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想着想着李天靈美滋滋的睡了過去。第二天早上醒來，不知何時，身上蓋了一雙柔軟的被子，可見是青澤昨天過來了。
她抓住被子捏了又捏，挺軟的。
穿好衣服，李天靈走出房門，看着一抹身影背對她而站。
“青澤，你怎麽起這麽早。”
她走過去，嘴角含着甜蜜的笑。
露珠将他的頭發打濕，不知他在這裏站了多長時間。
青澤一回身，滿臉笑容。
“今天天氣甚好，可不能睡了懶覺，誤了大好的時光。”
“你每天總是起那麽早。”
李天靈站在青澤身邊，她覺得這一刻兩個人是平等【知心的】的。
陽光灑下來，将兩個人的臉染成了金色。她對着他笑，他也笑望着她。
知心，彼此了解。
她覺得用這兩個字來形容他們。
“青哥哥。”
一聲帶着疲倦的叫喚，将他們兩人之間的這種默契打碎。
李天靈回頭一看，雪如的脖子上纏着布，一臉憔悴的走了過來。雪如經過李天靈，抓住青澤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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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早就不見了你，我覺得心裏很不安。”
這才是金童玉女，他們兩個人才絕配。李天靈從呆愣中回過神來。
“我想起來了，鷹哥找我還有些事，我去看看。”
青澤将雪如的手甩開，上前抓住正要離開的李天靈。
“正好我也去拜訪神鷹，我們一起去。”
“青哥哥，你忘了答應雪如的話嗎？”雪如裝出一副調皮的笑臉。
“你先回去吧。”
冷冷的話語。
屈辱的淚水盈滿眼眶，為了這個女人，一次次的傷害自己，她有什麽好的。
“青哥哥，我覺得頭好暈。”
說着，便無力的倒在地上。
“青澤，雪如怎麽了？你去看看她，我先走了，你多陪陪她。”
李天靈将他的手掰開。
“好，我一會就過去。”
青澤背起雪如回屋，李天靈看着他們的背影，自嘲着。
“亂想什麽呢，他們才是一對。”
陰暗的小道，正走着，一顆小石頭砸到了李天靈的頭，她捂着頭叫道：“是誰欺負大爺我，出來，我保證不打你。”
從一旁的樹上露出一張臉，笑嘻嘻道：“小子，幾個月不見變了樣。”
李天靈擡頭一看，原來是小蝶。
“你不在黑風山好好呆着，跑到妖界來幹什麽？”
她抱臂仰頭望着小蝶。
“山主都來了，我還留在黑風山幹嘛。”
小蝶從樹上跳下來。
“這幾個月幹什麽去了？你不見的這幾個月裏，可是急壞了山主。為了你，山主和雪如姐姐還鬧得很不愉快，雪如姐姐為此還自殺了。”
看着小蝶探究的眼神，李天靈問道：“我不見了和雪如有什麽關系？”
“啊，沒什麽，沒什麽。”小蝶含糊而過。“哎，說說，發生什麽事了？才使你忽然失蹤。”
“別提了，被一只蛇妖差點要了性命，要不是我命大，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蛇妖？”小蝶暗想：難道真的是雪如做的，可她為什麽要殺她。
“你知道是誰？”李天靈問。“如果讓我逮到他，我一定讓他嘗嘗死亡的滋味。”
“我怎麽會知道。對了，我還沒有吃飯，先走了。”小蝶找個借口跑開了。
“看你心虛的樣子，肯定知道是誰，對不對？”李天靈喊着。
“不，我不知道。”聽到她的話，小蝶跑得更快了。
李天靈一個閃身便擋住了小蝶的去路，拽住她的耳朵威脅着。
“小丫頭，不說實話，我這就帶你去見鷹哥。”
“你幹什麽？放開我。”小蝶疼得拍着李天靈的手。
“只要你說了，黑風山誰是白蛇精我就讓你走。”
小蝶的心一驚，果真是雪如姐姐。
“你放開我，我就和你說。”她的眼中閃過狡猾的光。
