲憤怒的沖她吼道。

裏斯拍拍手,一步一步走向張彥木,“難道這不是你們姐弟倆串通好引我上鈎的伎倆嗎?”

黎之晴在心裏問自己,她有和彥木商量嗎?她敢保證她也是剛剛才看到。

“裏斯,這次你逃不掉了。”這次一個聲音從幽暗的樓梯口傳來,一個黑影漸漸呈現出來他的模樣。

“首領……”裏斯首先是一怔。

首領

黎之晴沈希憲齊看向張正安,張彥木的父親。

張正安狡黠一笑打了一個響指,只見從四周跳上來很多狼人把他們團團圍住。

裏斯見情況不妙伸手掐住了張彥木的脖子。

因沈希憲牢牢抓着黎之晴,她跟本無法上前,她只能暗自在心裏祈禱彥木千萬不要有事。

“老頭子,你可真是老謀深算,不過你可別忘了你的兒子還在我手上。叫你的手下別輕舉妄動。”

話音剛落,張彥木在他手中,小聲用只有他和裏斯聽得到的聲音說,似乎是說給他聽的,“他才不在乎我的性命。”

聽到裏斯的話張正安哈哈大笑了出來,“我兒子哪有比抓到你更為重要?”

而裏斯最怕聽到的正是這句話,而黎之晴也怕聽到這樣的話,自古有虎毒不食子,他能夠把自己的兒子拿出來做誘餌,還有什麽不忍心的。

黎之晴的拳頭握緊,嘴唇被牙齒咬破出了血,她怨恨的目光看向沈希憲,而沈希憲依舊不理會她。

在沈希憲眼裏,最好希望那個狼人把那個臭小子殺掉已解他心頭之恨。

裏斯掐着張彥木的脖子的手在微微發抖,他看了看張正安,又看了看四周黑壓一片的狼人,頓時心裏沒了譜,最後他選擇了賭一把,只見他一手推開張彥木向前沖去,他打算殺出一條血路。

眼看張彥木身體懸空,黎之晴也顧不得了,她偏下頭咬住沈希憲抓住自己手臂的手,沈希憲吃痛的放開她,黎之晴遂沖了過去。

而周圍一圈的狼人紛紛變身與單獨一個的裏斯搏鬥起來。

張正安站在局外觀望着,此時沈希憲吓得趕緊跑下樓去。

正在看錄像的李警司茶水差點噴出來,剛剛他以為樓上的都是便衣警察,那他的那些警員們都死哪去了。

沈希憲跑到一樓時發現原本尾随在後的警員們紛紛暈倒在了過道。

他現在很着急想問問爸爸這到底怎麽回事,在他家做客的張伯伯竟然是狼人,那個臭小子是他的兒子,張思霏是他女兒,那她也是狼人了。

他父親竟然這麽長時間都讓他一個人蒙在鼓裏。

黎之晴欣慰地一笑,因為她抓住了張彥木沒讓他掉下去,但她的力氣有限,只能暫時讓他懸在空中不掉下去,她大聲喊着張彥木的父親,希望他可以過來救救自己的兒子,幾乎聲嘶力竭。

“你到底是不是彥木的父親,你怎麽能這麽狠心!”

而此時此刻裏斯已經被抓住,張正安示意他們把他帶下去,然後他緩緩移步到黎之晴跟前蹲下身子,仔細端詳她的臉,“他只不過是個庶子。”

張彥木瞳孔放大,他是庶子!這是事實嗎?他頭一次聽父親說起。

黎之晴趴在地上,一只手抓住張彥木的衣服,她感覺自己的手指頭都快擠進他的衣服裏了,而面前的這個這個人,所謂的張彥木的父親,竟然無動于衷看着自己的兒子頻臨死亡。

“姐姐,你快放手吧,不然連你也會掉下去的。”張彥木的聲音有些哽咽,忽然又帶點笑意,死前還能見着姐姐,彥木知足了。

他哭了嗎?想必他也對這個父親失望了吧。“我死都不會放手的。”黎之晴更加重了手裏的力道試圖把他拉上來,既然他的父親袖手旁觀,那麽只能靠她自己了。

張正安突然笑了,“你和20年前你的母親一樣倔強。”話音剛落,黎之晴腦中閃過母親的模樣,他認識母親嗎?

