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決心已定

決心已定

面對我的質問,毒刺只是給了一個硬邦邦的“脫”字。我糾結了半天,估摸着自己的菊花是要遭殃了,也只能一邊給妒忌脫衣服一邊在心中忏悔道:“我也是被逼無奈,你要是夢裏面能夠聽見,一定要原諒我啊!”

妒忌穿的是一件長絲綢睡衣,中間系帶的那種,當我把那個帶子扯開,裏面就空無一物了。這人……居然也什麽都沒穿。我回頭看了一眼毒刺,他正坐在牢房中唯一的一把凳子上,手中拿着一個DV。

居然還要拍下來?我愣了一下,想一想也明白了。妒忌這個人雖然惡毒,但是極為高傲,他上次被我親了一口明明心裏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将我大卸八塊了,但是因為毒刺的一句話,為了心中的那份傲慢,他居然就将我放了。現在要是錄下這份東西,包準會讓他有所顧忌。

“上他。”毒刺發出了簡單的兩個字命令,我剛要照做腦子就不聽使喚了。這人居然讓我這麽危險的事情!我勒個去,這事兒首先我不願意,其次就是妒忌醒了,我估計就得被千刀萬剮了。

“別……別啊,哥們兒……”

“上!”毒刺冷酷地命令道,眼中精光閃爍,我心中大駭,卻不願意做出這麽缺德的事情。

忽然,一個東西砸了過來,害得我一下子撲倒在了妒忌的身上。恰在此時另一扇門被人踢了開,不少人魚貫而入,槍杆子上的燈光通通射在了我和妒忌的身上。我幾乎聽見了不少下巴落地的聲音,以及一個人的怒喝:“fuck!”

這個英文是流氓兄說的,他的臉上終于不再是那種無害的笑容了,而是驚怒交加地瞪着妒忌,雙手将我掀飛猛地撞在了牆上,那滋味感覺肺都要被撞出來了。本就不大的床單裹在了妒忌的身上,流氓轉頭惡狠狠地沖毒刺說道:“你究竟想做什麽?這簡直是太過分了!”

毒刺沒有說話,而是搖了搖手中的DV說道:“我還有更激情的。”

流氓本來惡狠狠地盯着他,忽然就笑了起來,身上的煞氣弄得人身體發寒。“你的挑釁成功了,我們會讓你知道惹惱我們的下場。”

毒刺沒有說話,甚至連看他一眼都不,徑自擺弄着手中的DV,似乎裏面有很好玩的東西一樣。流氓也不再看他,而是将妒忌又放在了床上,手指尖那兒寒光一閃,四周便是一陣抽氣聲。緊接着,那些侍衛的身體軟綿綿地倒了下來。

他居然殺人滅口了,我渾身赤.裸地坐在床上驚恐地看着這人。我可是罪魁禍首,毒刺現在又只顧着擺弄手上的東西,難道這次我要被滅掉了?!

但是……流氓走了。就那麽抱着妒忌消失在了門後,我驚恐的心還懸在高處,面對這種情況都有些放不下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兒?是準備秋後算總賬?

不一會兒,又有不少人進入到這裏面将那些警衛的屍體搬運開。我現在連個床單都沒有,只能拿着妒忌那個衣服遮住自己的鳥。那些人倒是目不斜視,等屋子裏幹淨了就再也沒有來過。

我心中又氣憤又不知所措,照這樣下去就算我完成了妒忌的吩咐,也保不住自己的小命。更何況能不能得到毒刺的信任還是個未知數,他這表面面癱實則一肚子壞水的家夥怎麽能是我這種裏外如一的社會好青年所能理解的。

“究……究竟是怎麽回事?”等我稍稍安定下來,還是鼓起勇氣開口詢問,我也沒有指望毒刺能給我答案,開口說話只是為了讓自己知道我還活着。毒刺斜睨了我一眼,将手中的DV咔嚓一聲就捏碎了,我目瞪口呆地坐在那兒,更加捂緊了自己的鳥。

只見他慢悠悠地走過來,站在我床前低聲說道:“惡作劇。”

“……”好吧,惡作劇……但是你惡作劇關老子屁事兒啊,你能不能換成你自己啊!你看你和妒忌男才男貌的,還歡喜冤家,這要是變為一男一女,保準又是一本暢銷書啊!

名字就叫做《男子監獄裏的女監獄長》,多麽帶感的設定!我撓了撓頭,暗想道妒忌那人,估計只能成為女人,畢竟太柔弱了。

“你在想什麽?”毒刺忽然開口問道,冰涼的手指摸上了我的臉,這讓人有種被毒蛇劃過的觸感,我情不自禁地往後退了一些。

毒刺的手指愣在半空,又立刻放了下來,翻身上床休息。

我心想,這個驚魂未蔔的夜晚終于要過去了,還好妒忌的睡衣夠大,這可能也是因為他的人比較高的緣故,鋪在床上勉強可以成為床單。我剛躺下,就聞到一股很舒服的味道,這明顯是從妒忌的睡衣上傳來的。

我低頭嗅了嗅,一挨上枕頭就昏睡到了天明。

早上是例行的點名,我跟着毒刺站在樹的下面,看着那邊熙熙攘攘的犯人,忽然覺得有些奇怪。因為今天又少了兩人,但是這些人在昨晚點名的時候都在,究竟是什麽原因讓他們在一晚上就消失了。

難道這個監獄真的很亂?

