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四年了這種方式再遇(1)

早秋,微涼。

裝潢奢華的卧房,施華洛世奇水晶燈、進口貴族紫地毯綿延,一眼望不到頭。

浴室的門打開,男人走了出來,随意擦着發絲,薄薄的浴袍擋不住精碩的身材,眉若巍峨,鼻如懸梁,卻過于冷漠,幽深的眸子掃了一眼大床。

籬愛已經狠狠皺了眉,她剛剛匆忙穿上衣服,知道自己的第一次化作了那朵暗紅,震驚和憤怒之餘,精致的臉上卻是極度的冷然。

氣憤之餘,她依舊記得柳煜棠訂婚了,她喝得爛醉。

“你的酬勞,別妄想糾纏。”男人鷹眸漠然,腳步停在她跟前。

那冰冷的聲音,淡漠的高傲,令人發汗。

籬愛一擡眼看到了他修長的指尖夾着的支票,狠皺眉。

原本極力壓抑的憤怒終于沒能忍住,也不顧他此刻懾人的淩然,拿過支票面無表情,撕得稀碎。

男人眸子變冷,幾不可聞的眯了眼。

她毫無懼意的仰臉,開了口:“禽獸!趁人之危還不夠?本姑奶奶不差錢!”說完一揚手,碎屑砸在他臉上。

終于狠狠轉身,大步昂首出門。

上了計程車,她終于眼眶泛紅,滿是心酸。

一年前,她被宗家找回來,可是,與其做受盡白眼的私生女,看着柳煜棠和宗以薇秀恩愛,她寧願逃離宗家這個令她痛恨的地方。

所以,她代姐出嫁,嫁給梵蕭政,那個陰冷莫測,令人聞之冷顫的男人。

一年來,丈夫從未露面,對她不聞不問,聽聞還極度厭惡,她反倒慶幸自己活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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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柳煜棠終究訂婚了。

也好,幻想盡數破滅,她該死心了。

可是她昨晚明明去‘皇爵’兼職,探到有人要資助宗氏,就給投資人下了瀉藥,之後便喝了不少。

怎麽會到那個男人床上?

卧室裏的男人撣下臉上的碎屑,薄唇緊抿,怒而生冷,卻任由她逃走

轉頭看了床上那朵暗紅,英眉微蹙。

沒想,她還是個雛兒。

昨晚他被下了藥,生意還沒談只好離開,但還沒出皇爵的門,這個女人卻粘着他不放,醉态千嬌,他厭惡女人的碰觸,但解藥自動上門,沒有不用的道理!

不過,又看了看支票碎屑,他的目光空了一秒。

不愛錢的女人,太少。

未幾,斂去情緒,他已然冷峻刻板,不再多想這種插曲。

轉身的瞬間,眉間微動,回轉視線,盯着被褥之間一根紅繩,準确的說,是繩子拴着的一塊玉,玉面上刻着‘愛’字。

眼角驟然收緊。

“季楊!”男人驀然喊了一聲,低沉急促。

卧室的門應聲被推開,門口站着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肅穆恭謹:“二爺……”

“她離開了?”季楊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搶了過去。

季楊愣了愣,不明白他怎麽忽然關心這個,只是回:“已經出了莊園了。”

“立刻派人跟着!”男人擲地有聲的命令。

季楊納悶,但也不敢耽誤,即刻去辦。

握着手繩的男人星眸微眯,心尖竟是抑制不住的激動,是她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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