“你要敢跑，我就讓鷹哥把你抓回來。你是知道的，落到了鷹哥手裏，不死也半殘。”
這句話真的把小蝶吓住了，她嘴角一撇，眼珠滴溜溜的轉。
“你把耳朵湊過來。”
李天靈湊過去，小蝶将臉貼近她的耳朵。
“你上當了。”
李天靈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她狠狠的踢了一腳，整個人跌倒在地上。
“你這個狡猾的小妖精，看我怎麽收拾你。”
李天靈看着迅速消失不見的小蝶叫道。
“屁股好疼。”
她忍着疼站了起來，朝老鷹所在奔去。
“鷹哥，鷹哥。”
李天靈站在崖底扯着嗓子喊。
神鷹正閉目養神，聽到喊聲睜開一只眼，朝山下望着。
“鷹哥，你下來，我被人欺負我。”
“什麽？”神鷹的另一只眼睛也睜開。
他一俯身便沖了下來，落在李天靈面前。
“怎麽回事？”神鷹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可李天靈卻十分喜愛神鷹這種姿态。她趴在神鷹身上，叫道：“我抓到了曾經差點把我殺死的兇手。”
“誰？”
“是黑風山裏的妖。”
“什麽？”神鷹憤怒着叫了一聲：“找死。”
他抓住李天靈飛了起來。
神鷹一拍膀子，四周刮起了大風，神鷹一睜眼，眼中射出的犀利光芒将山體劈碎。神鷹一甩頭，如離弦之箭一飛沖天勢不可擋。
通天神鷹落在青澤他們居住的地方，那裏有幾顆竹子，竹子讓有一潭污水。
神鷹落下來，叫道：“你們好大膽，竟然欺負到了我神鷹頭上。”
他猛得一扇翅膀，塵土飛揚，吹得妖站立不住腳跟。
青澤出現，問。
“鷹王，何故如此？”
“把那小妖精交出來，否則，我一尾巴将你們拍出去。”
“此話怎講？還請你講明白，也好讓我等心服口服。”
“天靈，說。”神鷹說道。
“交出白蛇精，饒你們不死。”有妖在背後撐腰，說話底氣也足了。
躲在衆人身後的雪如看到這種架勢悄悄的朝後退去。
“天靈，這件事我會給你交代的，你何必把鷹王請過來。”青澤的眼中有了一絲懇求。
“好啊，你把他交出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饒他一命。”
青澤對着站在一旁随時準備認親的胡老使了個眼色，自從李天靈不見後，他可是沒少傷心。
“徒弟啊。”胡老走過去，親切的拉着李天靈的手，一把老淚縱橫。
“好，真好啊。”
“師父，你不知道我被那個白蛇害得差點沒了命。要不是被人救了下來，我早就一命嗚呼了。”
“讓我看看，現在可還有哪些不适。”胡老圍着李天靈看了又看。
“師父，你不知道那條白蛇有多狠，她不僅咬了我一口，還将我身上的骨頭勒斷，再将我扔進河裏。”
李天靈說得可憐巴巴，惹得胡老氣氛道：“太狠了。”
通天神鷹聽得李天靈如此說，竄上空中，在衆妖頭頂盤旋着，它緊盯着身下的衆妖，尋找着目标。
突然，他看到一個妖偷偷的溜去了，它眼中兇光一閃，朝那只妖俯沖而去。
神鷹來得飛快，雪如來不及躲閃，一張美豔的臉上閃現出驚慌。
老鷹雙爪一伸将她抓去，提到衆妖面前一扔，雪如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現了原形。
正是一條渾身雪白的蛇。
“就是它，我認得它。”李天靈指着白蛇說。
白蛇在地上爬着，想要逃離這裏，卻被神鷹一爪子按在地上動不了，它眼露哀求望着青澤。
青澤有些生氣。
“這是我的手下，既然她犯了錯，還請鷹王交與我，讓我懲罰她。”
“那你就把她殺了吧。”神鷹放開爪子說道。
青澤的內心被震撼到了，他的手緊緊的握到了一起。曾經陪着自己百年的夥伴，要讓他對她下殺手，他做不到。他更做不到眼睜睜的看着她死去，就算她算了再大的錯，他也狠不下心來殺她。
可通天神鷹的威嚴也不可冒犯。
