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機器
機器
記得小時候喜歡女生的行為現在想來很傻X,就是我喜歡你,我就要欺負你來引起你的注意。你越是對着我大吼大叫,我就越是覺得被關注。現在想來或許每一個男孩內心都住了一個小M,但是聯想到百人斬醫生對于毒刺的評價,我只能越想越覺得毒刺就是在喜歡妒忌啊!
忽然,一行小字飄了起來,是幾乎被我遺忘掉的智商之毒,還是兩次。看來前一次我中的也是這種毒,兩次合起來扣了我的智商2000,以及聖父時間兩個月。
這下子我真成了弱智加短命鬼了!
太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充斥在我的腦中,讓我跪了。重新躺會硬板床,我感覺腹中空空,進一步回想似乎自從來了這裏之後我就一直在挨餓。而起這裏也沒有……時間?
陡然間我記起自己還有一個懷表,那是妒忌讓獄警送來衣服時一并送上的。手不自覺地摸向胸口,還好,它還在那兒。
以前對于時間總是不在意,當你來到一個不知歲月的空間裏,才會發現知道時間也是一種幸福。妒忌送來的是一個很古舊的懷表,這種古舊并不意味着他的品質低廉,相反歲月能讓頑石變成美玉,沙粒變為珍珠。懷表上的花紋有些模糊,上面沾了一些銅綠。借着窗外的光,我看清了時間,四點二十七,應該是下午的時間。我将懷表收起,躺在床上等着毒刺回來。
雖然腦子想放空,但思想卻不停地回想着夢裏的一切。怎麽會做這樣奇怪的夢?難道是因為看着兩個人看多了?可是什麽樣的夢會做得這樣真實?
而在夢裏面,毒刺和妒忌究竟是什麽關系?相愛相殺?不會這麽狗血吧。
很快牢房的門就被打開了,那扇牆上的門。一個人踱步走了進來,腳下的鞋子與地板發出清脆的聲響。一聽到這聲音我就頭皮發麻,是妒忌,他來了。
那個人站在我的床邊,白色襯衫,黑褲。那襯衫上面兩顆扣子敞開着,露出纖美的鎖骨。妒忌臉上帶着獰笑,與他弱爆了的身體真是極為不搭調。
“我聽說你竟然想上了我。”這不是陳述句,他在說這話的時候腳上又開始踱步,那聲音聽起來極為響亮而詭異。我急忙搖頭否認道:“不是,真的不是。”
“那是什麽?”
“毒刺逼我上了你,我沒敢。”我話音剛落,妒忌就哈哈大笑了起來,聲音裏是抑制不住地興奮,“這麽說我根本就沒有被你怎麽樣。”
“我怎麽敢!”我尖叫一聲,心裏卻在思考着怎麽從旁得出他和毒刺的關系,夢裏的情景讓我膽寒,再加上頭頂上這莫名其妙落得的字,現在要是告訴有什麽前世因現實果的事我都會相信。
而不管是我的性命還是自由似乎都與這兩個人息息相關,那麽搞清楚這兩個人的關系就意味着戰鬥的一部分。
妒忌聽到我的尖叫,瞟了我一眼,那眼中是擋不住的輕蔑。他将來回踱着的步子收回,轉頭眯着眼看着我,問道:“你和毒刺之間怎麽樣了?”
我本來仔細觀察着他的表情,現在他這樣看着這邊反而讓我垂着頭不敢與他對視。監獄是妒忌的,要說他沒派人來監視這兒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但我不想将現在的情況完完全全地告訴給這個人,只能含糊地說道:“他并沒有信任我。”
妒忌冷哼一聲,“這麽簡單的事情都辦不好!”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真想不明白這個事情哪裏簡單了。妒忌來回又走了幾步,那腳步聲都輕快了不少。
“別忘了二十多天之後,要是你還不能取得他的信任,就會……”他這話說了一半,但是另一半不用說我都知道了。我心中惱怒卻不敢言,只得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妒忌又哼了一聲,才走了出去。他一走出去我就憤怒地站起身,對着那扇門樹了兩個大大的中指。
他的所作所為更加确定了我要跟着毒刺混的決心,等到正主一回來,我立刻歡脫地沖了上去。
“老大,你回來了。”這聲音叫得洪亮,蜜裏調油。毒刺斜看着我,動作輕微地将門關上,幾步便走向床翻身上了去。我這是熱臉貼了冷屁股,但沒有關系,不怕屁股冷就怕自己臉不夠熱。
我站在自己床上,雙手扒着那個杆子,眼睛裏瞅着毒刺的臉。剛才夢裏面就覺得這張臉好看,現在近看了更是如此,襯着這個模糊不清的燈光,讓他的臉如同水墨畫中的美男。他閉着眼,見此我也不由得放低了聲音谄媚道:“老大,你累了麽?要不要我給你按一個摩?”
