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這不就出來了

這不就出來了

陳東隅和白酉行至百蝶村,正是黃昏日暮時分,太陽低垂,照着百蝶村一片凄涼。

陳東隅站在百蝶村村口,從懷中掏出一本書,很熟練的翻開一頁,不解道:“這是百蝶村?怎麽和書上寫的不一樣。”

書上百蝶村那頁,正寫着百蝶村,東海西,世外桃源地,水草豐美,花開遍野,屋舍俨然,生靈怡然自樂。

而眼前的百蝶村一片荒蕪,房屋破敗,草木枯敗,周圍還萦繞着一股陰冷的氣息,一看就久無人居,哪有一點書中世外桃源的模樣。

“我們沒有走錯地方吧。”陳東隅看了看書,又看了看眼前的百蝶村,再看了看身邊的白酉,一臉不可置信。

“死氣。”白酉沒有回應陳東隅,卻莫名其妙吐出兩個字。

“什麽?”

陳東隅不解,死氣又是什麽東西,他在宗門修煉這麽多年一點都沒聽過,是什麽頂頂厲害的東西嗎?

“這個村子死的人太多,死氣、怨氣堆積,靈力無法凝聚,所以草木枯敗,萬物無法生長。”白酉蹲下身,看了看地上枯萎的草根,“這個死氣在這盤桓了五年沒有散去。”

她擡頭,看向遠處,好像感應到村子中有生靈的氣息,但是又迅速被死氣蓋住,仿佛是個錯覺。

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竟然變成這副模樣。

陳東隅見白酉蹲在地上,手放在草上,半天沒有動靜,開口問道:“我們進去瞧瞧。”

他此行奉師父之命來百蝶村借幻蝶石,百蝶村遭此劫難,雖借聖物無望,但是他是修行之人,修行之人日行一善,這次他必要去探他個究竟。

白酉聞言,站了起來,跟上了陳東隅的腳步,走進村內,每走一步似乎都伴随着一股不只從哪來的風,淩厲的想要劃破人的肌膚。

百蝶村的每一個屋子都布滿了灰塵,太陽已經下山,只餘月光安靜的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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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不遠處有個屋子,點着燭火,倒映着二三人影。

“有人,我們去問問。”陳東隅也看到了那間屋子,走過去敲了敲虛掩着門,行禮道,“在下陽天宗清和真人座下弟子陳東隅,奉師父之命特來此拜訪。”

見沒人回應,只好推門走了進去,見裏面空無一人,剛想開口問點什麽,便聽見耳邊傳來白酉的聲音,“屏住呼吸,有……”

還沒來得及細想,不知為何白酉的聲音愈發空靈,她說的每一個字越來越模糊。

白酉的“毒”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看見陳東隅倒在了地上,有些無奈,還陽天宗清和真人弟子呢。

陽天宗可是人族修仙的大宗門,這清和真人可是陽天宗的掌門,要是清和真人知道他的弟子戒心這麽差,一下就被迷暈了的話,恐怕要被陳東隅氣死,氣他這麽多年的修行都修行到狗肚子裏去了。

回想一下,大概是剛剛推開門的時候,門上那些細碎的粉末,這粉末是蝴蝶獨有的磷粉,看來在百蝶村村口他們就知道他倆的存在了,也許那個時候就下好了毒,決定拿磷粉迷暈他們兩個。

原來百蝶村還有人活着,也不知那些個人只迷暈人也不下毒究竟要做什麽。

若是她隐了妖息,修為在她之下的人,便只覺得她與凡人無異。

白酉忽然心生一計,決定弄清楚他們的目的,于是将計就計,隐了妖息,倒在了陳東隅身邊。

“白酉快跑。”陳東隅從夢中驚醒,剛剛自己中了埋伏,不知道白酉沾了多少那個毒粉,能不能逃出升天。

他們二人若有一個能夠逃走也是好極,死一個總比死兩個好,白酉若是有幸逃走,好歹還能把自己給救出去。

陳東隅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了鋪滿幹草的地上,周圍一片黑暗,借着月光隐隐能看出這是一個牢房。

白酉坐在地上,隔着欄杆看着驚呼的陳東隅,掏了掏耳朵,一臉無語的道:“你叫什麽。”

“你也給關進來了,這下可如何是好,東西沒有借成,性命還垂危了。”陳東隅有些慌張,百蝶村的生靈雖然親人,可是畢竟是妖,現如今遭逢這般巨大的變故,也不知發生了什麽,究竟是個人所為,若是人族幹的,他一個人族不知會落得什麽下場。

只聽見哐當一聲,陳東隅便看見站在門口的白酉徒手扯下鎖住牢門的鎖,一臉不可思議。

知道白酉是妖,但是他也沒見過能徒手把鎖扯下來的妖啊。

“慌什麽,這不就出來了。”白酉把鎖丢到地上,打開牢門走了出來,走到隔壁陳東隅的牢房門口,随手也将他牢門上的鎖扯了下來。

陳東隅看着被強行破壞了的被丢到地上的鎖,震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看什麽,出來啊。”白酉打開門,見陳東隅坐在地上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一動也不動,撿起地上的鎖,關上門就要給它鎖回去,“你不想出來我就鎖回去了。”

“诶,別別別。”陳東隅回過神,見白酉拿着鎖決心把自己鎖在牢裏,趕緊爬了起來,拉開門走出了大牢,“我們現在去哪?”

白酉見陳東隅問出這話,瞅了他一眼,有些無語地道:“找出去的路。”

不知是不是白酉的錯覺,感覺這磷粉怎麽把陳東隅的智商也給降了,從地牢醒來就一副不太聰明的模樣。

地牢的路很黑,周圍還有滴滴答答的水聲和蟲子窸窸窣窣拍翅的聲音,聲音繁雜地足以擾亂白酉聽聲辨位的能力。

“我們不會迷路了吧。”地牢裏傳來陳東隅的回聲,陳東隅抓着白酉的衣袖,跟在她的身後小心翼翼地問。

兩人在地牢裏走了很久,也沒能找到出口,這個地牢好像被施了咒法,讓人走起來就像在走迷宮一樣。

不遠處有個柱子拔地而起,柱身泛着淡淡的黃光,大概是被誰施了咒法,柱子上還纏着幾根鐵鏈,有個人頭上長着黃色的觸角,身後還長着一雙淡黃色的蝴蝶翅膀,手上和身上都纏着鐵鏈,只見那人閉着眼被綁在柱子上,一臉憔悴,也不知做了什麽,竟然會淪落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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