“怎麽？不忍心？”神鷹問。“你不忍心就讓我替你動手。”
看着雪如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被神鷹爪子按過的地方皮肉裂開，他的心裏生出了憐憫。
“請鷹王饒她一命，她年少不懂事犯了錯，我也有錯，要懲罰連我也一起罰吧。”
神鷹斜眼瞄着他。
“你以為我是大善人嗎？”他突然跳過去，怒望着青澤。“我神鷹最愛吃肉了，特別是蛇肉，那滋味可真是美味。”
青澤不畏懼的迎視着神鷹的目光。
“鷹哥，算了算了。”李天靈開口說道：“這個妖我也認識，在一起也耍過三年。雖然她想殺死我，可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你把她交給我，我好好的教訓教訓她。”
神鷹轉過身，搖了搖尾巴。
“既然你這樣說了，我就把她賞給你做奴隸。她要再敢對你做傷害你的事，我神鷹立即把她撕碎。”
看着通天神鷹飛走，李天靈拍着青澤的肩膀說道：“我又救了你的小情人一命，你要怎麽報答我。”
“她不是我的情人。”青澤閉眼，似在隐忍着什麽。
“你不喜歡她敢冒犯神鷹為她說情？”
“她是你的了，今後你想怎樣對她就怎樣對她，不必看我的情面。”青澤甩袖離去。
“青哥哥，你聽我說。”雪如掙紮着去追青澤。她知道，她傷了青澤的心。她在他心裏的形象已經破碎，再也回不去以往那些純真的歲月。
雪如哭得很傷心，似要把全身的水都化作眼淚哭出來。
“真是癡男怨女。”李天靈感慨着，她蹲下身，對着重傷的雪如說道：“你放心，我會好好對你的，讓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雪如恨恨地看着她，亮出一口毒牙。
“都是因為你，他才不願意理我，我只恨當時沒有把你殺死，你怎麽不去死呢。”
雪如拖着受傷的身體蜿蜒游去。
只留下滿頭問號的李天靈呆在原地。
“你們之間關我什麽事？你是不是有什麽誤會了，我和青澤就只是好哥們。”
看來，我以後要離青澤遠一點，不然拆散了人家小情侶，我心裏可過意不去。
“徒弟，天下間只有情這關讓人難過。你現在覺得身體怎麽樣，我前些日子又煉出了幾顆丹藥，你過來試試效果如何。”胡老說道。
又有藥了，吃了能提升修為強健身體的藥，她偷吃過很多顆，效果嘛确實不錯。
兩個人欣喜的朝胡老的房間走去。
只是，不知為什麽，有些紮心。
不管它了，李天靈晃了晃頭，将一切不愉快晃得煙消雲散。
在他們身後，白眉擦着眼角說道：“真是一出精彩的大戲啊，我平靜的內心，好久沒有遇到過這樣刺激的事了。我麻木已久的心，突然間充滿了能量，跳得動次動次的。大王啊，你的身上果真充滿了傳奇。”
從黑風山過來的妖亂成一團，他們有的吱吱呀呀，有的上蹦下跳，有的臣服于神鷹的儀容下，有的滿天撒花致敬這個充滿了禍亂的地方。
“神鷹萬歲。”
最後他們望着青天跪地而拜，來表示自己對神鷹的尊敬。
柳三來了，來得匆匆忙忙，似聽到了什麽大事慌忙趕來。
他随意的朝青澤床上一靠。
“我聽說，雪如出事了，和那個小子有關，要不要我幫忙？”
他穿一身大紅袍，眼眸流轉，唇紅齒白，眉目十分美。
“不用了。”青澤的眼眉間現出愁緒，似有什麽煩心事，說話也心不在焉。
“怎麽了？是不是為雪如而擔心。”柳三的眼中現出狠厲。“只要你答應，我現在就找人做了她，把雪如從她的魔爪中救出來。”
“你從哪聽到的謠言。”青澤的手猛的往桌上一放，發出一聲大響。
“現在到處都在流傳，你被那惡人威脅，強迫你做不想做得事。她還企圖想要殺雪如，來拆散你們。”
“我的事不用你管。”青澤冷冷的甩出這樣一句話。
“怎麽了？難道，事情不像傳言的那般，而是你已經被她……”
“出去。”
“我好心來幫你。”柳三坐直身，他略一沉思。“好，我先出去，你先冷靜冷靜。”