“你想做什麽?”毒刺睜開眼,眼中神色清明,卻不見絲毫惱怒。我見此膽子放大了一些,爬上了床擠在他身邊說道:“我想離開這兒。”
毒刺沒說話,只雙眼看着我。我想了想,繼續說道:“我說過我是監獄長派來的,希望通過我得到你的一些東西,他用了我的爺爺來威脅我……“
這是一個試探,說不上為什麽,可能是我人傻,也沒遇上過那麽多七拐八繞的事兒。現在我認準了毒刺,就覺得既然要讓人家向着我這邊,自然得先把自己的情況講清楚。
毒刺還是沒說話,但從他的眼神裏我知道他在聽。
“我不想害你,我只是想離開這兒。”
“我從來就沒有離開過這裏。”毒刺終于說話了,表情淡淡的。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要離開這裏?”
“不。”毒刺搖頭,一字一句地告訴我,“這是我的巢穴。”
我被這句話雷得愣在了原地,很難相信一個囚犯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語。但是他接下來的話卻讓我摸清了一些頭緒。
“我的父親讓我在這裏守護一個東西。”
什麽?!我更加驚訝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兒?為什麽毒刺的父親又跑出來摻和那麽一腳?!
“守護什麽東西?”我情不自禁地問出了口,一秒之後悔恨的神色就爬上了臉。太不應該了,這種一看就很重要的東西怎麽可能輕而易舉地就告訴我?而且我這麽問了之後就好像我很想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麽似的。好吧,我确實很想知道。
在我最後被妒忌逼得快抹脖子的時候用來作為最後的籌碼,但現在……為時尚早了。
“是一個機器。”
……
我勒個去!真說了!
而此刻,毒刺還像是我沒有聽懂一樣,解釋道:“一個破壞力很強大的東西。”
不對,我有些發愣,這情形怎麽看怎麽覺得不對。毒刺怎麽能那麽輕易地把這個東西說給我聽了呢?看到毒刺還要開口,我立馬不淡定了,猛地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道:“別說了,你再說我就覺得自己腦袋快跟我說goodbye了。”
毒刺眼睛徑自閉上,不再言語,我有些發抖地将手拿開,今晚信息量太大,有點反應不過來了!等确定毒刺真的睡着之後感覺渾身都濕透了,以前良民做慣了,現在想要做點傷天害理的事情都覺得心肝受不住。
這床有點像是大學裏睡的那種雙層床,但差別還是有的。差別就是明顯要比學校的床大。但毒刺這個人不喜歡睡中間,而是睡在床弦的邊上。我剛才爬上來就是蹲在他和牆壁之間的,現在要下去,自然得跨過他。
結果一不小心,我臉朝下摔了下去。于是第二天起來,毒刺的眼神出現了明顯的浮動,那是一種同情。不要說他,其實就連我都對自己的這張臉不忍目睹,分外同情了。
半邊臉都青了,腫得老高,一笑就疼,一疼我的臉就抽搐,而我的臉一抽搐更加疼痛了,于是……臉扭曲了。
不過我這副模樣明顯讓妒忌整個人都光彩煥發,就連有個犯人遲到了,他都大方地揮手作罷。他這樣做的結果就是讓犯人們都用閃閃發亮的眼注目着我,只是礙于毒刺沒有人敢上前來找茬。
“他很讨厭你。”毒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郁悶地點點頭,極為贊同這個觀點。但同時心裏也有些疑惑,既然妒忌這麽讨厭我,為什麽還要讓我來完成這麽危險的任務?
相對于我,那個張騙子明顯更加合适,一笑就溫柔無害。
“你在想什麽?”毒刺的聲音又傳來,讓我思緒飛回了現在。
“沒什麽。”
“你不是要離開這裏嗎?”
我轉頭看着他,一時間有些迷糊。但毒刺的臉上根本就看不出其他的情緒,他不過是轉身示意我跟上。
這個監獄很大,毒刺曾經帶着我走了很多路,但走得路程越多我就越覺得這個監獄很詭異。哪個監獄不是四面高牆封死,或者在某個島上四面環水。而無論哪一個監獄都不可能修得像是好幾十個足球場連起來那麽大。
毒刺帶着我走上了熟悉的路,不一會兒就聽到了潺潺的水聲。我的眼前漸漸出現碧波萬頃的景象,腳下卻是萬丈懸崖。
“你不是要離開嗎?”毒刺再次說出了這句話,但這次不同的是他前進了一步,伸手向這邊推來。我的眼睛不禁瞪大,這是怎麽回事兒?他不會是帶着我來這裏要殺人的吧?!
“等……”我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身子就被毒刺推中,一時重心不穩向崖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