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探病
探病
被喻卓爾這一頓騷操作整過後,梁娴也沒了開始的緊張,氣呼呼的洗完澡然後鑽進了被窩。
不過這人還算有點良知,拿了一床新被子出來。
屋裏的空調開得很足,由于是第一次和一個男人睡在一張床上,梁娴也沒心思玩手機,躺在床上就閉眼睡覺。
喻卓爾把燈關掉也躺了下來。
安靜的房間裏感官系統瞬間增大,感受到身後人的動作,梁娴入睡失敗并且十分清醒,她甚至還能聽見喻卓爾微弱的呼吸聲。
氣息平穩,好像是睡着了。
梁娴咬咬唇,心想你倒是睡得挺香。
剛剛說睡覺不老實完全是騙人的,只不過她睡覺确實有個小毛病。
就是睡不着的時候愛翻騰。
因此,在床上滾了半天毫無睡意的梁娴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離喻卓爾可以說是觸手可及。
就在她感到煩躁,再一次想翻身的時候,轉頭之間忽然感覺到額頭擦過了一個軟軟的東西,冰冰涼涼的觸感轉瞬即逝。
梁娴頓時僵住了。
隐約的氣息傳來,這時她才發現原來自己已經快要滾到喻卓爾的懷裏了。
後知後覺剛剛自己碰到的是什麽。
梁娴的臉瞬間變紅,她有些慶幸現在是晚上并且關着燈,一旁的人依舊沒有反應,應該是不知道她剛才不小心揩了油。
呼出口氣,梁娴小心的挪動着身子想向外靠去,可剛動了沒幾下,忽然腰上襲來一股力量将她禁锢,随後她被迫移動,隔着被子靠上了男人的胸膛。
喻卓爾像是被她吵醒了,低沉的聲音帶着些啞,“床上有跳蚤嗎?”
梁娴搖了搖頭。
“那你動什麽?”
梁娴的腦子快速運轉,小聲的說:“我、我冷。”
喻卓爾:“?”
安靜了一瞬,喻卓爾坐起來,拿過床頭櫃上的遙控器将空調的溫度調高了幾度。
再次躺下,“好了,睡吧。”
這下梁娴是真的不敢亂動了,雖然剛才隔着被子,但他有力的手臂環住自己的腰卻是真實的,不知是不是空調的溫度升起來了,莫名感覺有些燙。
胡思亂想期間,困意來襲。
梁娴慢慢閉上了眼睛,可睡着的時候身體做什麽都是下意識的反應,雖然蓋着薄的蠶絲被,可喻卓爾大概真的怕梁娴冷,大夏天的硬是将室內空調升到了28度。
梁娴睡着睡着就感覺到了熱,身上也出了汗,她腳蹬了蹬被子,後面幹脆将手臂都伸了出來。
天空逐漸泛起魚肚白,餘光從窗簾的底部透進來。
喻卓爾早上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一副光景:梁娴面朝自己側躺着,手臂放在枕邊,被子只蓋到了腰部,身上的短袖睡衣經過一夜領子被睡着歪七扭八,半邊肩膀和鎖骨明晃晃的露出,連帶着下面隐約的春色,白的發光。
掃了一眼喻卓爾便移開視線。
昨晚摟她的感覺還在,她的腰細的自己一只胳膊就能摟住,還帶着洗完澡後的沐浴香。
嗓子忽然有些癢。
喻卓爾輕咳了一聲,伸手将被子給梁娴蓋好,翻身下床洗漱。
但一大早看見這個畫面确實震撼。
刷牙的時候他的視線落到了自己的唇邊,昨晚一剎那的觸感略過,他終于忍不住低聲說了句“艹”,然後認命的去了浴室。
梁娴過了一會兒悠悠轉醒,剛坐起來就感覺到身上有股出完汗的潮濕感。
她有些後悔昨天一時多嘴說了冷。
剛打算去洗個戰鬥澡,喻卓爾就從衛生間裏出來了。
只見他熟視無睹的路過梁娴走出門,注意到他有些濕潤的頭發,梁娴才知道他剛剛也洗了澡。
看來,昨天遭殃的不止她自己啊。
——
梁娴下樓時候并沒有看到喻卓爾,于歡歡正在院子裏澆花,她走過去問要不要幫忙,于歡歡擺擺手,“昨天睡得好嗎?衣櫃裏有給你準備的衣服,你看看,如果喜歡的話就帶回去穿。”
說到這個,梁娴的臉上有些不好意思,“媽,我有衣服的,您不用給我買,太貴重了,而且這麽多我也穿不來。”
于歡歡不贊同的看她,“衣服不就是穿的嗎,有什麽穿不過來的,而且我們作為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學會享受,千萬不能虧待自己,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本以為她還會說什麽心得感受,結果下一秒,梁娴就聽見她說:“你老公有錢,你盡管花就對了。”
梁娴:“......”
您還真是不擔心您兒子被騙哈。
跟着于歡歡在後院澆完花,早飯也好了,喻卓爾和喻文濤從門外進來,看見他們一身運動裝,梁娴才知道這父子倆原來去鍛煉了。
不過喻卓爾今天明顯怪怪的,居然還主動給她倒了杯果汁。
梁娴只當他這是在父母前面裝好丈夫,并未在意。
于歡歡很會聊天,吃飯期間的話題大部分都是由她帶起來的,這一點倒是和李翠蘭很像,她們如果見了面那估計三天三夜都聊不完,梁娴默默的想。
于歡歡:“一會兒我跟你爸和你們一起去醫院,正好人都在,順便聊聊婚禮的事,對了娴娴,關于婚禮你有什麽意見?”
“咳咳咳!”忽然提到婚禮,梁娴冷不丁的被嗆到。
于歡歡趕緊給她遞來一杯水,“慢點慢點,知道你高興,別激動孩子。”
梁娴:“......”