他起身，心裏暗想：
你所受得屈辱，我都會給你讨回來，現在我就去會會那小子。
李天靈正在吞食着丹藥，誇贊着胡老的煉丹技術又變得精湛了。他們所處的地方是用木頭搭建成的小屋，兩個人正在說話，一個美如畫中人的的男子走了進來。
他看到李天靈後笑得很虛假。
“聽說，你和神鷹攀上關系了，我特來看看你。”
李天靈一看是柳三，沒好氣的扭過頭不理他。
“這個讨厭的人。”
她嘴裏嘟囔着。
“你出來，我和你有幾句話說。”柳三叫道。
“好，我跟你出去，看你能把我怎麽樣。”李天靈擠出一臉的假笑，同時心裏想着：你要敢惹我你就完了。
兩人走到一個角落，這裏沒有一只妖，腳下的土是焦色的，可能以前是被大火燒過吧。
“說吧。”李天靈抱臂仰頭。
柳三皮笑肉不笑。
“離青澤遠一點，如果，讓我看到你再對他耍什麽壞心眼，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如果我偏不呢？”
柳三收了笑。
“那你的下場會很慘。”
“你威脅我？”
“你可以這麽認為。”柳三說。
六月似火的天氣，太陽炙烤着大地，在這樣炎熱的天氣中，李天靈卷着褲腿袖子坐在陰涼的山洞裏。
距上次柳三來找她談話已過去了一月有餘，這一個月的時間裏，她也是盡可能的躲着青澤。
雖然青澤有時很郁悶，但李天靈知道這樣做對大家都好。
她還記得起，雪如每次見到她就像見着仇人一樣紅着臉，她知道雪如恨她，就是因為她和青澤走得太近了，她貪圖他的美色。
雖然神鷹将雪如賞給她做奴隸了，但她知道，她是萬萬不能有這種心思的。奴隸，那不是封建社會才有的。
每日裏和神鷹呆在一起，或者有空閑時間了就煉煉功，讓神鷹指點一二，傳授些奇功異法，修為進步也挺大的。
小蝶又來找她八卦了。青澤在洞外徘徊良久不敢進來，他很是失落，他知道李天靈不想見他，只得站在洞外偷偷地看着她。
小蝶對李天靈抿抿嘴，示意青澤在外面。
“你真的就那麽不想見他？”她問。
“嗯。”李天靈漫不經心的回答。
“瞎子都能看得出來，他喜歡你。”
“他那是內心裏有愧，想要我原諒他們，是在替雪如贖罪。”
“你是榆木疙瘩嗎？”小蝶敲了李天靈的頭一下。
洞外的人心在仿徨，雙手不自覺的握了起來，他的心亂得如一團理不清的麻。洞裏的人懵懵懂懂，指鹿為馬說黑為白。
李天靈将雙耳遮住。
“你有事嗎？沒事就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有事，還是大事情呢。”
小蝶招了招手。“你過來一點。”
“什麽事？”李天靈将頭靠過去。
“是關于柳三的。有傳聞，柳三喜歡上了一個女子，追到她家中要提親，卻被女子的家人嫌棄趕了出來，此刻，他正在家中厭厭不歡。我知道你們兩個有仇，不如我們去瞧瞧熱鬧去。”
“不錯的主意。”李天靈一拍桌子，以往的仇得報了。“柳三在哪裏住着。”
“天都城外。”
天都城？來這個世界幾年了，也沒有去這個國家的首都看看去。
打定了主意，下定了決心，說走就走。
“我們收拾收拾東西，現在就去。”
死了的人在哪裏等着你，陰暗的天醞釀着血風暴雨。垂下的發随着肢體動作而飄晃着，明亮的眼望向遠方準備着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兩人點頭彎腰一拍即合，李天靈急急忙忙收拾了幾兩散碎銀子，跟着小蝶朝外走去，正遇上站在洞外窺視的青澤。
“你們去哪裏？”青澤板着臉去。
“不告訴你，好像也和你沒有關系吧。”小蝶說。
“你們要去天都城。”青澤說得十分肯定。
“都知道了還問什麽。難道，你也要和我們一起去。”小蝶望向青澤。
“正好，我去天都城有些事，順路。”青澤淡淡一笑。
“別。”李天靈阻止道：“你還是回去陪你的小情人去吧。”