忽然,我感覺到一股炙熱的視線凝結在我的身上,不用轉頭我都知道那是誰。看來……妒忌知道了。我慌張地低下頭,這種視線頓時更加猛烈了,如同火燒。我低眉順目了半天,忽然覺得我有什麽好慚愧的,我做那些事情都是被逼的啊!而且我還沒有真刀真槍地去上啊!

這麽一想,自信又回到了我的身上,我挺胸擡頭不錯眼珠地看着妒忌,眼裏傳達出一個堅定的信念——我錯了!妒忌磨着牙,手上兀自用力地捏成拳頭,指節發白。

我的小心肝一顫,知道這貨已經在心裏對我進行打擊報複了,但是錯也不全在我啊,誰叫你大半夜不睡覺跑到我房間裏來的?!忽然,我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擡頭看着毒刺,“為什麽昨天晚上監獄長會出現在那個房間裏?”

他睡眼惺忪地低頭看了我一眼,說道:“你不必知道。”

我還想問很多內容,但毒刺都這麽說了我也只能乖乖地閉上嘴巴什麽都不說。但是心裏卻有了一個念頭,它在反複告訴我這件事情不簡單,它已經不是我看到的只是妒忌對毒刺有所圖謀,而是摻雜了另外一些我不知道的東西在裏面。

按理說毒刺就是一個囚犯,雖然他是一個從小就在這裏長大的囚犯,但作為整座監獄的頭兒,妒忌完全可以決定他的生死。但是妒忌沒有,他只是妄圖透過無知的我了解一些秘密的事情,而這個只有毒刺知道的事情對于妒忌來說很重要。

那麽在監獄中長大的毒刺,有什麽事情是妒忌都不知道,而僅有他一人明白的了?而且這個事情還讓妒忌千方百計地想得到。我的腦子忽然有些發緊,這是一種身體對于危險的恐懼。事情越複雜,我死得就會越悲慘。

而我想活着,并且離開這裏,再把腦子上這個奇怪的東西徹底擺脫掉,那我究竟該怎麽做?

監獄的這種日子過一天或許會覺得惬意,過久了簡直就是煎熬。我來這裏已經過了兩天,腦子裏反複叫嚣着的念頭都是——離開。深夜,我躺在床上不斷回想着今天腦子的問題,不确定自己該選擇誰來作為啓程的方向。

看現在的情形,毒刺絕對不簡單,不是我腦子裏那種類似監獄裏龍頭老大的感覺,他更像是一個獨立的存在,犯人們不去招惹,獄警不敢管教。監獄中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似乎與他無關,他更像是一個在這裏寄居的人,可是毒刺說過,他從小就在這裏。

那麽小的他究竟是怎麽進入這裏的?我越想眉頭皺得越緊,越想也越煩,真的不明白怎麽遇上這些事情。現在,要是有機會我真想把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小王狠狠地揍一頓。

等到稍微冷靜,我的腦子裏又在分析妒忌這個人的可靠性。不過怎麽想都覺得這個人很不靠譜,為什麽?因為他的屬性就是妒忌,心眼小卻極為高傲,最最主要的是……我已經得罪他兩次了?!

這要換成他是個女的,我已經坐實了非禮的罪名。

以他的傲慢是不會放過我的,即便我達成了他的目标。一想到這一點,我的唯一選擇就只剩下了如同一個謎團的毒刺,而在此之前我要讨好他,在取得他的信任之後拖延住妒忌找尋我爺爺的腳步,争取盡快出獄。另一個方面,我總覺得毒刺不會長久的待在這裏,因為他不屬于這裏。

我如釋重負地深吸了一口氣,為今之計就是如何取得毒刺的信任了。

這對于我來說是一個很難搞的問題,因為從小到大就沒有遇上過這樣子的人。哥們兒都是直來直去的,一起嬉笑怒罵,插科打诨,因為相同的鳥兒一起飛。但我跟毒刺站在一起的時候有種小麻雀遇上了大老鷹的感覺,覺得危險,參不透。

一整夜就在我的折騰中過去了,早上起來的時候毒刺精神奕奕,我神情疲倦。他盯着我的臉看了半天,忽然問道:“你為什麽要揍自己?”

“什麽?”我莫名其妙地叫了一聲,只見他指着我的眼睛,說道:“昨晚都是好的,現在黑了。你為什麽要揍自己眼睛?”

我皺着眉頭,不知道他在說什麽。只見毒刺拿出了一個東西,那是一塊鏡子的碎片,尖銳,上面還沾染了血跡,這些都不是問題,問題是我居然透過那塊鏡子看到了一個可怕的東西。我的眼圈周圍全黑了,跟國寶一樣,黑得跟墨汁一樣。

我勒個去,這是怎麽回事兒?那個東西就算是用手抹,用水洗都沒用。最後我終于找明了原因,我頭上那聖父的兩字旁邊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倒計時,提示居然是中毒狀态……

中毒?!玩我了,這是?!難道妒忌終于忍受不了我這條鮮活的生命在他的眼皮子晃蕩,下決心将我做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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