“既然這樣,那你們倆一起去死吧!”張正安的眼底閃過一絲陰狠之色,他站起身一腳踩在黎之晴放在水泥地上的手,黎之晴一縮手,整個人随着手下的重心掉了下去。

随後,張正安轉身滿意的消失在夜空。

就這樣,黎之晴與張彥木一齊墜地,她閉上眼睛,那一刻她真的認為自己快死了,卻意外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耳邊響起他的聲音,“對不起,我來晚了、”

雲奕然看她的眼裏盡是疼惜,而黎之晴的手始終抓着張彥木從未放開過,雲奕然帶着他倆緩緩降地。

黎之晴對他淡然一笑,“千鈞一發之刻,你又救了我。”

說到這,她感覺蹲下身解張彥木身上的繩子,很堅固的繩子,黎之晴也不知道是什麽材質的,但後面打的結還是讓她給解開了。

“彥木,你還好吧。”黎之晴關切的問道。

張彥木搖搖頭,“我沒事。”但他的眼神卻很空洞,這時沈希憲帶着一大對警員們趕了過來。

黎之晴走上前冷漠的說了一句,“狼人已經被他們帶走了,……還有,真是謝謝你剛才那麽積極的攔着我不讓我救彥木。”黎之晴将謝謝兩字咬得很重。

沈希憲的表情也從愕然轉為微笑,“不用謝,那是我應該做的。”說完帶着大隊人馬離開。

雲奕然将黎之晴和張彥木帶回公寓,臨走時他把黎之晴喊到門外,從懷中摸出一個錦盒,“本來打算給你個驚喜的,”說到這雲奕然自嘲的笑了笑,“因為是第一次送女人東西,在家裏挑選包裝盒花費了些時間,所以遲到了。”

他輕輕攤開黎之晴的手将錦盒放在上面。

“是什麽啊?”黎之晴好奇的問。

“聖誕節那天你看中的項鏈。”

黎之晴不可置信的打開盒子,一條櫻花瓣狀的水晶項鏈呈現在眼前。

雲奕然又繼續說道,“它的寓意是把我的愛給你。”

聽到此黎之晴笑道,“我接受你的愛。”

雲奕然抱住她的頭在她的額上輕輕落下一個冰涼的吻,“我該走了,……你去看看他吧。”

黎之晴點點頭,待他走下幾級臺階後,又喊住了他,“雲奕然,晚安。”

雲奕然微微一笑,“晚安。”

黎之晴收好了項鏈,并沒有戴上它。總歸是不習慣吧,這麽大從沒有戴過首飾,她走進卧室時,卧室裏一片漆黑。

“彥木,怎麽沒開燈,睡了嗎?”

沒人回應,黎之晴努努嘴,打開燈,拿了睡衣便出去了,想必他今天一定受了很大的打擊吧,他的親生父親不光當着他的面說他只是個庶子還想置他于死地。

想到這她快速的洗完澡狂奔進卧室,若不是因為張彥木與她是很清白很純潔的關系,她這樣急切的奔向一個男人的床,別人會以為她是多麽的欲求不滿。

她掀開被子小心翼翼的鑽進去,像死屍一樣平躺着,一動也不敢動,耳邊是張彥木平緩而有規律的呼吸聲,她還打算好好安慰他的。

是“別傷心,一切還有我”可她又算個屁啊,還是“沒什麽大不了的,我5歲就沒了父母”這樣會不會顯得太沒良心了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

她偷偷看了看張彥木,他背對着自己睡覺,也是第一次他們一起睡他沒有抱着她。

而過了今夜後,黎之晴才漸漸發覺到張彥木不再是以前那個單純愛笑的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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