“我和你說過多少遍了，我和她沒有關系。我的心裏……”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小蝶，我們快些走吧，再不走天就要黑了。”
兩個人手拉着手高高興興的出發準備去暮雨宮。
“不要去和鷹王告別嗎？”小蝶說。
“你不說我差一點就忘了。”
兩人去找神鷹。
拐過拐角走過直路，爬了些山路，飛上陡峭崖壁，看到神鷹正站在崖頂上梳理着羽毛。
神鷹那彎鈎似的嘴裏噙着一根小絨毛。他一甩頭，将羽毛甩落在地上。
“七十二根。”他的嘴裏數着數。
看到李天靈二人走了過來，他驚訝的擡起頭。
“鷹哥，我和小蝶要出去一段時間，來向你打聲招呼。”
神鷹擡頭望了一眼又繼續低下頭梳理着羽毛。
幾年的時間過去，神鷹的身子是越來越圓了。
“這頭又肥又懶又挑嘴的鷹。”李天靈搖頭嘆息。“我們走吧。”
二人飛上高空，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吹得發打着臉頰。
青澤遠遠的跟在她們身後，不知雪如從何處冒了出來，追着青澤叫道：“青哥哥，你要去哪裏？”
青澤加快速度，将雪如甩得遠遠的，卻追上了李天靈他們。
青澤對着李天靈一笑，李天靈将頭一扭當作沒看到。
太陽西移，留下一地金黃色的沙從他們腳邊游過去。
天都城，不過一日光景就從妖界來到了這裏，他們的速度也是極快。
他們落在天都城外，李天靈問道：“我們是先去天都城逛逛，還是先去暮雨宮？”
“當然是先去找柳三啊，你不想知道柳三現在是何等的失魂落魄嗎？”小蝶把玩着玉佩說道。
“對，你說得對。”李天靈點頭。
“我也好久沒有見柳三了，趁着這個機會去看看他。”青澤說。
雪如氣喘籲籲的落下來說道：“青哥哥，你怎麽跑那麽快，我差一點就跟丢了。”
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嫣然一笑。
“你瞧你的臉上沾了灰塵，我幫你擦擦。”
說着，拿出手帕要去為他擦臉。青澤躲開，冷冷的說道：“不用。”
舉着的手停頓在半空，臉上現出錯愕來。
“你還是不肯原諒我？什麽時候開始我們變得這樣生疏了。青哥哥，你難道不懂我的心嗎？我對你的心從來沒有變過。”
聽着雪如真情的告白，青澤轉身，只留下一個背影。
“你還是不知自己錯在哪了嗎？”
“我哪裏做錯了，就是因為她嗎？為了她，你變了，變得對我很無情。”雪如喊道。
“我們走。”青澤拉住李天靈的胳膊說道。
“你的小情人在後面哭得梨花帶雨，你不心疼？”李天靈問。
“我說了，我和她只是朋友的關系。”
青澤望着李天靈的眼睛。
“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對你的情義。”
李天靈幹笑了兩聲。
“你可真會開玩笑，用我來擋桃花債吧。你看看，你的小情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指不定哪一天她這個憤怒的小宇宙爆發，又要将我炸得粉身碎骨。”
說完，她想要逃，卻被青澤抓住了雙肩，走也走不掉。
“如果，她敢再傷你一分，我就讓她嘗嘗後悔的滋味。”
看着青澤眼中積聚着情素直直的望着自己，李天靈的心動了。
“雖然你說這話很好聽，可我就是把你當哥們。你也知道的，我們是好哥們。”
“沒關系，我願意等，等你的這顆心徹底的屬于我。”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真愛，我遇到了對的人。
李天靈望着青澤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