我并沒有很高興你信嗎?
緩過氣來之後,梁娴瞥了一眼另一位當事人,他依然是一副不動如山的樣子。
雖然說領證無所謂,但婚禮梁娴還是很期待的,如果真的要和喻卓爾辦婚禮,兩個人毫無感情的人當着所有賓客的面互說婚禮誓詞,那她真的會尴尬死。
她決定掙紮一下,“婚禮......我覺得不用着急。”
于歡歡:“你有想法了?”
“不是不是,我覺得......”梁娴咬咬牙,作出一副輕松的樣子,“其實我不是很在意這些儀式,反正都已經結婚了,那婚禮就不用了吧,而且大家都很忙,跑來跑去也挺麻煩的。”她說完,給喻卓爾使了使眼色,想讓他幫忙搭腔。
可喻卓爾不知道是沒看到還是怎麽的,一直不說話。
本以為這樣就能讓于歡歡和喻文濤暫時放棄婚禮的心思。
可于歡歡見梁娴看喻卓爾,就以為是自己的兒子不想辦,畢竟之前他也說過這個問題,果斷的朝喻卓爾的肩膀上呼了一巴掌。
“嘶”
清脆的聲音異常響亮。
喻卓爾疼的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是不是你這臭小子讓娴娴說的?整天就是忙,你那破公司有什麽可忙的?婚禮的時間都沒有,我問你你想幹什麽?喻文濤你看你的好兒子!”于歡歡一臉氣憤的教訓喻卓爾,覺得不夠還叫上了喻文濤。
雖說喻卓爾平時一直很沉穩不用他們擔心,但這件事喻文濤也覺得他做的不對,他臉色微沉說:“結婚不是小事,既然娶了人家,那我們就要把一切都做好,不能丢了禮數。”
沒想到事情的矛頭會對準喻卓爾,梁娴愣了一下,“爸、媽,你們誤會了,不是他——”
“好了娴娴,你不用替他說話,我自己的兒子我知道。”于歡歡打斷了她。
梁娴搖搖頭,不、你不知道,你兒子可冤了這你知道嗎?
喻卓爾眉頭微蹙的揉着肩膀,耳邊于歡歡和喻文濤的數落還在繼續,他看了一眼梁娴,後者馬上心虛的低頭喝水。
“結了婚哪有不辦婚禮的,這件事沒得商量。”于歡歡強硬的說。
喻卓爾深呼了口氣,有些無奈,“辦,我沒說不辦。”
于歡歡:“這還差不多。”
但相比于于歡歡的滿意,梁娴則滿腔的惆悵,于歡歡要走了李翠蘭的聯系方式,說沒事就和親家母好好商量一下婚禮細節,梁娴不停的在心裏嘆氣。
在家裏演戲就算了,可婚禮上當着那麽多人,她真的怕會破功啊!
——
吃完飯,一家人啓程準備去醫院。
于歡歡要跟梁娴聊天,喻卓爾就被趕到了副駕,路上途徑有些好玩的地方,于歡歡都指着給梁娴介紹,說有時間帶她好好玩一玩。
到醫院後,梁娴本以為喻爺爺可能會是一個瘦骨嶙峋躺在床上的虛弱老人,可一看才知道,老人家精神的要命。
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十分犀利,五官端正神色嚴肅,除了瘦了點之外,完全看不出生了病。
見到他們過來,喻老爺子臉上滿是笑意,“這是我乖孫媳婦吧,快來讓爺爺看看。”
梁娴走過去,“爺爺好。”
“好好好,你叫梁娴是吧?”
“嗯。”
喻老爺子滿意的看着梁娴,“诶呀你這鼻子,簡直和你爺爺的一模一樣哈哈哈。”
“真的嗎?”梁娴笑了笑,“那我爺爺肯定帥啊。”
梁娴的話将衆人逗笑。
“哈哈哈哈哈你這小丫頭,嘴也跟你爺爺一樣會說,親孫女,這一看就是親孫女,真好,以後就是我孫女了。”喻老爺子将喻卓爾拉過來,神叨叨的問:“跟爺爺說,這小子沒欺負你吧?”
“沒有,爺爺。”梁娴之前還以為自己被喻卓爾的爺爺提起是他為了婚約開玩笑說的,這麽一看,這喻老爺子還真的挺喜歡她。
喻老爺子拉着梁娴的手,眼神卻好像看着遠方,似乎在懷念什麽,“那就行,娴娴啊,我跟你爺爺當年可是一起從戰場上殺過來的,那可是過命的交情,既然你現在嫁到了我們家,那這裏就是你的靠山,你就是我孫女,誰欺負你都不行,要是這小子欺負你,你就告訴我,爺爺幫你抽他。”
喻卓爾道:“爺爺,我是你親孫子嗎?”
喻老爺子很直白,但這畢竟是喻卓爾的爺爺,病房裏還有他爸媽在,梁娴機靈的轉了下話術,“那不行啊爺爺,你抽他我會心疼的,不行不行。”
“喲,你這就護上了?”
喻卓爾本想逗逗老爺子,可聽到梁娴說的話,他的目光移動到了身前的女孩身上。
她眉眼彎彎,目光溫柔,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原因,臉上透着淡粉,看着倒真跟害羞似的。
看着他們這麽恩愛,喻老爺字笑的更開心了,大手一揮直接給了梁娴一個厚厚的紅包,于歡歡和喻文濤也想起第一次見面沒有表示,也給她塞了紅包。
梁娴沒想到這一趟還有錢拿,有些慌張的推脫。
喻卓爾卻替主動她接過來,垂眸将紅包放在了她的包裏。
“收着吧,一家人的見面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